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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
锦瑟跟着芦荟和冬青到了花厅时,周淑芬似乎是骂累了,正在喝着茶水,一旁的秋薇面色阴沉地揉着眉心,也并未与周淑芬多言。除了周淑芬,锦瑟还看到一个女子,模样竟和陈香一般无二,想来应是陈香的姐姐。
锦瑟瞧见那女子的一瞬,似乎感觉到事情哪里的不对劲了。陈香那日见过云珩,而她又是个未及笄的女子,即便她瞧不上云珩,并未将云珩放在眼里也断然不会当着云珩的面那般亲热的唤着柳槐序,难道说,那日跟柳槐序在一起的人,不是陈香,而是陈香的姐姐。二人合谋将陈香杀了,嫁祸给云珩?
思及此,锦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底更是恼火万分。
秋薇听见脚步声,连忙抬起头,当她瞧见只有锦瑟一人来了时,眼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不过来了总好比没来,她叹了一口气眸子扫了一眼周淑芬,示意锦瑟赶紧将此人解决了。
“不是让你们去请云珩吗?怎的就请来一个小丫鬟?怎么?怕见了我,事情败露,平白让她那高高在上的郡主名声坏了?”周淑芬眼下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如何,说出的话大不敬不说,还甚是不堪入耳。
锦瑟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喊上海棠一起来了,海棠不管怎么说还能帮着她打打人,这下可好,她都得自己动手。打这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女人,当真是掉她身价。
锦瑟转过身指了指花厅外站着的几个丫鬟说道:“进来。”
几个丫鬟进了屋,周淑芬愣了半晌,随即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敢动我试试看!动我你们家郡主名声可就……”
周淑芬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锦瑟冷声打断:“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掌嘴,一直掌到她老实为止。”那些丫鬟得了令,便上前摁住周淑芬,先是塞了一块破布进去,继而刚要掌嘴,周淑芬的女儿连忙上前拦着,厉声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想让你们郡主身败名裂吗?咱们坐下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动手?”
锦瑟嗤笑一声,冷声道:“好好说?我想你也不聋不瞎,你的娘是什么模样,自己应当听得见瞧得见也不必我多说了。即便是她痛失爱女也容不得如此放肆,若是人人都以这种理由在贵人跟前放肆的话,那皇威为何?陛下的脸面为何?难道你们是觉得咱们当今的陛下不好,所以不必敬了?”
“不不不,不是……”周淑芬之女闻言,面色陡然一变,认她如何放肆都不敢对圣上不敬,那可是杀头的大醉!
“既然不是,想必你应该也知道,咱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三品郡主,是当朝唯一有实权的郡主,你既然不敬郡主,那就是不敬陛下,既然不敬陛下,那我就有权处罚她,掌掴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没将她直接丢出去乱箭射死已经是郡主的仁慈了。”锦瑟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淑芬之女,凌厉的气势倒真是跟主子如出一辙。
“我娘她只是失去妹妹太难过了,言语这才失了礼,姐姐莫要怪罪啊!”周淑芬之女连忙跪下,言语里带了几分哭腔,俨然一副孝女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锦瑟忽然问道。
“陈安。”周淑芬的大女儿陈安回道,她对于锦瑟突然问及她的名字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不过依旧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陈安,我真希望你是人如其名的。”锦瑟讥讽一笑,继而语气凌厉说道:“掌嘴!”
随即
那几个丫鬟便摁着周淑芬“啪啪”的掌起嘴来,锦瑟就在一旁欣赏着周淑芬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愤怒到恨,再从恨到妥协。而陈安则是在一旁哭喊,作势要冲上来打锦瑟,却被锦瑟一脚踢开。陈安伏在地上大声的哭着,心里却在思量着锦瑟方才说的话,那话里似乎有话啊!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
芦荟瞧见这一幕,伏在秋薇的耳边低声道:“姨娘,这样真的没事吗?这个锦瑟做事素来沉稳,今日怎的如此冲动?”
“哪里冲动了?她方才说的做的,旁人都挑不出一根刺,郡主本就是陛下亲封,陛下亲封哪里是旁人轻易辱骂的?再说,便是她做错了,于咱们有什么干系,反正是郡主自己的事。”秋薇压低声音说道,眼下她只管看着好戏就好了,反正云珩好与坏都是云珩自己的事。
掌掴了一会儿,周淑芬不再挣扎了,锦瑟这才抬手示意丫鬟们停下,其中一个丫鬟将周淑芬嘴上的破布扯了下来。锦瑟偏着头看着周淑芬肿的高高的脸,轻笑一声问道:“还闹吗?”
周淑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锦瑟又问道:“还骂吗?”周淑芬继续摇头。锦瑟这才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们都下去吧。周淑芬这才坐起身,想擦擦方才哭的眼泪,可刚碰到脸便疼的尖叫一声,一旁的陈安哭着搂着周淑芬,娘俩倒是抱在一起哭了。
“你们若是打算这样哭下去,那我就走了。”锦瑟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母女冷声道。
周淑芬闻言,连忙松开了抱着陈安的手,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说道:“前几日郡主来了农庄,小女不懂事就顶撞了郡主几句,之后郡主走了,奴婢就发现小女不见了,当晚上在河边找到她时,她已经断了气,瞧那模样,应该是溺死的。”说罢,周淑芬又哭了起来。
“河边?”锦瑟凉凉地扫了一眼陈安,继而问道:“是河还是水湾?有没有凉亭?”
“是水湾,是水湾!有凉亭!怎么姑娘认得那地方?”周淑芬抬起头,哭着问道,语气里还是一副怀疑云珩的模样。
“昨日在那水湾旁见到你的女儿,就是不知是你的大女儿还是你的小女儿了。”锦瑟语气淡淡地说道,说罢还朝着陈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陈安心底一凉,眼皮一跳,暗自心惊。
“一定是小女儿,不然她是怎么惨死在水湾旁的……”说着周淑芬又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模样惹得锦瑟很是心烦。
“你的大女儿多大了?”锦瑟不想再问关于陈香的事了,一提陈香周淑芬就哭的她心烦。
“今年刚及笄。”陈安见周淑芬哭的惨,便自己回道。
锦瑟点了点头说道:“刚及笄就也是该订门亲事了。”
陈安摇了摇头,故作几分娇羞地说道:“还未有合适的人家。”
“瞧着你娘有几分爱财,是希望你嫁个有钱的人家吧?”锦瑟轻笑一声问道。
陈安闻言,面色陡然一变,看了一旁哭的昏天暗地的周淑芬,没有敢应话。锦瑟心底了然,“因为你娘希望你嫁个好人家,但是你喜欢的人没权没势更没钱,若是有才有德也就罢了,偏偏他什么也没有,所以你就只能跟他私通,倒也是怪可怜的。”
“谁说他无才无德的?他今年一定会……”陈安闻言登时恼了起来,指着锦瑟就怒道,话刚说了一半,忽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周淑芬闻言也止住
了哭泣,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安,起身就甩了陈安一巴掌,怒道:“你竟敢背着我跟男子私通?”
“不但私通,还跟那男子合谋害了妹妹呢,陈安你就那么不喜欢你的妹妹吗?”锦瑟嗤笑一声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跟槐序在一起是真的,但是我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妹妹呢?”陈安愣了一下,继而色厉内荏地反驳道。
锦瑟倒是不慌不忙地笑着,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陈安,盯得陈安心里一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目光也微微垂了下去。一旁的周淑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继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不信。
“我记得,即便是寻常百姓,家里也会给长女和小女不同的饰物代表身份,通常长女是玉簪,小女为耳坠。因为寻常百姓买不起纯玉,但是为了给小女儿置办这种饰物,都会提前备好银两的。周管事管理农庄多年,自己也揩了不少的油水,给你们置办几套玉饰也绰绰有余,所以她给你们置办的是金簪,金耳环。那日在农庄内大院见到的陈香她戴的是金耳环,而在水湾旁见到的陈安是戴着金簪。想必那时候陈香已经去寻了陈安哭诉她在郡主那里吃了瘪,不然陈安也不会当着郡主的面说了句不敬的话,郡主懒得同你计较,难道你就因为郡主未与你计较,而觉得郡主好欺负?好蒙骗?”锦瑟冷笑着说道,话毕锦瑟上前一把拉过陈安的胳膊,将她的衣袖撸开,登时陈安胳膊上的挠痕显现于众人眼前。
“我猜想你既然淹死自己的妹妹,她不会不挣扎的,既然挣扎了,你这农庄大小姐,素来未做过什么重话,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她那般挠呢?现在瞧来这伤疤的确让人心疼的很啊。”锦瑟眉眼一弯,轻笑着说道。
陈安脸色一变,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将衣袖撸下去,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前几日……我……我去采果子时……被荆棘划伤的……”
锦瑟笑了笑,没有言语而是瞥了一眼秋薇,秋薇会意,缓缓起身走到陈安跟前,蹙着秀眉冷声问道:“是什么果子需要你这个在农庄呼风唤雨的大小姐亲自去摘呢?是什么果子会长在荆棘里?我倒是没吃过,不知郡主身边最得脸的锦瑟可曾吃过?”
“不曾。”锦瑟温声回道。
“你……你……你这个孽女!!!你竟然私通外人害死你自己的妹妹!你怎可如此混账啊!!!”周淑芬闻言气的大哭起来,抬手刚要甩陈安一巴掌,却因为一口气没抬起来,昏了过去。
陈安见周淑芬昏了过去连忙上前哭着嚷道:“娘!您醒醒啊!娘!是女儿错了!女儿错了!女儿不孝!娘!”
“秋姨娘,让府里的大夫给周管事瞧瞧吧,今日之事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以郡主那般宽宏大量的性子,必定也不会追究,还望秋姨娘善好后,免得落下旁的不利郡主的舆论。”锦瑟瞥了一眼地上的母女,对秋薇淡淡一笑说道。
“那是自然,还望锦瑟可以替我向郡主问声好。”秋薇眉眼一弯,笑的甚是殷勤。
“问好就不必了,希望秋姨娘将这云府内外之事用心管好,不要再给郡主和老夫人平添烦恼就是了。”锦瑟话毕,不等秋薇回话,转身便离开了花厅。
秋薇闻言愣了半晌,随即抬头望向花厅外,在花厅外的一颗桃树后,老夫人正站在那里看着她。老夫人看到秋薇看到了自己,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眼底尽是失望,转身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