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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被夹棍给夹断的手指,被压在了毯子下,没来得及收走。
等衙役走后,这老爷额头上泌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他擦了一下额头说:收拾一下吧。
随后几个丫鬟搀扶着他,回到了房间里。
家奴收拾庭院,也没在意什么,唯有一个家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收走毯子的时候,他仔细寻找,却没发现那丫鬟断裂的手指。
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别人打扫走了。
又过了两天,到了正月十五的灯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挂‘花’灯,扎灯笼。把庭院的里里外外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当时流行一种很文雅的玩法,叫做猜灯谜。这种活动时至今日也仍然流行,仍然文雅。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这大户人家的老爷带着正房偏房一起逛街市,猜灯谜。为了调节气氛,他还命令家奴,在自家的灯笼上写下灯谜,留待他回来之后破解。
在喧闹的大街上逛了许久,这老爷很是满意,也确实猜到了几个答案,很是得意洋洋,回到家里之后,看到庭院里挂满了大红灯笼。
而这大红灯笼上也确实写满了灯谜,但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摇其头。
这些家奴的文化水平太低,写出来的灯谜简直不堪入目,几乎是个三岁小孩都能猜出来。
就在老爷觉得索然无味之时,忽然正房姨太指着庭院中间一棵桃树上挂着的灯笼说:老爷快看,这灯谜好啊!
老爷闻声赶到,看着这大红灯笼,围绕着转了一圈,不由得念叨起上边的灯谜了。
“人杰地灵盖王相,珠宝灵‘玉’冢天降,阖家一心为团圆,歹意皆虚匕留殇。”
老爷念叨完,停顿在了原地,驻足观看。时不时的伸手‘摸’‘摸’下巴,眯眼思索许久,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却是止不住的称赞这灯谜好!
这灯谜从字面意思来看,说的是家里出人才,财源广进,家人团圆,平平安安。
过了一会,老爷转头问这些家奴:这灯谜,是谁写上去的?该怎么猜?
一群家奴个个傻眼,老爷问:这灯谜究竟是谁写上去的?不好意思承认吗?
其中一个家奴说:老爷,这灯谜是刚才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叟告诉我的,我正愁写不出灯谜,他路过咱们家‘门’口,把这个灯谜告诉了我。
老爷一愣,奇道:衣衫破烂的老叟?竟能有如此底蕴?他人在哪?
家奴指着‘门’外说:刚走没多久。
那老爷赶紧一路追了上去,顺着家奴指的方向,追了许久,一直追到了河边,也不见那个老先生的踪迹,就问旁边放‘花’灯的小孩子,问他们刚才有没有见过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先生。
那群小孩子指着河面说:刚才他走到河边,直接就跳进去了。
老爷震惊至极,指着河面,颤抖的问:跳...跳进河里去了?
都说童言无忌,小孩子不会骗人,小孩子有些时候说出很夸张的话,总让大人们捉‘摸’不定。
老爷回到家里,问那些家奴关于这老先生的事。家奴说:老先生说出这个灯谜之后,没要任何东西,只是把咱家前两天吃剩下的那个龟壳给要走了。
听到了这里,我浑身一惊,立马问西装大叔:那个老头把龟壳要走干什么?
西装大叔我俩已经走到了村口老庙,进入庙内之后,他说: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明天早晨我们就赶回去,回去之后,你切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开14路末班车,我会在暗中帮助你,除掉那些鬼。
我点头,嗯了一声,说:你快继续把故事给我讲完啊。
西装大叔一愣,哑然失笑道:你还听上瘾了?
我也一愣,说:对啊,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
西装大叔摇头说:不,这可不是我编造的,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后边的故事太长,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我很困了,睡吧。
说完,西装大叔紧了紧衣领,双手抱在一起,靠着神坛就昏昏睡去。我发现他接受了梵衍那神树的洗涤之后,变得更像一个正常人了,也会犯困了。
以前,我觉得他天天都是打了‘鸡’血的状态,一脸谁都欠他钱的样子。
我也靠在神坛边上,裹了一下衣服,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我俩在村民家里吃了点东西,赶到市区直接买票回去。
在火车上,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滤了一遍。
目前刀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谜团,如果有机会见到葛钰,我一定要问问她,看看她知不知道刀茹是什么来头。
至于海伯,我算是彻底看不透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刀茹在临死时,说让我小心那个海什么,我觉得应该会是海伯。
毕竟我认识的人当中,名字中好像还没带海的。**丝的世界就是这样,根本没朋友。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每天重复着吃饭睡觉上班,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关于冯婆,虽然她饲养‘阴’阳守宫,但我不觉得她是个坏人。西装大叔说她院子里饲养的‘鸡’仔,乃是秘术培养出来的四目‘门’童。这个我也没查证过,但是第二次海伯带我一起进入冯婆家里的时候,我们没带狗。破掉了‘阴’阳守宫,我就成功进入了冯婆家中,所以我觉得,四目‘门’童应该是西装大叔编出来的,或许历史上真有,但冯婆家里的一定不是。
最后就是在龙虎山上遇见的那个鬼了,刚开始他想杀我,我平心静气问他是不是跟我有仇,他说没仇,既然没仇,那应该也是为了我身上背负的百年诅咒而来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我一提到海伯,他赶紧就走了?
我觉得,可能有三点。
第一,他怕海伯,听到我说海伯的时候,以为我跟海伯有关系,所以不敢动手了。
第二,他跟海伯认识,更或者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的朋友,那也是自己的朋友。
第三,或许那个鬼就是海伯本人!
想起我请海伯吃饭的时候,刀茹忽然说他有三个影子。
我现在没了灵魂,也没了影子,结合着这个理论来推敲,也就是说,海伯至少有三个灵魂?
那这还是人吗?
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猛然觉得,那个跟我用手语对话的鬼,有可能就是海伯身上的其中一个灵魂!
可是这么一想,刀茹如果是跟海伯一伙的,她当时为什么又要揭穿海伯呢?
我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闷头在就火车上睡着了。
说来也怪,我虽然没了心脏和灵魂,但我该吃吃,该睡睡,就跟正常人差不多,这件事我也问过西装大叔,他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回到客运站的时候,陈伟问我玩的开不开心,我笑着说:还不错,陈哥你这两天怎么样。
我的潜台词是,这两天你开末班车感觉如何。
陈伟一愣,笑着说:还行啊,走,咱兄弟闹两口去。
拉着我喝酒的时候,我想起了陈伟体内无法‘抽’出鲜血的事情,他的体质让我想起了西装大叔。西装大叔在接受梵衍那神树洗涤之前,他的体质也是这样。我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遭遇的同一种事情,但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许多相同点。
可是,如果西装大叔体内没有鲜血,那在山‘洞’中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他怎么会在手指中挤出鲜血呢?他的鲜血究竟从何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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