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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两名恶徒抡起拳冲向她,雍璃感到双脚发软无力,双眼一闭,使上全身的力气大声一喊:“救命啊”她知道完蛋了!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两个男人呢?
而且他们来势汹汹,她铁定会死得很惨!
算了算了!早知道,还是花钱消灾扰好了,银子没了,再赚就有了,何必去和他们两个坏人作对呢?
“啊!”正当雍璃想开口之际,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她倏地睁开眼,看见一名相貌俊伟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一手钳制住恶人的手腕,八风不动,神采翩翩地伫立在他们三人之间,顺着形势保护了雍璃及身后所有人。
“痛痛痛大侠!求求你放手吧!”
天杀的!这个程咬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兄弟俩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混账东西!”
另一个没有受到教训的恶徒立即抡拳,摆出揍人的架势,只可惜拳头还未触及对方的衣袂,整个人便被对方的掌气狠狠弹开了!
见状,遭到钳制的恶人立即没命地求饶道:“大侠!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
耶律拓冷凝他一眼,甩开他的手。
“谢谢大侠不杀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名恶徒往退后,赶紧扶起另一名重伤倒地的伙伴逃之夭夭,连头也不敢回。
雍璃看着眼前的一幕,胸口突然一阵火热
她看着适时出现在面前,英雄救美的俊伟男子,一颗心倏地急速跳跃着,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一双澄澈的眸子炯亮有神,意气风发的模样,神采俊逸的外表,在一瞬间深深烙上她的胸口,于是她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芳心大乱!甚至整个人僵硬地无法开口说话。
怎么回事?她为何会脸红心跳、紧张得不知所以呢?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小兄弟,你们没事吧?”耶律拓淡漠的语气带着丝微和善,冷硬的俊脸上似乎也有一抹关心的神情。
“雍小扮!你没事吧?”
大伙纷纷涌上前来,有些人甚至还禁不起惊吓地哭了起来。
“我、我没事。”
雍璃匆匆拉回愣怔的情绪,在刹那间,她发觉自己对那名男子产生一股相当着迷的感觉。
他像具有什么魔力似地,一双眼睛盯着她瞧,就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当她回视他的时候,整个人更像要被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慑服似地,几乎无法抵抗他的魅力了!
雍璃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态,因为她现在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自露马脚呢?
“谢谢兄台相助,日后若有机会,必回报兄台今日出手相助之恩。”雍璃拱手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耶律拓笑了笑。“告辞。”
话落,他迈步要走。
“等一下!”雍璃急忙喊住他。
耶律拓看着眼前身形瘦小的小兄弟,心平气和地问:“有事么?”
“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既然不足挂齿,又何必知道我的姓名?”说完,耶律拓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天
怎么会有如此潇洒的人呀?来去似风,无拘无束,当他离开时,仿佛也将她的心思一并带走了。
雍璃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清楚地感觉到胸口那股灼热感逐渐扩散,渐渐地蔓延四肢百骸,她慢慢地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相思。
只是须臾间的初次相见,她居然就对他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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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雍璃坐在窗台前,望着后院盛开一片美丽的花景,却无心欣赏,脑?锞3鱿值模匀皇侨烨安痪饣峒哪钦帕晨住?br>
真的是很不经意,他的模样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铮又蝗ィ欢绾谓恰?br>
也许他们再也见不到面,因为她连他的姓、他的名都不知晓,但是她的心、她的情却已经寄托在他身上了。
怎么会这样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的苦相思,是不是会害了自己?雍璃不敢去深思这个问题,因为她现在光是想着“他”就觉得心浮气躁极了。
只是初次的见面“他”却已经将相思埋进她心底,而且埋得那么深刻、那么明显。
她不想去记忆,却偏偏在不经意的瞬间就忽然想起
一切都身不由己呀!
她不仅一次地问过自己,为何会被他吸引得如此痴迷?难道他当真具有什么魔力么?
慢慢地,想他想到最后,她仿佛能明白,她会对他着迷,是因为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正义感,像是一张突然迸发的网子,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就将她整颗芳心网住了。
于是她开始患上相思,无时无刻地想起那个不知姓、不知名的男子
“小姐!”络梅忽然走近雍璃身后,唤了她一声,也吓了她一跳!
“络梅!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无声无息?吓着我了。”雍璃轻抚胸口,难掩心虚。
“小姐,奴婢刚才敲了门,可是你没理,进门之后,奴婢又唤了你好几声,不过你也像是没听见似地。”
络梅叹了口气。
最近,她老觉得小姐怪怪的,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不过自小姐从外头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太一样。
络梅很想问,但是她又不敢侵犯小姐心底边的秘密。
“对不起,我失神了。”雍璃知道不是络梅的错之后,立即说抱歉。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发呆,只要想到“他”她全部的心思就不自主地抽离她的身体,她愈想愈远,对“他”愈想愈深入,自然而然地,便听不见周围任何声音了。
“有什么事么?”
络梅点头道:“是玉娘叫我请小姐到前厅去。”
“怎么了?”
“听说玉娘和我们万花楼里的护卫在近日内亲自应试了不少能人异士,最后通过众人决定,担任小姐贴身侍卫的人选已经产生了。”络梅很高兴地报告这件事。
“他们真的请来高手要保护我?”
“是呀。”
“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
“怎么会呢?小姐是咱们万花楼的名花魁,艳名远播天下,请高手来保护小姐的安危,本来就是应该的。”
络梅其实不敢说得太坦白。
谁不知道玉娘特地请来高手保护小姐,有一方面是怕小姐被坏人劫走,万花楼就要面临生计危机了。
不过络梅还是认为请高手来保护小姐是好方法,因为单靠官府的保护,怎么能确保小姐平安无事呢?
“络梅,你也觉得我需要被保护么?”
“不需要么?”络梅以反问的方式说:“采花大盗都敢下采花帖到你面前了,小姐还不认为自己有被保护的需要么?”
雍璃叹了口气。
她觉得身不由已是一件很无奈的事,现在清白遭受到严重的胁迫更是令人心生叹息。
青天白日之下,怎么会有人敢做这样的坏事呢?
就像三天前在矮厝前,想要对她行抢的那两名歹徒一般,难道真的无法无天了嘛?
辟府当真如玉娘所言,根本是无能呢?
雍璃似乎也渐渐开始不信任官府保护百姓的能力了。
“小姐,你还是快点去前厅吧,玉娘正等着呢。”
雍璃点了头,走出厢房,往前厅的方向走去,络梅尾随在小姐身后,也想了解玉娘聘请来的高手有何本领。
主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厅堂里,雍璃原本还算平淡的情绪,在见到出现在厅堂上的男子之际,突然一阵错愕
平静的情绪转为疯狂浪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的理智淹没,久久,她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雍璃,你快过来,我介绍给你认识。”王娘热切地拉过雍璃,将她带到耶律拓面前,一脸笑容地说:“这位是耶律拓,是我特地聘请来保护你的贴身侍卫,你知道嘛?他可是一位高手中的高手,所有来应征护卫的人,全都败在他手下,简直可以说以一挡百,那个万万什么敌的”
“万夫莫敌。”雍璃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那个万夫莫敌,你说得对极了!”玉娘笑得合不拢嘴,纯粹是因为征求到一位绝世高手。
“雍璃,你要相信我的做法,光是靠官府保护是万万不足呀!所以你可要接受我为你安排的这位护卫,千万不要让我辛辛苦苦地将人请来,你却要赶他走呀。”玉娘深怕雍璃拒绝,赶紧对她劝说。
谁知雍璃在见到耶律拓之后,早已经不知道三魂丢了几魄,想急于知道有关他的一切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赶他离开呢?
她是真的在初次照会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着了他的道,这几天里,她朝思暮想的人,全是他
她当然不会拒绝他的保护,甚至可以大声地告诉每个人,这是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决定的事。
“耶律拓”雍璃情不自禁地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她想将他的名字念进自己的心坎里去,因为她想知道他的姓、他的名,几乎是想到相思欲狂的地步。
“玉娘。”雍璃回过身来,微敛星眸,露出浅笑道:“一切全凭你作主,就让耶律公子来保护我,我没有意见。”
“真的嘛?那真是太好了!”
耶律拓充满智慧的眸光定定地落在眼前这名娇艳如花、楚楚动人的姑娘身上,他几乎敢说,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千花百蕊,都远不及眼前这朵清水芙蓉来得令人怦然心动。
但是可惜
她只是一名身份卑傲的歌妓!
他是堂堂的辽国皇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看上一名出身青楼的女子,那只会污蔑他尊贵的身份地位。
所以在耶律拓见到这朵艳名远播天下的名花魁之际,他的心底,只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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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雍璃同意接受耶律拓的贴身保护之后,玉娘特地命人将靠近雍璃寝房的另一间厢房清理出来,好让耶律拓就近暂居,因为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玉娘不打算将耶律拓安排到其他厢房去。
“好了,阿拓,你就睡这间寝房,没问题吧?”玉娘径自喊耶律拓为阿拓,比较不具疏离感。
雍璃在一旁听见了,赶紧在心底重覆咀嚼这个称呼。“阿拓。”雍璃顺着玉娘的话接续道:“我就住在隔壁,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她喊他喊得很自然,而且直接叫他阿拓,感觉果然比较不像陌生人,幸好她反应得快。
雍璃在心底暗暗欣喜。
不料耶律拓却冷冷地淡扫她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是一种挑情嘛?
需要?一个男人会有什么需要?
耶律拓在心底彻底误解雍璃的语意,因为她出身青楼的关系,所以他早不将她当成清白的姑娘看待。
即使她仍是完璧,也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拱身到高台,等贵客临门,任人喊价开苞的女妓罢了。
他可是打从心底不将她看在眼里!
玉娘笑呵呵地道:“既然咱们请到高手坐镇万花楼,那么明天开始,万花楼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络梅在一旁干瞪眼,却没胆让玉娘发现。
到最后,玉娘大费周章请来高手保护小姐,目的仍然是为了让小姐继续为万花楼挣进大把大把银票嘛!
还以为玉娘是真心疼爱小姐呢。
络梅心底的埋怨,并没有任何人察觉,雍璃更是因为满脑子里都想着有关耶律拓的事,而无心去和玉娘计较。
“一切全凭你作主。”
雍璃还是老话一句,因为她想赶紧打发玉娘,能有时间和耶律拓单独聊一聊。
“就这样决定。”玉娘回过头来,对耶律拓千交代、万嘱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雍璃,绝不能让坏人动到她半根寒毛,否则,老娘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知道。”
耶律拓隐忍心中的一股怒气,若是让外人知道他这个辽国皇子现下正对一个青楼鸨娘低声下气,不知道会是多么好笑的事?
“没事了,大伙都去干活吧!好好准备明天万花楼开张的事呐!”玉娘对众人大声嚷嚷。
在玉娘开开心心地离开,命令其他人去干活之后,厢房里只剩下耶律拓、雍璃和络梅。
“阿拓,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雍璃客气地问。
耶律拓一贯潇洒地笑,淡然道:“名字不代表什么,你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不在意。”
他岂会去理会一个青楼歌妓对他的称呼。谤本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喊他的名字,所以她喊他,既然暂时无法遏止,他会佯装没听见。
“你果然是个很随性的人。”她绽开一抹笑容。
他给她的感觉虽然比初次见面时冷漠许多,但是他一派潇洒的个性仍然是她有些熟悉的。
“什么?”他发出疑问。
“呃没什么。”她赶紧痹篇心虚的眼。
她怎么忘记了,他们两人初次见面时,她是以男人的装扮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可能认出她的,何况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是不?
“让你歇息吧,我不打搅你了。”
雍璃缓缓移动莲步,退出他的寝房,离去前,还依依不舍地回首望了他一眼。
络梅跟随在雍璃身后,从小姐的言行举止上,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的气氛。
是什么呢?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不过,应该不会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