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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鱼贯从A城某商业会所出来，偶尔还听到打酒嗝的声音。过多的酒精让他们囫囵再见，林东看不出表情的正站在门口跟人握手点头。
人群渐散。
阿K有礼的跟候在一旁的林东司机打好招呼，踩着高跟鞋走到林东面前。
林东果然只是看起来没事而已，任她扶着上了她的车。
阿K扶她上旧驾驶，一边用略显亲密的不着痕迹的替他不平“这姓孙的人好不讲理，非得喝成这样才算兄弟？”她一反精明，咕哝得恰在好处的语气让林东有些昏昏沉沉的。
“……房管处蒋文下台了，他就是一把手，这事定了，这是在提前站队……”她替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嘴唇不经意的划过他的下巴。
“……这样啊……我送你回去。”
她下车绕到右边开车门，林东眼睛闭着靠在车座上。“林总，到了。我们进门。”
门从里面开了。露出一个小脑袋，胖嘟嘟的脸，手里拎着一双男式拖鞋。“……东东？”
只看了阿K一眼就移开了，甚至用手去推推林总“……东东……鞋”她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仿佛是习惯了这个动作。
阿K不动声色地想着那个所谓的语言障碍医学泰斗。描着精致眼线的美眸看着眼前的人从上到下。
“可以让我扶他进去吗？”她笑得很和善。
江了了视线转到她身上，又转回到林东“换鞋……东东。”她使劲推林东。
阿K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得，人家住这儿呢，怎么也不好跟主人家计较嘛。她稳了稳步子，准备直接扶林东进去。
哪知，紧靠在她身上的人竞然眼睛半睁半闭的扫了一眼，把胳膊从她肩上拿了下来，有些摇晃的弯腰脱鞋。
阿K的笑容有些僵。
当然没完。
林东被江了了扶进去后放在沙发上坐好，只见她又跑去给他倒水，她的脚甚至有些问题。跑的时候尤其明显。
阿K站在门口只见她围着林东转来转去，后来好像是爬到沙发上喂水给他喝还弄到他衣服上了。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她清清嗓子“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
江了了转过身子看向门口，过了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瞪瞪瞪地跑到门口的壁柜里翻出一堆毛乎乎的东西递给她。
阿K定睛一看，竞争是一双肥胖的企鹅。
她表情有些扭曲。
车子发动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脸。总算还算满意。
会议正在派发资料中。
实习小妹倒完茶端着托盘准备出去。
林东喊住她“等等。”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过来。
“你头上的那个东西，取下来我看看。”
“林总？”
林东又重复了一遍“你头上的。”
小妹有些脸红，散着头发把东西递过去。
林东用笔戳戳把它拿起来。那是一个圆圆的，有点像小熊又有点像小猪的玩意儿，亮晶晶的。
他抬起头来“我买，你先出去吧！”
众人……
林东到家时，站在门口等了一会，门没有从里面打开。他自己开了，也没有一双拖鞋递过来。声控灯开后，白天鹅的艺术挂钟显示晚上九点十五分。
他起初坐在沙发上，又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往常一样，他等着自家的小猪崽把他的衣服找好，水放好，然后他洗完澡，就可以吃饭了。十点半的时候上楼休息。
事实上，他只是把水杯搁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电视看了会球赛，脸上看不出什么枯燥不枯燥的意思，只是在第三次倒水的时候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白天鹅。
中间表情寡断的换了几次台，停在一个科学讲坛的节目上，可能觉得还有些意思，他看到十点四十。
洗完澡十一点十分，他回二楼睡了。
夜里老起风，隐约像窗户的拍打声，实在扰人清梦，下楼检查了一圈，最后推开一楼的卧室。
进去一看，果然是这个房间的风窗没关好，才换的月亮纱帘被风撑得半间屋子都是。
他走近去关好，站在落地窗前往外面看，灯路发出橘黄色的光，院里的植物花枝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随时就要折断了。
上楼时眼睛扫过白天鹅，才一点过三分，总算还可以继续睡。
第二天林东起得有些晚，一下楼就见餐桌上摆着两只碗，江了了正傻不愣登的坐在餐桌前低头不知看着什么。
听到声音瞬间抬起头来，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林东面仿佛没看到，洗漱完，换好衣服，站在镜头前整领带。
林了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进走出。
林东听到声音，转过身，修长的双腿，步子迈得很稳。
然后走到林了了面前，一把拽着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
她几乎没怎么走，整个人因为一股巨大而强硬的惯性弄得打了个踉跄，紧接着半倒半拖的被迫向前跌撞。
明明离房门还有一段距离，可林东硬是三五步就把人扯到门口。
他把她的身体推出门外的时候，她像惊恐的，豪无抵抗能力的动物，一双眼睛惶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睁得大大的。
林东盯着她，关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