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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咋说?”
“他说,就你家的那几头懒驴,光知道吃喝,不知道干活,气也把我气死了,还叫我使唤呢,我可不去,还是饶了我吧,叫我多活两天吧!”
“他怎么会这么说,不乐意是不乐意的,也别伤人啊!”
“是啊,他说完,我听着也挺来气的,我就扔下他,跑回了家,把家里剩下的四头驴子牵出来,好好地把他们一顿训,然后,我和我家的四头驴子都哭了。我家的四头驴子和我说,妈,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活,把日子过好,不叫人家瞧不起,过好日子给他张耀武看看。”
“是不打这起,你家的驴子们再也不是懒驴子了。”
“可不。”张媒婆的脸上有洋溢出了一种幸福满足的笑容。“自打那天起,我家的四头驴子也就真的在也不做懒驴子了,做了四头勤快的小毛驴子。知道吗,前年,我家在队里的工分真的数着我家最多了,我家没有涨肚,拿回了钱来,一年就还清了外债,去年,我家还翻盖了新房,我家的房子比以前还大还宽敞,还买了那么多的衣服,和用的东西。这不去年冬天,生产队分了吗,我家分到了88亩地,我自己家就分到了一挂车和一匹马,我家驴子说了,今年看样庄家不错,到了秋上,打了粮食,卖了钱,再买三匹马,我自己家就可以拴一挂车,就在也不用和别人家查组套一挂车了。驴子们说,等有钱了,把日子过好了,是不愁媳妇不自动上门来的。”
“只要他们勤快,肯劳动,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每当和人家说起她家的六头驴子,张媒婆是最骄傲的,也是最高兴的,话也是滔滔不绝的。“我也这么说,你说也是怪事情了,自从实行联产责任承包制后,也就是分地之后,我家的四头驴子也主动操心自愿出力了,也有自由了,种地花费的时间少了,种地之余还可以出外干点活挣现钱回家来,不象集体化的时候那样忙碌劳累了。在每分低的那个时候,你说我家的几头驴子一提去队里干活你躲我藏,狼上狗不上的,都不想多出力。就这弟兄几个还都有意见,说自己干多了,吃亏了,老人偏心了等等。驴子们之间也经常打闹,斗气动粗。看现在,事也少了,气也少了,弟兄几个变得可勤快了,睁着抢着下地干活,他们的关系也了。……”一大串话噼里啪啦像连珠炮从她嘴里甩出来,连气都不喘一口。在她心中,像放落一副千斤担子般的轻快,喜悦涌进了她的心中,整个人仿佛荡漾在春水里,幸福着快乐着。
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小鸟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着头;几只喜鹊鸟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
三个人顶着下火的太阳出了小镇子,在小镇子的街口处,有一个天然的大坑,几场大雨过后,大坑里灌满了比较清澈的水。在这大热天里,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些人们避暑的乐园。一群女人们在坑里嬉戏着,洗澡基本上都是大姑娘小媳妇,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说笑声铺满了坑面,激起的水花在坑水中荡起一层层涟漪,波纹荡啊荡的一直荡到坑对岸的男人们心里。女人们都穿着衣服,五颜六色的。对岸的男人们却很少有穿衣服的,大都是花花绿绿的短裤。女人们在齐腰深的水露着上半身,打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那时的女人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乳罩,所以隔着湿漉漉的衣服都能看到高耸,湿湿的头发隔着衣服粘上,每当她们发出咯咯的笑声,坑边的男人们都会齐刷刷的望过去,呆呆的遥望窥视,有的狠狠的搂上几眼,腿间花花绿绿的布帘遮盖着的“宝贝疙瘩”突突的乱跳着。估计在他们当中,一定都希望有个女人在坑里大喊救命,最好是年轻一点儿的或者胸高屁大的,然后他们一个猛子扎过去来个英雄救美,闻一闻女人身上的肉香味儿,也好顺便捏一下不该捏的地儿。
刘冬寒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坑边的男人们,他想在他们中间找到赵树山。可是他看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赵树山,心里不禁失望极了。不一会儿,刘冬寒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赵树山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还是那个身体强壮永远带着点憨傻劲儿的小伙子吗?他的病好了没有?能不能走路啊?现在他的心里还想着自己吗?刘冬寒都不知道,她想问问张媒婆,可她张了几次嘴,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有问出口。
刘冬寒默默无语的看着坑里和坑边相互对应的男人和女人们,想着那年那月夏天的一件事情。那是刘冬寒17岁的那年夏天,也是一个下火的中午,在家前的那条小河里。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女人们,没有回家吃饭,就唰唰啦啦的脱掉衣服,嘻嘻哈哈的跳到了小河里,洗着一身的汗泥味。女人们嬉戏着,溅起许多水花,把水花洒向对方的脸庞上,然后引发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却气的男人们值个劲儿跺脚,齐刷刷的坐在小河边不肯回家吃饭,集体抗议着。因为在这个小河里有个规矩,白天是男人们洗澡的时间,晚间月亮出来了才是女人们洗澡的时间,谁知道这群女人们大白天的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下河洗澡了,抢占了男人们洗澡的时间,他们能不瞪眼睛嘛!能不抗议嘛!
当时,在女人堆里当属着刘冬寒的水性最好了,在水里最欢实的一个了,她总说自己是一条美人鱼,鱼是离不开水的,离开了水,她就会死掉的。在水里,他正叫教着冬梅姐学习游泳。冬梅一个没留神,沉入了水底,当时刘冬寒束手无策,连呼救命。
正在在岸边男人堆里运气的赵树山,起身跳入河里,连续几个猛子扎了过去。不巧的是,他最后一个猛子扎到了刘冬寒的裤里,刘冬寒由于穿了个短裤正好盖在赵树山的头上,赵树山抬不上头来就不能呼吸,于是拼命起身,刘冬寒怕走光就用腿紧紧的夹住赵树山的脑袋,用手按住他的身体僵持着,短裤下面一鼓一鼓的,不用问,也知道,那不是赵树山在喝汤的气泡就是他的脑袋在拱擦出来的。后来嘛,冬梅被救了,刘冬寒也走光了,赵树山也喝了很多汤。再后来,刘冬寒听屯子里的人们说,赵树山那天吐的,连大肠头子都吐出来了。但他还是值个的,因为他看到了女人的那个东西。赵树山也说,那刘冬寒的肉皮儿老滑了,里边什么也没穿,那东西都碰到他嘴了。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很难想像在那样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能去细细体味。屯子里的男爷们儿们折服的不行!刘冬寒听到了,感觉没面子了,很是恼火,在几天后去榆树林外面看露天电影的时候,刘冬寒问赵树山真的看到了没有,赵树山傻笑着就是不说,刘冬寒虎妞的蛮劲儿上来了,引诱着赵树山把她绑到了一棵大树上,并给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猛劲的煽了三十四个大嘴吧子,还踹了他下身黑草窝里的大鸟一脚,疼的赵树山晕死过去了。那天夜里,赵树山被绑在树上,整整喂了一宿的蚊子,那个惨劲儿就甭提了。
现在,刘冬寒又想起那些事儿,脸蛋刷的一下红了,想起那时候,自己的那股子也野蛮劲儿,真是可笑。
刘冬寒默默无语的想着事儿,默默的走着。
张媒婆是个一时不说话就会憋坏肚肠的女人,她见刘冬寒不说话了,嗓子眼痒的难受,心里也很是蹊跷。
“想什么呢?二妮子?”
“啊,没想什么的?”
刘冬寒腼腆的回了一句,她的的脸蛋更加的红润了,扭头看了一眼张媒婆。张媒婆比较注意的看着刘冬寒,刘冬寒那比较大一点的嘴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象是满脸开了花。她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笑窝,就连她那无光彩的头发,也似乎都在她的优美而放胆的快乐中飘动起来。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赶走了所有的阴霾的她,她在心里想起了哪一个男人,会是谁呢?张媒婆用力的思索着。
转过女人洗澡的的大坑,他们三个人拐进了田间地头的乡间小路。走在乡间的土路上,路两边的老榆树枝繁叶茂,给她们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阴。有了阴凉,感觉不那么热了。走在榆树林的林带里,沿路的景物真不坏,北国的仲夏,也是一副天上乐园的景色。林带里没有一块黑土地,都是绿的草和野花。绕着怪状的小路,看着奇形的榆树,闻着夹着青草和榆树的的气息。踩着各色野花,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走在一块有着绚丽斑点的绿色大地毯上;扰乱了成群在花丛中忙碌着、吸着花蕊、辛苦地飞来又飞去的蜜蜂。令人心旷神怡。就连小壮壮也来了精神头儿,丢下花伞,一会儿采几朵野花,放到嘴边闻一闻,紧一紧鼻子,笑眯眯的蹦过来要戴在刘冬寒的头上。一会儿抿着嘴,弓着腰,蹑手蹑脚地,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落在花枝上荡着秋千的一只花蝴蝶。他悄悄地将右手伸向蝴蝶,张开的两个手指一合,夹住了粉蝶的翅膀,小壮壮高兴得又蹦又跳。
一会儿又抬头望望,看见了趴在树叶间,因为天太热懒得再飞出去觅食的小鸟,她从地上蹦起来,一声尖叫,吓飞了小鸟,小壮壮两只狡猾的小眼睛三眨两转悠,一个新的“鬼点”马上出来了,然后他在去追赶,想办法捉住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