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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联合外人偷得那份遗嘱!”
当张子惠站出来那一刻他瞳孔不由自主地猛缩,失望、愤怒、震惊齐齐涌上心头。
就算把整个别墅的佣人保镖全怀疑一遍,也绝不会将疑心落到她身上!
张子惠何人?卫家最老最忠心之人!谁都有背叛可能,唯独她不会!可明摆的现实犹如一个大巴掌狠狠甩到他脸上!因此怎叫他不暴怒?
这时老爷子浑浊不堪的眼神忽闪过一丝光亮,极快,但依旧被目光紧盯其脸的卫平昭铺捉到了。
鹰隼般犀利的眼眸阴鸷无比:“很开心吧?遗嘱丢了。”
“不过做了背弃家主之事却仍自信满满的待在原地,最终落到我手里,您说……这老巫婆是不是蠢得可以?”
老人眼中刚升起的光,以瞬间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大半。
“我没有做掉她,也没有把她送入警局,你猜我把她放哪儿了?”冷冽嘴角牵起一抹残忍,“几十年来母亲太孤独寂寞了,如今我给她找了伴儿,您这个当爷爷的来评评自家孙儿,这般做法是否算得上孝顺啊?”
“唔……呃、呃、……”深棕色泥土似的肌肤像一张被狠狠揉搓的纸张皱巴不堪,大概心中过于激动,整张脸狠狠抽动着,呼吸罩里的鼻翼不停煽动。
无论想表达什么都无济于事,因为浑身皆动弹不得。
以前也曾是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枭雄,此时却可怜兮兮地躺在一堆仪器中间,瞪着眼睛,流着肮脏的口水呜呜咽咽,以此表达内心的愤怒,好不可怜!
优雅掏出手帕捂住口鼻,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真该让你早点死掉才是!”
“吱呀——”
房门被推开,进来之人看见床边的卫平昭后,脸上霎时挂上了恐慌之色:“卫总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在!”
来者身穿医护服,正是专门被卫平昭雇佣来照顾卫齐昊的人员诺文。
冷冷收回目光,稍微整理衣袖,声线毫无感情:“那爷爷你先忙,孙儿有空下次再来看您。”
待路过诺文身边时,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好生照料,死了你陪葬!”
……
塘泽的枫桦街作为商业区最繁华的一道街区,每天人群流动量很大,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闲逛之人若累了就会选处歇脚之地,顺便安抚自己的五脏之庙。
不得不说当初苏闵扩大问客那会儿眼光真好,一眼相中了这个地段,每天赚的盆满钵满。
沉霭坐在前台双手托着下巴,上嘴唇撅起牢牢将笔卡在人中处,漂亮的星眸无聊地观察每位来往食客。
“唉!”这是她今日第六次叹息了。
与其同台工作的人员琪琪听到了不禁朝之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吐槽道:“小霭姐,你要唉声叹气到下班吗?我耳朵都要生茧啦!”整个酒店就这人闲到长蘑菇,还一脸不情愿委屈巴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她这么一说沉霭更颓废了,樱唇微启又艾艾地叹了今日第七口气。
每逢周末她都会把时间全部用来寻找刘云踪迹,然而至今无果。
由于接连几次都不回家,原声妈妈逐渐起疑心了,昨个儿周五整装待发又要找借口不回,结果沉女士这次机灵了,张口连连逼问她去哪儿。
当时也心大,随后答了句:‘我在酒店当服务员赚点零花钱!’
然后对方语气很欣慰地赞叹;‘这样啊,好有志气!’
正当她窃喜蒙混过关时,只听老母亲又幽幽地继续道:‘那地址是哪儿?明天我们老同学聚会,这次轮换我订酒店,可鉴于工作太忙一直未定,如今赶巧了,就去你那儿吧!正好瞧瞧你社会经验怎么样。’
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好家伙,姜还是老的辣!
为了防止露馅想委婉劝阻,不料被沉女士先一步快速塞了一嘴哑巴莲:‘难道你在骗我?’
‘……’如此,还说个锤子!
万幸苏闵就是开酒店的,不然铁定完蛋!
面对琪琪没好气的话,沉霭并没放心上,专注盯着大门口,时不时扫视一楼餐桌,查看是否先前不留神看漏了。
然而,今日注定是个更倒霉的一天,因为她竟然在大门口瞧见了霸总的白月光,以及宁塘主的鱼李隽!
挖靠!别推门,这家人满了,拜托去对门吧!
服务员兰兰堆满笑脸,点头哈腰地赶忙迎上前:“欢迎光临问客酒店,请问先生几位呢?”
“眼瞎啊?”保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瓮声瓮气地低吼道。
服务员是个女孩,原本还在两眼冒星星的花痴李隽脸蛋,猝不及防登时被吓得瑟缩了下脖子,讲话磕磕巴巴:“对、对不、不起……”
“阿隽,让你的人尊重点,人家打工姑娘也不容易。”宛若莺啼之音轻抚人的心尖,痒痒的。
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说好‘突击检查’的沉女士!
天呐,今儿个啥日子,窝心之事全凑一堆了!
酒店一楼众多客人,沉妈妈一眼望见自家女儿所在之处,扬起笑脸打招呼:“沉霭!”
这一声呼唤,先不说沉霭本人反应,最震惊的当属方才发挥‘善良’人设的女主角宁薇了!
这个名字虽然过去两年了,但依然深刻她内心,迅速转头沿顺声音寻去。
待彻底看清前台后面的女孩后,那明媚容颜上的神情先是疑惑,紧接着眼帘稍稍睁大,漂亮的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是你!”
……
繁茂梧桐顶着炎炎烈日,将荫影投射于古廊道里的青砖玉瓦上,伴随‘哒哒哒’地匆忙脚步声悠悠泛着光芒。
裴管家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渍,果然年纪大了,身子骨一年一个样,稍一运动心脏就受不了了。
大喘几口气,待稳定情绪后,沙哑着嗓音恭敬地说:“老太爷,小少爷,亭松进来了。”说罢,缓缓推开房门。
但见红木长椅上坐着此间书房的主人慕老爷子,按道理来讲爷孙俩该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处,偏偏另一人慕濋身姿挺拔地伫立房中央,像棵戈壁边的小白杨。
此时房中气氛谁来都觉得尴尬无比,长辈肃威气势压人,晚辈则面容淡漠,视若无睹。
慕四爷不是说小少爷一个月前已经知道真相了吗?为何……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