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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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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沐很忙,已经请了十多个秘书、十多个特助,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忙。

    桌上待批的文件比山高,行事历上待开的会议十根指头都数不完,更何况还有一堆报告要听、企画案要看、决策要做。

    “喂,这些人干嘛指名要见我?交际应酬不是有人去就行了?”桌上那一长串的饭局名单,光看就令他头痛。

    最令他厌烦的是,饭局里总有名媛淑女、大家闺秀相陪,每每他的衣服沾上脂粉味,总会令他作呕一整夜。

    “因为你现在是传奇性的人物,每个人都想知道你传奇性的奋斗过程。”张洋凉凉的回答“都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这种事怎么会习惯?”

    现在,他出门要轿车代步,不能自己到处乱晃;吃饭要到大饭店,不能吃路边摊:穿衣服要穿名牌,不能穿t恤、牛仔裤,更不能露出一点点刺青真是的,他都快窒息了。

    包扯的是,以前男人女人见了他,起码有一半会退避三舍;现在则是只要听见他的名字,就算人在三公里外,都会冲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人怕出名猪怕肥,他终于尝到其中的滋味。

    “看不出你一点都不习惯。”在张洋看来,他判断准确、英气逼人,完全是标准的大总裁架式,这岛上比得过他的,已经找不到几个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啐,这些饭局全由你去。”他把烫手山芋般的名单丢给他。

    其实他最近常半夜独自出去缁躂、透透气,也看看一起打拚的好兄弟,巡视地盘,注意有没有人在搞不入流的勾当这些象徵性的自由行动,使他的心情好一点。

    “呃那就不必了。”那其中有许多名为应酬,实为相亲的饭局,连张洋也怕。

    “尤渐还没回来?”齐沐问,他关心他派给他的任务。

    “那个李青到底是谁?让你非找到下可?”张洋很好奇。

    “只是个偶遇的人,但就是挂心。”

    上次尤渐告诉他他打听回来的结果,这些年来她一直过得不好,被父亲、兄长殴打,前几个月母亲去世后,就下落不明

    如果他早一点派人去找她就好了,如果他当时就直接把她带走就好了。这件事变成他心头上一根拔不掉的剌,剠得他隐隐生疼。

    上个星期他派出所有人手去找,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令他坐立难安。

    “难怪你什么事都不想做。”张洋瞥瞥他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

    “这是不相关的两回事。”他嘴里否认,心上却烦躁。

    “当然相关,当一个人心里有牵挂的时候,就算想做好什么事,也做不好。你的心神不宁,是从知道李青被殴打开始的。”张洋很有把握的说。

    “是吗?”齐沐并不肯定,只觉得自己无法再留在这办公室里,想出去做点什么似的。

    “再打通电话问问尤渐吧,这样你会奸过一点。”张洋自愿变成他肚里的蛔虫。“希望你早点找到,因为我对那个李青,好奇极了。”

    “别想动她脑筋。”齐沐板着脸,有点不悦。

    他不要任何人动李青脑筋,就算是拜把兄弟也不行。他和李青明明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为何会有这些奇怪的心绪?

    “对了,刚刚秘书送来一张请帖,不知是谁寄的。”张洋从他的桌上拿出一张烫金、没有署名或任何企业标记,只有细细龙纹的信封。

    齐沐伸手接过。这信封他很熟,是黑道和企业暗中传递情报的专用信封,送来的应该是他的某个手下。

    里头的信笺简单的写着“跨海拍卖会”几个大字,旁边写着时间和某个会员俱乐部的地址。

    “是什么?”张洋好奇的凑过来。

    “邀请函。”齐沐把它放进西装口袋,时间是今晚,他会去看看。

    有什么事他并不清楚,但他相信一定是某种大事,否则他的手下不会送这种邀请函来给他。

    说不定他们遇见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那他就更非去不可。

    “这是黑道的事,介入太多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还是别太好奇的好。”齐沐告诉一脸好奇的张洋。

    “好吧。”反正红集团的事已经快把他忙昏了,如果再加上红帮的事,就算再多十个他也不够用。“但我还是”

    “放心,时间是晚上,和会议没有冲突。”齐沐知道他的顾虑。

    大举拓展业务的结果,使他有开不完的会议、批不完的卷宗跟接待不完的外国客户,如果他梢梢怠堡,其他人就会忙到人仰马翻。

    “我是担心你。”张洋说“怕你一时冲动,和人起冲突。”他可是红集团的高贵总裁,外头想动他脑筋的不知有多少,一言一行都要小心。

    “很久没打架了,如果可以打打架也不错。”齐沐故意说给张洋担心。

    “喂!”他果然跳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穿西装打架的,再厉害的记者也拍不到。”好奸的一个大男人,干嘛学老妈子?

    “问题不在西装!”张洋被他气得跳脚。

    把所有应酬全推开,齐沐戴着大墨镜,以黑道装扮来到那个会员俱乐部。

    俱乐部是栋八楼的建筑物,在栉比鳞次的商业大楼中,并不起眼。

    “老大,这里。”才走到门口,就有人对他道。

    “是什么事?”齐沐看着红帮里最有本事的地下情报员。

    “老大,这个俱乐部常进行很不寻常的交易,听说今天有更特别的货色,特地请老大来看看。”

    “哦?那我倒要看看有多特别。”齐沐拿着邀请函走进俱乐部。

    拍卖会位于顶楼,里头装潢得美轮美奂,而且还附有吧台、餐台,服务生穿梭其中,看起来就像一般的普嗵宴会。

    唯一称奇的是,现场的人物不但包含国内外名流、帮派老大,还行几个不愿招摇的企业头头。

    “谢谢各位光临今晚的拍卖会,我们今晚准备了许多令人耳目—新的拍卖品,希望各位都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屋子前方的舞台上,主持人现身。

    主持人是个生面孔,口吻中带有怪怪的洋腔。

    “首先,这位先生要拍卖的是他的左肾,起价是三百万。”

    齐沐忍不住拧起眉心,居然拍卖肾脏?而出价人还争先恐后,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接下来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拍卖女星的一夜春宵、拍卖心脏、拍卖未出世小孩林林总总几十样。

    现在的人有穷到这种程度,非得拍卖自己的器官和肉体吗?说齐沐不震惊是假的。

    难道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游戏?

    “现在,所要拍卖的,是感情。这个人要拍卖自己的感情,只要买下他,他就爱你、服侍你、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拍卖自己的感情?这世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若说这些人受到逼迫,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相反的,他们似乎为自己所提供的拍卖品,引起争相出价而感到自豪。

    他们的言谈、举止、穿着,一点也不像穷困至极的人,有什么原因使他们拍卖自己的身体发肤?齐沐好想把所有人捉来问清楚。

    “最后,是今天的压轴好戏。”主持人的手边走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牵着一条狗链,狗链套在一个衣衫褴褛、双眼无神的女人颈上。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作恶多端的李尧,被狗链套住的女人,就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李青。

    “哗!”现场马上哗然一片。

    齐沐全身的侠义细胞都在翻腾。这女人,竟被当做狗一般对待!

    她的双眼无神,骨架很瘦,披散的头发半遮住“圆”得不成比例的脸,被绳索捆绑的手、脚,全是血淋淋的鞭痕

    是抵死挣扎的结果!齐沐的心像几年前一样揪痛、悸动了起来,他在那可怜的女人身上看见了李青的影子,只是这头母兽的斗志,已经被折磨得不见踪影。

    “这是我要拍卖的物品,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处女,绝对可以满足男人的性欲,说她是条狗也行,可以提供男人驯服的成就感只要买下她,就一辈子任你为所欲为,请从两千万开始出价。”

    那男人介绍完,底下的人开始争先恐后的喊价,表情像亟欲征服强敌的野兽。

    “两千一百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五千万。”

    数字攀升得非常快,人人势在必得。

    难道这世界已经没有天理、人权了?否则为何这些人眼睁睁看一个女子被如此欺凌,非但没有半点恻隐之心,还争相接手?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人性!?齐沐一肚子愤怒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

    餐台、吧台倒地、餐具破碎的声音惊逃诏地,前来阻止的服务生、保镳,皆被他一拳轰开。

    “难道你们以看人试凄为乐吗!?难道你们看一个女子被如此对待,没有半丝怜悯之心吗!?”他暴吼着,气急败坏的推开人群、跳上舞台“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他想打开套在女人脖颈上的项圈,但不断涌上来的人潮让他的动作很难完成。

    “走开,休想动我的东西。”李尧残忍的拉紧李青脖子上的链子。

    想抢他即将到手的五千万,门儿都没有!

    齐沐一挥铁拳,把李尧挥去撞墙“这个女人我带走了。”

    这里的人已经变成饥渴的野兽,这女人不管落入谁手里,都没有好下场。

    一时解不开项圈,他拉起女人就跑,却只害她跌倒,因为她的双脚被紧紧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走了。”时间不多,齐沐边扛起她,边打退攻上来的警卫。

    “把人放下。”门口有一堆持枪警卫冲进来。

    前方人山人海,齐沐抱着女人冲破另一边的落地窗,跳到隔壁大楼。

    “追,快给我追。”不少人气急败坏。

    “快,快把我妹妹追回来,我的五千万啊!”李尧焦急的大吼青可是他最后的挣钱法宝。

    警卫们一一往隔壁楼跳,却已失去齐沐和女人的身影。

    “你们这些笨蛋,那个人到底是谁?哪个家伙让他进来的?赶紧给我去查!”主持人气急败坏的叫道。

    主持人急,李尧比他们更急,那男人抢走的,是到手的五千万啊。

    那女子很轻,齐沐跑得比预料中快。

    撞破落地窗后,他继续跳过几栋大楼,在三条街外的马路旁随手开走一辆跑车。

    “好了,快把你身上的绳子弄开。”他递给她车上找到的打火机。

    她只是动了一下,仍是一副很欺的无神模样。

    “怎么了?”

    他乾脆自己动手替她把绳索烧断。这时他才知道那双手被绳索勒得几可见骨。齐沐忿忿不平,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别人?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她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她的家人一定很担心。

    久久不见回答,齐沐转头一看,女子已经昏死,不省人事。

    “喂,你没事吧?”齐沐摇摇她的身子,她没有醒过来,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

    “那只好先把你带回去了。”

    确定车子无人跟踪后,他往新购的景观别墅出发。

    “少爷。”听到引擎声,女管家出来开门。

    “把她弄乾净,小心她身上的伤。”

    他把昏睡的女子交给管家,自己去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是。”女管家把女子扶进浴室。

    当女管家花一长串时间把那女孩洗乾净时,医生也来了。

    医生前前后后替她做了不少的检查。

    “伤口烂、营养不良,身上还有几处骨折。昏迷的原因是血糖太低、仆过度,还有可能被下了一点迷葯”医生初步判断。

    如果不是她有过人的韧性,早就一命呜呼了。

    “迷葯?”虽然是个不相关的人,齐沐仍把拳头握得格格作响。

    懊死的家伙,居然这么没人性!他该好好教训那个人渣。

    “最好先动手术把骨折的手骨和肋骨接好。”医生建议。

    “那还不快把她送医院!?”

    于是,连同医生一行四人,往医院出发。

    到了医院后,医生把她安排在特别病房,预定明天一早动手术。

    “你居然捡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她才满二十岁吧?”医生半调侃,大有暗示他冲动之意。

    医院是红帮的专门医院,暗中替红帮的兄弟治疗,红帮有多少历史,跟这家医院的交往就有多长,几代下来,彼此都很熟。

    “她这副样子被绑去拍卖耶,如果是你,不会动肝火吗?”齐沭撇撇嘴,后悔没放把火烧了那地方,烧死那没人性的男人。“对了,别让任何人打探到她。”

    那男人最好别让他碰到,否则,他要把他加诸在这女孩身上的折磨,全部还回左。

    “那当然。”医生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泄露半点与红帮有关的事是铁律。

    “她醒了后,问她住哪里,跟她的家人联络。”他向女管家吩咐。

    “是。”女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