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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大喊：“你们干什么！”
门外的这群人一脚踢开一张桌子，又接连几脚把其他的家具也踢开了，把门胡乱推开走了进来。慧儿看清楚来人是之前在集市上见过的，经常在街上欺男霸女，偷鸡摸狗的那群混混。
“你们干什么啊，东西都被你们踢坏了啊！”另外两个伙计看这一堆人来者不善，都站了起来。不站起来不要紧，那个下棋一直赢的伙计，站起来比一般人高出半个身子，头快戳上房顶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高啊。”几个混混吓了一跳，刚才怎么没发现。
“你们都别动，乖乖待着。”他们的小头目说，“你，就是刚才应门的那个，你去把值钱的金银珠宝全都拿出来包好。快去！”
伙计没有理他，他是疯了吧，跟谁在这里装大爷呢，还给你包好，去你的吧。
老板发话了：“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在阴沟里待着不好吗，刮个大风就把你们给刮出来了。”
小头目理了个乖式怪样的发型，他把两边的头发剃了，把中间的头发梳起个马尾。他听了老板的话摸了摸他的独特的发型，从头顶摸到发尾，甩了甩，说：“你这老头，嘴挺硬啊，不知道皮够不够厚，经打不经打。”
慧儿知道他们这群人是霸道惯了的，手段恐怕厉害得很。慧儿替老板他们担心。
“要不你来试试？”老板说着伸出胳膊，拍了拍，比划了两下，表示自己很有料。三个伙计也整齐地用拳头怼了怼自己的手掌，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小头目啧地一声，很不满意，这是明显在挑衅啊。现在的老百姓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流氓不知道啊，地痞不晓得？怎么什么人人都敢在我们头上撒欢啊！我们这种泼皮无赖是这么好欺负的啊，没有人害怕啦？
“大哥，还抢不抢了？”旁边的一个斗鸡眼混混说。
他们的大哥“啪”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你他吗尽说废话，能不抢吗，来都来了的啊。”就你多嘴，不看看形势吗，三四五六分不清啊。我本来想找台阶下的，现在你说怎么办吧。“你先给我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对斗鸡眼说。
斗鸡眼看了他的大哥一眼大概是看了一眼，眨巴着眼睛，有点无奈地说：“大哥，我先上？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小子想找什么借口。刚才你要是不问那话，我就走了啊，谁让你说的？既然你说了那就你先上。
“我怎么能抢在大哥的前面呢。”斗鸡眼做无辜状。
“我让你先上，你就上，不用顾忌我。”小头目大方地说。
“还是大哥先上吧。”
小头目踹了他一脚，“你给我上，哪那么多废话啊。”
斗鸡眼被他的大哥猛地踹了一脚，飞了出去，向老板扑过来。
老板眼看着他扑过来，直接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拳。“哎哟。”另外几个混混捂了捂脸，替他感到疼。
虽然老板这一拳挺厉害，打上去肯定是很疼的，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厉害，能一拳就把人打倒在地。可是斗鸡眼很假地“啊”了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头目想，装什么装，我还不了解你？每次都是你吵着说要打人家，结果每次都是躲在别人后面滥竽充数。今天躲不过去就给我装死。算了，看我等会再收拾你。“你，上！”
“我？”那个被选到的小混混犹豫了一下，耷头耷脑地挑了身材弱小的那个老是输棋的伙计。“看我这一拳把你啊”那个小伙计飞起一脚把他踹出了门。
“呃”其他的混混倒抽了一口凉气。
“恩。”头目向剩下的那个甩了甩头，“上！”
那人摆摆手说不要。
头目生气道：“你上不上！”
“不不不。”
头目抓住他道：“你快给我上去打啊！”
那人轻声说：“我打不过。”
头目快气崩溃了，我这都是从哪里找来的软蛋，我的运气真是棒，他们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你快给我上，要不然就立刻把欠我的钱还出来。你自己选一个。”
听到要还钱，那人只好上前，也没敢看老板，只是看了几个伙计，算了吧，都不太好惹，这可怎么办，要不，选她吧。他指了指老板娘，“你，我跟你打！”
这个不要脸的，小头目想。
老板娘笑了笑，说：“可以啊。看打。”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打得转了两周半，又是转回到老板娘面前。他被打懵了，忘记用手捂脸，直愣愣地看着老板娘。
“怎么？意犹未尽？满足你。”又是一巴掌。这次是转体三周半附带自由落地。装死的那几个人偷偷看到了，都吓得抖了抖，捂住脸继续装死。
“现在怎么样都该轮到你了吧。”老板说。
是啊，现在也没别人了。怎么都躲不过去了，上吧！长辫子小头目摩拳擦掌给自己提了提劲。
“你，给我过来，我们较量较量。”
“我？”他指的不是别人，是慧儿。
“对，就是你，放下你怀里的武器，我们赤手空拳地较量。”
她怀里哪有武器啊，那是小黄狗。怎么还能有人不要脸到这个程度。当然一个小混混还能要什么脸啊。这可怎么办啊，慧儿想，我是肯定打不过他的啊。
“要不，你还是跟我较量较量吧。”在他的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那声音慧儿有点熟悉。那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情。
“喂。回头。”那人说。
“你又是那颗葱？”头目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眼里有凛冽的寒光。那是个生面孔，没在街上见过。看样子并不强壮。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小头目想，这还能有人打抱不平？就算有，也该看清楚现在的局势，明明我才是弱势的一方，难道不应该帮我才对吗。
“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那人说。
“你别那么嚣张，我现在就把你打趴下。”头目走过去还没有准备好就被他一脚踹到墙上。
其他的混混看到此情此景觉得已经不能再待了，再不找机会溜走，不死也得残废。他们从地上撑起身，一点一点地沿着墙边爬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飞快起身，逃命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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