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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朦胧水眸里尽是愤怒。
“你每次回来不是烂醉如泥就是直接去书房,睡觉时也在念叨那个女人的名字,你早就不爱我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深情?!你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我这张脸!”
“我,只不过是你身边一件玩偶罢了!和你书房摆的那些古玩收藏根本没什么两样!”
男人眼底布满阴鸷,一个大跨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闭嘴,你怎敢用那种肮脏的女人侮辱我?!”刚说完忽而又极其温柔地轻抚美人眼尾,低喃自语,“我爱的是你啊......”
爱我?宁薇好想仰天大笑一场。
她从前就是陷在由这句话酝酿的蜜罐里不可自拔,所以现在才成了圈里人的笑话!
当爱人爱的不再是自己的灵魂,而是一副皮囊时,那么这段感情早就如蛛网一般看似牢固,实则不堪一击。
收藏家是不允许自己的宝贝有任何瑕疵,所以卫平昭才不允许她受伤。心疼和担忧不是出自对恋人的怜爱而是对一件物品的痴迷。
“卫平昭你爱上了一个平民,你这么高高在上的公子竟然那么俗套的爱上了一个灰姑娘!哈哈!”宁薇似是有些疯癫了。
卫平昭猛地将她掼于地,朝张仆长道:“大小姐累了,还不赶紧扶她去休息!”说完看也不看地上的美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真的好后悔,如若......如若那天我没有逃课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撞上你的车,就不会遇见你!”那样宁家也不会败落,我的心也不会丢失。
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消失不见。
自从知道田阔就住在自家隔壁后,沉霭每天扒着门缝往外看动静,当听到对方脚步快到大门口时,她就会赶紧小跑到自家院门后面,和田阔同一频率开门出来。
这时总会一脸惊讶地说:“哎呀田队长?好巧欸!”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碰巧”打开门,老台词刚蹦出来三个字发现从隔壁大门出来的是个陌生人。沉霭笑到一半的表情顿时卡在脸上,而后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企图缩回窝里。
只听那个人喊了句:“哎!这位姑娘你等等!”
沉霭闻声回头,见那人来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你好,俺叫冯子晋是田队的副队,他这两天加班在局里住,暂时不回来,你有什么话俺可以替你转达。”
“啊不,没事,我没事。”沉霭连连摆手道,“我以为是他……呃,那个我叫沉霭。”
嗨,真尴尬,别问了兄dei,请让我关门进屋安静的当只鸵鸟好吗?我谢谢你。
“你是才搬过来的吗?先前我怎么没见过你?”沉霭问。
冯子晋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我和田队一起住,只不过平常起的晚,不和他一起出门。”屁嘞,怎么可能起的晚?田队什么时候起他也要跟着一起,不然怕是又想五公里负重跑哩!
夺笋,本来可以搭田队顺风车的,结果偏要他最后骑着共享单车上班,原来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姑娘家长啥样,欺负单身狗!
今天终于可以趁田队不在家看看人家长啥样,等回队里要和那几个好好八卦八卦,小晋独家报道噻~
“噢,这样啊。”沉霭恍然明白点点头,又指指屋子说,“那我先进去啦,有空再聊啊!”
“诶好嘞。”冯子晋憨憨地冲沉霭摆摆手。
姑娘长得也挺可爱的,田队为啥藏着掖着不给俺看嘞?
暗夜会所08号包间。
场地很大,聚集了众多俏丽的美人,其中有两男子左拥右抱陷在花丛中自醉迷离,还有两人坐在沙发上且身边无任何莺燕相陪。
一个散着领扣子慵懒地斜坐于沙发上,一个衣着整齐腿上放本书与周围格格不入。
“喂,柏阖!”前者开口冲后者喊,“几点了还不走?不怕你爹知道了再给你上顿家法?”
说完瞟了眼他后背:“上次那荆条爽不爽?”
柏阖身份是个大学教授,出生于书香门第,家规森严,此间娱乐场所乃是家中禁忌。
眼前这男人明知道还每每迫他犯禁忌,如若不来便去学校堵他强行把他带过来。虽然这种做法很不地道,但好在他会将这件事替柏阖瞒得死死的,勒令不准走露风声,仅有上一次翻了车。
有人在会所门口看见柏阖跟着一众黑衣人进了暗夜大门,回去秘密告诉了柏老爷子,老爷子雷霆大怒命柏阖大哥柏长君亲自去捉他。回来后用祠堂里的荆条狠狠抽了他六十鞭,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足足养了两个月。
对面柏阖听后付之一笑,推推眼镜架说:“隽爷搞定不了女人揭我伤疤作何?不是君子之道也。”
柏阖口中的“隽爷”正是前一阵子纠缠宁薇的李隽,身份是唐泽市李氏木行的嫡长子,长相妖娆魅惑,性情风流浪荡。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人家姑娘撩得非卿不嫁后,他转头便溜了,令少女一腔爱意喂了狗,所以仇家甚多。
可尽管如此除了敌家基本无人敢动他,皆因李氏背后面目实则乃塘泽黑道大当家,李隽便是他们的太子爷。
只是谁也没料到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竟然对宁家嫡长女一见倾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再看身边的莺莺燕燕全成了破砖烂瓦。
今天他又去纠缠宁薇,还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待对方反应过来后一个巴掌扇过来,甚是响亮。
“你个木头书呆子懂什么?”李隽换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幽幽地说道。
“烈女怕缠郎,说不定哪天追着追着真落到我口袋了。”
“那先祝你马到成功了。”柏阖微笑道。
话音刚落只见蝴蝶群里走出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洁白的衣领上蹭得满是口红印,就连脸上也布满了各种色号。
右手拿半瓶轩尼诗晃晃悠悠,走到柏阖旁边指着他醉眼朦胧道:“阖子……快,来玩儿别端着了!”说罢又指指李隽,“人家隽爷是死心眼儿打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又没啥心想的人,端着那臭酸样做啥?”
柏阖还没开口,只听李隽嗤笑道:“你怎知他没心上人?”
“哦?”那人瞬间来了精神,一屁股坐在柏阖身边半搂着他的肩问,“谁呀哥们儿?竟然能让你这块木头朝思暮想?”
李隽挑挑眉尾一双桃花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正拍开那人手的柏阖,说:“侍于我身边的一个女仆。”
“哇偶!这么刺激?”说完又抬起爪子拍拍柏阖后背,“阖子你可以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只不过可惜了,柏老爷子那么注重礼教的老顽固怎可能会让你娶一位女仆?”
这俩人一来一往调侃柏阖的事,当事人本不想搭腔,只是那一口一个“女仆,女仆”听着尤为刺耳。
温文尔雅的面容略显不悦:“她不是女仆,是个傻姑娘罢了。”对没心的人痴心不改,不是傻又是什么?
李隽挥手赶走某个靠过来的美人,漫不经心道:“怎么?你稀罕啊,那送你好了!等她这次办完事就给你咯!”
柏阖有些生气了:“她不是物品,怎么能随意赠送?”
“唉行了,这些天我够窝心了,你就别磨磨唧唧地摆那个臭酸样,爱要不要!”李隽不耐烦地摆摆手。
“强扭的瓜不甜,她不喜欢,我亦不会强之迫之,我尊重她的选择。”他淡淡道。
我何尝不想?可那个傻姑娘喜欢的是你李大少爷啊!爱你的人不珍惜,不爱你的人你视同至宝,李隽啊李隽,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何为悔不当初。
柏阖扭过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