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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还活着？”
并且还潜藏在她的周围这么多年！
“二十几年未见，姐姐却似没怎么变。”
哑婆婆缓缓上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但我却老了。”
是仇恨和岁月的沧桑让她变老了。
一个人能闭口二十几年不言不语，单单就是这一份毅力都叫人不得不佩服。
反之换成她苏月茹，她肯定做不到。
太后却如见鬼了一般，后退了两步，若不是齐皇在后面扶着，只怕要狼狈的跌倒在地。
“你怎么可能！哀家当年亲手灌下的那碗鹤顶红！”
鹤顶红，见血封喉，只一滴便会让人七窍流血而亡。
“姐姐百密一疏，那一碗毒药要了妹妹肚子里的孩儿，却让我侥幸活了下来，我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就是看到你落的灰败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是你将当年的一切都告诉的莫北辰对不对？”
太后指着哑婆婆，眯着冷然的凤眸说道。
“是，当年你不就是因为此事才要封我的口的么？我们姐妹一场，你却担心我出卖你，赐下了那碗毒药，可那又如何，二十八年后，还是我赢了。”
哑婆婆缓缓走到若水的面前，细长略带粗糙的手指滑过若水吹弹可破的肌肤，冰凉的指尖让若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眸中闪过一抹惊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恶魔，是造成她一身不幸的根源，在她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颗棋子！
“我都不知道，你竟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娃儿。”
哑婆婆阴冷一笑，伸手抢过若水怀中的孩子，若水向后退了两步，那人的手指却直接滑到了小娃儿的咽喉处，若水似乎很怕她，怕到甚至不敢反抗。
“真是可爱的孩子，你瞧，与你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君儿吧。”
“你竟然妄想逃离我，丫头，你知道我对叛逃者的惩罚的。”
只是抬了眸子撇了她一眼，若水整个人便如坠冰窖一般。
“我知道了，确实是有人追杀若水，我只是让西风师兄暗地里护着她，若她安全出了洛阳范围西风师兄便不会出现。”
莫北辰耸了耸肩。
“本王一向敢做敢当。”
“不是你我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那这人便是…”
苏月茹看向哑婆婆，那人看似抱着怀中的小娃儿，但是单从若水惧怕的眼神中看来，那女人带给她的定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多的是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痕。
“姐姐你看你宝贝孙子的孩儿多可爱。”
哑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君儿送到太后的面前，小娃儿瞪着滴溜溜的大眼，挥舞着小手，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哑婆婆嘴角微微上扬，却让人只觉不寒而栗。
一个人居然能伪装和善那么多年，甚至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寇香芝，你赢了。”
“是啊，我赢了，太子被废，再无翻身之力，尊亲王资质平庸，好在他自己也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对皇位没什么争抢的欲望，可到底也算个皇子，九皇子最是不受宠，更何况他现在才八岁，还什么都不懂，太子唯一的子嗣便是我手中抱着的，还是个女娃儿。”
寇香芝整了整裹着怀中小娃儿的棉被，忽而抬眸一笑。
“齐王身上的毒无药可解，就算现在有解毒丸压制着，但再过两年，毒性沁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噢，忘了说了，你身上的毒，是你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我亲自一点点喂进去的，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可不乖了。”
莫北辰双眸微微眯，袖子下的手指缓缓紧握成拳，一只柔弱的小手却缓缓的爬上他的指头，与他十指相扣，就算是死，她也会与他一起共赴，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她本就该死了的，多活了这么久，还能与他相识，已经算是三生有幸。
“这大齐天下已经没有能继承的人了，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赢了？哈哈…哈哈哈…”
“你确定你真的赢了么？”
卫长青缓缓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一手轻摁着胸前，略微左倾着身子。
“此毒名为‘丹青’对不对？”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看你也命不久矣！”
“确实，卫某这具身骨，是长久不了，只是…定然比你长久！”
“哼，事到如今，能看到大齐皇室乱成一团我就满意了，大齐这天下颠覆，就算我死也瞑目了。”
“当年父皇带兵曾灭了一个叫‘北元’的小国，并且带回了一个绝色美人，只是这美人脾性孤傲，先前是很吸引父皇，确实，父皇那时候挺混蛋的，玩弄了美人的真心便将其冷落在后宫之中，后来这个美人就悄无声息的死了，若本王查的没错的话，奶娘你身后的是北元残余的势力，而我母妃当年的事，您也没少参与吧。”
莫北辰冷声说道，击了击掌，只见西风提着几个黑色的包裹走了进来，随手一抛，那黑色的包裹便在地上滚了几圈，直接滚到了寇香芝的脚边，那浓烈的让人欲作呕的血腥味让她脸色大变。
莫北辰伸了大掌覆在苏月茹的眼眸山，感觉到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
“唔…师兄，这对胎教很不好…”
那浓烈的血腥味饶是她看不见也能闻得见。
“抱歉，我这就拿走。”
西风依旧是一脸的冷然之色，长剑一挑，露出里面几个苍白的还沾染着血色的人头。
寇香芝脸色微变，忽然便变的一脸狠毒。
“你早就怀疑我了？”
“你自己傻还要当别人都是傻子，本王称你一声奶娘你便以为本王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北辰双眸中闪过一抹狠嗅，扶着苏月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站了这么久，她确实有些腰酸。
“你在洛阳的势力都已经被本王拔除了，包括你在也各府中的眼线，是不是一夜之间全部断了线呢？也多亏的你派人追杀若水，本王才能让西风顺藤摸瓜，这么快的铲除你剩下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