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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的时候黑妹和林三木骑马准备回村了。
冯贵和吉祥依旧留在镇上和林叔一起生活,因为冯贵也在也没什么闲话好说的,再说吉祥也还没有明确表态,所以黑妹只等着林叔啥时候上门提亲啥时候算数。
临走的时候冯贵像是哄小孩似的递给林三木一大包的蜜糖果子,"三木,拿去路上吃,要是黑妹欺负你了跟爹说,爹帮你教训她!"
黑妹在边上直翻白眼,被欺负的始终是她好吧!
林三木啥也没说,接过蜜糖果子看着黑妹抿唇偷笑。
回家的路上黑妹问到林三木许多别的城里民风民俗,似乎他对于京城和锦城两个地方最熟悉。说到当地的小吃却是知之甚少的。
她最后问到自己做到凉菜味道如何。
"味道很重,香浓,爽口,也算是特别。"
"你在别的地方吃过类似的口味儿吗?"
看到三木摇摇头她心中窃喜,想想说道,"你还记得咱们一起去后山我摘的那些黑乎乎的种子吗?那是一种特殊的调料,那特殊的味道就是来自那些东西,以前做凉菜靠的就是这些调料,你说要是我专门卖调料怎么样?"
"可以啊,那可比卖凉菜要轻松多了。"林三木想着的始终是不要太辛苦了。
"就叫五香粉怎么样?"
"如意五香粉!"
两人十分欢畅地谈论着黑妹的生意。
想着她爹既然这么喜欢在铺子里忙碌等以后赚钱了在青城也开个大铺子,让她爹捣弄去,也想多赚些钱备着给胖丫和四丫做嫁妆。
两人此刻十分亲昵地共乘一骑,黑马屁颠屁颠地得瑟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黑妹看着地上两人亲密的影子会心一笑。
林三木在她身后轻轻圈围着她沉默不语,黑妹扭头看他说到,"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有爹的感觉真好。"他说得轻松,在黑妹看来却有些心酸。
她虽然听他说过已经没有家人了,但他似乎从未提及过以前的事情,关于他以前的家和他的成长他只字不提,她也不想多问。
于是伸手附在他挽着马缰的手上拍了拍,"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凑过头颅靠在她颈后,慢慢说到,"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说话间气息似是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喷薄。
黑妹感觉到他的逗弄,嗤笑了起来,"别这么煽情啊,死开了!"
林三木猛然在她的耳垂上一含,还恶毒地伸出舌头吮了一下,惊得黑妹全身一蹦,他就迅即弹开。
她扭头含羞带嗔地瞪着他,"你属狗的吧!"
林三木淡笑不语。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大叶村村口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山了。
因为怕被村里人笑话黑妹坚持要下马,于是两人并肩牵马往上村走。
走到下村村中心的时候听到喧哗之声,两人越往上村口子走越多村民,原来是叶婆子和冯婆子又在打嘴仗了。
一个诅咒她儿子腿断一辈子下不了地,一个诅咒她孙女一辈子嫁不出去。
两人都是五六十的婆子,这个年纪正是肆无忌惮的时候,又加上本来就是上下村的狠角色,什么难听拣什么骂了。
看得周围人也是兴高采烈的,有人煽风点火,有人摇头叹气。
本来黑妹根本不想理会,直接无视地离开,哪知道那个叶婆子一看到黑妹双眼顿时恶狠狠地阴毒着,泼妇,贱货地指桑骂槐起来。
那冯婆子很搞笑,本来不待见黑妹的,但她倒是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见叶婆子骂黑妹更加跳起脚来回骂,"再差你儿子也没那个命得了去,脚就是好了也是个孬种------"
冯婆子是拿叶静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开刷,本来村里谁都知道叶婆子家的丑事了,尽管叶静会识字现在也不跛脚了,但他家现在被夺了佃田,算是要靠给人家帮工才能过活了,那就不同以往了,谁还愿意嫁到她家的。
这一下子真是戳破了叶婆子的脸面,顿时恼火万分,凶神恶煞地摞着胳膊就要和冯婆子干仗。
叶静本来是要来劝架的,听到冯婆子句句拿他作料的这些话脸刷的就阴沉起来,新仇旧恨一起,紧握着拳头全身气得发抖。
黑妹和林三木没事儿人似的牵马直接过去了,理都不理这场闹剧,叶婆子更得意了,看冯婆子没了帮手还不要好好干一架的。
冯婆子也很恼火帮黑妹说话她还不领情也不帮忙,就这样走了,卷起袖子就要迎战,嘴里还骂着忒太难听的话,什么"乱-伦的,扒-灰的,活该出去讨饭的,"
哪知道不等叶婆子动手叶静从她身后赤红着眼睛就冲向了冯婆子,尽管冯婆子个子壮士着可叶静毕竟是个小伙子,而且来势十分突然,她一下子被撞得往后急退。
上村口的地方实际上是个斜坡,上面的开阔地就正对着菊珍婶儿的大门,两头是村里的道路,另一边却是下村,地势就低下去了,所以就砌了个石坡,面的下雨天高处坡上的开阔地往下塌方,这个石坡的高度并不大但只有三米多的样子,但下面因为是一块人家准备做新房子的地基,有一些零散的石头滚到了坡脚下。
冯婆子眼见着就要掉到坡下去了,围观的都是一阵惊呼,但事出突然谁也没防备着,要救已经来不及了。
那冯婆子也是个狠心的,自己掉下去了非拉着叶静不放,于是两人眼看着一起滚下去了。
顿时下面尖叫声过后就歇菜了。
大家赶忙往坡下看,两人跌下去摔个够呛,有人叫到,"流血了,流血了!"
是叶静的手臂划破了。
叶婆子顿时慌神了,哭天喊地起来,急切中看到小福在一边,一把推了下去,"我叫你害我儿子!"
等到小福掉下去了,她才知道后怕。
已经有人下到坡下,七手八脚地把冯婆子和叶静扶起来,却又看到小福惊叫着掉下来了,本来没什么的,小福娇惯惯了的,哪儿受得了这个痛,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小福那是冯婆子的命根子啊,她自然以为小福哪儿摔伤了,连爬带滚的爬过去。
临离开的时候一脚揣在叶静的脚踝上。好死不死,那脚踝的另一边正是一块尖石头,如此夹击正中他以前的伤脚处。他一声惨叫,搂着脚在地上打滚喊叫着。
"儿啊,我儿啊!"叶婆子已经下来了,看到叶静这样疯了一样地搂着他。
"娘,我的脚,我的脚------"
叶婆子想都不敢想要是叶静的脚有个好歹又成了跛子那该怎么办,扭头看着一边搂着小福查看的冯婆子杀她的心都有了,拿起地上的石头就丢了过去,一下子砸在冯婆子的脚上。
冯婆子尖叫着捂脚嗷嗷惨叫。
场面已经有些失控了。
周围的村民怕闹出人命来有几个仗义的都出来拉架了,人更多地围了过来,包括从地里刚回来的冯金,还有听到消息的香草和王娇娥。
顿时一片呼天抢地的哭喊叫骂。
这场由村里最平常不过的骂战升级成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惨剧。
冯婆子和叶静都成了跛子,叶静还磕破头了流血了,但最惨的是小福,尾椎骨摔伤了,走路都疼,叶郎中说是骨头碎了,要躺在床上趴着静养,还要每天喝骨头汤,否则又瘫痪的可能,把王娇娥一家吓得面如死灰了。
这一切的结果黑妹在溪边洗衣服时,听了大胖嫂子说完淡然一笑,也不言语了,洗完了回家晾衣服。
同样时每天去山里转悠,采摘花椒八角茴香的,她的衣服脏得不成样子,林三木的衣服却始终尘土不染的,晾在院子前的竹篙上看着格外清爽洁净。
瞅一眼院子边上,高耸的桂花树下有两棵挨着的金桔树,那人正站在树边,玉树临风的身姿却不过是在找虫子喂鸡,还和四丫比赛来着,逗得四丫不时大笑,脚边一群鸡跟着吃虫子。
黑妹看着他们的背影逆着阳光微笑,林三木像是感应到身后她的目光似的,回头冲着她清颜浅笑,晨曦中他的的面容温润缕浅,有一种洗净铅话容颜出尘的绝美,看的黑妹心神荡漾。
"狐狸精!"轻啜一句匆忙离开,进了灶房看胖丫的早饭准备得怎么样。
吃了早饭黑妹带着大家准备去山地拔花生,看着林三木白净的皮肤想了想,临走的时候夹了把伞。
山地里的花生今年长势很是不错,黑妹放下东西就开始拔花生。
林三木看着她们拔得辛苦,又有太阳晒于是说到,"你们一边阴凉去,我来拔,一会儿拔完。"
黑妹也不作声,当真带着胖丫和四丫到了一边看着三木拔,他拔倒是根本不费力,可拔起来的花生藤子下面根本就没有几颗花生,都扯断了。
"数数你拔起来的有几个花生!"黑妹好笑地说到,胖丫和四丫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还是四丫说到,"二姐夫,你不能太用力了,花生都落在土里了,要悠着劲儿拔!"四丫因为最小,三木有时候教她认字的两人最熟。
她走过去就给三木示范怎么拔。
可被这么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教着三木还真是有些不爽,怎么到了乡里他啥事儿都干不好了。
可三木还当真跟着四丫好好学了,再拔起来几棵果然有许多花生带出来了。
在地里他弯腰扭头扬着手里花生藤蔓,下面带着沉甸甸的花生,骄阳下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的笑意,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
看得黑妹牙痒痒,这人大太阳底下晒着,面皮反而依旧白净甚至翻着晶莹了,带着抹淡红反而象抹上了层胭脂。
那四丫却满脑汗,脸蛋红彤彤的,估摸这回去第二天就可以看出晒黑了。
她喊道,"四丫,你过来脱花生,你是想和我一样黑啊!"
四丫赶紧蹦跳着回到树下,胖丫给她递上水,屁股底下垫上刚脱干净的花生藤蔓,"你坐着脱花生我过去拔!"
黑妹看着胖丫白白嫩嫩的样子赶紧把伞递给她了,"日头键,别晒脱皮了。"
花生地里,胖丫走到林三木身边说到,"二姐夫,你过去歇歇吧,我来!"
林三木望望黑妹那边,也不坚持,搂着一大抱的刚拔出来的花生走了过去,一坐下到黑妹身边就说到,"回家给我做炒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