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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笨蛋!”尊享言想必是真的生气了,双手捧起紫媚的小手,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可言。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害怕过,这是第一次,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平静,不在乎任何的事情,不在乎家人如何看待他,不在乎外人怎么对待他,更不在乎敌人如何伤害他,可是,现在他只是捧着发冷的紫媚的双手,就慌神了。
“没那么夸张吧,我又没怎样?”紫媚看到尊享言的反应,反倒不适应起来。
“你个满身恶趣味的家伙!”尊享言几乎是颤抖着把紫媚拉入怀中,双手紧紧环抱住她,想要把温度传递给她。
“你干嘛啊,我又没感觉!”紫媚确实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但是,却清楚的感觉到尊享言温暖的身体流转到自己身上的热量。她好开心,好想哭,但却又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有些事情不是它本身可怕,而是它可能会带走你在意的人,所以它才变得可怕起来。
经历了一晚的安静,或许在这里并没有时间观念的存在,但是习惯它的声音会告诉你翌日到来。
紫媚安静的在尊享言的怀里熟睡了一晚,虽然她的体温没有一丝的改观,但只是看着紫媚稍稍平静些的表情,尊享言就觉得安心了。
“喂喂,你们两个这样抱在一起成何体统啊!”
“有辱风气啊!”
“羡慕啊!”
“快放开那妹子!”各种声音又都苏醒过来,争争吵吵的对尊享言的行为感到不满。
“这是什么?这里哪来的声音,难道跟那双手有关系?”尊享言听到这些奇怪的声音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反应举止,他可不想因些扰了紫媚的美梦,就算再怎么好奇想探个究竟也要等紫媚醒来再说。
“啊啊!又踩到我了,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夜莺又开始乱叫起来,这个声音把紫媚吵醒了。
紫媚似乎忘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伸懒腰,似乎并不想起来的样子。
“喂,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尊享言的身子几乎快被压成木头没有感觉了。
“哦!”紫媚倒意外的听话,她的行为倒挺不听话。她还是没有完全起来,只是坐直身体,“可是……”说着便伸出双手勾住尊享言的脖子,把脸贴过去。
“喂,你干嘛!”虽然有过同样的遭遇,但是,他根本没办法适应啊,这个恶趣味的女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变得这么轻浮!
“你的脸看上去好好吃啊,好想咬一口啊!”紫媚上身继续倾斜,把本身定力不稳想要躲开的尊享言压倒在了地上。“啊!”紫媚厥着嘴巴,像抓住猎物一样色色的贴向尊享言的脸。
“妹妹,这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少妇也开始不满起来,这样的举止行为在她看来,确实有些败坏门风,让她们这些女人情何以堪。
“他?反正跟你没有关系吧!”紫媚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咬尊享言一口的,完全控制不住啊,面对他的时候,紫媚才总是想要这样贴近他。
“恶女人!”被死死压制住的尊享言几乎快疯了,他一晚上都抱着这个女人,她不知道他有多辛苦吗?他这样为她着想,她竟然这样挑战他的极限。
“妹妹,闹够了就算了,要不然等到吃苦的时候就晚了。”成熟少女仍好心劝说紫媚。
“姐姐,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在您的面前还这么乱!真是可恶至极!”银铃少女显然已经开始不理智的,在场的人都很生气,对于这种一反常态的行为,有种身为女人的屈辱感。
“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尊享言早就对这些声音怀疑得不得了,而紫媚却对她们充耳不闻一样的淡定。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咬就不咬嘛,哼!”紫媚一副就要放弃的样子。
尊享言这才放下心来,停止反抗。
“哈哈,得手!”紫媚双手虽然收回了,但是脑袋一伸嘴巴正好咬在了尊享言的肩膀上。
“喂!”尊享言这次是真的被打败了,那深深的牙印烙在肩膀上,就算消失了,感觉是不会消失的。
“哈哈,你的脸实在太完美了,我不舍得,所以,就咬你肩膀啦!”紫媚一副:这是给你打折了,算是便宜你了的样子。
尊享言没有看自己的伤势,只是伸手去摸紫媚的额头,脸颊还有双手,还是一样的冰冷。“哎。”面对紫媚傻傻笑的表情,尊享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是对这样的她没有办法,紫媚或许到现在都没发现,她的每次人格偏差都会过度依赖尊享言。
“你先起来,我得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尊享言抚起紫媚,自己也已经是摇摇晃晃的样子。
“什么啊?”紫媚看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越是好奇,越是兴奋。
尊享言确实受到了打击,他以为这个地方一个人都不会有的,他以为对紫媚的行为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他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待出去,可是,这里竟然全都是人,而且全都是女人,这让他怎么平静得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看到躺在大石块上的每个不一样的女人,尊享言怎么会不问呢。
“这是我们要问的吧,公子,你为何会来这里,难道,你是随妹妹一起来的?”少妇只能这样猜想,但她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或许在她的心理,男人是不值得相信的,又怎么会傻到跟着女人一起跳下湖底寻死呢?这世上哪来的如此坚贞不渝的爱情?
“我是在她后面跟过来的,这没什么可质疑的,倒是你们,为何要躺着说话,还闭着眼睛,难道这是这里的习俗?”尊享言不是想挖苦她们,只因她们的举动太过异常。
“公子,你以为我们还能跟活着的人做一样的事情吗?”少妇也不想怠慢客人的,但她也无济于事啊。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像是在个院落里生存的人,你不知道这千寻湖的传说吗?”
“传说?倒是听说过,不就是很多女人都跳下来自杀了吗?这个年代这种轻生的念头还是真的多的不容忽视啊。”
“哼!我们女人之所以会轻生,不都是你们男人薄情寡义害的吗?”夜莺少女像是责怪尊享言般,把自己肚子的怨气都散在了他的身上。
“哼,倒挺会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的!”尊享言才不会承认这种以偏盖全的看法。
“你!”
“生气是没有用的哦,他说的没错!”紫媚从容的挎住尊享言的手肘,很是自豪的把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满脸笑开花般闪闪发光。
“哎。”不知道怎么回事,尊享言对于紫媚的这种状态下的过于亲近还真是消受不起,本来还想慷慨激昂的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她这一插脚,尊享言自己倒是没了底气。
“妹妹,你与这位公子在一起是有媒妁之言还是经父母之命。”
“既没有媒妁之言,也并非父母之命,我就是想跟他粘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都没有,竟然还在一起?”的确,这在她们的眼里是不被允许的,是犯了女人的大过的。
“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啊!”突然间其中的一个女子坐了起来,似乎能自由行走,恢复正常人一样的水平了。“妹妹,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到了什么关系,但是,我看中的男人可是不允许被任何人抢走的哦!”着肉粉色轻纱长裙,头戴紫色珠花,跟流苏发簪,梳分鬓分肖发髻的女子,拎起融入卵石子的衣带,朝尊享言走来。
“是你?”尊享言好像认出了步步紧逼自己的人的容貌。
“哦?你认识我?难不成我们真的有缘?”女子看到尊享言的反应,误以为他对自己感觉很好,可以进一步发展。
“哼,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位清晨在湖中央沐浴的人吧!”尊享言这下毫不避讳了,即使面对着当事人也不觉得尴尬。
“喂,大姐,你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就得到他吧,你以为他是吃素的?”紫媚才不会输给这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女人呐!
一时间被众多女人包围着,尊享言也不是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境,但是,全部用质疑跟愤怒的眼光看他的人,还真是第一次全都聚集到一起,其中,紫媚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跟人吵起来,他才不会相信这是为了他,尊享言认为紫媚一定是在维护自己那荒谬的自尊心。
“我就知道,你们只要见了男人,心就不再平静了,若是回到初前,你们还是会选择为了男人而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根本无所谓谁对谁错!”声音回荡在洞窟中,气体旋涡再次出现,众女子都面露恐惧之色,只有紫媚还十分自豪的站在尊享言身边,其他的人早已退回自己的领地。
“哼!”声音的主人终于现身,两侧结高鬟的飞仙髻,背对着紫媚和尊享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随之摆动,吸附在众衣带上,众人皆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从尊享言的角度看来,此人是悬浮在空中的,脚并没有着地,确切的讲,只是隐约的能看出在眼前的是个人形。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湖蓝色的汽体正开始让洞窟内变得氤氲起来。
“主人!”众人齐呼,崇拜且又敬畏的语气。
“哼?难道你也来碍事?”紫媚越发觉得这些女人不可理喻。
“妹妹,休得对主人无礼!”少妇一改往常的温柔,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无礼?我的口气比你们刚才对待我的气势温柔多了!”
“不必多言,既然来了,就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是想让我吃掉你,还是,你要在这里陪她们过一样的生活。”被称为湖主的人似乎急于解决这一切一样。
“哼,吃掉我?在她们眼里也许你很有尊严,但是在我这里,你不起作用啊!”紫媚此时是不怕任何人的。
尊享言几乎完全保持沉默,他也奇怪自己为何如此相信现在的紫媚可以跟眼前这个女人对峙呢?是直觉?还是?
“那你是为了这个男人变得如此勇敢还是,你是为了自己才本身就如此的勇敢?”
“勇敢?从何说起,要说我勇敢也是因为她们的胆小如鼠衬托出来的吧!”
“她们只是懂得要好好的珍视自己而已。”
“珍视?困在这里几百年也算得上是珍视?每天不得行动自如也算得上是珍视?被你时不时的进行一下管教也算是珍视?自由都没有了,我可不会觉得这种珍视得来的结果有什么可高兴的。”
“她们想要保护自己的意识,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下去。”
“笑话,保护意识就要用这种方法?只能限制行动,比保护意识还来得可怕!”
“你确实跟她们不一样,尤其是有男人肯跟你一起跳下来,这一点就证明了,你跟她们不一样啊!”
“男人?你的意思是,我的不同之处是因为男人?”紫媚不同意这种偏执的观念。“你似乎对男人一直都很在意啊,把她们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
“你很聪明,不错,一切都是因为男人,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危害最大的生物,欺骗了为情所困的女人,却不去保护她们。”湖主讲到这里就开始激动起来,仿佛她也是遭受同样迫害的人一样。
“你……”紫媚顿了顿,“你简直比她们还会为自己找借口,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否为情所困,既然选择了就没得后悔,人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付出的,初始若只是为了欢乐,又何必执意追求完美的回报?从男人那里得到欢乐的人不是你们吗?这样就轻易放弃的话,怪得到他们吗?”尊享言这下是完全对紫媚另眼相看了,她的脑袋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观点,竟然用女人的身份为男人而争论。
湖主轻轻转身后,看到她的真实面目的尊享言与紫媚都惊呆了,不是因为她过于美艳,不是因为她过于丑陋,而是,她的脸是透明的,没有五官,没有情绪,她就是带着这样的面具生活下来的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尊享言挺前一步,挡在紫媚的前面,从刚一进来的时候,他就怀疑了,只看得到手却不到人,现在,只看到她浮在空中,却看不到她的真面目,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没有责怪男人什么,反常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可怜,他们得到爱以后不懂得珍惜,所以失去了一切。而如今,我真真切切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毫无虚假想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样子。我想,她们的想法也会改观一些吧!”
“主人?”众人纷纷用怀疑的口吻看着湖主。
“你倒挺会装,这么多年来扮演恶魔的角色,只是一心想要保护她们?”紫媚从一开始就明白,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明白湖主一样,她已经不能再与她争个高低,但,这不属于妥协。
“彼此,彼此而已!”湖主也完全忽略尊享言的提问。从紫媚踏入这湖底洞窟的一瞬间一开始,她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然而,她的种种行为恰恰证明了她的揣测。她总是希望,如果这个世界上多存在一些像紫媚这样的女子,或许她就不必辛辛苦苦建立这个洞窟了。好不容易修练成人形的她,本以为可以跟她的恩人在湖畔见一面,但她却为了救这些女人失去了自己的面容。
湖主曾经是一只白色小锦鲤,于朝前王府旁边的半月湖中生存,湖畔时有一座凉亭,终日有位身穿乳白色衣段的公子于这里吟诗、弹琴、对酒、赏月,小锦鲤一直以为人类的生活是美好的,让它无比向往的,所以,她每天都跳出湖面,看到公子为它高兴的样子,它就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小锦鲤在随着日月的变化,白色的身体开始着上红色星点,斑斑可爱,但,公子却把它误认为其他的鱼,小锦鲤多么想要亲口告诉他,它多么努力的游出水面,但就在它能开口讲话的那一天,公子消失了,它得不到任何消息,它终于有了人形的时候,以为可以去找到他,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公子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所以,小锦鲤不再觉得人类是令它向往的,它好伤心;但是,小锦鲤一直以为,付出无须回报,只要时下快乐,只要拥有过回忆,就算消失的,也还会永远保留下去。
王府被视为一块宝地,公主格格们争相得到的封地,但是,总是不满于现状的她们,对于再大的宫廷院落也无法感觉到自由,被困了,还被男人欺骗了,于是,这里成为被诅咒的地方,千寻湖本来是一处美不盛收的景地,而如今,因为有人拿它结束自己,开脱人生,而变得被人惧怕,成为了所谓的王府禁的,湖主在紫媚小的时候就觉得她有当年所见那位公子的神韵,尽管身为格格养在深闺中,无法出户,但却一样开心自得,从不露烦恼之情,她看得出紫媚的心是活着的,是啊,既使身体的温度被抽走了,她的心还保持着热量,这是多么单纯的力量;这力量多么的让人羡慕;是啊,紫媚真真切切代替那位公子,成了小锦鲤心中向往的人。
湖面上飘起了最后一场雪,柚梓跟羽衣坐在千寻亭的白玉登上静静等候。
“放心吧,阿言,会把小由带回来的。”柚梓不是不担心,但他知道,尊享言是不会抛下他不管的,对,没有尊享言做不到的事情,尤其是为了游由,阿言现在好自由啊!要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