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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姐妹甫出生就是一对人人公认的大美女,且她们还是一对几乎连她们的父母也分辨不太出来的孪生姐妹花;倘若不是妹妹骆玉婕在十一岁那年因为姐姐骆玉颜一时顽皮的缘故,以致摔断了右脚,造成她往后的一生都必须微跛着脚走路,也许她们的父母也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吧。
也由于骆玉婕的跛脚,从此没有人再错认她们。街坊邻居口中的大美人之冠,因此由姐姐骆玉颜独享,人人眼中的大美人只有骆玉颜那随着岁月而越发美丽的容颜;对于妹妹骆玉婕,向来是惋惜多过赞美,大美人的封号已离她远去。
面对邻居们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骆家两姐妹心里都有个谱,骆玉颜只是更加倍地宠爱着妹妹,而骆玉婕则表现得什么都不在意。
骆玉颜一直很明白只晚她两分钟出生的妹妹玉婕,心里从来不曾怪罪她当年的不小心,但她自己却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那一场令她心胆俱裂的意外。
那一年若不是她贪玩爬到又高又大的树上,坐在树上对着迟迟不敢爬上树的妹妹扬言,若是她爬不上来她骆玉婕就是小狈,玉婕也不会意气用事地闭着眼睛当真想爬上树。
结果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才十一岁大、胆子又小的骆玉婕一个不小心就从树上摔了下来,这一摔竟摔断了右腿。经过好几次的大手术,才让骆玉婕保住了右腿,只是从此也必须一跛一跛地走路,但至少右腿是保住了。
意外发生之后,从此骆玉颜什么事都依着妹妹。无论骆玉婕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她都会依她;只要妹妹高兴,她甚至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给她。
她一直谨记着爸妈对她的叮咛与交代,也忘不了当她第一次看到妹妹一跛一跛地向她走来时的情景;她在当时愧疚得恨不得自己能从此消失。
她还记得那时父亲特地把她们姐妹俩叫到客厅,父亲甚至要妹妹在她面前走一圈,然后才把她叫至面前,以着谨慎的语气对她说
“玉颜,你也看见了,因为你的缘故,玉婕的右脚跛了,你做姐姐的以后可要多护着她,不能让外人笑话她、欺负她,你明白吗?从今天起,你得好好守护妹妹,担起你做姐姐的责任。”
“我知道。”骆玉颜红着眼眶,早在父亲叫妹妹在她面前走一遍时,她就很想哭了。
全是她的错,她知道妹妹今天会这个样子,全是她太过顽皮,是她所造成的。
“姐姐”骆玉婕伸手扯了扯姐姐的袖子。她不喜欢看到姐姐哭,于是她也跟着红了眼,对着父亲哽咽道:“爸爸,你不要骂姐姐,这不是姐姐的错”
“玉婕乖,爸爸没有骂姐姐,你不可以哭哦。”将心爱的小女儿抱至膝上,骆父轻声哄着。
“玉颜,你爸不是在责备你,只是很担心玉婕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你也看到了,玉婕的脚跛了,将来是不是会有人因此嘲笑或是欺负她,是我们不能预测,也防范不及的,所以你得多加费心、多保护玉婕,只要是她喜欢的,你无论如何也要为她做到。”骆母语气凝重地解释。
“妈,我知道,我会保护玉婕,不让任何人欺负她。”骆玉颜用力点着头。闪着泪光的眼眸盈满坚定的决心,同时一滴泪也悄然地顺着脸庞滑下。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一生她将只为妹妹而活
回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骆玉颜目光迷蒙地遥望着窗外,这些年她为妹妹做得够多了,而她仍然得继续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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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在吗?姐,你在家吗?”骆玉婕焦急的叫唤声伴随脚步声一块从自家大门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玉婕?我在这儿。”骆玉颜正在煮晚餐,一听见妹妹的叫唤便急忙走出厨房。
“姐,你要救救嘉元啊!救救他!”骆玉婕拉着龚嘉元的手,走向她。
“怎么了?”骆玉颜询问的眼光落向龚嘉元身上这个曾经是她的初恋、曾经是她最欣赏的男孩;因为她一再哭着央求他的缘故,现在已经是玉婕的男朋友。
不管玉婕是否知道她和龚嘉元曾为情人;在她将龚嘉元带回家,而妹妹宣称她对龚嘉元一见钟情的那一刻起,她就了解自己和龚嘉元之间再无可能了。
玉婕喜欢龚嘉元,所以她选择退让这段感情;这是她欠妹妹,也是她答应过爸妈,无论玉婕喜欢什么,她都会成全她的。
所以她几乎是哭着央求龚嘉元,放弃她而去追求她妹妹。不知是教她的泪水打动,还是龚嘉元并不如她所想象地在乎她?在她一阵央求下,他竟真的同意她的请求,在那一天起便热烈追求起玉婕。
现在龚嘉元和妹妹正打得火热,她自然是比谁都要来得高兴;只要玉婕能开心,她不在乎自己必须放弃她的初恋情人。
而这会见龚嘉元遇上困难,她更会义无反顾地伸出援手。
“说啊!嘉元,你都快没命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说嘛!”骆玉婕见龚嘉元仍吞吞吐吐着,频频催促道。
报嘉元看了骆玉婕一眼,这才缓缓说出他因为好奇而惹来的麻烦。
原来在好几天前他正经过一条幽暗的巷口,却听见巷子里传来一阵很诡异的声音,诱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他轻踩着脚步走进巷内,待走近才赫然发现巷子内竟然是在进行着一桩毒品交易,而他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你是说你闯入了一场毒品交易?”骆玉颜忽地睁大眼。“你报警了吗?”
毒品交易,这还得了!
“姐,嘉元不可以报警,现在他都是人家狙杀的对象了,如果再去报警,肯定会死得更快啦!”骆玉婕微跛着脚走向她,一面焦虑地抓住她的手。
“狙杀?玉婕,这是怎么回事?”反手捉住妹妹的手,骆玉颜的心跳得又快又急。
“对方可能知道了嘉元撞见一切,这会儿正委托梵天盟极力狙杀他。”骆玉婕抿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梵天盟?”这又是什么东东?
“梵天盟就是一个只要价钱谈妥,就算是取人性命对他们而言也是小事一桩的神秘组织。”就因为是这样,骆玉婕才会如此担心。
“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骆玉颜突然皱下眉头,很意外妹妹对这种恐怖组织竟有如此详细的了解。
从小至大,她就一直保护妹妹,这么多年以来,她希望妹妹能永远保持着她的纯真率直。
“姐,你只比我早两分钟出生,为什么你表现得却像是要和社会脱节了?梵天盟这个组织在网路上大家都在讨论着,家里有电脑的人一定都知道,就算没电脑的也会从别人那听说过,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骆玉婕倒觉得她太孤陋寡闻了。
“大家都知道?这么明目张胆,为什么警方的扫黑行动没有扫到他们?”这太奇怪了,骆玉颜的表情有着不解。
“姐,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就算梵天盟真的无恶不作、杀尽了天下人,也没有人有证据指控他们杀了人呀!梵天盟的厉害就在他们的杀人手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束了对方的性命,也许是死于一场车祸、也许莫名其妙人就失踪,但绝对没有证据足以证明这是梵天盟的所作所为。到底他们有没有杀过人,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骆玉婕把她所知道、所听过的一一说出来,是真是假她可也不清楚。
也许是世人神化了梵天盟,也或许他们真有这种本事,总之,他们现在已扬言要对付龚嘉元,这才是真正教人担心的事。
骆玉颜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无法一下子就完全消化妹妹告诉她关于梵天盟的种种事迹。
“姐,你不要再发呆了!现在梵天盟已经找上嘉元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拉扯着骆玉颜的手,骆玉婕急得都快哭出来。
“怎么办?”骆玉颜喃喃反问着。
懊怎么办?这辈子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遇上黑道人物的一天,她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
再者,她一个小小女流之辈,又能成就什么大事?
懊怎么办?天知道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姐,你快帮忙想办法,你要救救嘉元啊!如果嘉元被杀了,那那我也不要活了啦!”“哇”地一声,骆玉婕终于大哭出声。
“玉婕,不会的,你不要哭。”龚嘉元连忙伸手将骆玉婕拥进怀里,好生安慰着。
“谁说不会?梵天盟都对你发出警告函了,你还说他们不会对你怎样吗?”骆玉婕哭叫着,红着眼、红着鼻子的她,仍旧是那么清灵可人。
报嘉元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这一对孪生姐妹花,一个是他的初恋、一个是他的最爱,若是可能,他愿意守护她们直到永远。
当初玉颜哭着求他追求玉婕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即是成全她的心意;早在与她交往的那段日子里,他便清楚玉颜身上所背负的责任。
因为心疼她,所以他勉强自己放弃她,继而如她所愿地和玉婕在一起,但,日子一久,他也渐渐地开始对玉婕有了爱意。他想,真正吸引他去深爱玉婕的原因是她比玉颜懂得如何去爱人。
玉婕脚虽跛了,但她有一颗热情的心;玉颜的眼里却永远只有妹妹玉婕一人,被责任束缚的她,永远学不会放开自己、学不会享受生命。
她的世界随着玉婕而转动,是喜是悲同样依着妹妹而起伏;没有自我的她,只会让人感到无可奈何。
“他们到底想对你做什么,嘉元?”心疼妹妹哭得如此难过,骆玉颜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
“一些警告话而已,是玉婕太小题大作了。”龚嘉元勉强地笑道。
说穿了,他其实也不认为玉颜对这件事有任何帮助,毕竟她也不过比玉婕早两分钟出来,一个即将满二十岁的大女孩罢了。
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对抗既神秘又恐怖的梵天盟?
“才不是我小题大作!姐,梵天盟表示要他永远开不了口,这样的警告还不严重吗?”被搂在他怀里的骆玉婕挣扎地说道。
骆玉颜的秀眉拧了拧,忧心的表情一览无遗。这件事很棘手,她知道。
“玉婕,你知道如何和梵天盟取得联系吗?”
“姐,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去求梵天盟放过嘉元。”这是惟一的方法。
“行不通的,玉颜。若是央求他们就可以解决问题,我早就自己去做这件事了。”毕竟是平凡老百姓,求他们高抬贵手这种方法,他不是没想过。
但若是梵天盟他们能这么简单就放手,他们也就不是梵天盟了。
“行不通也得行。总之,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骆玉颜望着偎在龚嘉元怀里的妹妹,眼里闪着决心。
玉婕不能没有嘉元,是以他不能有事,无论如何她都必须从他们手中抢回嘉元的生存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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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就在他们忙着找寻梵天盟的所在地以及联络方法,而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一直过了一星期之后,骆玉颜终于决定采用最极端的方法她开始每小时就在网路上放话非要找到梵天盟;还扬言表示若有人肯告知梵天盟的所在位置,她会准备一笔优渥奖金。
于是在她放话的第三天起,就有不少好心人士透过网路予以告知梵天盟的真正所在地。
无奈,骆玉颜在一一确定好心人士所透露的地点,发现全只是一些臆测而已时,她便放弃再去相信网友提供的线索。
“姐,这些地址全是假的,若不是邮局,就是超商,我们根本是被耍着玩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嘉元已经躲在我们家一星期了,他再不去上班,公司一定炒他鱿鱼。”骆玉婕忧心忡忡地说。
“我知道,我们已经在网路上喧哗这么久,我相信梵天盟不可能不知道有个代号sara的人正在找他们,也许不出多久他们便会主动找上我们。”骆玉颜抱着如此期望说道。
“你说的没错,玉颜,梵天盟果然得到你正在找他们的消息,他们寄了封电子邮件给我们了,你确定要看内容吗?”正坐在电脑前的龚嘉元,不停对着电脑下指令。
终于来了!骆玉颜和妹妹对看一眼,两人神情都有着紧张。
“看吧,都已经寄来了,岂有不看的道理?”等了这么久,他们不就是在等梵天盟主动和他们联系吗?
报嘉元谨慎地看了骆玉颜一眼,实在不愿意见她为他冒这么大的危险。
“嘉元,你快看吧,到底里面写着什么?”骆玉婕着急地催促。
报嘉元点头后,便打开了电子邮件的内容,骆玉颜则快步走到电脑旁边,急欲看清e-mail的内容。
“他们要见你,玉颜。”龚嘉元沉重的口气说道。
“我看见了。”骆玉颜倒表现得很镇定。
“姐,你成功了耶!”骆玉婕这才露出了小小的笑花。
“玉婕,梵天盟不过表示要见玉颜,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会放过我,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龚嘉元不想她这会儿希望太大,免得将来哭得更惨。
“才不呢!我相信姐一定可以说服他们放过你。只要姐出马,一定什么事都可以成功的。”从小被姐姐呵护长大,在她眼中只大她两分钟的姐姐,是无所不能的。“姐,你说对不对?”
“是,玉婕,我不会教你失望的。”的确,骆玉颜向来舍不得让妹妹失望。
报嘉元把一切看进眼里,却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这时候他说什么也没有用。
只要关系到玉婕的幸福,不管任何人来说,都说服不了骆玉颜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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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要去见他们?”
夜里趁着骆玉婕已上床睡觉,龚嘉元在客厅里拦住正要上楼的骆玉颜。
“是的。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门,一切等我见过他们再说。”骆玉颜打住上楼的脚步,背对他道。
“让我陪你去。”他不能眼睁睁看她去冒险。
“不行。你陪我去的话,一切功夫就白费了。”
“万一这是个设好的陷阱,他们有可能是假冒梵天盟之名,目的就是要引你上勾呢?”若是一些不法之徒所设的圈套,后果可不堪设想。
“你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他们是不是梵天盟的人,我会有办法知道。”
“玉颜”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只要好好和玉婕在一起,我就觉得一切值得了,嘉元。”
“你真的觉得值得?把你所爱的人让给”
“嘉元!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她的眼色一沉。
“我这么说不是想挽回什么,相反地,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深爱着玉婕,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卸下对玉婕的责任了?不要再凡事以她为重,好好地为自己而活?”因为曾经是最了解她的人,是以他真的希望能开导她。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嘉元。”她以坚定的口气说着。
自从在爸妈面前亲口允诺她会一辈子照顾玉婕,她就不曾后悔,现在当然也不会有这种念头。
“可是你快乐吗,玉颜?”他在她背后说。
“你还不明白吗?只要玉婕快乐,我就快乐;而她的快乐泉源是你,嘉元,所以请你好好对待她。”她说得一点也不勉强。
“玉颜”龚嘉元低喃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身影走上楼,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所能做的只是加倍用心地对待玉婕、呵护玉捷;只要玉婕快乐,大家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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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骆玉颜来到和梵天盟约定见面的地点,左右环视了四周一眼,她注意到约好要和她会面的人尚未来到,她于是随意找张石椅坐下。
这是离市中心很近的一座绿色公园,四周除了马路上的车声以外,还有在健康步道上奔跑嘻笑的小孩声。
对方既然和她约在这种地方见面,足以表示他们根本不是那种“见光死”、属于暗夜活动的可怕份子,就这一点她觉得自己一颗紧张揪紧的心,这会儿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但也只是稍稍放松而已,该有的警戒心她不敢稍忘。
其实对于要说服梵天盟放过龚嘉元这件事,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梵天盟根本不可能因为她的几句央求话,就好心地打消主意放过龚嘉元。
她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她总得试一试,因为她绝不能教玉婕对她失望。
爸妈在临终前仍然不忘叮咛她,要她好好照顾玉婕,这么多年她都做到了,她绝不希望在她辛苦努力这么多年之后,到头来仍旧叫玉婕感到失望。
她做了这么多,为了玉婕,和嘲笑她的孩子打架;为了玉婕,她连最好的学校也放弃,大学也没去考;为了玉婕,一再拒绝所有玩乐、约会的邀约,甚至把她十九年来第一次真正喜欢的男孩子让给了玉婕这一切只为了要让玉婕过得开心、快乐。
而今,如果嘉元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玉婕肯定会生不如死的这么一来她多年的努力,岂不全白费了?
想到这儿,骆玉颜握紧拳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不,她绝对不会让嘉元有事,他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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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公园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加长型豪华轿车,已在原地驻留有一段时间,而车内的男主人却迟迟未下任何指示。
“梵老大?”高子昂受不了车内窒闷的气氛,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梵老大已经注视那坐在石椅上的女子有一段时间了,倘若她就是那个代号sara的人,何以梵老大不开口要他下去和对方交涉?
原以为今天这种小case,梵老大绝不可能亲自出马;毕竟梵天盟的部属众多,能为梵天盟效命的人才多得如过江之鲫,而梵老大向来也都是坐在别墅里闲闲吹着冷气,根本很少亲自出来办事。
在他印象中惟有的一次,就是那次梵天盟在捉拿叛徒时,因为叛徒林添财抓走梵老大多年来保护的对象的妻子,才逼得梵老大不得不亲自出马将叛徒揪回。
而今天不过就为了一个在网路上大放厥辞、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女子,梵老大竟然不惜卸下了尊贵的身份,亲自前来会见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斑子昂眼睛睁得老大,因为他正在等待梵老大的答覆。
“再等一下,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要惹上梵天盟。”严少梵一手撑着下巴,深邃有神的鸷眸透过安全玻璃落向石椅上的女孩。
她是个绝对的惊喜,之所以决定见她纯粹是因为一时好玩,透过网路想给这个不怕死的无知小表一个小小教训。只是一时的兴起,他倒是没想到会撞见如此可人的小东西。
她看起来荏弱得像是一捏就碎的瓷娃娃,但她眼里所呈现的耀眼光芒,却说明了她有一颗绝不脆弱的心;但吸引他的却是她身上那一股奇异的特质,说不出的感受颇耐人寻味,而他向来最喜欢挑战。
她娇美的脸蛋绝对可称得上是艳冠群芳,但那清丽的气质却又可人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的眉,如弯月;闪耀的双瞳,即使是远距离的遥望,仍能感受到那灿如星辰的耀眼光芒。而这样的光芒,竟勾动了严少梵向来不为人所惑的心绪,令他不自觉地眯起黑眸,专注的视线不曾稍离那女子片刻。
“梵老大?”高子昂的叫唤透露着不解。
严少梵异于平常的举动,令跟在他身旁多年的高子昂也颇感纳闷。
严少梵没理会高子昂的叫唤,目光仍然锁定在石椅上的骆玉颜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高子昂兀自以为梵老大八成要等到夕阳西下才会有所行动时,突然就见梵老大打开车门准备要下车。
“梵老大?”他忽地从发呆中回神,紧跟着要下车,却教严少梵一个手势给留在车内。
“你不必下来,我自己去试试她。”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胆子,敢单枪匹马地找上梵天盟。
他的话声甫落,高子昂就因为吃惊过度而张大嘴,口腔有多少颗蛀牙都看得一清二楚。
“没这必要吧?梵老大,这种事让我来就行了。”实在是太讶异了,高子昂差点闪了舌头。
不过就是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小小女人罢了!这种小事就算是他高子昂上场,都嫌是牛刀小试,梵老大却要亲自出马?
这望着已走向那女子的梵老大,高子昂只脑普张着嘴,仍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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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玉颜不曾低头审视时间,她想若是对方故意要让她等,那么她就算是等上一天一夜,她也非得要等到他们自动出面不可。
无声地叹口气,她抬起头正想仰望天空;而就在她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他
一个在大热天也穿着黑色风衣、且风衣的下摆还长至他的小腿处,随着他的步伐,风衣的下摆飘呀飘的诡异男人。
骆玉颜几乎是屏住气息地注视着他的步伐移动,心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是他吗?他是梵天盟所派来的人?
视线悄悄往上移,她第一次觉得呼吸困难,这男人的眼神好骇人,尚未将他的长相看个仔细,骆玉颜就被他鸷猛的眼光全然骇住。
她感觉到他的眼眸锁住她的,阴鸷得不许她移开视线,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兴趣,一副像是要将她生吃活吞的模样顿时危险的讯号自她背脊窜起,她谨慎地盯着他,就怕他会突然扑上来,令她躲避不及。
她深吸口气,暗暗要自己挺直背脊。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了,她绝不能临时退缩。
只是要面对眼前这个看来危险无比的男人,恐怕不是她想得这么简单吧?
耳畔一再传来一旁小孩嘻戏的笑声,同时他的身影也直直朝她逼近,她的手心直冒汗,也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正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像是要跳出心口。
“一个人?”严少梵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黑眸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温和,但仍饱含威严。
“是,我一个人。你如何称呼?”她防卫得紧绷着身了,透露出她心里的不安。
希望他没发现,她已经尽力表现最好了。
“你认为我是什么人?”他抬起眉毛,自在地反问她。
“我不知道,我在等你告诉我。”她十分僵硬地说。
不管他是否是前来赴约的人,她总觉得他太诡异,像是在耍着她玩,又像是一只巨大的猫,正在等着无知的小老鼠误中他的圈套。
她猜不透他的用意何在,但她也不容许自己坐以待毙。
“你不是约了人?”
“我是。但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望着他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的黑瞳,她的心脏跳得像一只大鼓。
好怕,好怕自己上了当;更怕自己应付不了眼前这高深莫测的男人。
“恐怕你得冒险相信我,因为我不会提出证明。要嘛,你就跟我走;不行,也不勉强。”他说得既轻松且满不在乎。
反正他不吃亏,这就是他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梵天盟的人?”
“由你自个儿决定,现在我要走了,跟是不跟,随你。”他露出近似残忍的微笑,转身踱步离开。
望着他的宽肩和颀长的身躯逐渐走远,骆玉颜暗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她起身很快地追上去,来到他的身边,抬高小巧圆润的下巴,毅然决然地冲着他说:“我跟你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保住嘉元,任何事她都得尝试。
严少梵的眼里闪过一抹激赏,欣赏她个性的同时,也替她的单纯无知感到一股遗憾,像是在惋惜她注定成为他的掌中物。
“你确定?也许这一去你只怕是与世界完全隔离?”他有意吓唬她,也算是好心事先提醒她。
“我不怕!如果我会这么容易就被你吓回去,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她坚定的眼眸迎上他的,要自己绝不退缩。
“很好,有胆识。”他略勾嘴角,大步来到豪华轿车前,并为她打开车门。“上车。”
骆玉颜顿时打住脚步,盯着车内犹疑不前,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要一踏出这一步,有可能就改变她的一生。
“怎么?不敢?你怕了?”严少梵高大挺拔的身躯就站在车门旁,气宇轩昂的浓眉、有棱有角的颚骨,使他看来该死的迷人,却也该死的危险。
骆玉颜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终于,她深吸口气,移动脚步坐进了豪华轿车里。
车门几乎在她坐定位时就被关上,当她惊觉到车内竟只有她一人坐在后座时,一阵惶恐莫名紧紧揪住她的心,瞪着前方座位的两个男人,中间竟还隔着一道透明玻璃,不安的情绪骤然上升。
有问题脑中才升起这么一道想法,四周突然冒出的一阵白烟在瞬间夺走她所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