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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行程由荷兰转往比利时,一路上美景、美食诱人,布鲁日的特产啤酒爽口,市区浓郁的巧克力甜嘴,一路钟楼、法院、广场地看下来,行程还算进行顺利,有时候甚至还能偷个时间感受国外旅游的悠哉。
但唯有一件事,偶尔会让郝俊文心情不定,那就是电话,那通得等晚上才接得到的电话。
到了晚上,在首都布鲁塞尔的一家旅馆住宿,依照惯例,她将团员—一安顿好,才回房间处理自己的事。
回到房里,坐在床铺上,眼皮垂垂却不敢睡,冈为澡还没洗,电话也还没来。
将手机拿出来放在毯子上,她的情绪有些不安,说起来也是由于她的疲倦、神经质,更因为早上市政厅广场一只鸽子的空降大礼。
难道,衰星又来袭了吗?而当一串铃声响起,她才停止了胡思乱想。
接起手机。“喂?”
“是我,你忙完了吗?今天不会再有人坏肚子了吧?”开头一个玩笑,暖暖场,很不错。
“今天晚上吃习惯餐,应该不会有事。”虽然吃到现在,每家中国餐馆的菜色都差不多,不过还是习惯的好。
“我们昨天说到哪里?”
楞了五秒。“你说要告诉我,戒指的事。”戒指,可以是一个纪念,也可以代表一种所有权,她宁愿是前者。
“戒指”似在回忆,而后娓娓说了:“那只戒指,是求婚戒指。”
求婚?听了,她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今天果然行衰运,第一个答案就不是她想听的,她吞吞口水,脸色开始发白。
“那”
“但是那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戒指一直在她那里。”
两年多前?呼!话也不一次说完,害她紧张的。“嗯哼!然后呢?”故作镇静。
“那一天我和她约好见面,她想将戒指还给我,但是我没收。”东西是买给她的,给了就没理由收回,要怎么处理在她,他不想回收记忆。
“后来呢?”
“你是说,离开餐厅以后的事?”应该是。
“嗯是。”那天晚上,他和她离开后,她和大姐并未跟出去,因为她嘴巴上坚持相信他。
是,她是很相信他,但人的天性如此,对愈是重视的人愈是害怕失去,他在她心里已经占了这么一个大位置,不担心,那才有病。
“吃完饭我本来打算直接送她回家,结果才到半路,她的肚子居然开始痛。”
“痛?孩子吗?”
“对,我送她到医院急诊,结果发现有小产的现象。”想起那一天,真的很惊险,看她痛苦的样子,他还忍不住一路按喇叭。
“怎么会这样。”
“因为工作,她本来就有喝酒、熬夜的习惯,身体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怀了孕,又因为担心其它事,所以也没好好照顾。那无助情况,是意外,也不是意外,不过幸好没事,在我离开之前,她都还待在医院里。”
其实这么一听,她当然晓得他说的“其它的事”意味着什么?
是她,郝俊女,一个名正言顺“霸”着她男人的女人。只要一天她不离开她男人的身边,她就一大不能放下心;只要一天他不给她承诺,她的孩子就会没有父亲,如刺鲠在喉。
非婚生子的压力,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大,她晓得,但是她却不能给予同情,毕竟她不是圣人、完人,她也会有平常人都会有的情绪,从惊愕、到气愤、到沮丧
不过幸运的是,今天她已有另一种看法,因为电话对边的他。
“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直待在医院?”
“对我问你?那一天晚上、你是因为误会而难过吗?”
“对。”
听完,他笑了。“傻瓜!这么有想象力,改天再有不错的默剧,我带你一起去捧场。”
“你笑找?”不服气,他都不晓得从那天晚上一直到今天,她的心是如何地悬着的,居然还
“是称赞。”
“是哦?谢谢!那你也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只够格演坏人。”拨云见日,她的心情很好。
“早说我有潜力,就是不信。”终于,他放心了。直到今天,他才确定她是这么地在乎他,只是
“俊女。”
“什么?”嘴巴还咧着。
“孩实那一天晚上她约我,主要是因为她隔一天要离开台湾了。”这个,她应该会相知道。
“离开?为什么?跟他吗?”
“不是,她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
“在这之前,他一直没表明要这个孩子,直到那一天晚上,我自己作了主意,拿她的手机拨了电话通知他。”因为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觉得他该是爱着她的。“他赶到医院时,很紧张,质问为什么她要瞒着他离开,两个人还吵了好久。”停顿一下,对方没反应,于是叫了:“俊女?”
“嗯,怎么样?”迷蒙应了一声。
“你要我继续说吗?”这两个人的结果,对于当事人的她影响应该很大,他让她做决定。
“你说,我在听。”
“好,这是我离开医院后,她再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她这个人就是喜欢追求刺激,但因为这样而伤害到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你,她很抱歉。”
她对她抱歉?
如果是之前的她,这属于第二者的传话已经于事无补,甚至可以说是刺耳、反感至极;要是今天她没遇上正和
她说电话的这个男人,或许她还会埋怨上好久好久
“那么他呢?跑到医院的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质问,但我想,他心里应该在乎她。”
“唉!他到这个时候还死拉着面子。”他的大男人,看来是真的盘根错节,难似拔除了。
“所以,最后她还是决定离开台湾,到美国去。”
那天在电话里,虽然他没问她为何最后还是作了这个决定,也许这个男人是拉不下面子,所以紧咬着牙关,惜字如金。
但她还是主动告诉了他,她说她输给了自己,原以为这个男人会开口留她,但却没有。
从以前到现在,她都只是在后面拼命地追着,但到了眼前的关头,他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等她,扶她一把的打算
也许,这就是第三者的下场,活该吧!
最后,她这样苦涩地自嘲,而一直扮演旁听者角色的他,也仅能安慰,并观其自然了。
‘戏说完了。”
“喔。”好久好久,终于听到她答了一声,想必,脑子也是绕完好大一圈回来了。
“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那我们呢?”突然,他话锋一转。
“我们怎样?”是想求婚吗?
“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
“我认为?”奇怪,如果他现在想的跟她想的是同一件事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先提。“那你认为我们应该要怎样?”
不是她小心眼,两年前他可以拿着戒指跟人家求婚,为什么两年后就不行?别跟她说,他忘了,这她是绝对不接受的。
问呀!问呀!“嗯!怎样?”
“嗯ok!我知道了,你那边时间也晚了,我收钱,不吵你了。”
那边传来阵阵嘟嘟的声音,他居然挂她电话?他居然就在这紧要关头挂她电话!这这“ok?kk你的大猪头啦!”呜!什么跟什么?那现在她如果打过去给他,岂不显得太没志气?
好!很好!尚美男,你给我记住
团体的第四天行程进入了法国巴黎,来到哥德式的圣母院前,她该祈祷明天会更好,却忍不任怨叹自己没人要;而走到市政厅圣女贞德雕像前面,她该要对她歌功颂德,却又忍不住哀嚎自己悲惨的遭遇。
闻到咖啡香没想喝的欲望,见到“罗浮三宝”不会有崇拜的目光,看歌舞剧看到睡着,搭游船搭到晕船
除了照顾团员、流畅行程,其它对劣谟来说算是奢侈的时间、享受,她几乎都给浪费掉了,而这该要怪谁呢?
唉!敝她自己算了!谁要她爱上了一个颓废、少话、很厉、又不会主动求婚的呆男人呢?
而往后的几天,她也仅能强打起精神,敬业地将整个团带过了卢森堡、德国,最后由德国的法兰克福搭机,经香港安全返抵国门。
回到台北,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她先回公司交接完毕,才拖着时差问题严重的身体,丫婆似的回到公寓。
盯着公寓铁门,她喘了口气,想着:
今天星期三,现在是中午,没有人会等门,就算有,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她回来了,哼!
动作缓顿地从行李中摸出钥匙,她轻手轻脚开了门进了公寓内,只是当她将门关上,转个身想将行李拖上阶梯时,却见到她前一阵子一直很挂意的东西
money!
敝了?地上怎么有十块钱?
检起来,她又将行李拖上三、四阶。
咦?怎么又来个十块钱?钱掉地上会有声音。怎么会有人掉钱不知道要检的?而十块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那!比如打二十通电话、买四包王子面当晚餐等等。
又将硬币捡了起来,继续她拿重物爬梯的工程、只是
哎呀!又是十块!这是怎么一回事影回事?
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她和三楼的那个迟钝家伙以外,就只剩二楼的一对夫妻和一楼的一家五口,而且平常出入的人也不多。
硬币一个个躺在往上的阶梯上,看样子不是二楼住户就是那个呆瓜家伙掉了的。
她一步步往上,就频频弯腰抢钱,只是到了往三楼的平台
“还有?”手上已经有六个,她不禁狐疑。
尚美男那个家伙肯定是将钱当面包屑洒,不过可惜的是,引来的不是金丝雀更不是招财猫,而是一个怨气颇大的女人。
于是她就这么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捡着硬币来到三楼门前,更令她意外地,门居然大开!
门开着?人在吗?可是现在不是例假日也不是下班时间,他不可能会在家的。
莫非?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丢下行李,跑进屋里,果然看见一团乱!那儿垃圾桶翻倒,东西洒了满地,桌子歪了,桌上的书也掉在地板上
真被闯空门了!
而且这个闯空门的家伙一定是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原本想落跑,却又从楼梯间跑回屋子里,跟着撞到桌角,踹中垃圾桶那么,那些掉满地的硬币也都合理了。
惨!
瞪大眼睛,她神经兮兮地将屋子先环视觉一遍,接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尚美说是拿来防卫正臧在门后面的铝质球棒。
摆起无懈可击的挥棒姿势,循着第六感,她探了下空空如也的厨房,然后又将棒头直指卧房,一步步逼近。
“给你死!”跳到牛仔裤帘下,她壮胆地低喝一声,不过很可惜,里头并没有她想吓唬的对象。
敝了,四处都没人,除了客厅的小乱,其它地方并没有躲人的迹象。
她又将一些地方全数看过,例如:后面的阳台、浴室、房间里的衣柜,衣柜上面的大型行李箱、床下、棉被里、外面的桌子椅子下
只要足能藏得住人的角落,她都—一检查过了。“没人呀!”搔搔头,想不出任何可能来。
稍微放松后,她又将所有可能再推论一次,从外面的十块钱硬币,然后到垃圾桶、桌子
啧!很可惜她比名侦探柯南差一点,要不然一定想得出原因来。
再次踱人尚美男的房间,又看看,终于,她发现一处怪异。
那电脑居然是开着的!只是因为过久没动,自动切换成萤幕休息的省电状态,也因为这样,她刚刚没有发现。
电脑是开着的,那么他应该在家呀!手痒,她碰了一下滑鼠“滋”他一声,画面亮起,而同时,她人也愣住了。
蓝天白云的底色上,印有大大的深蓝色字体,写着
本测验系统经过无数次试验,只要回答十个问题,就能够很准确地测出您的未来、您有可能衰一辈子,也有可能幸福一辈子,请举起您的手,勇敢地碰碰那只滑鼠,不敢碰的是笨蛋。
笨蛋?哈!谁理你。
呆呆看着电脑萤幕,原本她想转身一走了之,但想想,就一个测验,做就做有什么大不了,顶多又见衰星而已。
看看四下无人,终于决定挑战这个故意挑衅人的测验。她碰了下滑鼠,画面立即切换成题目。
一、请问您未婚还是已婚?未婚请按yes,已婚请按no。
当然未婚,yes。二、您觉得自己的身材怎样?普普,请按yes;很可悲,请按no。
什么东东?这些问题一定是他故意弄出来恶整她的,哼!
本想拒绝回答,但后来觉得普普尚可接受,于是左键一按,又是yes,接着第三个问题便又自动秀出。三、您觉得自己是个怎样的女人呢?好女人请按yes,坏女人请按no。
废话嘛!她按了在键,点了yes。四、请问您喜欢的男性未婚还是已婚?未婚请按yes,已婚请按no。
他未婚,yes!
五、请问他有什么缺点?请将答案填进空格内,完成请按yes。
他的缺点?嗯话太少,嘴巴很毒,偶尔邋遢,长得有点凶恶腿毛像钢丝,明明很爱却不敢说出来,ㄍ1ㄙ得要命。
这是目前想得到的,地填完,勉强了yes。
六、您觉得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好男人请按yes,坏男人请按no。
呵呵!如果她现在心情再坏一点,再怨他一点,她可能会选no,不过做测验凭良心啦!yes。
七、请填入您的姓名。
做啥?签名吗?ok!
八、请填入他的姓名。
有必要吗?填就镇。
九、请填入今天的日期。
做测验都要压日期;没问题,填了!
十、本测验即将结束,敬请做好心理准备,要笑就笑,要哭就哭,切莫又哭又笑,准备好请接yes。
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出作这个测验能有什么建设性,但是既然都已经做到这里了,不按说不过去。
她一进嘀咕,同时也发现自己居然心跳加速,连手指都抖抖的,最后还不得不做了下深呼吸,才给它认命似的接了下去。
只是,当答案出现时,她却彻底呆住了,微颤的手不禁捂个了嘴巴。
因为萤幕上,它仍是个问题,问了:
今天00年o月o日,有一个未婚但是话太少,嘴巴很毒,偶尔邋遢,长得有点凶恶腿毛像钢丝,明明很爱却不敢说出来,ㄍ1ㄙ得要命的好男人尚美男,要跟一个未婚,但是身材普普名叫郝俊女的好女人求婚,请问,您说好不好?yesorno?
有几分钟,她的大脑没办法运作,她退后几步就着床铺坐下来,捂着嘴巴的手还在发抖。
慢慢,画面又换,切成了往单一方向移动的字串跑马灯,写着大大的:yesorno?yesorno?yesorno?
有无数个yesorno
是因为太感动,所以不知所措,她就这么呆了好久,才意识到该作答,但是电脑上并没有提供她作答的功能啊!
难道
像是有人唤着她似的,她头一回,共同时望进一列带笑的眼眸里。
是那个被她怨了好多天的尚美男,他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我”站了起来,她的脸愈来愈热,在他问了她这个问题之后,喔!不!在她在电脑上看到这个问题之后。
可是,她不是一直等他问她的吗?不时,她还帮自己做过好几次模拟的,怎么
“你回来了。”
“对对,刚刚。”嘴巴不试曝制,但眼睛却不曾从他脸上移开。
“累不累?”
“还还好。”她现在就好像站在云端一样,轻飘飘。
“如果还不累能不能帮我看一样东西,我烦恼了好久的。”他一步步走近她,手背在身后。
“喔!好好哇!”她的心不停扑扑跳。
看她点头,他直接从身后拿出一只小四方兰紫色的绒布盒,递给她,并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它。
里面,是一只镶了小水钻的戒指,样式很简约,很大方,很适合她。
抬起水气蒙蒙的眼,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说他为了这个烦恼很久,是代表他早有向她求婚的意思,只是一直无法开口吗?而他们的最后一通国际电话,就是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原因吗?而刚刚那个测验,也县因为他不好奇思自己开口而设计的吗?
这个男人不跟她说,却故布疑阵,让她这么意外,真是
她又惊又喜,又感动,连笑声都激动得变调。
“我哈呵”唇角微微斜勾,他突然面露懊恼地迸出一句:“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手里捧着小盒子,她满脸期待地等他亲口说些什么,因为人说的比起电脑可实际多了。
“啧!我就知道我一定买到了假货;难怪会这么便宜,你别哭啊!懊哭的是我!来来来,还给我,我去跟那卖我假货的家伙干架去!”
“什么?”手里的戒指突然被抽走,她的心情顿时掉了一半,他不是要跟她求婚的吗?怎么变成要她帮他分辨戒指真假!
如果是这样!她可会放声大哭的!
只是她还来不及问,拿走戒指的尚美男就拉着她往外面走。“来,我打架,你好歹也来帮我加油。”
“加油?什么啦!美男你不会是说真的?”
而等她被拉进大厅,他便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盒子塞进她怀里。
“什么东西?”
“让我变得更有力气一点的东西。”
他替她拿开盖子,里头的东西没了压迫,立即膨弹出来。
“美美男?”是是头纱!“怎么会有”
只见刚刚还一脸横肉的人,已换上了绝对的认真。“我去找的,跑了好多家,还是觉得这款白纱最适合你我帮你戴上。”
“美男”
轻雾似的柔纱罩上她头发,一种幸福的感觉,不必刻意营造,已经弥漫。
透过白白的纱,她可以看见他的脸,他的脸上满是惊艳,一如她梦中的骑上,所有赞叹的眼神只为她。
轻掀她的头纱,他对她说了:“你在国外一天,我想你一天,你在国外一个小时,我想你一个小时,你在国外一分一秒,我想你一分一秒,电话里说不清楚,只好等你回来再说,这些花样从电影里面学来的,我是想弥补我的缓顿,不过真的很怕东施效颦。”
他对自己会想用这些东西来取悦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毕竟不是一个喜欢花俏的人类。
“不不会,我很高兴,真的。”粉红扑上她的脸,仿佛她真是新嫁娘。
“那再借我两样东西好吗?第一样,手。”他拉起手,将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戒指,套上了她的手指。
“再过来,嘴。”
在他亲上她的唇之前,她依稀瞧见,他那张和她一样,红得像秋柿的脸
结婚进行曲
尚家出得一美男
都府配上一俊女
横批:上好姻缘
不知道哪个前来贺喜的客人,送来这样一对平仄不压的喜联,读来古里古怪,不过幸好红红的粘金纸贴在尚美男重新装潢过的屋子里,还算顺眼应景。
今天,是他们两个人的大喜之日,一如几千年来的新人,两人是既高兴,又疲累。
一堆繁文缛节,从文定之日到现在真的结婚,就一直进行着,不累才怪。
而能稍微轻松一下的,却是古代所说的洞房花烛夜,现代人说的新婚之夜,这是真正属于他们小俩口的。
才从宴会的饭店回来,换上便服的郝俊女,就已经先不支躺平在床上了。
“美男,我一直有个问题,你让我问好不好?”盯住天花板,她对着浴室里头的人喊道。
“好,问吧。”闷闷的声音穿过短短的走廊,传进房里来。
“我回国的那天,你到底躲在哪里,为什么我把房子翻了一遍,都没看到人。”真的很诡异,连她这么聪明的人类居然都猜不出来,她反身趴着。
水声“哗啦啦”一阵,停下后,他从浴室走出来,进了喜气洋洋的新房,看见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你进我屋子之前,有往上看吗?”他就站在她那层的楼梯间,只是她却没注意到。嗯应该说他太聪明,肯定她会被他的故有疑阵给先吸引去。“要记得,以后冉有这神情况要先检查楼梯间。”
不经人事,不长一智,那次的经验,让他对居家安全有意外的心得,也不错。
“原来是这样,哈!我怎么没想到。”恍然大悟。
那天,她光看到他门户洞开就已经紧张得要命了,哪会想到要上楼。不过要不是她担心他甚于自己那困得要命的身子,说不定他早就穿帮了!
感觉到他在床上坐下的下陷感,她忽然紧张地跳了起来,跟着下了床。
“该该我洗了。”嘿!要让她今晚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不敢看她的“丈夫”她捧着自己的换洗衣物,便想要从他身边溜过去。
想当然,他一把楼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小肮,而后闷闷地说:“你问完了,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他热热的呼吸,惹得她腹间搔痒。
“请问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今晚你要穿什么颜色的underwear?我个人觉得琥珀色那一套不错,让我颇有感觉,如果今天不穿,我看它还要不见天日很久,依台北这种天气,不发霉也”
“ㄕㄞ!尚美男”
哈哈哈明亮的星空下,笑声溢满爱的小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