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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越流越多,云娘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呼吸变的沉重,身子一会轻一会又重的连头也抬不起了,光越来越强,天亮了吗?可是,欣巴的脸怎么越来越模糊,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的灵魂被慢慢被关在一扇大门之外,她伸长了手,不要把我关在门里面啊,那里面好黑,好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死了?”欣巴丢掉手上的石头,呆呆的说。
谢雨咬咬牙,他不敢伸手去试云娘的鼻息,拉起呆若木鸡的欣巴:“走吧。”
欣巴机械的被谢雨拉走,太阳慢慢的爬了出来,夜晚已经过去,只是欣巴怎么感觉不到希望的到来。
朝霞染红了关云城,就连这城郊也逐渐热闹起来,早起的鸟儿活泼的跳在树梢上唱着歌,草从里开始有了浅唱底吟,一天,又这么美好的开始了。只是欣巴却始终阴暗着脸,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还是惊魂未定。
“我杀了云娘。我杀了云娘。”欣巴一直喃喃的念着,她的嘴唇苍白,面无血色,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娇悄活泼。
谢雨搂过欣巴的肩头,低声说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欣巴还是难以平静下来,眼前竟是浮现出云娘温柔似水的眼睛,云娘含情脉脉的眼波,云娘的笑,和云娘最初的高傲嚣张。
现在,那个美的不像凡间女子的姑娘,满身是血的倒在荒郊,会有野狗来嗅了嗅她的身子,然后像啃一把烂骨头般的将她吃掉吗?
有些疼楚在欣巴的身上蔓延开来。
“不,我要回去看看。”她忽然生出了力气,转过身去,就算云娘真的是该死的叛徒,她好歹也要亲手埋葬了她。
谢雨知道拗不过她,默默的跟在后面。
两人神魂颠倒的来到原处,却只见一片荒草在风中摇曳,不见了云娘的尸体。
欣巴愕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谢雨,呐呐的说:“她……”难道她已经变成厉鬼?呜……脑后吹来一阵风,欣巴的头皮开始发麻,难道是云娘的鬼魂来索命了?妈呀!整个人吓的赶紧钻进谢雨的怀抱。
谢雨知她害怕,轻轻的拍着欣巴的背。
“不怕,不怕。”温柔的声音低沉暗哑。
“她怎么不见了?”带着哭腔,头也不敢露出来,小声的害怕的问。
谢雨安慰道:“也许被某个人救了吧。欣儿不怕,你只是砸了她一下,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死,被人救了呢。不要内疚,不要怕。”轻轻的哄着,欣巴渐渐的平复下来。
“我们快走吧。”见欣巴敢把头露出来了,谢雨温柔的拉起欣巴的手,两人再次朝前走去。
城中的柳树在朝霞中显得格外妖娆,只是没有几个人欣赏这美景,那一边的客栈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几十个威武魁梧的士兵佩着刀昂胸挺立在客栈门前,每个人都是一样冰冷漠然的表情,路过的百姓好奇的停在客栈门口,对着里面敞开却空无一人的大厅指指点点。
“听说,这里昨天出人命了。”
“难怪这一大早的就来了这么多官府里的人。”
人群里一阵骚动,那些个士兵却一动不动,几乎连眼睛都懒的眨,丝毫不理会这些围观的群众。
人群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就是,听说死了好几百呢。”
“你莫开玩笑,这客栈一共有几个人,怎么会死了好几百?”
“真的,我也听说了,真的是死了好几百,这城里每家店都死了客人,你不信,等下查完这间,自然会再去下一间。”
这时,大厅的楼梯上走下来了两个人。
一个身着官服的老爷满脸凝重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点头哈腰的客栈老板。
见官老爷出门,那些士兵才有几个迎了上次,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官老爷钻进来时乘的轿子,人群散去,只剩下一脸苦瓜像的老板佝偻着背在门口发呆。
伙计阿牛小心的凑了过来:“该进去了。”
老板依旧苦着脸:“今天关门吧,看来也没有生意可做了。”
阿牛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楼上还有几位客人呢。”
楼上的客人便是七皇子。
房间凌乱,一张椅子已经被折成了两断,桌子也被劈开,茶杯的碎片凌乱的洒在地上,还来不及清理,最触目惊心的还当属地上那几道长长的血迹。七皇子座在唯一一张完整的椅子上,脸色铁青,他的身边站着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的许阳,那一边的角落里,发乱衣解的七王妃狼狈的被绑在地上。
“许将军,还真得谢谢你及时赶来,要不,我这条命就……”七皇子神色有些黯然,想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场恶战,眼光凌厉的扫过一眼地上的七王妃,眼睛一眯,眼角处折射出杀人的冷光,看的七王妃全身瑟瑟的发抖。
“你放过我吧。”刚才的悍妇现在懂的了求饶,只因为她现在才知道被人囚禁,被人将生命把玩在掌股之间的滋味是这么的难受。
七皇子闪过一丝冷笑。
“说,是谁要你来的!”
七王妃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七皇子一咬牙,连牙齿间都带着摄人的寒光,看的七王妃又是一凛,眉眼渐渐低了下去。
七皇子大喝:“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看就是你做的!说,城中死的那些外来人员和你有什么关系?!”
七王妃抬起眼来,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七皇子赫然起身,高大的身材逼近七王妃。
七王妃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听说,殿下和自己的姐姐****……”她小心的说完,眼睛一直不曾离开七皇子的脸上,似乎在等着他的反应。
七皇子完全呆了,姐姐?他还有姐姐?难道欣巴是自己的姐姐?
他笑了,笑的那么邪,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姐姐?欣巴是我的姐姐,你有没有脑子,她至少比我小五岁,怎会是我的姐姐?!”声音由低变高,最后变成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