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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嘴角勉强一撇,挤出一点单薄的笑容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这种人么?”
“那她怎么不见了,我只告诉过你她是卫子夫啊。”刘野猪咄咄逼人道“除了你和我,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失踪,难道他们的失踪的原因就是他们是卫子夫吗?再说,她可能也不是失踪了,也许是有什么事了吧。”
刘野猪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她答应我每天过来的,因为我说我有空就会过来看她。”
我看着刘野猪那张严肃得有点不像他的脸,无言以对。
还好这时韩嫣救了我的驾,他提着一大塑料袋的日常用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我和刘野猪之间,开口道:“张小姐,好久不见啊。”
“是啊,不如不见啊。”我回他一个僵硬的笑容,趁此难得的机会,赶紧开溜。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小区,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穿梭的汽车与行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往哪里走。正在我茫然无措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张小姐,你还好吗?”
我听出来是李先生的声音,头也没回道:“我还好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董事长想见见您,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李先生的声音低沉而又轻柔“如果您愿意现在去的话车已经为您备好了。”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什么叫聋子不怕响雷打,死猪不怕滚水烫,我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谁怕谁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好,那现在就去吧。”我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非常随便的朝前走了几步“车在哪?”
李先生招了招手,一辆奔驰迅速的开到了我的面前。李先生非常绅士地为我拉开车门,微微笑了笑:“张小姐,请吧。”
我面无表情的坐了进去。李先生随即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车子缓缓的开动了。
“张小姐,刚才刘彻和你说了什么?”
“我和他说什么和你有关吗?”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其实之前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直接或间接的证实着我的想法,那就是夏眸一定是把卫子夫地真实身分透露给了陈阿娇,而陈阿娇此次来找我,也肯定是为了确定卫子夫的身分。我看着车窗外缓缓流动的风景,心里反倒平静了些。夏眸的确有些无耻,但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当他替我做了这件出卖别人的事之后。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后,竟然感到了一丝轻松。因为他的无耻,我不必再做出选择,终于找到了一个逃避的角落。
“与我无关。但我需要问一下。”
我冷冷的答道:“他与我说了什么,你的主子心里很明白,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李先生也心领神会地微笑了:“这样么,那今后还要张小姐多多照顾了。”
“没那么严重,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井水不犯河水我就阿弥陀佛了。”
“您别这么说,我们今后还要靠您的庇护呢。”
李先生的这番话说的让我听了觉得很不是滋味。或许在他心目中。我是个卖友求荣地人吧,靠着别人的死获得了可以傍身的资本。他们表面的谦恭却让我不得不觉出他们心底里对我的鄙视或许不是他们,是我自己在鄙视着自己吧。
陈阿娇这次见我,仍旧是在上次见面的那间乡村别墅。布置一切都没有改变,她穿着一袭大红的套装,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看见我进来。微笑着问道:“吃过饭了吗?”
我无言的摇摇头。
“那赶紧吩咐厨房做饭,你喜欢吃些什么?”
我真地很不适应她如此温情的态度。有些冷漠的说道:“您不必这样,有什么事快说吧。”
“好事为什么不迟些宣布呢?拖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陈阿娇示意让我坐下“其实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避开她地目光,低声道:“既然你已得偿所愿,就不要再为难他人了。”
陈阿娇带着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是,所以,我已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为我?”我不解的看着她。就算除去卫子夫有我一份功劳,但是最大地功劳应该还是属于告密者夏眸吧,如果要论功行赏,也不至于如此厚待我。
“当然是为你。”陈阿娇重重的点了点头“怎么,觉得不开心?”
“我能问你,卫子夫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怎么,你也承认她是卫子夫了?”陈阿娇轻松的笑了“其实我应该想到,刘彻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韩嫣,却会告诉你。是啊,只有他能认得出卫子夫,而卫子夫唯一的亲人就是卫青,能够找得到卫青的,又只有你。实话说,如果不是种种痕迹都证明她是卫子夫,我还真的不敢相信呢。毕竟我死的时候,她还正是青春年少,要不怎么能以贱民之躯登上皇后的宝座呢。”
“我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你,你真正应该奖赏的是你的好手下夏眸。”“我会好好奖赏他的。”陈阿娇直视着我的眼睛“怎么样,现在很担心卫子夫的死活?”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个女人,她是如此自信、狠毒、咄咄逼人,让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她的意志。
“如果一个人的死,能够拯救她身边的人,那么她的死也并不冤枉。”陈阿娇不等我回答又说道“如果一个人的死,能够洗清她的罪孽,那么她的死也并不冤枉,你说对吗?”
“卫子夫罪不致死,如果你真正要追寻害你的凶手,那也应该是刘彻啊。”
陈阿娇突然站起来,厉声道:“刘彻害我,可他是我的丈夫。卫子夫害我,她是我什么人?我与刘彻有夫妻情,我与卫子夫又有什么交情?”
我无奈的收回了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是徒劳无用。
陈阿娇见我一副委靡不振的神情,又放缓了口气道:“你别怪我心狠,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你现在不能理解,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我明白,我也理解,但我不接受。”
“等到你无路可走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自已的意志在命运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陈阿娇重新坐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已经签好文件,把你立为我所有财产的第一继承人。”
我呆呆的坐着,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