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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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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你说怎么办?我老爹和你爸爸都那么顽固,他们一天不和解,我们就一天不能结婚,如此一来,我损失不是很大吗?”充分发挥律师的本能,石楚从一进门就聒嗓到现在,也只有放月能忍受她,以无声制有声,这种相处的方式堪称一绝。\Www.QΒ5。coM//

    “喝咖啡?还是果汁?”半靠着大办公桌,放月边处理掉手边的文件边问她。

    “咖啡,谢谢。”石楚优先予以回答,又接着说;“放月,你说我老爹和你爸爸为什么会那么水火不容?他们到底有什么仇,非要弄得祸及下一代?难道他们没听说过吗?上天有好生之德,教他们别太过分了,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等我的性子被磨光了,到时候他们想求我回头都不可能了”

    “李威,准备两杯咖啡。”放月按下直接键,吩咐属下完毕后,给石楚一个继续说的手势。

    “我讲到哪里了?都是你,干么打断我的话,害我现在想不起来石楚”噘起唇抱怨。

    “你说他们想求你回头都不可能了。”放月好心地提醒她。

    “哦!对。”石楚因为为想起话题又高兴了起来,“没错,他们再固执下去,倒楣的是他们,我就终身不嫁,让我爹尝尝绝子绝孙的滋味,你呢,

    也终身不娶,让你爸爸看看破坏儿子幸福的后果。”

    “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放月失笑地问,石楚就是这祥,喜欢异想天开,这种时候就要运用他的理智来拦截她的天马行空。

    “好处?”石楚这才想到,“也对,想想这样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你说怎么办?好烦啊!”

    “这么快就失去耐性了!”放月泛起淡笑,“倪大律师,如果现在的情形是在法庭上,你是不是会考虑把原告和被告都一同弄死,如此一来会快一点解决呢?”

    “我没你想的那么残暴!”石楚跳过去飞快地戳了他胸膛一下,“你说你是不是很高兴我们的婚事被这样无限期的拖延?或者是你的心里根本还是想娶那个梁朵?被我说对了吧!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真是个小疯子。”放月低声吐出气息,单手托住她后头,以齐放月式的完全占有姿态瞬闻掠夺了她的唇瓣,紧搂得只差没将她嵌入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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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真是热情阿!哎哎,别停,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真的没必要为了我的出现而放弃自己的**。”

    阿星的声音在门口传来,石楚与放月都同时看见了他脸上那个十分下流的笑容,而跟着在阿星身后露脸的则是鲜少来鹰帮总部的骆瑶。

    “嗨!抱歉,打扰了。”骆瑶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这种情况她是百分之百的了解,想当初她和放日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啊!你们怎么来了?”石楚赶忙推开放月,脸颊还热呼呼的,刚刚放月的深吻使她还在急喘,她得好好地调整呼吸,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看起温文柔美的女子应该是放月的大嫂,可不能教人家看笑话了,都还没嫁进齐门呢,让放月的家人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

    “嫂子,这位性感佳人就是倪石楚,也就是目前齐家二少最想娶的女人,只此一个,别无分行。”阿星以逗弄石楚的语气说。

    “我性感?”石楚瞄了瞄自己在放月的规定下变得保守的衣着,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向阿星,“喂,齐放星,你说清楚点,我哪里性感啦?”

    “这种感觉是很难说明的,二嫂。”阿星眯起了眼,笑得很坏,“你的性感是充满在骨子里,不是俗气的衣物所能隐藏,就算你今天穿上了男装,仍然会有人说你性感,这样你明白了吗?”

    石楚给他一记无所谓的白眼,“好吧!我接受你的说法,但愿你不是在贬我就好,你知道的,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很邪恶。”

    听到这里,骆瑶忍不住地笑了。

    “怎么会呢二嫂子,你也太多心了,我是恨不得你能早点嫁到我们齐家来,让我朝也看到你,晚也看到你,有你这等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我一定天天准时回家,吃晚饭,风雨无阻、万死莫辞。”

    “是吗?”石楚当然不会相信啊星天花乱坠、信口开河的坏习惯。

    “当然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二嫂子。”阿星摆出一张为她誓死效忠的脸来。

    “我相信。”石楚还给他一个诡谲的笑容,“我现在终于相信放月的话了,你是个辣手摧花的高手,恩——你的样子,还真的很像。”

    骆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风度了,她终于放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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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四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下时,骆瑶还管不住自己唇际一直存在的微笑;

    “嫂子,你别笑了好不好?你大笑的样子真难看。”阿星用手肘撞骆瑶,白眼马上飘到她头上。

    “哦!对不起啊阿星,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已经好久没听到实话了。”骆瑶不经意地说。

    可想而知,另一串更响亮的笑声出自于石楚喉中,她发现自己满喜欢骆瑶的,如果齐家的人都像骆瑶这样不具杀伤力就好了。

    听说齐家老大是个脾气暴躁、沙文主义极重的男人,她不能想像看起来文静,一派温和的骆瑶怎么制得住那个大男人?

    再说到老三阿星嘛!据“可靠谣言”显示,他是个玩世不恭、风流成性的爱情玩家,以情圣高手自居的他,换女友的速度可比吃饭,天天新款、日日菜色的不同。

    而谈到老四就更不用提了,听说他性情古怪、长相俊美异常,一张让女人都为之逊色的脸孔,爱慕他的女人不少,但他却常常将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发一言,老是故意以慢半拍和失常来应付生活中的一切琐事。

    啊,想来想去,还是她的放月最好!在他冷漠霸道的外表下,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有一颗情人般温柔的心,他总能令她不自禁地心荡神驰、爱得不可自拔,噢!她的放月

    “兄弟,这小女人八成又在想你了,瞧她傻笑成那副德行。”阿星先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石楚的面面部表情,再以专家的姿态发表研究成果。

    石楚神游中听到了,她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心甘情愿地将魂拉回来。

    “你嫉妒我们吗?”放月一笑,还故意搂了搂石楚来刺激阿星。

    “笑话,我会嫉妒你们?”阿星哼了哼,“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说不够兄弟没劝你,结婚是自由坟墓,如果你以后再遇到心仪的女孩子,可就后悔莫及了。”

    “你真乌鸦!”石楚没好气地瞪了阿星一跟,这家伙也真小气,不过才说他两句,他就等不及要报仇。

    “算了石楚,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因为'某人'到现在连有没有他的存在都感觉到很模糊,所以他当然就只好藉着诅咒别人来泄泄愤哦,说过就忘,你别和他一般计较。”骆瑶毕竟天性厚道,她话语中不胜欷虚惋惜,还不忘丢给阿星一个再同情又了解的眼光。

    这下阿星可不满意了,骆瑶的说法实在是有辱他的猎艳纪录,“谁说卢兢彤对我的存在感到很模糊?”他断然否认,不以为然得很,“至少她知道每天送花给她的人是我,是我齐——放——星!”

    “哎!阿星,人家卢兢彤也知道打扫她办公室的人叫福伯,替她打理房子的人叫李妈,她知道你,有用吗?”骆瑶实话实说,她确实认为阿星追求那座冰山是没什么希望的了,再不给他一点刺激,恐怕他真会凭一股傻劲直认真下去。

    “骆瑶嫂子,我实在不同意你的话。”阿星浮现出一丝蛮横的笑意,“她再硬,早晚都会屈服在我手中,既然是女人嘛就没有例外,都是可以用柔情攻势打动,你不也是这样接受我们老大的,所以说呢”

    “所以说呢,你实在是没有希望了。”石楚慢声接口。

    阿星一下子将眼光调转到石楚身上,“倪石楚小姐,你非要这么针对我不可吗?好歹我也算是推动你们爱情摇篮的那只手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太没义气了吧!”

    “我就是够意思才劝你死了这条心。”石楚横了他一跟,“我知道卢兢彤这个人,她是我学姐,数学系的高材生,以冷静闻名,在校园里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深交,她不爱说话,有自己一套风格,根本没有人可以亲近她,所以我才教你别妄想了,她是那种抱定独身主又的人,想教她动心,比登天还难。”

    “真的?没骗我?”阿星的眼光随着石楚的话而亮了起来。

    “骗你是小狗。”石楚赌咒,又奇怪地瞄了他一跟,狐疑地打量,“奇怪了,你在高兴些什么?是不是刺激太大了你一时无法接受?别埋在心底,有事要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嘛!”石楚好心肠地给他建议。

    “决定了!我一定要将卢兢彤给弄到手。”阿星脸露狩猎的光芒,斗志昂扬地说。

    石楚和骆瑶对看了一眼,共同得到一个结论,“你有病!”她们说。

    阿星笑得很得意又很放肆,“这个你们女人家就不懂了,愈是难到手的东西愈有挑战性,过程也就愈刺激好玩,我要充分地享受追求卢兢彤带给我的乐趣,而至追到她以后嘛,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这点常识大家应该都知道,女人的新鲜感一过就很难再得到男人的宠幸,所以我要看看她的表现再决定是不是要和她维持不变的关系。”

    说得好像卢兢彤己经是他的宠妾了似的,那狂妄的口气当然换得女人国一致的白眼。

    “放月,你弟弟好变态,你会不会学他这么坏?”石楚故意用鄙视的口气问。

    “他说的话纯粹是他个人思维,不代表齐氏立场。”在这种时候,当然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我就放心了。”石楚给他一个深情的笑容。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不甘示弱,阿星也幸灾乐祸地提醒。

    “你也别高兴,我已经有了主意。”石楚俏皮地睨了阿星一眼,接着藏不住话,兴奋地将自己的计划道出。

    “妥当吗?”放月神情依旧,只淡淡地问了句,对于石楚想要进行的事,基本上他是不置可否,虽然有点像小孩子玩意,但未必不会成功,也许可以因此而改善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一定。

    “这是个挺不错的方法,既温和又不会大费周章,很值得一试。”骆瑶也投下赞成的一票。

    “这点子不错。”阿星也笑了,这实在好玩,最近家里会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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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怎么今天大家都待在自己房里不下来?齐绽人纳闷地想,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他的乖媳妇骆瑶就一定会陪他喝一杯饭后茶,再和他聊聊公司里的事,今天却连她的踪影也不见,这就令人费解了。

    “宋妈!宋妈!”他扬起声喊,想找个人说说话以免太闷。

    “我在忙!”厅里传出宋妈的声音,想必她又在插花了。好吧!不吵她,等她插完花再叫她出来聊聊吧!这几个孩子也真不孝,难不知道鳏居的老人最怕寂寞吗?还一个个地躲在楼上,成何体统?每个人都直忙天天就怞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陪他吃饭,还要他当成大恩典呢!

    “养儿子有什么用?没一个听话让我顺心,改天要向小瑶提一提,要她别上班了,专心生宝宝才是正经,有了白白胖胖的孙子,我就不会无聊哦!抱着小娃娃,哄他睡觉,再哄他吃奶,这太捧了”

    正自我陶醉得很,猛然被一阵推门声给吓到,惊魂甫定,他怒眼瞪视眼前那一派悠然的小女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放你进来的?”齐绽人凶巴巴地问。

    “我来找放月,是放月交代让我进来的。”石楚很自然地说,又很自然地坐下。

    “你你、你、你,你站起来!”齐绽人很生气地看着她在他的地盘如此自得其乐。

    “有事坐下说嘛!您年经大了,站久了也不行。”石楚给他一个纯真和乐的笑容说。

    “恩。”才刚坐下,齐绽人就又惊跳了起来。“怎么啦!伯父,有什么不对吗?”石楚装蒜也看看自己,忍下了极度想笑的**,她当然知道齐绽人在惊跳些什么,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最敏感的,非但是他对头人的女儿,还是破坏放月婚事的狐狸精角色,这种时候她堂而皇之地登门造访,的确会给人一种有“非分之想”的感觉。

    “你到底来这做什么?”齐绽人距离有五步这么遥,用手远远地指着她,那样子似乎靠近了她就会被传染细菌似的。

    “伯父,您又忘了吗?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找放月的。”石楚盈盈一笑。

    “我不是指这个。”齐绽人又烦躁、又生气、又嫌恶地说;“我问你,究竟你的目的何在?别以为现在可以来这里就表示你可以胡做非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踏进齐家的大门!我们放月要娶的是梁氏企业的千金小姐,绝不是你这个黄毛丫头可以比拟,要怪就怪你爸爸,谁教他要自作孽,不能怪我,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啊!伯父。”石楚热忱地说:“您坐下吧!伯父,都站那么久了,您也累了。”

    “是有一点累”说着说着,齐绽人不知不觉地就坐下来了。奇怪,莫非情报错误?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他调查报告中的嚣张古怪,她反而还有一股傻妞的劲儿,长得也还还真不错,没想到放月会喜吹这样的型,像个芭比洋娃娃似的,那身白里透红的肌肤非常地吸引人,如果是她和放月生的小娃娃一定很可爱,唷!漂亮的娃娃,想来就心花怒放

    “伯父,您在想什么?”石楚探过去一张笑脸问。

    “哇!”齐绽人跳开了两步,“你别吓人啊!”

    “对不起啦伯父,我不知道您心脏不好。”石楚用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看齐绽人,接着绽开一朵纯真的笑容。

    其实几十分钟相处下来,她觉得放月的爸爸也不错嘛!并没有像她老爹所形容的那么不近情理又老奸巨猾,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有一点小孩脾气,和她老爹一模一样,要哄住他应该不是那么困难才对。

    “谁说我心脏不好?我心脏才强呢!”齐绽人拍着胸膛,不服气地嚷:“想当年我在洛杉矶设立鹰帮时,多少次的枪林弹雨都走过来了,现在只不过被你这个小娃娃一喝,又怎么又拍?我只不过是一时没注意而已。”

    “恩,我了解。”石楚点点头颔道。表情非常由衷。哎,怎么不赶快呢?放月的手脚也太慢了点,说好是进门十五分钟后就要下手的,她都快招架不住这位老人家了,如果放月的老爸一时想起来她是放月婚姻的破坏者而忿然将她赶出去,那她可就没戏好唱了。

    “姓倪的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是不会去帮你叫放月下来的,这屋子很大,只凭你自己的力量也休想找得到放月,识时务的,你还是快走吧!你现在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会为难你,如果你不听劝,那就很难说了,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你知道吧,我对女人也不会留情的”

    齐绽人绵绵不绝地念着,愈念就愈感到不对,怎么到后来这篇话像在说服自己,他好像好像有点不讨厌这小妮子了

    “伯父,您别心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走。”石楚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笑了笑,“怕父,您的房子好大哦!布置也很特别,给我一杯茶没问题吧!”我有点渴了,喝完水我就走。”千万拜托,再让她拖延一会,一会就好

    说时迟那时快,齐绽人正要扬声喊女佣倒茶时,他头顶上那盏分量不轻的玻璃吊灯忽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快要正中他脑门。“伯父,小心啊!”石楚狂喝一声,她纵身一跳,将齐绽人一把推得老远,和她预料中的一模一样,他们双双狼狈地跌在地毯上。

    “伯父,您还好吧!”石楚先爬起来,再迅速地扶起齐绽人,怎么说她受到的惊吓也比齐绽人小得多,是她安排的“活动”,她自然早有心理准备,齐绽人就不同了,这场意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哇!如果他知道是他儿子为了让他答应婚事而设计出这种拿他生命开玩笑的勾当,一定会气得吐血。“怎怎么会这样”齐绽人脸色惨白,他气吁吁地喘着,任由石楚扶着到沙发上坐下。

    “伯父,您府上的装潢结构可能要找人来维修了,这种情形是很危险的,还好您平安无事。”石楚先是轻拍齐绽人的肩,接着很快地站了起来。

    “既然伯父您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麻愤您转告放月,我改天再来找他,伯父再见!”石楚微微一笑敬礼,再将背包背好,潇洒地转身要离去。

    “喂你你手臂在流血啊”齐绽人心慌意乱地看着石楚。先前他的态度那么差,现在当然不好意思突然说变就变,可是她又是为了他才会受伤,他如果不闻不问,那就未免也太没人性了。

    “哦,您是说这个小伤啊!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痛,我回家再消毒就可以了,拜拜!伯父,您好好地休息哦!”石楚挥挥手,大方地推门而出,当然齐绽人不会看见她出了门后的得

    意,还有那片红药水造成的血渍是多么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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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您多吃点,这道炖鲜鱼是小瑶特别为您做的。”放日盛了满满一碗鱼汤放到齐绽人面前,其实情况很显着,大家都看得出来,今天的齐绽人心不在焉,吃饭吃得恍恍惚惚,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老爸,您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好差哦!我看您的遗嘱不要再拖了,快点立一立,不然我们兄弟怎么睡得好”阿星将一只肥大的鸡腿丢进齐绽人的碗里,咧开了嘴说。

    “你说什么?你这小混球!”齐绽人脸色恢复了,他顺手将鸡腿砸回给阿星。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别生气啦!”阿星不怕死地又凑过去问:“老爸听说您昨天晚上差点被吊灯给砸死,是不是真的?怎么看您一点皮肉之伤也没有?哇!您功夫还是像当年一样好,连那么重的吊灯都可以矫捷地闪开,儿子实在佩服!”

    “你少废话,吃饭吧!”齐绽人气鼓鼓地说。

    讲到这件事情他就有气,没事欠了倪家一个恩情,为什么那么巧,会让那个小丫头给救了哎!想到就气闷,不过话说回来,姓倪的小丫头还算可取,至少她态度不错,应对也满斯文的,人家都己经舍命救他了,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至少要关心问候一下人家的伤势吧!这样不闻不问的,也太没礼貌了。

    说实话,她确实比梁朵机灵,也比梁朵漂亮,还有,她那双腿很修长,将来生的娃娃说不定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当个体育健儿

    哎呀,齐绽人,你也别老古板了,上一代的事何必祸及下一代?那是肥皂剧才会出现的拙劣剧情,你不是向来以开明自居的吗?别让那些小辈瞧不起了!

    “咳!”齐绽人清了清喉咙,他慢条斯理地将鱼往嘴里送,不经意地说:“放月,改天带倪小姐回来吃饭吧!”看似平淡却饱含威力的话说毕,他如常地吃饭夹菜。

    众人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他们的老爸,果然是很好收买,不过是演了一出旧戏码就把他给哄得一愣一楞,以前还真高估他了!

    ***********

    书房里,倪海锋对着财务报表笑开了眼,这个月又多了几千万的进帐,生意是愈做愈大了,如果能和乔光集团联婚,那倪氏的企业体一定能再扩大,听说乔光集团的年轻总裁还是单身,改天安排一个宴会吧!让他和石楚认识认识,机会要靠自己制造,石楚真要能嫁入乔家那就太好了,非但能对倪氏助益良多,他往后也可以放心地将事业交给他们夫妇俩,这样就太完美了。

    “嗯,不错,不错,石楚和乔总裁一见钟情,很快地顺利嫁给他,然后成为总裁夫人,两人携手共创未来”窗户发出声响,陶醉在美梦中的倪海锋没有留意,当黑影破窗而入,他才倏然惊觉。

    “你干什么?”倪海锋震惊地看着手持开山刀,脸蒙黑布的男子,那男子壮硕的身形起码有一九○公分,倒竖的浓眉命名他看起来十分像个贼。

    “不干什么。”男人邪恶地发出冷笑,一步步地逼近倪海锋,“将保险箱打开。”

    “你你是强强盗”恐惧使倪海锋语无轮次,怎么这么倒镅,贴身保镖的老婆生了,才请一天假就教他遇到这种事。

    “没错,我正是强盗。”男人也不否认,反而很大方地承认了,“乖乖地把现金拿出来,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不听话,就很难说了,我的刀子是不长眼睛的。”

    “你你这样是犯犯法的”倪海锋往后退了一步,旋即紧张地被椅子给绊倒。

    “老头,你小心点,不要心脏病发作,我还不想被冠上杀人罪名。”男人一把将倪海锋由地上扯起来,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我我”倪海锋开始牙齿打颤,在这粗壮男人面前,他简直手无缚鸡之力,无论过去如何的风云叱咤,现在根本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别想拖延,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再慢点,我会教你偿偿血的味道。”男人陰狠地威胁着,顺便又将他往保险箱的方向拖。

    “壮壮士,我拿钥匙。”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想留条命看宝贝女儿结婚生子呢!

    “好,算你识相。”男人豪爽地将他丢回书桌的方向。

    “壮士,请问你是哪里人?”倪渔锋镇定下来了,开始废话无非是种拖延战术,希望能刚好有人上来,就是朱嫂也行,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哎,他实在是流年不利,家里的保安系统已经做得够完善的了,怎么还会让个小偷潜进来?明天他一定要向保安公司举师问罪,这简直是乱搞一通嘛!

    “你问得太多了,刀子不喜欢太婆婆妈妈的人。”男人冷冷地说。

    计谋被识破,倪海锋也只好投降,“壮士请别生气,我把钥匙拿来了。”不情不愿地弯身开密码,倪海锋心都要碎了,保险箱里有千万现金,还有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就这样快化为乌有了,这都该怪他自己平时不听石楚的劝,没事将那么多现金留在家里干么?可是他也是怕有个万一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会遇上强盗?

    “老头,快点!”男人语气不耐愤地催促他。

    奇怪了,月哥怎么还不来?看看这老头快被吓得屁滚尿流,如果月哥未来岳父让他给吓死,那他就不用在帮里混了,蒙面男人想。在转开保险箱的一刹那,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齐放月迎上的,自然是他设计好的场面。

    “把刀放下。”放月冷静地命令、冷静地用枪指着“歹徒”,歹徒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后,演戏就要演得像,收敛眼神,他泛起了冷峻的神色,开始演出石楚排定的戏码——英勇女婿救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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