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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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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夜的赌城,闪烁的霓虹令人目不暇给,霓虹灯像星星一般,夜夜笙歌的拉斯维加斯散发着不眠的活力。

    今夜的“黑子大饭店”特别热闹,奈曼的服装秀吸引了空前绝后的人潮,每张叫到上千美元的预售票早已销售一空,这场服装秀硬是把“金银岛大饭店”的上空秀给比了下去。

    丁维岩、卫天颐,罗甯甯,马卢与小黑子均坐在贵宾里欣赏演出,其中又以甯甯最为兴奋,她早已听她的殿下说过奈曼的服装秀有多精采,在她有生之年居然得以与殿下目睹同一场秀,她真是太开心啦。

    一套套奈曼的得意之作在身材高优的模特儿身上尽显风华,当阙墨穹出场时,全部观众均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她柔美乌亮的长发技泻着,一套黑色改良式中国旗袍外罩金色薄纱,她族身、微笑,摆出各种优雅的姿势供媒体拍照。

    她是东方娃娃,虽然在舞台表演上休息了几个月,媒体仍对她非常有兴趣,这次虽然只是客串演出,但艳光不减,魅力如旧。

    “好美!好美!”甯甯崇拜的叹息起来。

    哎哎,她低头自卑的看了自己的身段一眼,这五短身材今生是别想当模特儿了,她还是乖乖的在赌城做她的赌后吧。

    卫天颐斜睐他爱妻一眼,一贯懒洋洋的道:“何必羡慕别人,你也不差。”

    “真的?”甯甯极端好哄,她立即笑脸如花。

    “真的。”丁维岩也微笑道“别看墨穹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如模特儿的生涯不好过,保持那种身材要对自己的饮食涸屏刻。”

    甯甯还是一副羡慕得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墨穹的腿那么长咦?维岩,她好像有点不对耶。”

    马卢也挑起眉毛。“是呀,岩少爷,墨穹小姐怎么了?笑得那么奇怪。”

    丁维岩的眼光立即往台上扫去,确实,阙墨穹的神情有些变

    化,她的眉心微赞着,正在努力维持她的笑容,原本笑脸盈盈的

    她,其实已经花容失色。维岩,她的脚有问题。”卫天颐也跟着发现不对劲之处。“我去看一下!”丁维岩立即离席往后台去。

    当丁维岩走到后台之时阙墨穹的表演也正好结束,她一到台立即不支的弯下身去。墨穹!”丁维岩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她身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穹!”奈曼、狄伦、其余模特儿,化妆师等人都靠了过来。

    “脚我的脚好痛”阙墨穹的脸色整个发白,她痛苦的

    闭起眼睛,额际微沁汗水。

    丁维岩立即脱下她的鞋子,忽地,每个人都看见了,大量的血透过丝袜染满她的脚踝与足掌处,鞋底也都是血迹,一根明显的钉子沾着血在鞋底静静躺着。:“老天!怎么会这样?”奈曼惊呼,她脸色一变急急吩咐“快叫救护车!

    “哦,太不幸了!”莎莲捂着唇一脸惊惶。;“不必叫救护车,饭店里有专属医生。”卫天顾不知道什么时喉来了,他并不看其他人,直接对丁维岩说。丁维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天颐,谢谢。”

    “好痛我会死”阙墨穹犹自呻吟。

    “墨穹,忍着点,我抱你回房。”丁维岩轻易的将她抱起来,排开众人的围观,他抱着她进入电梯。“太可怕了。”那些模特儿仍心有余悸。

    丁维岩与阙墨穹离去后,卫天圆挑起眉宇吩咐属下“石镇,彻底侦察,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是的,卫先生。”石镇很快领命。

    #33

    丁维岩将阙墨穹放到床上后,黑子大饭店的专属医生也跟着到了。

    医生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并为她打了消炎针。“幸好急救得早,休养一个礼拜伤口大约就可愈合。”

    医生离开之后,丁维岩倒了杯温开水给阙墨穹吃葯,她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显然比刚才镇定许多。

    “怎么认识你之后,我就像与意外结了不解之缘?”她笑说,一口吞了他送上来的葯丸。

    “知不知道是谁做的?”他拢了拢眉头,这不可能是意外,分明有人蓄意要叫墨穹受伤。

    忽地,他想到初识她时的那晚,她被两名开黑色跑车的人追击,他们也跟这次一样,没置她于死地的意思,但要她受伤。究竟是谁想要墨穹受伤?能在她的鞋里放钉子,想必是熟人所为。’‘当然不知道。”她摇摇头。“若我知道我就会提防,现在也就不必躺在这里了。”

    看来她跟秀场真的无缘了,上次与这次,总共两次已教她胆战心惊,钉子刺破她脚掌的刹那,她真是痛得无以复加。

    丁维岩紧紧握住她的手,叮咛道:“墨穹,日后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行动,切记找人陪你。”

    他相信这种意外会再发生,或许下回那个幕后主使者就不会那么慈悲,只要她受伤而已。

    “这么紧张我?”阙墨穹乐开怀的问。

    他看着她,凝重的说:“我不想再次失去我所爱的人。”

    听出丁维岩话中含意,她有些吃味,冷笑道:“我知道,你最难忘的女人还是墨咏。”

    是谁说过,死人永远是赢家?没有人可以赢过死人,她也不例外,她永远无法替代墨泳的地位。

    “那都过去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他还是紧握着她的手,对她突如其来所使的性子不以为意。

    无妄之灾的脚伤使得她心情有点糟,她胡乱的道:“人一旦死了就没人会记得了,连未婚夫也很快会移情别恋,爱上年轻美丽的小姨子。”

    她刺耳的言语令丁维岩脸色一变,他忍耐的道:“墨穹,不要再说这种话,不要伤害们的感情。”

    “你也怕伤害我们的感情吗?”阙墨穹挑着眉毛,似乎存心找碴。“还是你不敢承认你心里还有墨咏?”

    “我心里是有墨泳!”丁维岩咬紧牙关,脸上肌肉扭曲着。“难道你希望我忘了她吗?”

    他是无法忘怀墨泳,因为他对她爱恨交织,也恨怨交织,事实上,他对她的埋怨与不谅解大过了爱,同时他也恨自己的这一点,失去了她之后,他一味沉溺在自怜的情绪当中,对她,他恐怕是不甘心居多。

    而,为什么墨穹要旧事重提?为什么要提起他的疮疤?

    懊死!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是心疼她受伤,想好好抚慰她的吗?怎么没有预警的,他们却吵了起来?

    阙墨穹咬咬牙。“好!很好!我当然不会要你忘了墨泳,如果你忘得了,那未免太薄情寡义,你尽管去想念墨泳吧!”

    老天!她在干么?跟一个死人吃醋,而那个死人是她的姐姐,她一心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亲姐姐。

    丁维岩痛苦的紧紧握住拳头。

    他确实如墨穹所说,是薄情寡义,每回忆起墨泳,他都不是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而是每每思及她离开他的理由便心愤欲狂,他怪她,打从心里怪她对他的背弃,背弃了他们这一段人人称羡的姻缘,而走上了不归路。

    阙墨穹梗住一团酸涩,嘴硬的问道:“怎么不讲话了?你默认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他的神情阴郁,阴暗不定的开门离去,没再多看她一眼。“该死的丁维岩!”她愤怒的拿起枕头丢向门板,发出“砰!”的巨响。

    然后,她的眼睛焦渴的盯着那扇门,期望他会再度推门而人。

    但是没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维岩并没有再进来,他显然真的离开了,而且是恼怒着离开。

    她叹息一声,深黑的瞳孔倏地黯然不已,落寞的眼神已泄漏了她所有的秘密,她是那样在乎他,在乎得以至于把他给逼走。

    她把头深深理进被窝中,眼中满是无助的狼狈。

    她是怎么搞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她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他看起来那么痛苦,她一定深深伤了他的心。

    天呀,她不是有意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嫉妒莫名其妙的占领了她的心,让她像个气量狭小的小器鬼。

    她的表现好差劲是不是?

    难怪他会无法忘怀墨泳了,墨泳是那么成熟、体贴、善解人意,在墨泳的面前,她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

    她该逃开丁维岩的,他太危险了,他的每一种情绪都牵动着她的心,她无法不嫉妒他以前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是她的姐姐,她仍无法平衡、无法释怀。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话说得那么尖锐,连点余地都没留给自己,他一定很后悔当初跟她这个讨厌鬼做过爱的表白,他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摆脱她吧?

    好吧!她会潇酒一点的,小女子何患无夫,她该洒脱一点、勇敢一点,不要让他看笑话,没有了他,她阙墨穹依然是阙墨穹,不会因为少了他而有所改变。

    她告诉自己,反正她又没有爱上丁维岩,她接近他纯粹是为了替墨泳复仇的缘故,现在倒好,闹翻了,一拍两散,她又没有损失。

    是呀,她又没有损失

    “我恨你!丁维岩!”阙墨穹墓地大喊,一解心中积郁。

    335

    从阙墨穹房中走出来后,丁维岩直接到黑子大饭店的五十二楼去,这里是专属于卫天颐的楼层,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必于阙墨穹这件意外,他想来问问卫天颐有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若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对她的安全很不利。

    甯甯一见到他,立即朝他关切的走过去。“哇!维岩,你怎么来了?你不用照顾墨穹吗?墨穹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不好!”一个女声代替了丁维岩的回答,忽地,一位艳冠群芳的俪人儿出现在丁维岩身后,她是尾随他而来的。

    “男爵!”甯甯开心的跳了起来,拥抱住袁熙上。“我真高兴您特别来看我!

    “亲爱的甯甯,她不是特别来看你的,我才是特别来看你的。”方雅浦俊美又巧言令色的面孔搭配一身昂贵的服饰,缓步优闲的踏入房中。

    “非也非也,你们对甯甯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是。”身着男装的冯雅倪笑盈盈的踱进,她深情的看着富有道:“甯甯,你永远是我生命中的泉源,没有你的日子,生命就象缺了口,怎么也无法圆满。”

    “天呀!殿下!我太开心了!”甯甯见到亲人,开心得脸颊都红了。

    见这堆不速之客来到,卫天颐按铃吩咐备酒,他慵懒的脱了方雅浦一眼。“又把古董店推给何衍,自己出来逍遥?”

    何衔是方雅浦在意大利“方氏古董店”的秘书,老人家一个的他尽忠职守,但时常被方雅浦耍弄,苦哈哈的镇守在店中,哪里都不能去。

    方雅浦玩世不恭的道:“你知道,老人家嘛,总要给他一点事情做,否则”

    “否则很容易头脑生锈。”卫天顾倒背如流的接口。

    方雅浦惊喜,绽开他无往不利的笑容。“天颐,你真是大了解何衍了。”

    丁维岩忍住笑意,轻咳一声。“雅浦,天顾是太了解你了。”

    方雅浦扬高一道眉。“喷,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袁熙上跟着道:“你那位东方娃娃恐怕已经在房里哭肿了眼睛,还不去安慰她?人在想不开的时候,是很容易做傻事的哟。”

    丁维岩淡淡的道:“没事的,有点小误会,让她冷静一下。”

    “冷静?”袁熙上挑挑眉“别弄巧成拙呵。”

    “是呀、是呀。”甯甯马上接口“维岩,女孩子是很脆弱的,你还是快去安慰她吧。”

    “天颐,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丁维岩不想继续那个话题,遂转了个方向道。

    卫天颐饮一口伏特加道:“没有线索。”

    袁熙上撇撇唇。“这还不容易,一定有内奸。”

    “内奸?”甯甯惊跳来。

    袁熙上瞪了她一眼。“又不是说黑子大饭店有内好,我说的是奈曼服装公司。”

    丁维岩皱起眉宇。“应该不会,也不至于,墨穹的存在对她们来说并没有利害关系,更何况她只是客串演出而已。”

    “拜托,什么年代了,老大!袁熙上不以为然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哪。”

    方雅浦露出一抹微笑,徐徐道;“神偷作奸犯科惯了,她的话一定有其根据性及准确性,你们要相信才好。”

    袁熙上瞪过去,她要跳起来追人打了。“方雅浦!”

    “男爵,别生气,喝杯茶吧。”甯甯马上替她的小主人斟了杯茶过去。

    “哎,还是甯甯懂事、贴心。”冯雅倪感慨的道“甯甯,知道吗?自从你走后,我已经很久没享受一杯、半杯的热茶了。”

    甯甯睁大眼睛,一脸心疼。“荷荷不倒热茶给你的吗?”

    冯雅倪叹息一声。“亲爱的贸官,别提荷荷了,自从我情归士廉后,她到现在还很不谅解我,又怎肯为我斟茶送水呢?”甯甯眼眶立即红了。“哦,殿下,你好可怜!”

    ‘笨仆!”袁熙上暗骂一声,殿下还不是在装可怜博取甯甯的同情,看着好了,待会她一定会向甯甯提出要住总统套房的要求,这风流谄媚的家伙。

    丁维岩清了清喉咙,谈笑道:“难得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吧,我知道黑子大饭店的意大利餐厅不错。”

    方雅浦大摇其头,颇不赞同的说:“哎哎,二哥,你想用吃来掩饰失去真爱的情绪,这是行不通的。”

    “不如我找墨穹一起去吧。”有留提议,她难得如此机灵。

    丁维岩淡淡的道:“不必麻烦你了,甯甯,她脚上有伤,让她休息。

    方雅浦对甯甯使了个眼色,他故意曲解的说:“相见争如不见就是这个意思,雨雨,你懂了吧?”

    “甯甯,过来。”卫天颐唤爱妻到身旁,省得她被方雅浦教坏。

    “走吧,吃饭去,一饱解千愁。”冯雅倪很豁达的说,她率先站起,讲到吃她的精神就来了。

    “不如明天大伙一块去死亡谷玩怎么样?沿途风光引人入胜,保证各位乐不思蜀!”方雅浦兴致勃勃的提议,他与冯雅倪有志一同,对于玩乐等风花雪月之事最感兴趣。

    “我同意!”冯雅倪果然第一个举赞成票。

    “我也同意。”甯甯护主忠心,也立即跟着附和。方雅浦兴致昂扬的道:“六个人里已有三个人同意,熙上一定是站在我这里的噗,那么四票对两票,提案通过,明早出发!”

    ###

    在黑子大饭店的餐厅里,马卢正在陪伴阙墨穹吃早餐,待会医生要帮她换葯,十点以前她得乖乖回到房间。

    “年轻人不要喝这么浓的咖啡。’”马卢取走她面前的黑咖啡,换上一杯咖啡牛奶给她。

    喝这种牛奶都倒胃呀。她不满的推下咖啡牛奶,一股烦躁之气涌上来,她觉得心神不宁。

    他又将咖啡牛奶推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小女孩不要那么倔强,说话不要那么尖锐,否则吃亏后悔的是你。”

    她扬扬眉梢又皱皱鼻子“马卢,你在说什么啊?”马卢也不转弯抹角,他直言道:“墨穹小姐,你气走了岩少爷,现在一定很懊恼了吧?”“谁说我懊恼了?”阙穹哼了一声。“更何况我也没有气走他,我为什么要那么无聊去气他?”“‘那么,为什么今早岩少爷不陪你吃早餐,而派我来陪你呢?”他也很挑逗的问。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无聊。”她耸耸肩。

    他居然派马卢来陪她吃早餐,难不成他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他是真的生气了

    哼,不出现就不出现,她又不会想他,等她脚伤一好,她就马上收拾行李飞回巴黎再也不要看到他那张讨厌的面孔!

    此时,一名侍者优雅的走了过来,他对马卢欠欠身道:“马总管,有柏林来的电话找丁先生,但丁先生一早已经与卫先生、方先生等人到死亡谷游玩去了,可否请您接听一下电话呢?”

    马卢对待者点点头,转而对阙墨穹道:“墨穹小姐,我听完电话就回来送你回房换葯,请在这里等候,不要走开。”

    “嗯。”她敷衍的应了声,马卢便跟着侍者走了。

    她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撕着白吐司,将吐司撕成一条一条的,又把一条一条的吐司截成一段一段的,反复做着相同的动作,直到那片吐司变成一堆碎屑为止。

    她知道咱己这样做很无聊,但

    见鬼,她真的好烦!懊死的!丁维岩怎么可以还有心情与别人出去玩?他真的忘了她的存在,真的要弃她于不顾了吗?

    “我可以坐下吗?阙小姐。”一个好听的、温文的,还带点兴奋的声音在阙墨穹耳畔响起。

    她抬眼,看到一名东方人站在她桌旁,一名年龄约莫不会超过三十岁的东方男子。

    他脸色苍白、身材高瘦,蓄着一头不算整齐的长发,面孔上有些刚冒出来的胡碴,衣着也不是涸萍究,一件深紫色衬衫外搭一件咖啡色皮衣与深蓝色牛仔裤,但整体来说,他给人的感觉很不错,甚至还有一股很吸引人的特别气质,他的眼神炯亮,正精奕奕的盯着她看。

    “你是”阙墨穹投什么兴趣的问,记忆里没他那号人物。她并没有请他坐,但他自己兴奋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双手撑着桌面,眼睦益加发亮。“你是墨穹对不对?”

    “你认识我?”她还是没精打彩的,这年头认得她已经不稀奇了,谁教她是家喻户晓的名模呢。

    “嗯!他用力的一点头,过分漂亮的眼睛含着满满笑意。“我看过你的照片,墨泳给我看的。”

    倏地,阙墨穹扬起睫毛,那股懒洋洋的没劲飞走了,她迅速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她润了润唇,困难的问:“你说,墨泳给你看过我的照片?”

    连与墨泳那么亲密的丁维岩,墨泳都不曾给他看过她这个小妹的照片了,跟前这名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没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叫蓝昊。”他微微一笑。“墨泳没跟你提起过我吗?”

    她瞪大眼睛。“没有。”

    奇怪,为什么她觉得不对劲?这个蓝昊似乎太过阴柔,而墨泳也似乎对她隐瞒了些什么。

    “我是她在公司最好的朋友。”摹地,蓝昊落寞的笑了笑。“可是她死得那么惨,我竟无法替她报仇。”

    “你知道墨泳怎么死的?’她激动起来。

    “我当然知道!”蓝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天我也在场,我亲眼目睹她死亡的过程。”

    也不管脚伤,阙墨穹倏然跳起。‘告诉我!墨泳是怎么死的?”她激动的大声问他。

    “在这里谈话不方便,这里是卫天颐的地盘,卫天颐的地盘等于姓丁的地盘。”蓝昊眼眸乍现一丝不着痕迹的恨意,半晌,他顿了顿道:“到我家去吧,那里比较隐密。”

    她的防卫心顿起,毕竟蓝昊只是个陌生人,口说无凭,她怎好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男子走?更何况马卢叫她在这里等他,若她走了没一声交代,他一定会很担心。

    “不相信我?”蓝昊看出她的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项坠来。“认得这个东西吧?这是属于墨泳的。”

    阙墨穹的防卫心刹时瓦解了,那枚项坠是墨泳的没错,那是墨泳二十二岁生日时,她在巴黎拚命打工买给墨泳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会不认得?化成灰她都认得!澎湃的情绪排山倒海向她席卷,她毅然决然的起身。“好!我跟你走!”她无法管那么多了,也无法等马卢回来跟他交代一声,她要揭开墨泳的死亡之谜,她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