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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确定了双方的心意,商颢禹不愿再做君子,开始霸道的享有专属他的特权,一口、一口的,终于把安旖玲给吃了。
她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轻叹世事的多变,想当初其实也没多久,只不过两个月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决定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即使后来为情势所逼,不得不搬进来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依然决定在五个月期满后,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开。没想到结果却成了今天这局面,真是万万也想不到。
唉!“叹什么气,是不是后悔把自己给我?”伸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商颢禹凝视着她近来愈来愈藏不住心事的双眼。
“不。”
她摇头,同时将脸颊贴回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而强健的心跳声“我只是叹世事的多变,没想到我们俩会变成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他扶起她自个挺身坐起,拿来两个抱枕堆在床头,让自己坐靠得舒服后,再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占有性的拥抱着她。
“在你心中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稍稍沉默了一下。
“男女朋友?情侣?爱人?”他觉得哪个适合?“错。”
“错?”
“我们是夫妻。”
“夫妻?”
“未婚夫妻。”
乍然听到这四个字,安旖玲浑身一颤“你”难道他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吗?
商颢禹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轻颤,至此他终于证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她的谁的猜测,但是无关十一年前那场利益之下的婚约,他要亲口、确实的向她求婚,请她嫁给他。
“我正在跟你求婚呢,小呆瓜。”他伸手轻触了下她鼻头。
“求婚?”
安旖玲除了重复他所说的话之外,整颗脑袋几乎紊乱得无法运作。
求婚?他为什么还要跟她求婚,他们俩早就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不是吗?他
原来他压根儿就还没想起她是谁,甚至于根本忘了自己早有一个未婚妻,要不然又怎会开口向她求婚呢?这样她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倏然一紧,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嫁给我?”他质问她,向来自信的语气中有了一些惶惑不安。
安旖玲依然没有开口答话,却伸出纤纤细指,轻轻地在他胸膛上画呀画的,接着只感觉身下的他浑身一僵,随即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你的回答?”
他哑声道。
她抬起头,以盈盈美眸挑逗的望他一眼,然后忽然低下头,吻上他胸前早已硬挺的突起。
商颢禹重重地一震,在她大胆的挑逗之下,脑袋里除了一些火热的限制级画面之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他低吼一声将她拉向自己,狂野的吻住她。
于是,停歇没多久的激情再度于两人之间熊熊的燃烧起来。
9999999999999999999“嗨,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不要每次开口就是这句话好吗?儿子。”瞪着一身油污,满脸不正经的儿子,商远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谁叫你每次找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这句话外,你能找到其他更适合的话让我用吗?”商颢禹耸耸肩,倒了杯商远靖最爱的金萱茗茶递给他之后,才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怎样,什么棘手的事让你亲自跑到这里来找我?”
“你觉得呢?”
商远靖先是喝了口茶,便开口反问他。
“跟安氏有关?”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猜测的问。
“你怎么猜到的?”
商远靖有些讶异。
“以你在商场上的能力与交际手腕,鲜少有事是你搞不定的,所以你不可能会为了公司的事找我讨论,更何况离我插手公司之事的三十岁又未到。这样,能让你找我的事就只剩下两件,一件是为了妈,另一件则是为了那个婚约。至于为什么我不猜前者而猜后者,理由很简单,因为如果是为了妈的话,你的眉头不会蹙得这么紧。”
听完儿子头头是道的分析,商远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做了什么?”商颢禹直截了当的问。
“拿我们两家有婚约的事实四处散播谣言,说咱们商氏下回的工程招标,早已内定是他们安氏的了。”
“同业们都相信?”
“即使不相信也抱着怀疑的心态,尤其”
“尤其什么?”
见父亲欲言又止,商颢禹等不急的又问。
“他们将过去几年来,我们商氏与安氏合作的一切相关资料都亮出来给同业看,在同样一件商品、同样的原料加工上,我们给安氏的条件的确是最优惠的。光是这一点,就有许多原本与我们合作关系良好的厂商,对我们想与他们合作的诚意感到怀疑。”
商颢禹蹙紧眉头。
“但是他们应该知道,当初我们之所以会给安氏最优惠的条件,是因为我与”突然之间,他闭上了嘴巴。
“没错,是因为你与旖玲有婚约的关系。”商远靖替他将中断的话说完“但是现在与当初又有何不同呢?你们俩的婚约关系依然存在,至少对外而言是这样,所以我们又怎能怪同业们对商氏的怀疑呢?”
“爸,你要我马上与安氏解除婚约吗?”商颢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问。
“你与旖玲相处得还好吧?”商远靖没有回答他。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没有隐瞒,商颢禹满面春风的回道。
“真的?那她答应了吗?”看着儿子满面春风的样子,商远靖也觉得满高兴的。
商颢禹没有回答,脸上却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看起来就像胜利在握的样子。
“你有跟她提过解除婚约的事吗?”
原本舒展的眉慢慢地拢起,商颢禹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我一直在考虑是否应该要告诉她这件事。”
“你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什么,而是我们俩从一开始交往就假装不认识对方,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知道,你就是与她在十一年前订婚的未婚夫?”商远靖讶的问。
“我想她是知道的,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
“你既然都已经向她求婚了,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讲呢?”
看着父亲,商颢禹轻叹了一口气。“老实告诉你好了,爸,我的确是已经向她求婚了,但是她始终都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会吧?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个女人逃得过我儿子的男性魅力哩。”
商远靖一怔,忍不住揶揄的笑道。
商颢禹除了苦笑之外,还能说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不给你答复?”
他点头“我想,她大概还不太相信我吧。”
“不相信你什么?”
“我的花心。”
“你的花心?”
“我当初诱她与我交往,是请她来假扮与我热恋的女友,好应付那些对我纠缠不休的前任女朋友们。”
“女朋友们?”商远靖微微挑眉。
商颢禹又轻叹了一声。
“其实我从未跟她们任何一个交往过,而她们则是在确定我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后,便以为自己有机会才对我纠缠不休。可是我现在才向她解释,你觉得她会相信我吗?还是觉得我根本是欲盖弥彰?”
“儿子呀,爸只能说你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自作孽,只脑瓶自己想办法去补救了。”
“我知道。”商颢禹苦苦的笑着。
“好吧,既然你这边都还没搞定,公司那边我再另外想办法,大不了就再与安氏签个两、三年的合约,作为你娶旖玲的聘礼好了。”商远靖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般的说。
“但是以安氏现在在业界的恶名,商氏若再与之合作,对公司的形象、产品甚至于商誉,都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重大影响。”说着,商颢禹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毅然的决定道:“爸,跟安家人约个时间吧,关于解除婚约的事反正迟早都要谈,愈快解决愈好。至于我这边,我决定今晚和旖玲谈谈,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好吧,我就和安城复约个时间,到时再通知你。”
“嗯。”“我该走了,晚上还有笔生意要谈呢。”商远靖起身预备要走。
“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你别累坏身体了。”商颢禹关心的说。
“如果真担心我会累坏身体,你就该早点进公司来帮我的忙。”商远靖瞄了他一眼。
“哈哈。”商颢禹连忙傻笑“是我说错话了,爸你老当益壮,五十岁还像条活龙,所以再撑个五十年我想应该也没问题。”
“你这个不孝子!”商远靖笑骂着。
案子俩一起走到门口,商颢禹目送父亲坐上车离去后,这才转身走回厂内。突然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老天!他忘了要去接老婆了!迅速地冲进办公室,却四处都找不到车钥匙,他扬声问道:“阿大,我的车钥匙呢?”
“车钥匙?”
阿大从一辆修理中的汽车驾驶座伸出头来“阿忠拿去了,他说要到宏展拿几个零件。”
“该死!”商颢禹冲口怒骂出声“他不知道我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用车吗?”
“知道呀,可是”
“知道他还敢把我的车开走!”他简直要抓狂了“厂里还有哪一辆车可以开的?钥匙呢?”
“老大,你这么紧急是要去接大嫂?”另一名技师忍不住开口问。
“废话!”
“可是大嫂已经回来啦。”
“什么?”商颢禹猛然回头,瞪着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玲回来了?”
“难道老大不知道?”阿大有些奇怪的问。
“什么时候的事,我没看到她呀。若她已经回来了,现在人呢?怎么没看到?”
阿大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他看向其他技师,只见其他人纷纷对他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大嫂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大嫂她的确已经回来啦。”阿大皱着眉,接着又转头对其他技师说:“你们说对不对?”
“对呀。”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你们一个个都说她回来了,问题是她人呢?”商颢禹不耐烦的扬高音量。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一名技师开口道:“也许大嫂看老大你有客人,所以不好意思进办公室打搅,便一个人随处走走也说不定。”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见阿大等人急忙点头“对呀,对呀。”却没有人注意到商颢禹的脸色在一瞬间刷白了下来。
难道说她刚刚会不会因为听到他与爸爸的某一段对话,断章取义的误会了什么?大门外突然传来煞车声,商颢禹迅速转头,只见他的车子正好回来。他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几乎是用抓的方式将驾驶座上的阿忠给抓下车,取而代之。
“老大,你要去哪里?”阿大急忙追出来。
“我去找她,如果她有回来的话,马上打电话给我听到没有?”丢下这些话,商颢禹利落的倒车,然后“噗”的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9999999999999999999安旖玲跑到哪儿去了呢?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商颢禹是十一年前订下她的未婚夫,所以对于商伯父的出现,她并未有任何意外的感受。
至于他们父子俩所交谈的内容,只能说有许多惊喜在里头,例如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还有他那些“女朋友们”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想起他说这些话时,脸上懊恼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想笑,原来他是那么、那么的在乎她。还好当初她曾豁出去的放手一搏,没有就此放弃,否则今日后悔莫及的人便是她了。
想着、笑着,不知不觉,幸福的笑容凝滞在她脸上,跟着慢慢地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郁郁寡欢的神情。
“我到底该怎么办?”
安旖玲喃喃自语着。
好爱他,真的好爱他。
那天他亲口向她求婚时,她高兴得差一点没当场昏厥,因为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开口向她求婚,尤其他们才真正交往这么短短的时间。
但她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反倒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让他暂时忘了求婚这事呢?难道她不想嫁给他吗?不,她想嫁,非常的想,哪怕只能做他一天的新娘,她也甘愿。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安家那群吸血鬼,她如何能答应?可想而知,安家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如果只是一次也就罢了,只怕到时候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榨他。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能再让商家人为了她,而不断的遭受安家贪得无厌的迫害。
她好恨,真的好恨自己身上流有安家那自私自利又卑劣的血液,可是恨有什么用?事实就是事实,就算她想赖也赖不掉;想斩也斩不断?斩不断?真的斩不断吗?不,只要与他断绝父女关系安旖玲眼中忽然燃起希望,只要让他亲口说出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话,那么—切问题不至都解决了吗?
没错!一旦想出解决的办法,各种如何促使办法成功的点子马上纷至沓来的在她脑中转动着,不一会儿,只见她晶亮的瞳眸中出现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
她想,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9999999999999999999开车在车厂附近兜了好几圈,就是没见到他要找的身影,商颢禹焦躁的用力捶打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盘。
懊死的,她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没有回车厂、没有回家,在这附近又完全找不到人。
阿大说,她人那么大了不会走丢,其他人也都这么附和着,但是就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焦虑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一样。
不,他不能胡思乱想,没事的。
将车暂停在路边,他再次拨电话回车厂询问,也许,她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他这样告诉自己,但没有,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没有!她到底去哪儿了?!难道就不会打通电话给他?
她一定没事的,商颢禹,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胡思乱想,她没事的,绝对不会有事!打上方向灯将车驶回车道,他打算在附近多绕几圈,也许就能找到她也说不定。
抱着希望,他继续在家里、车厂及其附近来回寻找伊人芳踪。
黑幕低垂,华灯初上,夜正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