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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大饭店总理国宴
虽然喻凯杰和高桥纯子不是很乐意参加这场盛宴,但是为了尊重一个国家的总理,他们仍盛装赴宴。
为了这场盛宴,纯子真是伤透了脑筋,因为出门在外,又是抱着度假的心态,有谁会在行李里带太多晚礼服之类的衣物?
迫不得已,她把在美国参加施乔谚和杜倩妮婚礼时所穿的宴会服,再度翻出来穿。
这袭礼服还是为了那场“世纪婚礼”才特别订购的,乃出自于服装大师圣罗兰的手笔,剪裁合身,线条优雅而简单,造价不菲。
这套礼服现在可有名了,因为在乔谚的“世纪婚礼”之后没几天,英国黛安娜王妃便上电规接受访问,第一次把她在皇室所受的委屈、婚姻危机和婚外情全部来个大公开。
访问播出的那天晚上,当伊丽莎白女王气得快要脑充血之际,黛安娜王妃勇敢而自信地照常去参加一场夜宴,身上穿的便是这一套礼服。
纯子一直在怀疑,黛安娜王妃会不会是在“世纪婚礼”上看见她穿这袭礼服,之后才“跟进”去买的?
反正衣服嘛,只要穿得合身、合宜,就可以穿出“雅俗共赏”的效果。纯子虽然有一半日本血统,幸好还有另一半中国血统让她长高到一六八公分,虽然不似黛安娜王妃那般高窕,但在东方女性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尤其是在“矮人国”的日本!
这件礼服只采用了两种色系!暗紫色和紫黑色。其实严格说来仍是同一色系,只是运用了色调渐层效果罢了。在设计主题上,这是一件无袖、无肩的晚礼服,衣料主体是紫黑色的亮绸,上胸部分是一边在肩上系个花结,另一边则斜垂划过胸线到腋下,也就是说一边肩上有衣带,另一边则没有。
在胸线周围则以暗紫色的丝绒镶边,抚媚中带点性感,性感中又有一股不暴露的优雅,把女性的躯体之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合身窄腰之后,裙摆又顺延着下身曲线而直下,直到足踝的部位窄窄收尾。幸好在偏左的前方开了一道到膝盖的高衩,要不然穿这件几乎是“依顺着身体曲线”制作而成的礼服,真得以“日本婆”的莲花步来走路了!
纯子第一次穿这件礼服参加乔谚的婚礼时,因为是在下午时分,所以没什么感觉;现在第二次穿是要去赴夜宴,恐怕肩膀都要感冒了。幸好维妮热心地借给她一条紫色的长丝巾披围在脖子上,没想到更有“画龙点睛”的唯美效果。
对于维妮的热心相助,纯子只能说这又是“亦敌亦友”的一大证明。不过她倒是很“倒弹”维妮在帮她系丝巾时,口中还喃喃念着:“掐死-!掐死-”
至于凯杰,他穿来穿去永远是招牌黑色,据说罗马尼亚人也很迷信,认为黑色是葬礼的颜色,布莱看不过去,便逼凯杰破一次例,改穿他的礼服。
然而俗话说得好!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百步就别笑五十步;“葬礼”不见了“吸血鬼”却跑出来了。
不过识货的人一定一眼就看出,这袭复古式的夜宴服是出自巴黎服装界“怪杰”尚保罗-高提耶的设计手笔,这位怪杰大师一向以诡异、大胆、突破传统而再创传统著称,喜爱作怪的超级巨星玛丹娜和日本新新人类偶像?本龙一,都是高提耶服饰的忠实顾客。
这套高贵雍容的男士礼服,其设计灵感来自十六世纪的法国宫廷服饰,上身是一件白色真丝衬衣,脖子上的荷叶边高领一路迤逦到胸前的衣襟,这一圈又一圈的荷叶,手工细腻到边缘均以金线镶边,在高领上还得再系一条黑色的丝巾,自然垂覆在胸前的荷叶上。
白衬衣的两手衣袖也是加长的荷叶,但不同的是,两袖部分设计成镂空蕾丝花边,由花边滚出荷叶的形状。
这种白衣黑领巾的设计并不奇怪,大胆的部分是在外面的那件背心,暗红色的亮绸料子上面,以白色珍珠、红宝石和金银两色的丝线,绣绘出许多草履虫的图形;背心的前面两边衣角又设计得特别长,然后交叉系在腰间变成了腰巾。
凯杰的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亮绸的长裤,在最外面则是一件无领、长过膝盖的黑绸外套,袖口则露出里面白衬衣的荷叶边,形成了黑白对映。
远看近观,他那英气逼人的俊美、无懈可击的混血容貌,依旧胜过衣服的一切。他微鬈的短发在一层薄发霜之下泛着自然光泽,他的发色在乌亮中微带一层暗红色的折光。
摘下了墨镜,他那双碧绿中带浅蓝的深邃眼眸依旧充满了神秘感。他英挺的鼻尖下,两片不常笑的薄唇抿合着,在下唇的正中央还有一道微微的性感凹陷,那完美的唇形就像是出自雕刻家的精雕细琢。
然而,即使他轻便简衣或礼服盛装,他看起来都像极了一名童话故事中的高贵王子。凯杰对自己的外表很少去在乎或注意,因为他跟布莱一样,并不喜欢照镜子。
他的俊美混合了神秘,足以让天下女孩看一眼就心碎难眠;而他的偶然一瞥,可以让人心荡神驰。
穿戴整齐,当凯杰下楼来和纯子会合时,他两眼直凝着纯子,整整有一分钟说不出话来。
纯子启颦浅笑,闭月羞花的娇颜泛起了红潮。
“凯杰,你下巴有毛病是不是,怎么嘴巴张那么大?”
凯杰伸手摸了摸下巴,看看口水有没有流出来,然后喃喃的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抚媚动人?”
“因为你白痴嘛!”
那个“没有名字”的司机把座车开到古堡前等候,他们向布莱和维妮道了再见,坐进车后座,车子立刻向前疾驰。
“我是说真的。上个星期我们在美国参加乔谚的婚礼,-也是穿这套礼服呀,怎么我现在看-就特别不同?”凯杰百思不解地说。
纯子眨了眨浓长的睫毛,清澈的眼眸看着凯杰。“也许是我把头发绾上来的缘故吧。再说,你以前看到我都是在白天的交际场合,你不知道吗?温柔的夜晚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更加美丽。”
“原来如此,我对女孩子真是太不了解了
“或者是”纯子欲言又止。
“或者是-会变魔术?白天千娇百媚,晚上妩媚动人?”凯杰半开玩笑地说。
纯子的心潮霎时高低起伏,她将目光调向刚别入夜的车窗外景致,有若艺语般地说:“或者是上回你在乔谚的婚礼上时,你的心中还充满了杜倩妮的影子”
凯杰怔忡无语,在沉默了半晌后才轻声说:“纯子,-应该相信我,我在感情方面是个白痴--”
“这一点我相信。”
“请-耐心听我讲下去!二十八年岁月以来,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如何追求女孩子;然后,当我看到四周的朋友,包括我妹妹纾妍,个个有了感情归属,甚至有情人成了眷属,我才开始蠢蠢欲动。”
纯子有一点赌气口吻地插嘴道:“但是你动的第一个对象是倩妮,而我我在你四周出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凯杰见她说得心碎动容,心里很想拉住她的手,但是又怕会造成反效果,只好深情地望着她。“我承认,但是-也许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倩妮结婚之后,我才开始静心地分析自己。我问-,当一个和尚突然还俗来到庙门外,会发生什么事?”
纯子抬起脸,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被车撞吗?还是赶快跑去吃一碗牛肉面?”
凯杰差点昏过去,他白了她一眼。“都不是!他会喜欢上他第一个看见的女孩。我的情况就是这样,而且我以为像倩妮那么美丽、温柔又有才华的女孩,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
纯子听了很不服气地说:“啊?你意思是说我既不美丽又不温柔,而且没有才华吗?喻凯杰,你欠扁是不是?”
凯杰见她又要发飙,忍不住轻笑地说:“-看-,-就是这么不同,-是男人婆!”
纯子做出茶壶状,气愤不平地破口大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没有跟我讲清楚,我保证让你门牙缺两颗、重伤兼毁容!”
凯杰见自己弄巧成拙,急急地说:“-先别发作好不好?听我说完嘛!我的意思是说,我就跟情宝初开的小男生一样,认为周慧敏就是标准女朋友的模样,莎朗史东就是性感的象征。”
“哇塞,你连台湾的明星都知道?”
“我有看录像带啊,而且王租贤也不错呃,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别打岔麻!噢,对,所以我并不知道女孩子有各种不同的类型、个性,而且也各有不同的美丽和性感”
一说到“性感”二字,凯杰忍不住朝纯子那有点低胸的前襟望去,纯子立刻双臂交抱,恰北北地瞪他一眼。
“说就说,眼睛别乱飘,小心长针眼!”
凯杰伸出舌头添了添双唇,接着说道:“所以我在-这号男人婆身上也找到了美丽和性感,而和-在一起,我轻松自在得像跟个哥儿们在一起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纯子已难以控制地用额头不断地去撞车窗玻璃,撞了好几下之后才掉过头来“你到底把我当成男的还是女的?”
“男人婆还是个婆啊,女的啦,而且我觉得-好与众不同,尤其这几天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
纯子一阵脸红心跳地更正他:“不会讲话就少讲话,只有日日,没有夜夜啦。若是夜夜那还得了?”
“怎么会?那结婚以后怎么办?”
“结婚以后自然另当别论,你是智障还是扒带?”
才一说完,她突然脸一红,他是在跟她暗示什么吗?老天爷,地怎么不会学得温柔一点?至少也要装一装嘛,真是的
不过这种欢喜感觉并没有维持一分钟,纯子突然想起现实,她像一颗泄了气的气球般乏力地说:“唉,人家是水仙,我是一棵葱,勉强装蒜应应景还可以,真要比,我哪里比得上现在又冒出来的那个美丽又温柔的天使美女?”
她的口气酸不溜丢的,可是凯杰竟然没听懂。
“-说谁?-要帮我介绍吗?”
“我是指维妮啦,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噢,维妮!哪个维妮?”
他还在装蒜!纯子正准备火山爆发,不过才一秒钟,她立刻明白过来--凯杰不但是故意在装,而且还在暗示她!他的心中并没有别的女孩!
在他的缱绻目光之下,纯子含羞带怯地低下脸。
这时凯杰大起胆子拉起她的一只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胸口,缠绵悱恻、真情挚爱她说:“至少这一次我不再是刚还俗的和尚,不再有空洞幻想,而是很明白我自己要什么-听到了吗?-感觉到了吗?”
“嗯你的心跳好快,会不会是心脏有毛病?”
他顺势将她拉入他宽阔温暖的怀里,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
好半晌纯子娇羞不已地挣脱开他,压低声音说:“不要这样啦,前座的司机等一下偷看得太过瘾,把车子开去撞电线杆怎么办?”
凯杰依旧握住她汗湿的手,郑重其事地说:“-知道我是个很少说话的人,我甚至很少笑,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做给-看,以行动证明一切。”
“我相信你就是暂时:”
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便鲜少再说话,只有彼此的心音一起跳动着
一个小时后,凯杰和纯子抵达希尔顿大饭店。
饭店门口,这一夜显得冠盖云集、警备森严,盛装赴宴的高官富贾、绅男仕女,一下了座车之后,就在警卫的保护之下匆匆忙忙走进饭店。
从这种排场看来,罗国总理和莫华部长花了不少心思来安排这一场盛宴。
凯杰和纯子下车后,立刻被簇拥着走进饭店的贵宾专用电梯,国宴厅位于第十四层,也就是顶楼。一出电梯,面对的是笑容可鞠的莫华夫妇。
“爵士阁下,我们应该在楼下门口迎接你的,但是现在局势这么乱,站在门口目标太显著了。”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凯杰应酬了两句,心里则在想,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谁都怕挨那么两下,也就不怪他了。
莫华引领凯杰和纯子走进掌声雷动的国宴厅,一边还侧过头来说:“你稍微等一下,总理先生还没到,他会搭直升机过来,直接降落在这栋大楼的楼顶。”
凯杰和纯子不约而同有种感觉!这场盛宴隆重归隆重,安全措施却好像只针对那些高官要员,而他们这两个“主角”倒像是来凑热闹的。
纯子有些忐忑不安地挨近凯杰,用中文低声说:“拿你的英雄事迹来作文章,这倒是最好的政治宣传工具。凯杰,我怕”
凯杰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的身边,我们既来之,则安之。”
莫华兴匆匆地带领凯杰和纯子周旋在近百名贵宾中,不时跟人握手、介绍、寒暄,纯子虽然不懂罗马尼亚文,也不认识半个人,但是从每位贵宾都会说流利的英文这一点看来,今晚出席的宾客来历都不小。
在介绍了一大串连名字也记不清楚的宾客之后,莫华走到一位温文儒雅的东方中年男子面前。
“高桥小姐,这位贵宾-一定会有亲切感,他就是贵国派驻本国的外交大使,三岛耀司先生。”莫华含笑地说。
两个有共通语言的人,立刻又是哈腰又是九十度鞠躬,叽哩呱啦地用日文交谈起来。
“大使先生,你好,我叫高桥纯子。”
“高桥小姐,你好!我太太适巧回日本国探泄,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凯杰忍不住用中文向纯子嘀咕一句:“你们这样哈腰鞠躬的,不怕把腰折断?”
还有很多人要介绍认识,三岛耀司便向纯子说:“他乡遇同乡,等一下再跟高桥小姐讨教讨教。”
这时,屋顶传来轰隆隆的直升机声音。
“总理先生到了!”莫华立刻整肃仪容地说。
几分钟后,在众人鼓掌欢迎之下,有着一头灰白头发、不苟言笑的罗国总理,在数名贴身保镖的簇拥之下匆匆莅临会场。
接下来便是官样文章,总理先生上台讲话,幸好他不是那种逮到机会就抓住麦克风不放的人。在几句寒暄问候之后,他八成是还要赶场,便切入主题简单地说:“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主要是要颁发最高荣誉的红星勋章给一位朋友,一位英雄,他同时也是皇室贵族,他因友谊来到本国,也因友谊救了我们一位政府要员的命。华德-凯杰-喻爵士,请上台领奖!”
凯杰忍住了打呵欠的冲动,得体如仪地走上讲台,心里则不断在想,回去后要将这枚勋章放在什么地方?他老爸喻磬宇爵爷是来自中华民国的华侨,一旦看见这枚“红星”不把它丢进抽水马桶里才怪!
领奖人免不了都要来段得奖感言,凯杰好像在背台词般地说:“首先,我必须感谢总理先生的抬爱,接着我必须感谢部长给我两次救他的机会”
这时众人哄堂大笑,难得黑爵士也会讲笑话。
凯杰待笑声稍止,又继续“表演”下去。
“另外,我必须感谢我的爸妈,他们生下我,那天我才可以去救莫华部长。最后,我没有老婆可以感谢,不过我必须感谢我的女友高桥纯子小姐,没有她的尖叫支持,我一定会软脚”
说后面那一段话时,凯杰令人意乱情迷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台下的纯子,纯子羞红着脸低下头窃喜。
突然,站在她身旁的一位贵妇昏倒了,手捂着胸口不断地说:“噢,他好帅喔!水,给我水”
为了避免更多人昏倒发生意外,凯杰决定长话短说。
“我因友谊而来,也希望带给这个国家和平。”
在热烈的掌声中,凯杰下台一鞠躬。按着莫华部长上台。
“很久以来本国难得有如此盛会,大家共聚一堂,不吃白不吃,请各位尽量捞本。来,音乐,舞会开始!”
总理先生才刚过来向凯杰和纯子敬酒致意完毕,那个“他乡遇同乡”的三岛耀司马上走过来,彬彬有礼地说:“爵士阁下,我可以借一下高桥小姐吗?”
“只要记得还就好了。”凯杰半开玩笑地说。
纯子没好气地瞪了凯杰一眼,接着又装得很淑女地谦说:“三岛大使,我的舞技很拦。”
“噢,没关系,我也不是很会跳舞。”
众人正在大跳华尔兹,三岛耀司很有绅士风度地行个礼,伸出手来邀舞。当纯子把手放在他手掌心时,突然不自觉地一怔,而且本能地想抽手,但是三岛从容不迫她便将她的手握住,仍然笑容满面。
“高桥小姐,请保持微笑,我确定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听得懂日文。”
“你你的手中是什么东西?”他握住她的手中间,夹了一个硬硬的小圆筒。
三岛把她带到人多处,以优雅的舞姿旋转着,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是一卷底片,我要托-带回日本国。”
“为什么?我是说底片拍的是什么?为什么挑上我?”
一曲华尔兹完毕,现在换成探戈,纯子像个布娃娃般被扭来转去。两人面颊相贴,牵手成大炮状移走探戈步时,三岛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请不必多问,这是国防最高机密,-我都是日本天皇的子民,有责任向天皇效忠。”
纯子不禁心想,他知不知道她不是“纯种”的?
“如果我拒绝呢?”
“-怎么可以拒绝?这件事攸关日本国的重大利益!我顺便告诉-,我已经被盯梢了,我个人安危事小,国家前途才是最重大的-回去后把这卷底片交给国安局,我知道-有办法的。”
纯子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有必要在这种“国际间谍”的事情上参一脚吗?但是如果事关“国家前途”那表示是好事-?
探戈舞完,三岛顺势假装把纯子的手拉起来靠唇吻一下,也同时强迫她握住那一卷底片。
“年纪大了,跳一下舞就满头大汗!”他笑说。
适时,一名分送香槟的侍者走过来,三岛取了两杯香槟,递一杯给纯子。
“一切劳驾-了!”
“三岛先生,我实在不--”
“不!请不要再多说,-一定得帮我,我今晚从这场柄宴出去后,还不知道能不活着回到家。”
“你说什么?噢,天哪!”
这时三岛看见凯杰朝这边走来,立刻低声说:“这件事你知、我知,请不要让其它第三者知道!华德爵士过来了啊,爵士阁下!”
凯杰拉起纯子刚才被三岛吻过的那只手,虽然知道这是杜交礼仪的一部分,但是凯杰仍忍不住吃味地说:“三岛大使,虽然你老婆不在场,你也不能太淘气呀!现在纯子可以物归原主了吧?”
三岛举起水晶高脚杯,向他们说道:“高桥小姐舞技不错,把我累得”
在几乎听不见的“噗”一声之后,三岛突然像被东西梗住喉咙般咳一声,按着他的手紧按胸口。
凯杰仍然谈笑风生地说:“老天哪!我不知道纯子的舞技这么好,竟然害你心脏病发作。”
三岛一脸痛苦地直摇头,又“噗”地一声从某个地方传来,这回有几滴红色的汁液溅到纯子的香槟酒杯上,令她纳闷不已。
“真奇怪,三岛大使,我刚才没看见你吃槟榔呀!”
当然,那也不可能是红莓汁或西红柿酱,而是布莱从小喝到大的血!
三岛痛苦地将手移开胸口,他低头一看,左胸口袋的白手帕已经染红一片,他的手也是,一直到这时纯子才记起来要尖叫--
“啊--血!杀人啊--”
伴随这一声尖叫,三岛砰地一声倒地不起,凯杰用自己的身体护佐歇斯底里的纯子,两国宴会场陷入了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