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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不放心,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拨了通电话给她,只是无论怎么打就是没人接,打电话到她家,才发现她根本还没回家,三人愈想愈不对劲,于是约好地点,急急忙忙披着外套出门找人。
三人一会合后,马上冷静的分析起来。
“你们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我看事情可能出问题了,如果她和学长在一起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接电话?就算玩得再晚,也该打通电话给她家人吧,可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最糟的状况就是事情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起了什么变化了。”
其他两人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我们还是赶紧找人要紧吧!平时她就不像我们那样乐观开朗了,要是遇到了什么今她无法接受的事,以她的个性绝对会承受不了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们一起找人吧!”
决定后,三人马上前往她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都找了一遍,包括两个学校与一些她们常去的地方,只是无论她们怎么找,就是遍寻不着她的踪影,整整一个小时下来,三人简直急坏了。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你们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话才说完,马上招来另外两人的白眼。
“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们想她会不会跑到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空地?”
“空地?”
“是呀!以前我们刚上国中的时候,不是常常都让班上的人给欺负吗?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跑到那个空地去抱头痛哭啊!然后相互安慰彼此、为彼此加油打气,后来我们已经较能不在意别人的取笑嘲讽了,所以渐渐的,那个空地我们就没再去过”
另外两人对看了眼,马上叫道:“那我们还不走?”
气喘如牛的赶到了那个空地后,果不其然,远远的,她们三人就看见了一抹矮胖的身影缩在角落的大水管旁,寂静的夜色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哀伤凄绝的哭泣声,三人相视一眼,心里已然有了谱。
缓步走近她,才发现她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三人忍不住眼眶一红,抖着双手将她抱入怀里。
“别哭了。”
正难过的沉浸在思绪中的她震了一下,在认出她们后,泪水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滚珠滚出了她的眼眶。
“我、我哇”
精心化上的彩妆早让她哭花了,在脸上形成了好几道骇人的黑色小溪。
她哭得泣不成声、语不成调。
“没有毕业舞会,根本没有毕业舞会,我、我一个人在校门口从七点等到十二点,我等了五个钟头,可是、可是根本一个人也没有,我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走着,我好害怕,我、我走到学长家等他,才发现他刚好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回来,他、他根本完全把我给忘了。”
“三人听了心狠狠一揪,还是只能抱着她安慰着。
“别哭了,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
她摇摇头,继续抽抽噎噎的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是那么认真的看待这一件事,可是。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一副存心想看我笑话的模样?他们可以不理我啊!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戏弄我?我是认真的,你们知道吗?”
三人听了一阵鼻酸,忍不住抱着她哭了。
“我们都知道。”
她一脸悲恸的抬起哭花了的脸,绝望而又悲哀。
“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是想着要如何戏弄我,看我笑话。告诉我,长得丑的人是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让人欺负?”
三人闻言,心疼的抱紧她。
“不,当然不。”
“那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她茫然而又沉痛的反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知道我傻,我根本不该愚蠢的以为自己还有一丝希望的。事实证明我根本是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整个人像个白痴似的在无人的校门口空等了五个钟头,你们说,是不是很可笑?”
三人一时被她脸上沉痛的表情骇住了。
“不要这样”
她只是茫然的摇着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是不是长得丑就得不到渴望的爱情?长得丑就注定受到众人的排挤、一辈子活在他人取笑的阴影之中?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活在一个以貌取人的世界里?”
三人平时或许乐观开朗,但此刻心里的害怕与绝望被赤裸裸的掀开来,再也抑止不住的抱头痛哭。
“你别说了,别说了,哇”
凄清的夜色里,四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跪坐在地上哭成了一团。
而风,依然冷冷的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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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病房里,温馨的气氛弥漫在四周,和煦的微风淡淡的吹入窗内。
包心妍一脸恬静的坐在病床上,而她的身边,几名病童的母亲围坐成一圈,一脸专注的请教她问题。
“护士小姐,我的小孩已经好久不喝奶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一名母亲开口问道,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
包心妍闻言,关注的皱起了眉。“你的小孩多大了?发育正常吗?”
“已经六个月了,发育和活动力也都很正常”
包心妍听后,朝她露出了抹甜美的笑容来。
“这只是厌奶期。厌奶在婴儿时期是很常见的现象。二至三个月大的新生儿,只要活力、体重都正常。无任何病态,便毋需担心。至于四到六个月大的幼儿则因为开始添加副食的关系,所以对口味一成不变的奶水会开始觉得厌烦,所以才会有厌奶的现象产生,如果时间较长,补充一些维他命就可以了。”
那名母亲听完,终于安心的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虽然不喝奶,稀饭倒是吃得挺多的,这下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一阵笑声过后,其他的妈妈又开始发问问题。
“那要如何由新生儿的排便去观察有无疾病呢?”
“新生儿通常在出生二十四小时后开始排便,前三到四天的粪便是墨绿色的,这是胎便,出生三到四天后会慢慢转为黄绿色,叫做转移便,出生后约一星期都是黄色的,称为乳便。
新生儿排便次数因人而异,只要活动力正常,就不需要担心。如果排便次数增多,含水量也较平常增加,就是腹泻,该看医生了;有的孩子排出的是软便,排便时却很用力、满脸通红,这是由于肠子尚未发育成熟所致,长大后便会改善。”
包心妍回答她们的问题,白皙的脸上闪烁着光辉,让她看来更显得美丽耀眼。
“如果是排绿色的粪便呢?”
包心妍挂着甜美的笑容解释道:“老一辈认为婴儿排绿便是因为惊吓所致,其实这是没有根据的。婴儿排便的颜色常会受到食物种类、肠内细菌、肠蠕动速度所影响,正常时可以是黄色、黄绿色、绿色,只要排便不是腹泻,基本上可以不用太过担心。”
“那白色的粪便呢?”
“如果是白色而且皮肤有黄疽现象,就表示胆汁产生或排泄过程有问题,常见的有新生儿肝炎、胆管闭锁等,两者相差极大,最好还是到医院来请医师作详细检查。”
几名妈妈又陆续问了一些问题,都得到非常详尽的解说。
“护士小姐,你知道的真多,你人不仅长得美,而且又亲切温柔,问了你那么多的问题也不见你出现任何一丝厌烦的神情对了,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男朋友啊,我一定会帮你介绍一个配得上你的对象的。”
包心妍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
其实她还要感谢她们让她有如此忙碌的机会呢!这样她就无暇去烦恼沈御飞所带给她的困扰了。
“是啊,护士小姐,你人真是好呢!我们家附近有很多不错的男士,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
包心妍漾出了抹笑,跟着从容起身。
“我还不想交男朋友。”而且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力。
沈御飞那一个晚上的话仍在她耳边缠绕不去,她每每只要一想起他那笃定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害怕起来,毕竟虽然当年他拒绝过她,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她曾经告白过的对象,她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忘了他。
几名妈妈听见她的回答,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包心妍回过神来,温柔的笑了笑。“我还有事要先回去忙了,如果你们还有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来问我。”
之后巡视完其他的病房,她终于得以回到休息室。
只是她椅子还没坐热,一名护士已开门把头探了进来。
“心妍,有你的访客。”
包心妍一听,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沈御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犹豫的咬了咬唇,猜测找她的人是不是他,可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面对他,她心中的顾忌实在太多了,她还来不及一一去克服、解决,又如何面对和他之间那扑朔迷离的暖昧?
犹豫良久,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远远的,一抹昂藏的身影背对着她面向落地窗,她举步走近,那身影似乎也发现到她的到来,跟着缓缓回头,露出了那张俊俏的脸庞,包心妍一看,忍不住大惊出声。
“傅医师,怎么会是你?”
暗清风扬起一抹帅气的笑容,黑眸里笑意不减。
“怎么,很讶异看见我?”
包心妍错愕的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没有想到会是你。”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潇洒迷人。
“你不回马偕看我们,我只好代表所有的同事来看你了。怎么样,支援一个多月了,还适应吧!”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跟着转过身去。
“很好。”
再见他,不由得令她想起了他对她的诚意,如果不是她的心早在当年遗失了,她一定会被他的诚意所感动的,只可惜她终究还是无法跳脱当年那个魔咒,只有辜负他了。
暗清风忍不住一阵苦笑。“再怎么样我们也是老同事了,没必要看到我就如此的冷淡吧!”
包心妍一脸歉然的转过头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让你有这种感觉的,只是我实在”
“不能接受我?”他无奈的接口,跟着释然的笑了。“我早就知道了,虽然我实在不想放弃你,但很显然的,你对我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实在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又逼得我不得不去接受;罢了,情人当不成,起码还可以做朋友,你说是不是?”
包心妍迟疑的咬了咬唇。
这句话他一个多月前也说过,只是他当时还无法看开,而如今,他真的已经释怀、不再坚持了吗?
“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她只能这么说。
靶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所以对于他的情意,她不能阻止却也无法接受,即使知道自己的拒绝会为他带来多么大的痛苦,但毕竟当初她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为免造成日后双方的悔恨与折磨,她倒宁可在此时于干脆脆的选择别离。
暗清风点点头,释然的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不再坚持了。”
包心妍惊讶的抬起头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
“你都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了,难道我还好意思继续死缠着你吗?今天会到这里来一方面是为了来看你,一方面也是想把话和你说清楚,省得你以后看了我就一直躲,我傅清风再怎么说也是条件优秀的医师吧!”
他声音里绝对的释然让包心妍惊讶的瞠大了眼。
“你是当真的?”
暗清风给了她一个绝对真诚的笑。
“是真的。所以你以后可以不用看到我就紧张得想逃开了,我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既然你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绝不会再纠缠着你。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像以前一样?”
包心妍咬着唇,开心的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当然可以,我实在太高兴了,傅医师。”
“叫我清风。”
她噗哧一笑,俏皮的道:“遵命。清风。”
她调皮的模样让他开怀的仰头大笑。
“要是早知道和你当朋友你对待我的态度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什么我也不再如此的坚持了。”
两人相视一眼,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远远的,一双闪烁着怒火的黑眸清楚的将他们两人亲热开怀的谈笑模样全瞧进了眼底。
紧紧交握的双手,泄露出了惊人的狂怒与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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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清风结束开心的谈话后,包心妍又忙了好一会儿,直到上班时间结束,才回到休息室里,打算换下护士服回到宿舍休息。
没想到傅清风真的已能释然的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老实说,她实在又讶异又高兴,而且从他的言谈之间,她也清楚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纯粹的关怀,她实在开心极了。毕竟,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伤害他,一切能在如此平和的气氛下结束,她真的万分感激。
只是,陷入沉思中的她,全然未察觉一道颀长的身影突地出现在她身后,清清楚楚的将她脸上明显的喜悦完全看入了眼里。
“你好像很高兴?”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震住了沉思中的包心妍,她骇然回过神来,就见沈御飞张着双盛满狂怒的喷火黑眸瞪视着她;她一惊,差点尖叫出声。
“你怎么是你?”惊慌的跌坐在身后的大椅上,包心妍惊魂未定的扯着衣襟,美丽的脸上一片苍白。
“怎么不会是我?”他咬牙切齿的觑视着她。
想起她刚才笑得甜美的模样,一股莫名的妒火又突地窜升,因为他发现打从遇见她以来,她似乎就未曾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过,而那个男人是谁,居然能让她笑得如此快乐?
懊死的!
“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握紧双拳,额上青筋暴跳,气得想杀人。“你那一晚那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就是和他出去?说!”
包心妍错愕的傻了眼,半晌反应不过来。
“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终于,她抖着双唇反问。
他有什么资格以如此张狂的语气质问她?她要和谁说话、跟谁出去,那也是她的自由,他有什么权利过问?
“我凭什么这样质问你?”他一字一句、一脸阴沉的吼道:“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这样质问你?你是我沈御飞看上的人,我当然就有这个资格及权利,除了我以外,我不准你和其他的男人如此亲密愉快的谈话,那对我而言是一种污辱,你知道吗?”
“污辱?”
简直可笑至极!
如果这样对他就是污辱,那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呢?是不是就足以让她愤怒的去投河自尽了?
她不过是和以前的同事聊天罢了,他就将之视为污辱,那他当年抛下她和别的女人狂欢一夜的可恶举动呢?
虽然事后,她被三个好朋友强押着到他家去兴师问罪,但她自认为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去质问他。毕竟从头到尾,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他也根本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对她有情的话,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那么做,因为她不会傻到去自取其辱。
可他呢?却反过来质问她!
“我根本不是你的谁,又哪来的污辱可言?”她强忍着怒火道。
“你敢说你不是我的谁?”他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我都已经对你表白我喜欢你,非常的喜欢你,即使你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始终拒绝我,但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对我并非全然无情的,我以为你已经非常清楚明白,没想到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明白也不清楚。”她冷着一张脸道。“我该明白什么?我又该清楚什么?如果照你所说,那是不是每个向我表白的人我都要接受?那我也应该接受刚才那个曾经向我表白过的人了?”
沈御飞闻言,怒火猛地爆发。
“该死的,你和他之间真的不单纯?”
包心妍又羞又恼,本不想理会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口解释:“你不要乱想,清风只是我在马偕工作的同事罢了,我此次前来荣总支援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是代表所有的同事来看我的,如此而已。”
“而已?”他不以为然的冷哼。“如果只是而已,你会叫他的名字叫得这么亲热?”
“他真的只是我的同事而已。”她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
真是怪了,为什么她要向他解释这么多?
她不是一直希望可以和他划清界线吗?既然如此,这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可为什么当他误会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紧张害怕起来,深怕他真的误会了,更深怕会从此再也见不到他?
矛盾呵!
终于,他脸上的狂怒减少了些。“真的只是这样?”
“是。”她不由自主的道。
得意的笑终于爬上了他那俊俏的唇角。“好吧!我这次就姑且相信你,不过以后不准你和那个家伙再走得那么近了,我看得出来,其实他是很喜欢你的吧!你把他当同事,说不定他根本不把你当同事,为免夜长梦多,你转到荣总来吧!我会帮你和你主管谈的。”
包心妍一听,差点吓得跳起来。
“你不可以擅自作主。”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噙着威胁的笑不怀好意的逼近她“今天的事,我绝不容许再有第二次,你想和人聊天谈心,可以,但前提是,那个人必须是我,你别以为我还会允许你和他如此亲密,我的忍耐也有限度,你真以为我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我眼前开心畅谈?”
他没来由的霸道与惊人的强烈占有欲让包心妍错愕不已。
“可我已经在马偕服务将近三年,我不可能说走就走。”
“你不要也得要!”才说完,他便低头封住她的唇,吻去她所有的异议。
愣愣的任由他吻着,包心妍脑袋早已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自然也忘了要推开他。
满意的吻着她甜蜜的唇瓣,得意的神色爬上了他那双图谋不轨的黑眸里,他将她重新压回大椅内,挑起她的头,深深的吻着她柔软的唇,几乎将娇小的她全部纳入自己怀里。
“你是我一个人的,一个人的。”
他霸道的在她耳边宣布,细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脸颊,将浑身抖颤不已的她纳入自己霸道的怀抱里。
“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绝不!”
清晰有力的字句像道誓言般,就此纠缠住她慌乱无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