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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的月初,赵有才携带妻子和最小的两个儿子,到外地参加一个亲属的婚礼,只留下了赵树山一个人在家里。吃饱喝足,喜爱滑冰的赵树山来到家前的河面上滑冰,心里满载着不顺心,一个不留神飞溅出去,摔倒冰面上,左小腿摔骨裂,疼的不能站起来。正巧刘冬寒去燕子家找鞋样回来撞见,刘冬寒把赵树山背回家里,并找来了药物替他涂抹,还照顾了他两天,做饭、端水、涂药,甚至是接屎接尿,给他铺被窝,照顾的无微不至,赵树山很是感动。
几日的接触,赵树山发现,这个刘冬寒比刘秋寒还好,虽说刘冬寒长得没刘秋寒漂亮好看,也没有刘秋寒那么会打扮自己,像个疯丫头似的,但刘冬寒的心肠特别的好,照顾男人还特别的细腻。赵树山不知道咋的,忽然有喜欢上了刘冬寒。晚上睡觉的时候,刘冬寒还跑到了他的梦里,和他手牵手的走在榆树林里,刘冬寒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兵营里故事,笑声不时惊飞了栖息在榆树枝桠上的喜鹊鸟。两个人坐在一棵老榆树下,刘冬寒坐在他的怀里,羞答答的亲吻着他,他还摸到了她胸前那两个软软的东西……
赵有才夫妇回来,一进屋门,赵树山就口若悬河的向他们说了这件事情,给刘冬寒说了一火车的好话,最后,赵树山红着脸说,他要娶刘冬寒做老婆。赵有才夫妇顿时火冒三丈,操起擀面杖,把赵树山的右小腿也打断,叫他又回到了炕上。赵有才夫妇坚决反对赵树山娶二妮子这个疯丫头回家。赵树山大叫着为什么?赵有才夫妇告诉他,刘冬寒是个疯丫头,稀泥抹不上墙的东西,娶回家来太丢赵家的脸面,这是其一。其二,刘冬寒太厉害,娶回家来日后会把赵家搅得天翻地覆。还有其三,就是他们不喜欢刘冬寒这个不爱梳洗打扮、生的不太俊、疯疯癫癫的野丫头。赵树山一听,拉过被子,蒙住头,哇哇大哭。
一日,钱来运又发现儿子钱宝贵挽着刘秋寒的腰走进了榆树林,顿时气炸了肺,如疯狗一般冲过去,把刘秋寒一顿臭骂,然后把钱宝贵拖回家里,一顿臭骂之后锁在了屋里,自己也气的把家里的过给砸了。刚砸完锅,女儿钱钱冬梅回家来了,见状,劝爸妈别动怒,让弟弟接受刘秋寒吧,刘秋寒是个不错的姑娘。钱来运更加的火冒三丈,把女儿撵出了门。钱冬梅再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你们看着刘秋寒不好,你们不要,我们家要,我们家说回去做妯娌去。
钱来运听了女儿的话,顿时茅塞顿开。对啊,我何不嫁祸于人,来一个一石二鸟,即断了儿子的念想,拉回儿子的心,也可以给那头犟牛找点麻烦,叫你总和我对着干。对,就这么做。钱来运当时找来了老婆,夫妻俩商量了一番。然后双双来到了赵家,假惺惺的的说刘秋寒是个好姑娘,太配赵树山了,叫赵家把刘秋寒取回来。其实,不用钱来运夫妇来家攒托,赵家夫妇也有这个想法,他们夫妇俩挺喜欢刘秋寒的,再加上儿媳也喜欢刘秋寒过来做妯娌,这更加叫赵家夫妇想把刘秋寒给赵树山取回来了。只是他们耳蒙的听说刘秋寒和钱宝贵在处对象,不好在中间插一杠子,得罪钱来运这个冤家对头。钱来运就是一块茅坑里石头,又丑又硬的,不长人心人肝的家伙,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得起的。钱来运既然上门来说开了,攒托他们说回来刘秋寒,他们当然就坡下驴。
赵有才夫妇都是个急脾气,做什么事都是急茬的,说做就做。他们也是害怕夜长梦多,钱来运反悔,只有趁热打铁,马上去办。等着树山和秋寒把亲事订好了,生米做成了熟饭,他钱来运再返悔也就不起作用了。赵有才夫妇考虑着,他们不好直接去刘家提亲,赵有才夫妇就拎着两包糕点和四瓶好酒,在深夜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敲开了张媒婆家门,求张媒婆去刘家提亲。张媒婆爽快地答应了,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张媒婆帮着赵有才夫妇把刘秋寒娶回家,但赵有才夫妇要帮着张媒婆把刘冬寒给驴子们娶回来。赵有才把胸脯拍得山响,说给驴子们说回来刘冬寒的事情包在她的身上了,手到擒来小事情。赵有才的媳妇却是有些担心,他深知刘冬寒的脾气,刘冬寒最讨厌的就是张媒婆家驴子们了,刘冬寒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驴子们的,这事有点难。可是见自己的男人把事情满口应允了下来,自己也不能剥了男人的面子,只有也跟着说好办好办。同时,她也想到,要是把刘冬寒能嫁给驴子们,这样做也可以彻底的杀灭儿子想刘冬寒的心,也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今天,张媒婆来到了刘家,坐在炕头上给赵家提亲。张媒婆本想着这个差事不是那么好做,因为都知道,刘家根和佟语声这两个人山东人挺难共事的。张媒婆策划了一个晚上,因为这桩婚姻他必须说成,赵树山和刘秋寒成了,刘冬寒也就来家里给驴子们做老婆了。结果他想了一夜的办法都没有用上,三言两语,刘家根夫妇就点头同意了这门婚姻,真是太可喜可贺了。张媒婆高兴得旋风一样的刮下刘家的炕头,飘到了赵家的炕头上,叽里呱啦的向赵家报着喜。在里屋的赵树山听着张媒婆的声音,就是烦烦烦,急得直跺脚,没有一点办法,只有等待着命运的的裁决。
看着张媒婆乐颠颠的去了赵家,刘秋寒再也憋不住心中的那份痛苦,出门躲进厕所里呜呜的哭了。刘冬寒知道大姐是憋不住了,一定是跑到厕所里哭去了。刘冬寒追到厕所里,姐俩个抱在一起都哭了。
刘秋寒哭着说:“妹妹,大姐可咋办啊?”
刘冬寒也无可奈何的哭泣着。“大姐,还能咋办,我们是女人呀!女人不就是这样嘛,爹娘说给谁就给谁吧!我们认命吧!要想有自由,下辈子我们不在做女人了,我们也做男人。”
“这要叫宝贵知道了,他还不急死呀!”
“我的傻大姐啊,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惦记着他呢。大姐啊,别傻了。我们是拧不过爹娘的,我们是爹娘的,就该听爹娘的。”
“爹娘咋这样啊!平日里那么疼我们,那我们做心肝宝贝,咋这婚事上就不随我们的心呢。”
“大姐,我们不能埋怨爹娘什么的,爹娘也是为我们好的。从古到今爹娘都是一样的。别在埋怨爹娘了,怪只能怪我们不该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是不能自己找喜欢的男人的。”
“可我是真的不喜欢树山,喜欢宝贵啊!”
“你就藏在心里喜欢,别说出来。”
“妹妹呀,那样啥时候是个头啊,帮帮我吧,好吗,妹妹,姐姐求你了。”
过了一会儿,刘冬寒对刘秋寒说:“大姐,赵家还没有下彩礼呢,这样吧,你狠狠地要彩礼钱,赵家觉得太贵,他们就不说了,你看这样行吗?”
刘秋寒犹豫着:“妹妹啊,不行吧,赵家可是咱们屯子里的有钱户,要多少他家都拿的起的。”
刘冬寒说:“大姐,不对的,就因为他家是有钱户,有钱的人家才想说媳妇不花钱,或少花钱的,花多了钱外人会说他是大头的。听我的,就这么做。
刘家根送走张媒婆,回到屋里,坐到炕头上,美滋滋的品着茶。盘算着,赵有才家的赵树山,是个心如铁石、坚不可动的,敢于战天斗地,善良正直,刚正不阿,还有文化,还当过几天兵,是个好样的青年,绝对的配得上我家的刘秋寒,刘秋寒若能嫁给他一定不会受委屈的,刘秋寒一定是幸福一生的。再说,我早晚要回山东老家的,我不会把刘秋寒一个人扔到东北的,他家哥们儿四个,树山和刘秋寒结婚了,我回山东老家,很容易的就会把他带回山东去。更重要的是赵树山的父亲是队长,自己都不会有亏吃的,屯子里的人也就再也不敢小瞧自己了,我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做人了。自打落脚在这个屯子里的那一刻起,自己都是夹着尾巴在这群东北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活在他们的脚下,事事都要小心,怕就怕哪件事冲撞了这群东北人的肺管子,自己人单势孤的,斗不过他们,他们说鸡蛋是树上结的,自己就要说带把的。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狼心狗肝、心似蛇蝎的钱会计,平日里他们把最累最脏的伙计都推给了自己,哪件事情做的不如他们的意,还要骂上几句山东棒子,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些东北人压根就没有拿我们山东人当个人,奶奶的个熊的,成天活在他们的脚下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活得憋屈,活得窝囊,活得像老鼠,你们等着我的,等我有一日翻了身的,等我奴隶做了将军,我让你们这些天蓬元帅在我家的餐桌上抖起来,让你们认识认识你们的山东棒子爷爷……
“想啥呢?那么入神。”
佟语声走过来,问了句,打断了刘家根的遐想。刘家根打了个愣神儿。说:“啊,没想什么,大妮子和二妮子呢?”
“去厕所了吧。”
刘家根满意的说:“嗯,这回咱家大妮子可到福堆了。真想不到,会和赵队长家做了亲戚。”刘家根的眼睛里充满了欣慰和满足。
佟语声叹了口气,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怎么啦,你不高兴这门亲事。”刘家根不解的看着佟语声。
佟语声忧心忡忡的在对面炕沿上坐下来,看着丈夫,忧郁的说:“家根,我知道你在想啥,你是在想咱家大妮子找到了赵家,你可以抱住队长这个大腿,村里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