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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诞节来临前,正薇去探望基神父与静修女。这几年间育幼院改变不少,当年的兄弟姐妹先后被领养,换了一批生面孔,如今她只认得神父和修女,教堂和住屋也整修得乾净清雅,玉兰花树及芭乐树仍保有原貌,只是长得更为壮大茂盛。
“你有烦恼?”慈祥的基神父,一眼即看出她心中有事。
芷薇由恍惚的思绪中被拉回到现实。“我吃的好、穿的好、衣食不缺,有什么好烦恼的。”
“看得出来他们将你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些年我每次见到你,都比前一次长得更高、更健康,瞧瞧现在的你已是个漂亮的少女,不再是八岁的孩子了。”神父满脸欣慰地点头,但再仔细凝望她,总觉得她比三个月前改变了些,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她有些欲言又止,也许她应该和神父谈谈。“神父,我”才想开口,静修女正好端来点心和水果茶。
“来来来,吃点东西,天气冷,吃点心喝茶可以温暖身子。”
“是圣诞老公公饼乾,我最喜欢了。”乍见令人怀念的饼乾,芷薇开心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我知道每年这时候你一定会来,所以特地为你做的。”
“静修女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记得每次拿到这饼乾,为了保持圣诞老公公的图案,我都收藏起来舍不得吃。”
“所以害得我每次都要帮你收拾被蚂蚁蹂躏的饼乾。”
芷薇吐吐舌头,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了,刚才打断了你们的谈话,说到哪儿了?”
经修女一提醒,神父也记起来了,向芷薇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她笑笑,态度是保留的。
“不用顾忌,尽管说出来吧!我看得出来有事情困扰著你,趁著静修女也在,有什么事,她也可以给你意见。”
“是呀!你说出来听听,是课业上的事吗?”静修女也露出关切的眼神,
几经思考后,她决定尝试著询问。
“有一个人,这人你们不认识的,所以别问我他是谁”她强调,停顿了下,才又继续说:“一直以来,我觉得他是个坏人,心机深沉又冷酷无情,每次见到他都让我神经紧张,怕他对我不利。”
“他有欺负你吗?”神父问。
“没有。”
“对你很坏吗?”
“严格说起来,他其实对我很好。”
“喔”神父及修女同时点头,接著一致问她。“然后呢?”
“他最近和我有说有笑的其实他一直对我有说有笑的,只不过之前很少见面,现在见面次数变多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问题可说是没头没尾,不过神父很有耐心地问道:“既然他对你有说有笑,可见有善意,你又为何会困扰呢?”
“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修女问。
芷薇摇头。“我不了解他。”
“这么说好了,别人对他的印象是什么?”
她想了下,答道:“大家都很喜欢他,没有人不服他的。”哎,就连她的狗儿“洛可”都对他摇尾撒娇。
“你讨厌他吗?”
芷薇犹豫了下,如果是从前,她会马上明确地说讨厌。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不确定了。韩敛幽默风趣,对她也很关心,有时不经意的温柔会感动她的心,虽然偶尔很可恶,但也只限于他逗她、糗她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韩敛是体贴的。真要挑这人有什么不好的话,说实在还真挑不出来。
从她的沉默和表情来看,就算不回答,他们也知道她并不讨厌对方,否则不会回答不出来,既然不讨厌却又如此困扰,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了。
修女先开了口。“他是男的,是吧?”
“嗯。”“那么我懂了。”
“咦?”怎么了?她纳闷,不明白他们俩为何笑得如此诡异。
静修女握住她的手,一副慈母的欣慰模样。小芷薇长大了,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呀!
“你喜欢上对方了,是不是?”
她愣了下,紧接著赶忙否认。“才没有,你们别误会。”双颊却不自觉地烧到了耳根子。
“呵呵你别紧张,先仔细想想看,当他跟你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心跳会加速?当他对你温柔的时候,是不是会不好意思?会有不知所措的感觉?如果是,代表你很在意对方,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困扰。你呀,喜欢上对方了。”
她喜欢韩敛?这个答案令她震惊,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不断地在心中问著自己,她喜欢他?可能吗?
她自八岁起便认识了韩敛。在被他收养的岁月里,她始终紧闭心扉保护著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在防卫他,根本没想过会喜欢上这个人。然而回想这几个月,他的出现总教她心神难安,他的碰触总令她脸红心跳,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怕他的缘故,想不到防他这么多年,却无意中失守了感情的防线,她竟然爱上了魔刹!
噢不会吧!她抚著烧烫的双颊,这辈子擅于隐藏心思的她,却拙于掩饰自己的感情,这下子可糗态毕露了。
“你们别说奇怪的话,害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与神父及修女寒喧几句后,她便匆忙告别。临走前修女拉住她,舍不得地把她抱在怀里,对她柔声道:“孩子,坦白自己的感情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勇敢去爱吧,主会保佑你的。”
她尴尬笑着,再度向他们告别后,娇俏的身影便匆匆离开了育幼院。
目送芷薇的背影离去后,神父不解地向修女问道:“我们还没见过对方,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贸然鼓励她,不妥吧?”
静修女忍不住笑了出来,让神父更加疑惑了,她拍拍神父的肩膀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你想不出来吗?那个让芷薇心神不宁的人,你我都认识的。”
“喔?是谁?”
“除了韩先生,你想还有谁?”
神父恍然大悟。“他和芷薇?”他先是惊讶,接著仔细想想,不禁莞尔一笑。“如果是他,那么芷薇一定会幸福的,他是个英俊体贴的男子呀!”
想当年还是八岁的小女孩与十七岁的少年,如今已是含苞待放的娉婷少女与成熟稳重的男子,多搭配的两人,值得祝福哪!
“也许再过不久,我得为一对新人证婚了,得赶紧准备、准备才行。”
“说的是。”
两人互视地笑了起来,这样的好事多么令人期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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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育幼院后,芷薇坐上司机的车,一路上她不断问著自己,纠结的思绪一时之间理不出来。心里变得杂乱无章,她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因此地要求司机将轿车停在路旁,迳自下了车后,要司机先回去。
“不行啊,小姐,少爷有交代,我不能放你一个人的。”
“我只是临时改变心意想回育幼院陪神父和修女一起吃晚饭,我在那里很安全的,你这样告诉他就没事了。”
“可是”司机仍然犹豫著。
“不如这样,晚上九点,你再来接我好了。”
“好吧,那么我再载小姐过去。”
“不用了,才一点点路,我自己会走,你快回去吧!别担心。”
打发了司机离开后,原本假装朝育幼院方向走去的她,转了个弯,绕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在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之前,她不打算见到韩敛,她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如何打算才好。
几盏点亮的街灯率先提早迎接夜幕的到来,她拉高衣领抵挡寒风,漫无目的地走在天色微喑的路上,此刻街上到处充满著迎接圣诞节的喜气。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的,不过也许是心情使然,也许是需要安静,这回她选择了一条没什么人烟的巷子走,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思考。
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地跟著她,似是因为等到了这难脑粕贵的机会而忍不住魑笑着。在她惊觉有人跟踪的同时,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她的口鼻,顺利将她给迷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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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们已经行动了?”
爵烽日暂停开了一半的会议,接到艾琳的通知后,立即排除闲杂人等,关起门来秘密会商。
“韩大哥知道吗?”
“一接到芷薇被绑架的消息,他老早不见身影了。记得去年我急性盲肠炎时,也不见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来。”艾琳甚是吃味地说著。
“那是因为芷薇是他最疼爱的人呀!”
“反正早知道是爵晴姑妈和爵益六叔的计谋了,也有了万全的准备,还急什么劲儿,真是的。”
烽日忍不住偷笑,平常看艾琳姐一副冰冷严肃的样子,想不到吃起醋来也挺可爱的,女人就是女人呀!
她冷冷睨了烽日一眼。“笑什么?”
“没事。”他连忙收住笑,艾琳姐发起脾气来也是很恐怖的,公司上下没人敢得罪聪明犀利的女阎罗,他也不例外。轻咳了一声,忙将话题转回正题上。“大姑妈与六叔也太不明智了,竟然妄想用芷薇要胁韩大哥,他们就是不死心,这么多年了依然学不会教训。”
“这是他们咎由自取,韩敛对他们够宽容了。我父亲和三伯、四姑妈都看开了,才能在晚年过得有尊严。”
“韩大哥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当然是采取法律行动,尊爵集团不会容忍背叛者。在你正式接任董事长前,韩敛不会让任何可能威胁你的人留下来,这是他对你父亲的承诺。”
爵艾琳终于明了,韩敛在遗嘱里之所以订下三十岁这个数字,正是向有心人宣告,在他满三十岁之前,必定会剿清所有对尊爵集团不利的人,想和他作对无异是自寻死路。
烽日叹了口气。这就是商界的险恶残酷,要生存下去,就算面对自己的亲友也得很下心来。
幸好这些年来他们一直监视著爵晴姑妈,韩敛训练出来的众多人才组成一个严密的情报网,顺利探得这次的绑架计谋,因此他们能够事先有所准备。
看看时间,韩大哥现在应该救出芷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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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废弃阴暗的仓库中,芷薇害怕得缩在墙角里,那些面目狰狞的男人将她掳来这里后,便一直为钱争吵著,抗议价钱分配不公。
从他们的叫骂声中,得知自己是被绑架到此的。薇开始后悔著自己不该一个人行动,王伯总是千交代万交代她出门一定要让司机跟著,都是她任性妄为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的身躯因害怕及寒冷而颤抖著,思绪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去。被绑架的人通常会被撕票,也许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人在将死之前,总会开始想念自己最亲的人,而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韩敛。若他知道自己被绑架,可会心急如焚?或是松了一口气?为知道他秘密的人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毋须操任何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争吵越趋激烈,吓得她揪紧著恐惧的心。有枪声也有叫骂声,一阵騒动后,门被打开了,一个魁梧的影子走进来,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一味惊惶失措地瞪著逼近的身影。
“走开!”她奋力挣扎,将能丢的东西全丢向他,想要挣脱被对方牢牢抓住的手臂,于是拚了命地往对方的手咬下去。
男子闷哼了一声,忍著痛将她抱离现场,来到光线较亮的地方后,才对受了惊的她哀求道:“别咬了,再咬下去可真的会咬下一块肉。”
芷薇惊楞的瞪着对方,月光照出了韩敛笑中带苦的俊容。由于太过震惊,让她好半晌发不出一个字。
“就算怪我太慢来救你也请口下留情,我可是拚了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至少没让你伤到一根寒毛,不是吗?大不了待会儿带你去吃沙西米好了,总比我的肉好吃吧?”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韩敛来救她了!他真的来救她了!温热的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被绑架的这六个多小时,郁积在胸口中的畏惧和担心,一股脑儿地全倾泻出来,最后化为哽咽的哭泣。
韩敛怜惜地搂住她。“对不起,让你害怕这么久,都是我不好。别怕,警察已经抓住他们了,没人可以伤害你。”
她像个孩子倚偎在这安全的胸怀中放声哭泣,像是有止不住的泪水,禁锢了太久的感情,一旦得到释放便收不回来。生平第一次,她哭得这么尽情且毫无顾忌,几乎是欲罢不能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得给她个安慰,想办法平复她的激动才是。
“乖乖,不哭喔。”捧著她冰冷的双颊,他亲吻著她的额头、她的泪水、她的脸庞,以及她的唇瓣。
很轻、很柔地贴着那冰冷的粉唇,似轻逗又似煽诱,直到她的唇温也跟他的一样变得火热起来。以舌轻轻开启著,初探唇里的馨香,终至相濡以沫地缠绵著,占有她珍贵的初吻。
她什么都不愿去思考了,任他带领著自己初尝两舌交缠的悸动,既害怕又渴望,原本激动的情绪逐渐被一股暖流安抚,她的心静下来了,同时升起了燥热。
当两唇分开,她娇喘着,羞涩地低著头不敢看他,捂著被吻肿的唇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模样,他真想好好将她吻个够。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得先处理这件绑架案。他用大外套包住她、将她护在怀里,嗓音极尽低柔。
“走吧,我们先回去。”
她轻轻颔首,偎著他的胸膛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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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很快破了案,爵晴、爵益依法被判坐牢,连带他们找来作案的帮凶也一并判刑。
单驭辰和邵更旌知道这件事情后,全都赶来探望芷薇,韩敛命厨师为她熬汤进补,希望她能收收惊,这一、两天也一直陪著她。
基本上,韩敛是已经把她当自己的情人看待了,既然得到吻她的所有权,理所当然对她的举止和态度就更亲密了。
“来,张开嘴巴,把这碗粥吃完。”他笑嘻嘻地哄著,脸皮厚到连牛皮也甘拜下风。
“我自己会吃。”她皱眉地嘟著嘴,对于这种亲密的举止有些儿招架不住。
她可没办法像他这样可以关系三级跳,直接以男友姿态来相亲相爱地对她笑。
她的心锁尚未完全打开,心中的疑问始终困惑著她,如果不说清楚,她会因憋在心里而窒息死亡的。
“为什么救我?我死了不是更好?”
韩敛挑高了俊眉,审视她水翦带忧的美眸。“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我消失的话,你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这就是关键所在。她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韩敛决定这次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老实说,我想了很多天,而且自认记忆还没差到会忘记什么重要的事那个你说的‘秘密’,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他笑得很无害,也有些愧疚,外加憋不住的好奇。
芷薇惊愣地瞪了他好一会儿,原以为他又在逗弄她,但那认真的神情又不像是装的,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当真忘记了!
“我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忘记自己所做的邪恶的事?”
“呵呵,可不可以再明确一点,那个‘邪恶的事’是指什么呀?”
她无法置信地瞪大眼。“你连自己杀人的事都忘了?”
一只乌鸦嘎嘎地飞过,静默怪异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韩敛的笑脸终究破功而扭曲变形。
“我杀人?你的脑筋是不是秀逗了?”
“你才莫名其妙!我亲眼看见的,你还跟我打勾勾、订契约说要保密的,否则杀我灭口!”
终于说出来了,她大口喘着气,不知是生气还是恐惧。也许是生气较多,毕竟哪有人可以把这种事忘得一乾二净的?
韩敛似乎是回想起一些事。“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八岁那年,我们在草丛后打勾勾的那一次吧?”
“没错,是又如何?干么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瞪我?”
他怔愣了好久、好久,发现她那认真的面孔不像在开玩笑。
“等等,先让我搞清楚一件事再说。”
他将单驭辰和邵更旌抓来拷问一番,一问之下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为了取信她,只好将当年三个少年用v8拍的录影带放给她看。
芷薇僵若木头地呆望着电视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件,全显现在录影带里。眼前的事实告诉她,积压在心中九年的秘密,只不过是人家一场好玩的戏剧,而她只不过是当时无端恰巧闯入的局外人罢了。
单驭辰与邵更旌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则在一旁大笑着。居然有这种事!韩敛以为芷薇是他们找来的童星,而芷薇则一直将他当成杀人凶手!
“想不到我单大导演九年前拍的处女作,逼真到让人给当真了啊!可见我的功力多好,不,应该说我是天才才对。”
“拿v8的是我,你得意什么?”更旌不忘糗他一句。
“剧本是我编的,你只不过是拿个机器而已,谁都会。”
“那也要摄影师的功力好,才能拍得逼真。”
“错了,是我这个主角戏演得好,才对吧?”韩敛搭住两人的肩,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们。
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氛,单、邵两人对看一眼,马上改口赞美他,直夸他的演技精湛,是世上少有的天才,并识相地赶紧退出,否则韩敛一发起脾气,可是会被扫到台风尾的。
芷薇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九年了,这个秘密使她从八岁遇到他起,就一直活在恐惧的阴影下。到头来事实竟然是人家一时兴起拍成的戏剧娱乐罢了,她竟儍儍地以为自己目睹了一宗杀人案,还战战兢兢地过了九个年头。
她真是全天下最可笑的呆子!
“芷薇”韩敛一脸忧心地望着她。
“别看我,想笑就笑吧,没人像我这么白痴。”
抓住她推拒的双腕,他怜惜地柔声安慰。“儍瓜,我怎么会笑你。心疼都来不及了。让你担心受怕了这么多年,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让你一直活在恐惧的阴影下,是我不对,你可以打我出气。”
这股柔情蜜意又逼出了她的情绪,害她像有哭不完的泪水似的,想关住水龙头都不行。
“别理我,走开”气不住地捶打他。
“要我不理你可没办法,抛下你走开更不可能。”
“讨厌!可恶!臭家伙!大混蛋!唔”所有的发泄全教他的唇给堵住了。霸气中有著怜惜,渴望中含著深情,一切的一切,皆静寂于倾泻的深吻,再也毋须顾忌什么了。而门外的另一头,五只贴着门的耳朵,很努力地、仔细地聆听。
“咦?好像没声音了?”烽日低声道。
“他们睡著了吗?”织星猜测道。
“呆子,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驭辰低斥,殷切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不死心地换个方位再听。
“别吵,安静点。”爵艾琳没想到自己竟也如此无聊,像个小人一样鬼鬼祟祟地窃听,可是又很想知道那两人到底现在在干什么。
“如何?有再听到什么吗?”王伯关切地问,基于忠心和主仆关系,不敢逾越了本分,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好奇。
“啊,我听到了。”更旌说道。
“听到什么?”众人齐声问了出来。
“有人放屁。”
“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