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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恩堡夜宴。
虽然根据哥斯坦所言,这场盛宴将是巴黎一年一度的“间谍大拜会”但是相信没有任何应邀赴宴的贵宾会笨到穿得跟“间谍”一样!
再说,从外表判断,又有谁看得出来谁就是一名国际间谍?如果连一名死了六个丈夫的没落皇族、过去公主,都可以“兼差”当间谍的千方百计,那还有谁不能当?!
看起来,好像间谍人人都可以当!
撇开国际间谍不谈,天底下算来算去,还是只有两种人——男人跟女人,男一要“衣装”女人要“金装”
为了这难得一次陪哥斯坦赴宴的机会,云洛对于自己该穿哪一套晚宴服,可真是纹尽脑汁、费尽心思,而且在艾咪所谓的“专业眼光”评审之下,她最后挑中一袭“最符合巴黎浪漫风情”的晚礼服。
这一袭暗紫色系列的晚礼服,仍是出自“姬龙雪”的名家手笔。当然,并非出自姬龙雪本人之手,因为这位名设计师在一九八九年就去了,而是由他指定的继承人安乔罗塔拉吉所设计的杰作。
屹立于巴黎时装界三十年而不倒的姬龙雪名牌服饰,自然有其经得起时代考验的道理,在多年来“让身体呼吸而又不失女人味”的原则坚持之下,穿着姬龙雪字号的女性高级服饰,就像是众多名家中的一朵优雅但不孤傲的奇葩。
云洛这身以山东绸为质料的晚礼服,在单色的整体感觉中,却力求衣料剪裁和细节缀饰上的变化;上半身部分采用的是“绒丝”处理,藉由衣料的褶叠纹线来增强光线的折映,一眼看去,似乎是用很简单和整块布匹,巧妙而细致地包裹住云洛玲珑的光围,无袖、无肩带,却又充分遮掩,边低胸部谈不上,然而反教人遐思连连。
在纤腰的部位,则是一圈同是暗紫色的亮绸紧紧束腰裹住,和上半身的褶形成强烈对比,却在视觉上造成纤细的效果。
从束腰亮绸以下直到及地的蓬松裙裢,充分运用、显现了精致丝绸的特色:轻柔、飘逸、优雅而浑然天成。暗紫色的裙浪之中,是以不规则的细微图案,以上千条的金线穿梭缀纨其间,似有若无,但是只要在灯光的辉映之下,即可幻化成繁复光影,似黄金夕阳中的千帆戈行,似群梦遗落人间,似万千银河迷航。
然而云洛似乎还浪漫得不过瘾,在她凝脂般的粉臂上,各穿戴了一只长及胳肢窝的黑色手套,左手腕的部位则外戴一圈紫水晶串链。她暗藏在层层裙裢下的一双玉足上,脚穿了一双同是紫色系的,呃,爱迪达斯跑鞋!
这个人家看不见的“秘密”幸好只有哥斯坦一个人知道。没办法嘛,不是要跳舞吗?再说,这可是一声各路间谍前来“大拜会”的盛会,万一好死不死来个什么丢飞刀、射飞镖的“余兴节目”那么只要把裙裢拎高,拔腿就可以跑了。
要是需要跑路的话,唉,那倒是有个麻烦!想想艾咪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好不容易地又抹发胶、又上发乳,然后几乎用了上万支不会“折光”的超细发夹,才把她一头及肩秀发梳挽在头顶,盘成一圈像是一顶圆筒状的帽字,据说这是最高贵的埃及艳后头,不但把她柳眉轻扫、薄施淡紫粉妆的明亮五官,衬托得更加立体迷人,而且和晚礼服构映成最高雅华贵的搭配。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一媚惊人”?
她那副浅紫色的隐形眼镜倒是配对了,简直是“整体设计”从头到脚“紫”到底,害她差点把一面穿衣镜给照破了,真是越看越满意,更何况她本来就“天生丽质”嘛!
若是要说“倾国倾城”她是足以去倾他个几座万里长城了,倾得连秦始皇都差一点要从坟墓里爬起来色迷迷地看着她,但是,咦?哥斯坦这家伙怎么好像都无动于衷?!
“喂!你是木头,还是死人哪?人家今晚这么盛装打扮、隆重出场,你半句称赞的话都没有?!”她没好气地啐道。
一路专心开着金龟车的哥斯坦,这时才如梦初醒地转过头来瞄她身上一眼“嗯,不错,三围不错!”
说完后两眼又回到前面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云洛看了差点想跳车自尽,要不是她戴紫色隐形眼镜的话,她的一对杏眼一定早就变绿了!
不过,她想气也气不起来,因为今晚他实在太帅了,帅得连汤姆克鲁斯都自惭形秽地跑去躲起来。这样的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今晚的哥斯坦即使再心事重重,他穿的可是一套最标准的宴会装,识货的人一眼即可看出,那是出自名家范伦铁诺的设计手笔。
近年来范伦铁诺设计了不少以东方民俗色彩为主题的华丽宴会服饰,哥斯坦今晚所穿着的,即是其代表作;比一般男士西装稍长的外套,采用的是手染彩绘棉布料,以稍暗的橙红色为主色调,整体上全以金、银、紫、黑、红等丝线,肃纤出复杂而令人眼花撩乱的花树圆形,其间并穿插缀了小圆镜片,率领容华贵有若一名喀司米尔王子,充满了神秘魅力。
他的上身里面穿了一件仿造自印度民间传统服的米白色长衬衫,衬衫的下裢长度超出罩在其上的一件黑色羊皮小背心,背心上则有数百粒纯白色天然珍珠所排列而成的小菱形格子线条。
他的下身搭配了一条宽松的黑蓝色水洗丝长裤,足下则是一双鳊式的多包皮编休闲皮鞋,鞋面上的红、蓝、橙黄和棕包皮料,又和外套的繁多色彩相映成趣。
他平常并不喜欢携带何男用首饰,只习惯在左手小指上戴一枚红宝石戒指,然而它却是——具精密而微小的无线电呼叫传讯器;因为左撇子的缘故,戴在右手腕上的石英表面洗水表则是一台小型电脑;他特制的鞋底里永远安装着两枚以防不时之需的定时炸弹,但是他并不喜欢摧带手枪这一类的武器。话说回来,他的腰际皮带很不寻常,除了可以当“手铐”来绑坏人之外,还可以在绑人的同时发出电流,当然,并不会把人电焦、电死,却可以电昏人!
他微鬈而略带棕红色的短发,很随意地在一层发油之下熠熠生辉,他那混了血——而且还一混就四种的五官,俊美得足以让全世界的女人为之“叹气”
叹气原因有两种:一种是恨自己无法嫁给这个超级酷又帅的男人,另一种则是恨自己已经嫁人了。
单是瞧他那两道有菱有角又有个性的浓眉,还有浓眉下一双似绿又似蓝的深邃眸子,连天下最美的女人都会想去找个最有名的整型大夫来“如法炮制“一番。然而再往下看去,又直又翘又窄的“混血”鼻,实在是太完美了!
他那两片丰厚而性感的唇瓣,微呈菱觚形的嘴形,那是最令女性怦然心动的部位,湿润而带着微红的自然光泽,连“不脱色”的口红都搽不出这么诱人的效果,而当他露齿一笑,不分男女,都会群起效行每天早晚刷三次牙的“护齿运动”!
他的俊逸英气和优闲神采,不但令女人为之倾倒,也会让男人个个都“改行”去当同性呃,总而言之,他的俊美简直是毫无瑕疵、无懈可击。
当然,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帅哥美女,天底下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爱情,如果这其中有一样是十全十
美的,那么另外一样八成是留级或不及格,就像哥斯坦,在他十全十美的外表之下,他的脑袋里管爱情的那一部分,装的可能是浆糊。云洛忍不住这么想着,随后又情不自禁地一阵苦笑。
“哥斯坦,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柔声询问。
“我在想蒙妮卡”
“啊?!你这个夭寿短命的薄情郎,我这么千娇百媚、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地坐在你旁边,你竟然还敢想别的野女人?!我今天跟你拼”
哥斯坦急急打断她“你先听我讲完嘛,别老是话听一半就开始发疯!我是在想,自从前两天在波本宫见了一面之后,蒙妮卡就告失踪,法国情报局也很着急,怕又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所以我也”
“你也很担心她?这是公的,还是私的?”云洛咄咄逼问。
哥斯坦招架不住地连声说:“公的!我发誓。但是毕竟同事一场,我也不忍心看她被以‘叛国罪’通缉捉拿。我刚才是在想,她会跑去什么地方?另外,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要不然我高跟鞋准备脱下来了!”
她忘了今晚她穿的是双跑鞋?哥斯坦没好气地长吁一声,无限关爱地睇睨她一眼,轻声说:“另外,我是在担心你今晚的安危!”
“噢,原来是这个。安啦!有你在我身边,就是天塌了、山倒了、海枯了、石头烂了,我都不怕。”
“要是有一只大**在你身边呢?”
“啊?!我没想到原来你是个人面兽心的”
“不是我啦!我是说今晚宴会的男主人,尚肯恩。我们就快到肯恩堡了,我觉得有必要事先警告你一下。”
原来他也满会吃醋的嘛,这么怕她被人抢走?!她赶快摆出端庄娴淑的美妙姿态,羞答答地说“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过我可以向你斩鸡头提保,我绝对不会看别的男生一眼的!”
哥斯坦似乎松了口气,但是仍不放心地说:“如果要用几个字来形容尚肯恩这个人的话,其实也满简单的:他是个亿万富翁、老色鬼,外加大老奸,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暗中资助法国情报局的研究发展,但是他是有目的的,法国政府回报他的是,商业特权,对他所从事的船业不加以干涉、过问,他走私、偷渡和逃税的所得利益更多。”
“喔?那他今年几岁?”
哥斯坦闻言,差点把车开进山沟里。他炉火旺盛地回道:“你想嫁给他吗?要不要我当现成媒人?”
“人家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嘛!我是想,他‘事业’做这么大,又够资格当‘老’色鬼,那八成不年轻了吧?”
“你倒是猜得没错,他已经年过七十-了,终生未娶,情妇不少,所以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权势越来越大之后,人人也霸占来越敬畏他三分的原因。”
云洛还是不太懂,一个搞走私的老色鬼,人家干嘛要怕他呢?法国政府又是干什么吃的?
“我还是不懂,像他今晚办这种‘大拜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让我这样告诉你好了,在法国,尚肯恩是情报间谍界的‘教父’,他还认识世界各地的许多名流富豪、贵族王公,所以连法国政府都要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一次,他斥资举办豪奢的流水席,除了展示财威之外,更用来联络各界感情,而被邀赴宴的宾客叫,不乏一些全世界的最投机、最顶尖的间谍老手!”
云洛先是陷入一阵沉默,继而若有所思地说:“我二哥跟z怎么没被邀请?”
“他邀得到那还得了?那‘东方组织’不就大公开了?像我被邀的身份是法国巨富佛兰克-林的独生子,而且你别演错戏码了,今晚你是我的‘表妹’!”
云洛心中很不是滋味,撇了下嘴角抗议道:“哼!又要人家演‘表妹’,那多没趣啊?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参加鸿门盛宴的机会”
“去年的盛宴,最后是以‘放烟火’收场!”哥斯坦似笑非笑地说。
“放烟火,好浪漫哦!”“是噢!那些烟、那些火,是从十几辆客人的座车里冒出来的。间谍战哪有‘中场休息’的?随时都有人在勾心斗角、杀来炸去,谁知道今晚又会有什么好戏上场?”
趁着这个话题,云洛决定提出一个在她心中憋了好久的问题。她理直气壮地问道:“既然你也知道这一行是要杀来炸去,那你干嘛还那么‘死忠’?”
哥斯坦足足沉默-厂半分钟之久,然后才语重心长地喃说:“我也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老兵不死,总该有退休的时候,说我‘死忠’,倒不亦说我是身不由己。像这次任务,我其实和法国总统意见不合,但是还是得奉命保护他的安危,追查地下组织的下落。”
“你可以辞职不干呀!”
“有这么容易好了。不过我已下定决心,看着‘东方组织’每个成员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却还在出生入死当情报员,他们是为了个人理想和世界和平在打拼,但是我却是在‘替人作嫁’,为法国政府卖命,所以我也不打算跟他们一样。”
“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又是一阵沉寂,最后哥斯坦一鼓作气地说:“云洛,我知道过去没有很多时间陪你,让彼此更加互相了解,对你很不公平,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打算在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便完完全全退出江湖,不再插手管情报组织的事。”
云洛内心一阵激动,喜出望外地说:“真的?!你真的愿意退出江湖?”
哥斯坦的千言万语化作一记坚定的石头,他叹了一口气:“我想为家里的事业尽一份责任和心力,也想有个温馨甜美的家安定下来,过着平淡而安定的日子!”
说着,他向云洛伸出一只手,云洛毫不犹豫地将它紧紧握住。
“你是温莎公爵,而我就是让你放弃江山的美人。噢,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伟大了。”
怕她得意过了头,哥斯坦赶快拉她回到现实。“当然,你不必像那个历史美人一样,离过两次婚才来嫁给我,而我呢,还得老兵‘不死’才行!”
然而云洛却丝毫不担心,也不害怕地说:“是福不必躲,是祸躲不过。只要我们辆心连心、手牵手,一起向前走,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呃,我是说就是死得很惨,我也心甘情愿!”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一直紧紧握着。幸好哥斯坦的开车技术一流,要不然像这样一手驾驶,换成别人,搞不好就真的一起死得很难看了。
半晌,在经过了一大片茺野田原之后,哥斯坦望向前面小路拖的尽头,就像要赴战场似地轻声说:“肯恩堡到了。”
坐落在悬崖上的肯恩堡,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几百公尺底下的一片低缓田园,悬崖和田园的中间,有一条潺潺溪涧流过。此地虽然距离巴黎市区只有七寸’余公里,但是却好像到了另一个梦幻国度。
那是一座格局不大的别墅建筑,而且并不是古堡,远远望去,漆成乳黄色的墙壁,红色琉璃瓦的屋字,在到处燃着巨大火炬照明的辉映之下,宛若立在山顶的一只黄色小敝兽,而红色屋瓦则像是它吐向天空的狰狞长舌。
氛围很浪漫、梦幻,但是也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怵的悸憾,有一些阴气森林,就像一座黄金监狱!
在肯恩堡前而的停车场上,这时早巳停满了数十辆各型名牌轿车,在哥斯坦的车前和车后,也有无数宾客陆续抵达。
哥斯坦把车停在一堆名车之间,虽然“变色龙”在还没有变身之前,看起来还那么地寒酸不起眼,但是造价却可以买上好几辆劳斯莱司!
夜风徐徐,明月高悬中天,哥斯坦温柔地挽着云洛的手,随着其他宾客与起向大门口走去。门外两旁立了一共八名穿红色镶黑边小西装的男性保镖,正逐一查验客人的邀请函。
大门之后,迎面是一问富丽堂皇、四壁和天花板充满彩绘壁画的接待大厅。再往前走,两名头戴白色假发,脸涂厚厚白粉妆,唇边点了又大又黑的假痣,身着法国路易十四宫廷古装的男仆役,替客人打开了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里面闹哄哄的谈笑喧哗立刻一涌而出,那是一间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宽敞宴会厅。
厅内,天花板上吊挂下来两盏巨大璀灿的水晶吊灯,明晃晃、灿亮亮,照映着底下挤得水泄刁;通的众多绅男仕女,个个是华衣丽服,人人气质不凡、举止优雅。
厅中的四处都有摆没着铺上幻:色绒餐巾的流水席桌,香槟名酒、珍馐佳肴,其中不乏法国举世闻名的水晶香槟和红葡萄酒,菜色更囊括各种法式名菜,像是白蜗牛佐大蒜末、鹅肝脆饼、鱼肉鸡脍、包馅的小牛排、鲑伍蛋白酥、红葡萄酒蒸虾、炸蛙腿、烤兔肉和洋葱罗宋汤等等。
现场乐队奏出美妙的宫廷音乐,到处不乏可见立地的巨大银烛台,烛台上金色蜡烛流泄着浪漫光晕来增添气氛,有人边吃边聊,有人在正中央的拼共大理石地板上婆娑拥舞,跳的还是云洛从没见过的法国宫廷群舞,男生一排,女生一列,交又过来又换过去,时而男女用手掌平贴地绕转个圈,然后又交换舞伴。
云洛紧张地扯扯哥斯坦,紧张地说:“这种舞我不会跳,要不然还可以事先找人替补一下!”
哥斯坦熠熠生辉的目光落定在她娇美的脸上,微笑地安慰她“不会跳,那我们就别跳嘛!你饿不饿?”
云洛还来不及回答,-个细似小女孩的声音,大老远就嚷叫了过来——
“哥斯坦!我还以为你下来了呢。啊,表妹小姐,你也来了,真美,真美”
克莉丝-葛南公主一身华丽礼装,一只手猛扇着一把像牙折扇,另一手则高举到哥斯坦面前,她的身后跟着一身黑服的伍德小姐。
哥斯坦在亲手礼的动作之中,抬眼睇向葛南公主,不慌不忙地笑说:“公主陛下,请你小心一点,要不然你家里的‘小克星’会越来越多。”
一想起哥斯坦“法力无边”的安装窍听器技术,葛南公主的微笑立刻退去一半。“你放心,现在钻石正便宜,我还想多赚点外快,买几颗噢,表妹小姐,好好享受这美妙的一晚。丽亚,我们过去喝点香槟。”
葛南公主和随身女侍一阵旋风似地消失在人群中,哥斯坦正想开口说话之际,云洛抢先指向乐队方向。
“你看!那个弹大钢琴的人,不就是庞贝度酒吧的钢琴师皮耶吗?”
哥斯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没错,黑人琴师皮耶此际头戴金黄色假发,脑后扎成马尾,身守宫廷古装,宛若十六世纪法国宫廷里常见的黑奴。
“奇怪!去年他没有来,今年怎么会突然”他蹙起眉心,喃喃。
“难道皮耶也是一名国际间谍?或者只是来赚外快的?”
哥斯坦苦笑一声“鬼才知道!在谍网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其他人的真正身份,睁着眼腈说瞎活就像早餐吃稀饭-般平常。”
冷不防,云洛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声——
“啊!程博士?!没想到会在这里又碰上你,我不知道你跟尚肯恩也有交情!”
云洛和哥斯坦同时回头一看,竟是在国际核子武器讨论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核爆专家邵汉笙!真是奇怪,他又怎么会受邀来参加肯恩堡的夜宴呢?
“邵先生,这个世界真是小。”云洛假笑地说。
哥斯坦向邵汉笙伸出一只手“邵先生,上次没有机会自我介绍。我叫哥斯坦,程博士是我的表妹,幸会幸会!”
邵汉笙握住扮斯坦的手晃了晃,目光始终停在云洛身上。“既然是表兄妹关系,那我可邀你共舞吗?”
云洛正想婉拒,不料哥斯坦突然神经脱线似地把她推出去“好好好,你们去跳!表妹,待会儿见。”
有没搞错!哥斯坦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不知道她不会跳这种舞吗?看着哥斯坦离去的方向,云洛瞥见于立在角落的冷艳美女——蒙妮卡?!她不是失踪多天了吗?
看来,这一场鸿门盛宴并不似云洛想像的浪漫唯美,环顾会场一圈,不但觉得人人可危、草木皆兵,而且还有一阵阵疑云弥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