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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安安自己吃!”
做妈妈的噘着嘴。
桂生在一旁头疼,小姐性子一上来都变成俩个小小姐了。
“好吧好吧,你自己吃!”
做妈妈的被打断还不乐意了。
“我去洗手间”当妈妈的起身了还弯腰强行给宝宝擦擦嘴。
了了在洗手间拍拍脸又洗手,大片的镜子照着身后整面墙壁,总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出了洗手间,看着回字型的格局不由得放慢脚步。
这边安安本来板着小脸儿吃东西,可等不到妈妈心里又着急了。是不是真惹妈不高兴了。
“桂姨,我也去洗手间。”
桂生站起来“我带小小姐过去”
“我自己去”小小姐仰着脸已经从椅子上下来了。
“啊,我可以带这位小朋友去”服务员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就要上前抱。
桂生脸一冷,刚要开口。小小姐已经退开了。
“谢谢姐姐。”安安一抬头,那服务员一愣。那双黑怏怏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直看着她。声音细细静静的。哪还有刚刚吃饭的样子,不由心头一跳。
“……哦,哦,我带路。”忙不迭的拉了门,也不知怎么就想着,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无端矮了半截。也是,自己皮糙肉厚,人家金贵着。
安安在这儿上面比起了了过太多了,她本来跟母亲同出黑道,赤家一脉情深,却只限族人,天生凉薄。后血腥浸润了几代后更是对此变本加厉,在了了爷爷一代已是闻之色变。
了了小时被抱出了赤帮,后又坏了脑子,胡里胡涂时如其说认生不如说下意识的排斥。而女儿安安却是完全不同,她自小生于赤帮长于赤帮,心细早熟。众人宠着却又不从避讳任何家法史志。
在赤帮还看不出来有不同,这这次一出门很快就露出端倪。最后了了眼见宝贝女儿竞如此性子却早无可奈何。倒是他亲爹对此因为心疼反而当成心肝儿来养,这是后话。
桂生看看小小姐一脸认真,又想着小姐也在洗手间,便让服务员带出去了。
洗手间走廊尽头就是,服务员领着安安进去,只有一个门是关着的,等了一会打开了,竞然不是,服务员扭头一看,只见那小宝宝皱着小眉头。
“姐姐,还有哪儿有洗手间吗?”宝宝奶声奶气。
“有,有,好几个呢,姐姐带你去看看。”
晚上七点半,整个酒店灯火辉煌,不知不觉已是晚餐高峰期,包厢门时不时被打开,客人出出进进有串门敬酒的,有高声大笑的,有单手托酒的服务生,有打电话定包的,还有上洗手间的。
“小朋友,小朋友,慢点,当心被撞着。”服务员侧身让过一个传菜员,转眼一瞧,那小朋友被客人隔开了,顿时叫了出来。
安安身体小,一路竞然没多大阻碍,再加上人一多,她满脑子就想找到妈妈,哪里还听到后面服务员在叫,竞然转眼不见了。
“啊,那个小桃!这是A8的干烧鹅掌,我快忙飞起来了,你帮我送去去,谢啦!”托盘急急压过来,还没等小桃反应过来,同事已经没影了。
小桃急得跳脚,再看前面,那小朋友半个影子都没见着了。跺了跺脚,反正她也出不去,先送了菜再回来找。
安安站在洗手间前却完全无法勾到门把手,她朝后看看,哪里还有刚刚那姐姐的影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也不知哪来一醉汉,跌跌过来,了了避不及竞被撞了一下,那人含含糊糊咒骂了一声,低头一看。
“哪……哪里来的……的小娃娃……真可可……爱……来,让叔叔抱抱。”
那醉汉一张嘴,一股子酒腥子味顿时喷了小安安一脸。
安安长这这么大,尽管身体底子不好,但一直是被捧着哄着长大的,再如何也只是第一次跟出赤帮。此时妈妈又找不着了,只觉得到处都是讨厌的人。只见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一推,也不知是被那臭味给熏的,还是挣扎时不小心,转眼小脸煞白了。
“您好,请小心!让一让啦!”传菜生扛着菜喊着,走廊正忙。
不时有人撞过来。偶尔有人惊呼“哪里来的小娃娃!”女人蹲下来又惊叫又逗弄。
正在这时,洗手间门被打开了。
妈妈。
安安不舒服,安安要回去,安安要妈妈。
小安安站在一排洗手间中间,看着关着的门。
“妈妈。”
“妈妈,妈妈!”
安安明明就是要哭了,安安就是没哭。
这里也没有妈妈。
“小朋友找妈妈呀?”
“妈妈长什么样子啊,我们帮你找!”
“要不我们带她去总台吧!”
几个女个围着她转,怪的是也没有一人真上前摸摸她抱抱她。这孩子眼神太奇怪了。完全不是一般孩子的眼神明明妈妈找不着了时该有的求助的眼睛。都说小孩子身上有三味真火,这火苗竞似在那绷得紧紧的小脸上烧着了。却是冰得灼人。
安安很快确定妈妈不在这里,推开这些陌生人,出了洗手音却发现完全不记得了该往哪个方向走。
前面又迎进一桌客人,安安讨厌别人碰到她,她正不知朝哪里走好,旁边包厢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安安一回头。只见里面坐着一桌同样不认识的人正吃着饭。
林东是抱着单纯出来吃饭的心态出来的,跟着他的这帮人,并非普通的下属,他们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背负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可林东手下就是养着一批这样的人,可能他们曾经做的一些人令人齿寒,但却三三五五的在林东下面立着功。他们做的事是普通人做不出也做不到的事。
有时该犒劳犒劳他们,比如不分身份的同坐于一桌。可今天有人笑还有人见了血。
这个人在论攻行赏的时候,突然被凯瑞猛喝一声,一脚踹了过去历数罪状,那人大怒,却瞬间被旁边两人按下地去,林东的酒被桌子顶得酒了一点点儿,眉还没动,那人转眼被人死狗似的拖开去了。
接下来,堵了口了一阵狠打,林东拿起酒杯照常喝酒,也不管他们怎么折腾。余人目不斜视,一时间,只听包厢内肉物砸击的声音。
林东倒了胃口,更不想动了,剩下的事索性不管全让凯瑞来。只在中途打断。
因为门开了些,凯瑞也没再多讲,只是揣摩着圣意对众人做出一个“格杀”的手势,老板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
紧接着微不可见的偏了偏头。
小周打开门后回头坐好,慢慢地,空气中有种说不了的怪异,他以为自己怎么了,突然他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愣住了。
就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