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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卜,这麒麟子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个女娃儿?”
“族长,据族里众位神卜日夜观探天象及卜算的结果,是因为当朝帝君登上皇位之后,所做所为皆不同于前朝帝君的残暴,是位仁心明君,是以便扭转了麒麟子入世颠倒乾坤的天象。”
“神卜,麒麟子不入世,那秋淡月还是个麒麟圣女吗?”
“族长,据天象所示,麒麟子约百年后才会再度降诞人世,所以秋淡月和她所生的女儿”
“神卜?”
“除去麒麟圣女的身分,秋淡月是族长您的千金,而她所生的女儿,自是族长的孙女儿。”
“我的女儿淡月我的孙女儿”
“如何?”
圆圆凝起强烈的肃杀之气,掌心紧握着惯用的三尺软剑,眼神冷冽地注视着竹林外,将她召唤来的十名天诛使者。
“族长交代我们来传达的法旨是”一名天诛使者将幽影族长的指示转述一遍。
听完后,圆圆脸上漾起甜甜的笑容,但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道在她意料之外的声音抢先响起。“圆圆,原来你是天诛使者呀!好厉害哪,怎么一直瞒着我呢?”
芳芳自一名天诛使者的身后走了出来。“芳芳?你来做什么?”
圆圆突然在一群天诛使者之中见到芳芳,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我是来帮忙你照顾淡月小姐呀。”还有照顾钟离少爷哩!芳芳愉悦的暗忖。
“是族长要你来的吗?”
芳芳在族里的身分,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快知道小姐的事情了?圆圆好生纳闷。
“是呀,是呀!”就算不是,此时也得说是。芳芳仍旧笑得和蔼可亲。
没想到圆圆这丫头竟然是族里的天诛使者,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使使者,不晓得起离少爷打算纳几门妻妾?不过就算有了淡月小姐当正室,再纳个圆圆当偏房替他打天下,应该也还缺个美艳动人的她来受宠吧!
“淡月,刚刚你和圆圆关起门来说了些什么?”
圆圆开门请他入内时笑得非常可疑,惹得钟离奔弓一颗心吊在半空中摆荡。
秋淡月微勾的唇角和病暗萌缧略掳愕乃郏韵殖銮八醇幕笕嗣览觯醋胖永氡脊募钡哪q醋趴醋牛共挥勺灾鞯匦吆炝怂铡!暗拢俊?br>
她好美,但为什么笑得那样奇怪?
钟离奔弓捺着性子不去摇晃她的双肩,好摇晃出他所想要的答案。
“爹爹说,要你找个吉日去向他提亲。”她害羞地说。
“爹爹?提亲?”没有心理准备会听到“提亲”的字眼,钟离奔弓一时间愣住了。
“嗯,族长和神卜已经卸下了我麒麟圣女的身分,所以我在族里只是个普通的族民了,而我们幽影族人只要经过族长许可,并没有禁止不许和他族通婚的族规。”秋淡月雀跃的心情,实在无法以任何言语来形容。
她羞红着脸接着又说:“爹让人转告,说我们也该将亲事办一办了,免得孩子越来越大,传了出去会引来别人的闲话。”
钟离奔弓一把将她楼进怀里,开心得像个孩子似地说:“太好了!总算不用再受你们幽影族族长那个老不死的气,那你爹呃,不,岳父他老人家是什么名号?该怎么称呼?我这就马上托媒去你们族理提亲。”
他对于这种完美的结果,简直就是欣喜若狂。
秋淡月露齿一笑“我爹爹你也见过的,他老人家就是你刚才嘴里说的那个老不死的族长。”
“啊?”
黑衫夫妇见事情完美解决便先行离去,但秋淡月尚未坐满月子,所以钟离奔弓决定再在竹林小屋住上些时日,而芳芳的到来虽然令他感到错愕,但一想到圆圆能多个帮手料理家务,也是件好事。
只是,她老是杏眼含春的不断对他示意,言词中也不住地暗示男人三妻四妾是件正常的事,让他大感消受不了。
“淡月,若是芳芳和你说些什么奇怪的话,你别理她,尽量指使她去做屋外的那些杂活,你若有什么事,让我或圆圆来做即可。总之,能离着她远点,就尽量的避着。”
钟离奔弓因为芳芳的出现,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嗯,好,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秋淡月对于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这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总之,你只要记得照着我的话做就是。”
钟离奔弓如何对她说出,芳芳对他有“不轨”的意图呢?
“圆圆,我问你,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芳芳边闪躲着老想要啄她几口的鹅喙,边探问着正在菜圃浇水的圆圆。
“打算?”圆圆不懂她的意思。
“是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该对自己的未来有个想法吧?有没有属意的人呀?说出来听听嘛,我说不定能替你拿点主意呢!”你最好别说也中意钟离少爷喔。芳芳自私地想着。“属意的人?你是说我要不要嫁人吗?”
族长不知道还会不会指派任务给她,天诛使者要婚嫁哪有那么容易,圆圆头也不回地继续浇着水。
她同时暗叹了口气想着:芳芳果然就是芳芳,成天脑子里不是想着意中人,就是想嫁人的事情。
“是呀。不过像咱们这种下人命,能当上偏房小妾就已经不得了了,可不能奢望飞上枝头当凤凰哪!”
可别对钟离少爷痴心妄想得过分呀,这样的暗示够明显了吧?芳芳如是想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偏房小妾,但黑大爷离开前,说过些日子就会去向族长提亲,要讨我回去当他们家公子的妻大姐。”
圆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因为一来她不关心成不成亲的问题,二来是她不认为族长会答应。
“啧!瞧黑大爷夫妇俩那穷酸样,真嫁过去当他们家的媳妇,岂不是得跟着穷酸一辈子?”芳芳紧紧挨着圆圆身后,想说这样那些扁毛笨鹅,应该不会想来啄她。
“黑大爷夫妇穷酸?芳芳,你不知道吗?黑大爷他们家在京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听说南北三十六省处处有田地、处处有商行,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穷酸呢?”圆圆纳闷着芳芳对“穷酸”两字的定义,是如何的一种标准。“什么?这么富有?”
芳芳这时才明白自己当真是看走了眼,但她仍是嘴硬的讽道:“哎呀!夫妇俩长那德行,生出来的儿子不长得像夜叉鬼怪才怪,要你真嫁了过去,半夜不就被自个儿的相公吓去半条命?”
“芳芳,你又错了,依照黑大爷、黑夫人的身量、骨骼、颅型、说话时的齿列咬合来看,长相可能比钟离少爷、淡月小姐好上数倍不只呢。你会觉得黑大爷他们夫妇面目难看,是因为他们都戴着真假难辨的皮制面具,他们生出来的小孩若称不上俊美,也绝对是漂亮好看的哩!”
圆圆只是对于生活上的某些小事略带迷糊,但其余的事物可是比谁都来得谨慎细心。
圆圆的话让芳芳大吃一惊,气自己竟然让黑大爷这样好条件的货色从眼前溜走,但一想到若是圆圆当真要嫁去黑家,那就少了个对手来和她抢钟离奔弓偏房的位子,如此一想,她的心里又感觉好过了许多。
“小姐,你开开门,芳芳给你送麻油鸡蛋和鸡汤来了。”
趁着钟离奔弓到溪边去钓鱼回来给秋淡月煮鲜鱼汤喝,芳芳便籍着送食膳来找秋淡月。
替小床上睡得正熟的女儿盖好被子,秋淡月打开房门让芳芳进门后,才想起钟离奔弓交代她的话。但她想想,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所以就招呼着芳芳一同落坐。
“芳芳,你要不要也吃点呢?”
秋淡月掀开桌上瓷盅的盖子,禁不住蹙了蹙眉头,但她还是认命的吃着盅里的补汤,因为她晓得她若没将补汤吃完,圆圆及钟离奔弓可是要叨念她好一些时日呢。
“谢谢小姐,芳芳不饿。”因为她在灶房时已经先吃掉大半锅鸡汤了。
芳芳打量着正在低头喝汤的秋淡月,发现她身上一个指环、一条珠炼,甚至是头发上连一支银簪都没有,不禁认为钟离奔弓其实并不疼爱秋淡月,她心头悄悄窃喜着。
“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察觉到她的视线,秋淡月以手巾拭嘴后抬头对她笑问着。
“小姐,芳芳向来心直口快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骂我,好不?”
芳芳坚信自己的“认为”是正确的,便想直截了当的对秋淡月提出要求。
“什么事?你直说没关系的。”秋淡月好脾性地说。
“那我就直说了,虽然说小姐已经卸下麒麟圣女的天责,但好歹也还是个一族之长的千金大小姐,钟离少爷就这么让刚生产完的小姐,住在这种小房子里,又没佣没仆的贴身伺候着,就算是因为小姐麒麟子没入胎而生了个女儿,也不该这么样糟蹋小姐呀。”芳芳以义愤填膺的态度说着。
“奔弓是体贴我月子还没坐满,不宜外出见风,所以才没马上回到城里。而且他很喜欢女孩儿、很疼竹儿,直说生女儿实在是太好了呢。”不晓得芳芳是从哪来钟离奔弓亏待她的想法,秋淡月苦笑地摇着头。
“小姐呀,你就别再强颜欢笑了,芳芳知道小姐心里的苦。男人啊,都是一个样的,因为你怀孕生产那么长一段时日不能好好服侍他,然后肚皮又不争气的生了个女儿,所以对你的热情消褪变得冷淡是在所难免的。”芳芳同情的说。“芳芳”
秋淡月哭笑不得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毕竟,她应该也是一番好意。
“就算小姐和钟离少爷回城后成了亲,但钟离少爷一见到城里打扮妖娆的姑娘们,便会将与小姐的情分给忘得一乾二净,偏房一个一个娶、小妾一个一个纳。小姐,你的性子温婉,身边也没个真心向着你的人可使唤,届时,哪能斗得过那些精明姑娘呢?”
芳芳一副替秋淡月忧心未来的神色。“呃?”
芳芳怎么越说越激动了?但是秋淡月不好意思打断她,只好让她继续讲下去。
吸了吸鼻子,芳芳语带不平地激动说道:“小姐,圆圆说不定很快就会嫁到黑大爷家去,不能再在你身边服侍你,而小姐身边就只剩下芳芳了,但是芳芳年岁一大若不嫁人,小姐是会让人在背后笑话的。加上小姐要照顾竹儿小小姐,又要服侍钟离少爷,还要防着城里的精明姑娘进门踩在你头上,那时没有芳芳在小姐身旁替小姐挺着,性子这么软的小姐怎么受得住呢?所以”
听了芳芳这么一大串话,秋淡月开始有点头昏了,她只得接着芳芳话尾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让钟离少爷收了芳芳,让芳芳在小姐身旁帮忙照顾竹儿小小姐、在小姐?凼狈讨永肷僖8嫘阌Ω吨永肷僖渌钠捩梅挤挤绦阋槐沧影桑 ?br>
桃花眸子晶亮灿灿,芳芳终于一口气地将心底的希望对秋淡月说了出来。
房里静得只剩下小竹儿鼾睡的鼻息声。
秋淡月愣愣地直望着芳芳,就好象她脸上忽然开了朵没见过的花一样,直至过一刻钟之久,才淡淡地说:“这事我会和奔弓商量看看,你先出去忙吧。”
“那个疯婆子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钟离奔弓的咆哮声震得秋淡月的耳朵发麻,也吓坏了她怀里的小竹儿,惹得小竹儿嚎啕大哭起来。“轻声点、轻声点,你吓坏女儿了。”
秋淡月没听过他这么样大嗓门说话,也没见过向来乖性子的女儿哭得这般凄惨,赶紧轻轻拍抚着女儿。
“小竹儿乖乖,不哭、不哭,是爹爹不好,原谅爹爹,爹爹以后不会这样吓坏你了。”
虽然依然愤慨不已,但女儿的啼哭更让钟离奔弓心疼难当,他连忙和秋淡月一同安怃着哭得可怜的小竹儿。
泪水洗刷过的两丸黑玉大眼,彷佛正控诉着父亲的粗鲁惊吓;小小的粉嫩菱唇一张一合的,像是对着爹爹爱娇的抱怨着。
所幸,小竹儿不是个好啼哭的女娃娃,哭了片刻后,打了个秀气的小呵欠,便眼角带泪地甜甜睡去。“小竹儿真是个好孩子。”
钟离奔弓满心满脸,全都闪耀着一个骄傲父亲的光辉。
“芳芳的事,你怎么打算?”转身将女儿抱进钟离奔弓亲手替她打造的小床安睡,秋淡月语气淡淡地问。“你问我怎么打算?”
钟离奔弓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以这么平静的态度来问他,咬着森森白牙,他之前强压下的熊熊怒火大有再度猛烈爆发之势。
“嘘,轻声点。”秋淡月将食指搁在自己唇间,示意他克制住自己的音量。
“好,那我先问你,你要怎么打算?”
泄愤似地将自己的唇重重地压住她的,他实在气极了她那种轻忽的态度。
唉!生了孩子,果真也将那躁性子给磨掉了,她又恢复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白猫性子了。
钟离奔弓本想狠狠咬她的嫩唇一口,最好是咬得她唇破血流知道痛,那样她才能体会他有多么生气。但是,叹了叹气,他还是舍不得。
秋淡月踮高脚尖,与他鼻尖触鼻尖,盈盈水漾的双眸望进他的眼底,她也学地叹了口气,将气息吹进他的身体里、也将心意送进他的心坎里。
“你还不知道我吗?”她伸出双臂环抱着他劲瘦的腰,低声的说:“当芳芳跟我说让你收了她的那句话时,我第一个反应是想揪住她的头发,先甩她几十个巴掌,再用拳头打掉她嘴里的每一颗牙齿,然后将她推倒在地,用她的脸擦遍院子里每一寸粗石子地,我再举脚死命的踢她、踹她,直到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呃这部分的她,他倒是还不知道。钟离奔弓心中悚然地想着。
“只是我那时气得整个人全傻了,等我回过神来,发觉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叫她出去,后来想想,我真后悔没早点回过神来好好教训她一顿。”
还好你反应慢没来得及回过神,要不,芳芳肯定小命休矣。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心想这时候还是别同她顶嘴的好。
“当然,那些只是我气头上的想法,我的打算是将她赶回族里去,永远别再在我的面前出现。”说到这里,她双手指尖使劲的拧了他的后腰一把“如果你想纳芳芳,还是其它什么花花绿绿的姑娘进门,我就”
“我就”之后的话,她说得非常小声,却教他瞬时在额际沁出几滴冷汗来。
叹了口气,她恢复温柔的语气说:“你说,这事你究竟要怎么打算?”
“我没意见,全依你。”
看起来越温驯、越可爱、越美丽的小白猫,其实越残忍、越凶悍、越可怕,尤其是一只母猫。
天刚亮,芳芳便让圆圆给唤醒,要她梳洗好后到竹林里,说是有重要的话要告诉她。
有话要告诉她?该不会是秋淡月已经让钟离奔弓同意收了她吧?
芳芳暗自窃喜地梳洗打扮,还特地搽上平时舍不得用的昂贵水粉,来纪念这非比寻常的一刻。
“咦?圆圆,怎么只有你在这儿?你要去哪里呀?怎么手上还持了个包袱呢?是要上黑大爷家当妻大姐了吗?”
芳芳疑惑地里着神色凝重的圆圆,这是她不曾在向来爱笑又傻气的圆圆脸上瞧见过的。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你快回族理去,往后不许再在淡月小姐或钟离少爷面前出现。”
圆圆将手上的包袱拋给芳芳,脸上没有笑意的她,有几分令人难以亲近的疏离感。
“为为什么?淡月小姐不是说要让钟离少爷收了我吗?你竟敢对我这么说话,以后你还得唤我一声夫人呢!”
其实芳芳心底已经有些明白,但是她并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我向来奉行斩草必得要除根的信念,所以钟离少爷和小姐的意思,其实我并不同意,芳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圆圆一步一步走近芳芳。
起风了,竹叶摩擦着竹枝摇晃着,圆圆虽然缓步走着,但是她的长发以及裙襬却没有分毫的飘动,清晨的微风似乎在她周身凝成了刺骨的冰氛。
好似是感觉不同以往的空气,早该鸣啼的公鸡躲在鸡舍里,而也该出外巡视着鹅道的鹅群,亦窝在稻草窝里不敢动。“我我明白了,我这这就回族里去。”
芳芳捏紧怀里的包袱,好象那是能救她性命的器具一般,声抖人也抖。此刻,她才真的见识到天诛使者有多么的可怕。
“你该在我同你说第一句话时就转身离开的,因为我不喜欢在别人背后杀人,所以,芳芳,你明白得太晚了。”
圆圆笑了,那笑容使得她看起来比地狱来的恶鬼还恐怖。
“不求求你,饶饶了我”芳芳声音破碎的哀求着。
就在圆圆的手即将抬起时“圆圆,淡月要你到房里替小竹儿换尿布。”
钟离奔弓的声音自屋檐下传来,阻止了圆圆的动作。
垂下眼睫,圆圆叹了口长气,转头不看芳芳地说:“往后,记得心里要时常感谢钟离少爷和淡月小姐,你快走吧。”尾声“圆圆,你有没有”
秋淡月将一片尿布递给伸手到小床里逗着小竹儿的圆圆。
嘟了嘟嘴,圆圆闷闷地应了声:“没有。”
“虽然我心眼狭窄,容不得奔弓身旁有别的女人,但是好歹大家也是主仆一场,我不忍心芳芳被你”顿住了话,秋淡月说不出心里的那些字眼。
“小姐,你错了,钟离少爷身边还是会有别的女人的。”圆圆神情异常严肃地说。
“啊?什么女人?”秋淡月吓了一跳。
圆圆将换好尿布的小竹儿抱到秋淡月面前,眉弯眼笑地说:“喏!这个不就是会在钟离少爷身边的女人吗?”“坏丫头!”
秋淡月因为被圆圆暗地里取笑她的醋劲,而窘得羞红了脸庞。
圆圆忽地正色看着她“小姐,若是钟离少爷往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者是对你不够好,你只管告诉圆圆,圆圆一定会将钟离少爷给唔”伸出手捂住圆圆的嘴,秋淡月也以无比严肃的神情低喊着:“不许!”
见圆圆犹豫了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秋淡月这才将手掌移开,接过小竹儿抱在怀中,继续说道:“就算日后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许你伤害他,知道吗?否则我不会原谅你,就算死也不会原谅你,还会永远的恨着你。”“小姐,这是为什么?”
圆圆听见秋淡月说她不会原谅她、会恨她等字眼,心里不禁酸酸痛痛地难过了起来。
“你是我的姐妹,你对我好我当然明白。麒麟子的事情,或许是老天爷对我们所开的一场玩笑,可是我一点也不在意,还非常的高兴,因为她将我带到奔弓的身边。奔弓是我深爱的人,我不能忍受没有他,也不能忍受他受到任何伤害,即便是将来有一天他伤害我时也一样。而且,我坚决的相信,奔弓绝不会舍得伤害我,永远不会!”
秋淡月眼神迷迷蒙蒙,彷佛钟离奔弓正站在她眼前一般。
“圆圆不懂小姐对钟离少爷为什么会那么有信心,篇什么会那么相信钟离少爷永远不会伤害你?”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圆圆的手,秋淡月微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的,当出现了一个深爱着你、相信着你,而你也深爱着他、信任着他的人时,你就会懂得我现在的心情了。”
钟离奔弓扶着秋淡月坐上马车时,在她耳边以低沉的嗓音轻声地说:“我和你的心情一模一样,甚至比你还坚定。”
秋淡月抬眸一笑,娇喧道:“你偷听我们女人家说话,羞也不羞?”
“不羞。”咧嘴弯出唇边的笑纹,钟离奔弓伸臂将她抱进车厢内,笑问道:“我们回家了?”
“嗯,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