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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这才惊醒,慌乱的拔下那支发簪,“请老爷恕罪!妾身一时好奇,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求饶,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可怜。
父亲是个心软的,见平日里端庄的夫人如此,也不好过多的责怪。她毕竟是武威侯府的嫡女,又是自己的表妹,哪怕是看在苏峰和苏璎凰的面子上,也会给苏夫人留足面子。
父亲走后我也跪安告退了,荣姨娘和苏璎玉今天远远的立在一角,跟个隐形人似的。估计荣姨娘,早就看出这批东西的门道了,不然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一样也没拿!
苏老夫人和苏夫人那两个人精,被贪欲遮住的双眼,想铤而走险的大捞一把,不想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我,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的收入囊中,有了这些钱,我可以添置不少的店铺作为嫁妆了。老夫人和苏夫人给苏璎凰的嫁妆,不会少于三十万两,我只不过要回我应得的,并不过分。
今天离婚期只剩八天了,我的嫁衣,紫霜替我拿来了,是件普通的大红正装。以我现在的处境来看,我自己准备的嫁衣,是绝不能盖过苏璎凰去的。
虽说我不缺钱,但是少了那份待嫁的兴奋。看到嫁衣,我就会想到,欲给我带来的那些伤痛。
前几天南天送来消息,说欲在太后寿宴的第二天,就秘密出发,到南疆解蛊去了。
之遥打听的消息则说,寿宴结束后,欲和安泰说话时突然喷血。安泰替他运功疗伤时,发现他心脉受损,多亏安琪格公主及时给他服下鲛人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皇上封锁了消息,所以这件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要是这两则消息都属实的话,他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我并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我能不担心吗!我似乎患上了结婚恐惧症,婚期越是靠近,我的心里就越发慌了。
府里的下人越发的忙碌了,府里的气氛也慢慢的变了,变的更得热闹了。听说小舅舅过来了,于是我高兴的来到客厅。一看,客厅被挤的满满当当的,有布匹,摆件……
“小舅舅!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些是父亲临走前吩咐置办的,他没能亲自看你出嫁很遗憾!这些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却是我和你外公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我双眼含泪,激动的扑到小舅舅怀里,“你们的心意,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有亲人的感觉真好,很窝心。
今天的午饭是在姨娘的福香院用的,下午我和小舅舅约了清婉去逛。结果在一家陶瓷店里的门口,遇见了安泰和安琪格,真是冤家入宅。
“哟!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上你,南玄的京城是不是太小了!”
“可能是我们南玄的东西,太吸引人的缘故!”
“对于看不顺眼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毁掉!”安琪格不客气的朝我攻了过来,我的轻功了得,躲闪了开去,打了几招我勉强可以应付。她以为我不懂武功,想趁机杀了我,她的武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为了速战速决她朝我撒毒粉。毒是我的强项,不但被我挡了回去,还外送了几枚毒针给她,让她好好的享受几天。
之遥的实力远远及不上安泰,托了小青的福没有受重伤。小舅舅的武功不如之遥,被安泰打成内伤,清婉躲在一边,看见小舅舅嘴角带血吓的不轻,连忙大声哭喊着:“救命!”
幸好这时五皇子和付珺鹏在附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这里可不是南疆,不会由着安太子在我南玄的大街上闹事。”听了付珺鹏的话,安琪格不依了:“我是你们南玄未来的五皇子妃,你一个小小的刑部都办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你说你是我未来的妃子,可这未来的事,谁能够预料的到,安琪格公主你说是吗!”五皇子不痛不痒的话,弄的安泰和安琪格很恼火,安泰当即放了狠话:“我会亲自向皇上禀明,我们南疆要取消这次和亲!”
“希望安太子说话算话,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宫,安琪格公主不会不肯退婚吧?”五皇子简直是趁火打劫。
他们走后,之遥替小舅舅疗起了伤,这次小舅舅伤的可不清。把他送到威武将军府里我不放心,把他带到姨娘那里,又怕惊到了姨娘,我的院子就更加不方便了。为了更好的照顾小舅舅,我把他带到了止锐那里,这样一来我和清婉出入都会方便很多。
看到清婉伤心的样子,我感到很抱歉:“清婉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小舅舅有事的。”
“要是我能像你和之遥一样会武功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帮上忙了!”她抹着眼泪自责。
“我小舅舅就喜欢你的温柔娇弱,你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我完婚后,就该着手你和小舅舅的婚事了!”我一说完,她就羞得躲开去了。
止锐给小舅舅喂完药出来,刚好听到了这句话,“我被你使唤了快六年,也不见你为我的婚事操过半点心,真是不够意思!”
“你的婚事自然有陈太医他们替你操心,我费那心思干嘛!”其实我知道止锐一直对紫雨有意,他自己不说破之前,我是不会主动提起的。我把紫雨当做亲妹妹,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她给嫁了。
止锐撅嘴背过身道,“紫雨也老大不小了,你有没有想过替她说门亲事?”
我叹了叹气:“我倒是想啊!可是没听说过,紫雨有看上谁呀!”
“你的话紫雨一定会听。”顿了顿:“咳!”“咳!”“那个,我觉得紫雨很适合呆在这里,等你嫁进云王府后,不如让紫雨——”话还没说完就跑开了,跑到门口,才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平时能说会道的,这么点事任是叽歪了半天,瞧他那点出息,难怪这么多年都拿不下紫雨。
我们在陈记呆到很晚才回到府里,之遥因为替小舅舅疗伤脸色变得很差,我亲自炖了些药膳给她喝。
南天得到消息赶来,我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拉扯摇晃着他:“你快说!欲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说完自顾自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些天努力压制的情绪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