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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只要我们两个再同时昏过去就可以换回来了吗?”听完彼此当时的遭遇后,蒲杰断下了结论“这很简单嘛!”
“简单个头!”宋宜筑对蒲杰的脑袋虽然一向不具信心,还真没想到他会头脑简单到这种地步。“在我们两个停止呼吸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才是重点,而且要停止呼吸耶!弄得不好,万一真的死了怎么办?而且就算再重演一次当时的状况,也不一定能变回来呀!”
“那刚才我们讨论了那么多,不全成了屁话?要不然你说该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总要想办法呀!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当女生啊?”
“可是又想不出办法”蒲杰死命地抓着头皮,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哎呀!烦死了,干脆跟家人说清楚算了,我就算当一辈子的女生也无所谓我想我妈一定会很高兴多了个女儿。”
“你有点耐性好不好?总会有办法的,无论如何,换回来才是最好的方法,否则以后怎么办?万一家人都不能接受呢?”
“不会,我相信我爹妈一定会接受我的,更何况蒲贤早就知道了,我们可以请他帮忙啊!” “你说什么?”宋宜筑霍地站起“贤哥都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他相信我们两个灵魂交换的事?他没有觉得你发神经吗?”
“他发现我不太对劲,而我一不小心被他套出来了,不过我问过他,是他早就有了这种想法,真的不是我先告诉他的。”
宋宜筑难以置信地望向天空,无法想这世上居然有人会相信这种事。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还是不行!”宋宜筑摇了摇头“就算我们得到家人的谅解,还是会有很多问题,首先,我们得去把身份证上的性别栏改了”
“换身份干嘛?你这个好国民未免做得太彻底了。”
“不换身份证的话,难道你要一辈子以宋宜筑的身份活下去吗?那你以后怎么成家立业?”
“那还不简单,我们两个结婚不就成了?”
“你说什么?”宋宜筑一下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接收到的讯息,蒲杰居然说要跟她结婚!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她看着蒲杰,想从那张脸上读出真实的讯息,无奈那张脸虽然再熟悉不过,却仍无法分辩,因为她从不知道自己说假话的表情是什么模样。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不然,我们一直这样子装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就算我们两个不是爱得轰轰烈烈的才结婚也没关系吧?反正勉强凑和嘛!”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蒲杰不由得脸红了,他不明折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等于是在向宜筑求婚嘛!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呢?在这种一点也不浪漫的气氛下,宜筑会答应才有鬼呢!而且说实在的,这么轻率地说出来,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他还没做好下地狱的心理准备呀!
这句话听在宋宜筑耳里,实在是万分不中听极了。勉强凑和?亏他说得出口,她才不要呢!她不要蒲杰是因为这种原因才跟她在一起,她要蒲杰是因为爱她才想跟她共度一辈子。
“我不要!说什么我都不要!”她胀红了脸,大声地吼着。
看着她这样激烈的反应,蒲杰的心也沉了下来,想不到宜筑竟然连“勉强”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他知道自己比较笨,依赖性又重,长这么大了还是像个小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强得过两个哥哥,而现在,他居然异想天开地认为宜筑会像小时候一样,继续无条件地包容、接受他的一切。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不行了,蒲杰觉得自己快要流泪了,可是不行,说什么他都得忍住,不能再那么孬种地哭泣,他不要再当那个流着鼻涕、眼泪的跟屁虫。
“这不是讨不讨厌你的问题,而是”天呀!教她怎么对蒲杰说呢?难不成上帝故意考验她,才要她在这种畸形的状况下对蒲杰表白?
“算了,不要再说了”蒲杰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总算是硬把到了小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我知道了,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及早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等到我发现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宋宜筑呆若木鸡地站着,只希望身边马上出现一盒棉花棒,好让她把耳朵给掏干净。
蒲杰爱她?这是真的吗?她没听错?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交了太多女朋友,让你觉得我很花心,但是相信我,我对她们没有真感情,我只把她们当做普通朋友,所有的人都当我是花心大萝卜,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像其他人一样,我希望至少还有你了解我”
“我你弄错了,蒲杰”宋宜筑发现自己的大脑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功能,但是她一定要把话说对,她必须马上让自己的脑袋活动起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梦咪冒了出来,她往杜鹃花丛中钻进去,笑咪咪地看着两人,他们都太专人了,所以没发现她的存在,只是静待着两人互相表明心迹,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地让瑟雷斯把他们的灵魂换回来。 宋宜笙一直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中。
虽然她昨天已跟宜筑谈过了,还是觉得这么严重的事不该瞒着父母,可是她又不想当个言而不信的小人,因而为这件事烦了一整夜,连觉都没睡好。
醒来时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中午了,她飞快地梳洗完毕,下楼去看看早餐还有没有剩。
当她一到楼下饭厅,赫然发现宋宜馨居然没去上班,这可真是希奇,大姐平常虽然少根筋,但对工作从不打混的。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我被医院辞退了。”宋宜馨用着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仿佛在谈别人的事,没有任何的哀威与不满。
“真的?”宋宜笙一把抓起餐桌上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吃着,然后走向宋宜馨,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为什么被辞退?你医死人了吗?”
“中医要医死人太难了,我只是把一些病历资料弄错了而已,主任就歇斯底里的叫我走路。”
“喔!这样啊”宋宜笙吃着面包,对这种事毫不感到意外,脱线的大姐可以在这间医院工作一年以上,已经是奇迹了。“对了,大姐,你知不知道流产会怎么样?”
“流产?会大量出血啊!吧嘛,你流产了吗?”宋宜馨说着便拉起妹妹的手,准备把脉,宋宜笙连忙把手抽回来。
“哎呀!不是我啦,是二姐。”
“宜筑?你说她流产?”宋宜馨记得前些天才帮宜筑把过脉,她根本没事啊,哪来的流产之说?
此时,舒文蕊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一听到两个姐妹的话,差点没晕过去。
她最精明乖巧的二女儿居然流产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她一向很放心宜筑,想不到出事的竟然就是宜筑。
“再说一遍,笙儿,你说宜筑流产了?”
“娘,你怎么躲在后面偷听啦!”宋宜笙一看见母亲站在身后,不禁暗叫糟糕。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宋宜笙嗫嚅着,但在母亲的逼问下,还是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舒文蕊听后,心中的怒火非比寻常,马上走向电话,拿起话筒就拨号。
“喂请帮我接系主任宋铭。”
宋宜笙吐着舌头,心想,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蒲杰,你别哭了!”这句话宋宜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但就是止不住‘宋宜筑’的泪水,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居然有这么多水好流。
“是我自己傻,我没有发现我爱的人是你。”蒲杰哽咽地说。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天哪!这种时候她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讨厌我会让我好难过。”
“我我并不讨厌你啊!”宋宜筑拼命地鼓起勇气,才将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嘴里吐出来“相反的我很喜欢你。”
“是吗?”蒲杰猛地停住了哭泣,讶异地抬起头来“那表示你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罗?”
“这”羞于启齿的宋宜筑以点头代替回答。
蒲杰高兴得一把抱住宜筑,但在旁人的眼里看来,是‘宋宜筑’紧抱着‘蒲杰’,而当‘宋宜筑’将唇靠近‘蒲杰’时,‘宋宜筑’忽地停止了动作。
不管怎么说,对蒲杰而言,他觉得好像跟自己接吻一样,说有多怪就有多怪,无论如何也吻不下去,宋宜筑也是一样的心思,所以两人很快地放开了交缠的手臂,都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蒲杰想到万一一辈子都换不回来的话,那他跟宜筑之间不就永远不可能有进一步亲昵举动了吗?想到这里,眼泪再度凝聚在眼眶中。
梦咪原想等两人互相印下爱的誓言之后再行现身,到时候再带他们去找瑟雷斯帮他们换回魂,不料他们却中途停止,怎么了?莫非是发现她躲在一旁偷看吗?
但是凉亭里的两人用极无奈的眼神互望着,让梦咪感到奇怪不已。
就在梦咪揣想的同时,瑟雷斯自一旁的花丛里站了起来。
他口中喃喃念着一串咒语,瞬间一道白光笼罩住蒲杰和宋宜筑,两人顿时失去了知觉。
“好了,现在他们的灵体想必已到了灵之海,欧希里士会帮我们把他们两的灵魂换回来的。”瑟雷斯看着晕躺在凉亭里的两人,脸上情不自禁地泛起微笑。
梦咪嘣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亲昵地抱住瑟雷斯的手臂说:“你真好,原来你早就来了,却没有马上施法,真是谢谢你了。”
“你施了这个把戏不就是希望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我总不能害你功亏一篑吧!”
“嘻!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梦咪踮起脚尖,在瑟雷斯颊上亲吻了一下“他们两个一定会很感谢你的。”
“他们该谢的是你这个小爱神。”瑟雷斯捏着梦咪的鼻子“唉!你还真是会捞过界,小心回去以后管爱之园的帕丝蒂找你算帐。”
“才不会呢!帕丝蒂要是看到爱之园又开了一朵漂亮的爱之花,一定会很高兴,才不会那么小气。”
“既然这样,我们也该回去了,到时候我们再叫帕丝蒂告诉我们,哪一朵是属于他们的爱之花,好不好?”
“好呀!”
两人说着,身影便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凉亭中剩下蒲杰和宋宜筑在杜鹃花的香气中沉睡着。 宋家大厅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蒲槐宁和宋铭都一脸待罪的表情,而黎慧庄和舒文蕊则怒气冲冲地瞪视着自己的丈夫,谁教中国古训里说“养不教,父之过”呢?所以两个当爸爸的人都默不作声。
一旁站着宋宜馨、宋宜笙两姐妹,就连很少出现的蒲强也被老爸给揪回家来,只因事态严重,弟弟的好事,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脱不了干系。蒲强想想觉得很冤,因为他一回来就被母亲骂了一顿,所以现在是可怜兮兮地坐在一旁。
舒文蕊忧心差着双手,不时丢给丈夫一个白眼,而黎慧庄则哭得两眼通红,为宜筑流产的事感到伤心不已,本来嘛!要是她不流产的话,搞不好再过几个月她就有孙女儿抱了,如果是孙子也不错啦,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说话呀!叫你回来当标本的吗?”舒文蕊推了丈夫一把。
“都是蒲杰不好,我一定叫他负责。”蒲槐宁全身冒着冷汗,为儿子所做的错事感到难过不已,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了,绝不能让他那个不明事理的傻儿子给破坏了。“他不肯的话我打到他满地找牙。”
“不行!”宋铭正想开口反对,不料被爱妻抢先“蒲杰要娶我家宜筑,我可不想女婿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是呀,孩子是不能用逼的,一定要好好开导他们才行,愈逼愈糟糕。”宋铭也帮着自己的老婆说话,而且说句实话,他不觉得这算得了什么,两个孩子要是情投意合的话,何必他们来操心呢?
“这怎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蒲槐宁不禁跳脚,宋铭是个脾气温和的人,这是他知道的,但是,怎么连舒文蕊也不在意?那可真教人纳闷了。
“你紧张有什么用?”黎慧庄用面纸擤鼻涕“要孩子们紧张才有用啊,傻瓜!”
蒲槐宁不明所以地看着其他人,只见舒文蕊脸上有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你也别紧张了,我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所以如果今天她和蒲杰之间会发生这种事,那我们可以肯定一点,其实两个孩子是相爱的。”舒文蕊缓缓地解释道。
“可是他们俩却瞒着我们四老,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会反对他们结婚吧?”黎慧庄是继舒文蕊之后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们都讨论过了。
“所以啦!那两个孩子一定是不希望我们干涉他们,怕我们逼他们结婚,才会瞒着我们。”
宋铭和蒲槐宁面面相觑,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副胸有沉竹的模样,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早准备好了,叫他们这两个一家之主回来,不过是要他们帮忙使计罢了,而且看这光景,他们甚至连出主意都不必。
“所以我跟慧庄商量好了――”舒文蕊话一出口,两个男人就互相以眼神示意:果然!但在妻子的目光威吓下,他们赶怪回过神来,专心听讲。
“一定要用个法子逼两个孩子承认,还可以顺便逼他们结婚,但是这个办法需要每个人帮忙”舒文蕊说着扫了杵在一旁的三个孩子一眼“尤其是你们三个。”
这话一出,蒲强是满脸无奈,真是的,这干他什么事呢?真是无妄之灾啊!而宋宜馨是一脸茫然,宋宜笙则兴奋不已,能看到娘整二姐的戏码实在是难脑粕贵至极啊!
“可是蒲贤不在,他从昨天出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耶!”黎慧庄这时候才想起,计谋里的角色之一的蒲贤不在家。
“没关系,到时候再通告他一声就好了,你不是说蒲贤一向比你两个亲生儿子都还听话吗?”
“这倒是,文蕊,那你赶紧告诉他们要怎么做吧!”
舒文蕊看着一屋子的人,为自己的计策实行有望而雀跃不已。
“听好了,从今天晚上就要开始行动,我的计策很简单,那就是”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只听得蒲强和宋宜馨大叹苦命,他们都还有正经事要做,现在却不得不配合着演戏,蒲强心里甚至怀疑,他妈妈是不是和宋伯母合谋,打算连他和宜馨都一起陷害了呢?
蒲哟惊疑不定地将眼光移向宋宜馨,这时她也正好看向他,微笑着说:“对我没用,但对你很好。”
所有人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蒲强倒是听懂了。
既然宜馨跟他有相同的想法,那他们倒是不用担心会被算计了,而且,正如宜馨所说的,这对他来讲算是个好消息,当两家父母都把重心放在可怜的蒲杰宜筑的身上时,他就可以喘一口气,也不用整天借口工作繁忙而不敢回家了。
听完这个计划后,宋宜笙高兴地拍手叫好:“哇!太棒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蒲皆偏油了!” 蒲杰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当他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包括宜筑所说的话。
他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觉得脑袋还昏沉沉的。
但是,下一秒钟映入他眼帘的是宜筑的容颜,只见她闭着双眼,身子软软地靠在凉亭的栏柱上,像正作着甜美的梦似的,一朵轻柔的微笑挂在她的嘴角。
他变回自己了?!这不是梦吧?
蒲杰慌忙地移到宜筑身边,当他的手指轻触到宜筑的脸颊时,那舒柔的触感是如此真实,他不是在作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他还没有狂喜的心思,因为宜筑还没配过来,如果没有宜筑陪他一起高兴的话,总觉得这份喜悦似乎会打折扣。
就在蒲杰伸出手想摇醒宜筑时,忽地又缩回了手,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记得小时候的他长得粉嫩可爱,因此在性别分辩尚处于模糊地带的童年时,他是公主,总要接受宜筑王子的保护,而现在,也许是报一箭之仇的好机会。
他要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吻醒沉睡中的公主。
想到这里,他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不发出任何声响地靠近宜筑的脸,而宜筑那润泽的双唇似在邀约他的吻。
就在他闭上双眼,想将微噘的唇贴上她的时,耳边却出现一个声音:“真没天良,为什么你的睫毛比我的还长?”
蒲杰马上睁开眼睛,只见宜筑澄澈的双眼和他的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他觉得好沮丧,不过是五公分的距离,却是要命地距离,就像青梅竹马的关系。
“咦?蒲杰,我看见你了。”宜筑的反应有些迟缓。
“我也看见你了。”蒲杰的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沮丧,但是他很快地收拾起这感觉,反正现在他已变回男儿身,以后他可以随自己高兴地任意拥抱、亲吻宜筑,因为在不久前他们才打破了彼此之间的那堵墙。
“那我也变回来了,对不对?”和蒲杰不同的,宜筑完全沉浸于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愉悦中“太好了!幸好在期中考前就换回来了!”宜筑兴奋得失去平时的矜持,抓着蒲杰又笑又跳,蒲杰却对她所说的话感到有些气恼。
“换回来对你的意义就只有这样吗?”他不满地叫道。
让震惊与喜悦冲击过后的宜筑一直到这时才想起刚才的一切,当然,她也记起了自己对蒲杰告白的一幕,羞涩的红晕很快地攫住了她的双颊。她看着蒲杰埋怨的表情,再想到刚醒来时眼前出现蒲杰的大特写,忽地明白了。
他们已不再是单纯的邻居、朋友和同学,他们现在已经是情侣了。
蒲杰气恼地坐下,对于宜筑仍像以前一样的表现感到丧气,宜筑说的那些话伤了他的心,她应该为他们可以真正的结合而高兴才对呀!怎么可以在这种重要的时刻还记挂着期中考。
看着蒲杰孩子气地嘟着嘴生气,宜筑心里有形容不出的抱歉,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消弭蒲杰的气,可她还有些犹豫,毕竟她从末有过主动的经验。
不过算了,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没有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所以她鼓起了勇气靠近蒲杰,偷偷瞄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闲杂人等,马上弯下身去,飞快地在蒲杰唇上轻啄了一下。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蒲杰马上转嗔为喜,但是脑子一转,他又不高兴起来了,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是由宜筑带头呢?这种事不是由男生采取主动的吗?
宜筑看着蒲杰变化不定的表情,纵然她是最了解蒲杰的人,这会儿却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蒲杰伸手向她,一把拥她入怀,在她还来不及抗议时,蒲杰便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吻得她岂止无法思考,根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她用力地推开蒲杰,骂道:“你想谋杀啊?我不能呼吸了。”
“想不到你有很笨的时候,下次我教你怎么在接吻时呼吸吧。”一抹得意的笑容邪气地挂在他脸上。
一向占惯了上风的宜筑很不习惯这样的蒲杰,输人不输阵,她说什么都要讨回一点面子。
“要怎么呼吸?你说呀!”她就不信嘴巴一向很笨的蒲杰能用口述的方法来讲解肢体动作。“不能动手喔!只能用说的。”
“用鼻子呼吸啊!”蒲杰说完后便捧着肚子大笑不已。
宜筑发现自己上了当,二话不说地便上前追打蒲杰,怎知蒲杰不仅闪过了她的花拳绣腿,还再次地将她拉进怀里,成功地偷得第二个长吻,他可以感受到宜筑在他怀里渐渐地放松,朦胧的大眼里盈满了水气。
“等我们年纪再大一点的时候,你要嫁给我喔!”蒲杰捧着她的脸说,眼里的挚情让宜筑迷醉,忘我地点了点头。
按照她的个性,肯定要让蒲杰先吃苦头的,但是现在,那些孩子气的想法都已不存在了,毕竟,她的梦想成真了。
还有什么会经因梦想成真而姿意地沉浸在幸福里还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