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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大的幸福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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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皇上。”那个白胡子的薛太医忙过去昶王跟前重新给他清理包扎起眉角的伤来。肖奕扬则看似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端起喜公公奉上的一杯香茗抿了一小口道:“广陵岛灾区今日报上来的折子,皇弟看过了吗?”

    “是,在军机处见到了。”

    “皇弟以为情况如何?”

    “灾民生活基本已经正常,朝廷派去的钦差将赈灾的物资粮草钱财按户分发至灾民手中,房子被冲垮的重灾户,也正在盖着新房屋,一切都很顺利,百姓们都在念着朝廷的好。”

    “嗯……西北的榆州,南边的营川所报来的奏章呢?”

    “这……榆州旱情、营川水患,天灾似乎都比往年要严重……”

    “仅是天灾吗?皇弟有话但说无妨。”

    薛太医正处理罢了伤口,肖昶起身郑重地来到肖奕扬面前,思忖了一下才说:“天灾虽然较严重,可近年来我国富民强,国库殷实,皇兄的救灾举措又非常及时,按说天灾不足为惧。然看赈灾的效果却微乎其微。怕只怕,天灾之外,还有人祸啊。”

    “是不是有贪官污吏侵吞救灾款项啊?”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的话何依落突然插嘴道,“我记得前朝时候,那年我还小呢,我们同州也遇到了水患。当时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子和粮草被地方官员层层瓜分,乡亲们根本没落到手里。好在皇上登基那年,将那些坏蛋蛀虫们全都法办了,否则,民不聊生啊!”

    肖奕扬只听着,没说话,轻轻又抿了一口茶。

    肖昶也点了点头,“皇兄,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只是上通下达,层层关卡,无从查起。”

    肖奕扬茶杯一放,起身走上前,“这也是朕想给你说的事情。如今营川正是水患治理的关键时刻,朕封你为钦差御史,直接去营川从源头查起。”

    肖昶神情肃然,拱手相拜,“是,皇兄。”

    “你头上的伤,先养两日。”

    “不用了皇兄,不碍事的,我明日就出发。”说罢,他再弯腰一拜,起身最后把目光落给了何依落一眼,才退身出去了。

    何依落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肖奕扬说点正事,不由得被他浑然天成的肃然震慑住,看得有点呆,自然也没瞧见肖昶离开时那显得有些深沉的眼神。她还小手撑着下巴看着那个白锦龙袍的男子呢——如果换一副皮囊,他才会更像的皇上吧。

    “丫头,神游什么?”两指一捏,就冲着她的鼻子来了,彻底打破了她对他威严之气的恍惚冥想。

    何依落来气地挥掉他的手,嘟嘟嘴巴:“我是没见你在别人面前怎样,可是皇上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哪点儿像皇上呢?”

    肖奕扬指尖一绕,理了理自己鬓角的黑发,那举手抬足之间,连大家闺秀都该自惭形秽吧。就见他走过来往榻上一靠,顺手拉过何依落的腕子将她拖到身前,“你想看看皇上该有的样子?”

    “呃?”

    何依落还未反应,就被他突然一把拉坐在他双腿之上,腰身由背后被他长臂一揽,颈间便是一片温润——竟然是被他低头吮吻了一口!

    “喂,你干嘛!”何依落浑身一个战栗,不管不顾地就想要挣扎,可他的手臂竟好像强劲的藤蔓,让她动弹不得。

    随即,便听他一阵哈哈大笑,“落落,怕什么?难道皇上在自己的爱妃面前,不该是这个样子吗?”

    “你、你、你……你耍赖!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她继续挣扎,只因为刚刚被他吮吻过的地方,在空气中先是一片薄凉,继而就有麻酥的感觉好像涟漪一般扩散开来,让人心慌。

    “嘘,别挣别挣了。刚刚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被你挣得要没了。”

    奇怪的感觉?何依落顿了一下。难道,自己那个心慌慌的感觉,他也有了?这下子她还真的忘了挣扎,还急忙侧身坐过来双手扒住了他肩上的衣服,“你是说——对女人的感觉?”

    他低垂着眸子,鼻尖往上靠了靠,点了点头,“就在刚才,逗你玩亲你一下的时候。”

    “是不是酥酥痒痒的,心里慌慌的?”

    他抬眸看她,手臂稍稍使力再将她的腰身抱紧了点,启唇就连吐气也几乎撩上她的嘴,“是啊……没错。”

    “哈,有效果了!”何依落什么都忘了,兴奋地攀住他的双肩,抬起下巴展示出自己粉白的颈子,“那你再亲一下试试。”

    他唇角的笑是那么诡秘莫测,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脸颊,双唇便落在了她的颈子上……低吻、浅啄、蜻蜓点水……片片细吻好似试探。微眯的眼眸看着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屏着呼吸,紧闭着双眼,好一副大义凛然,他的笑意更深,微微张开了唇,轻吮了上去……她的身体微微一个颤抖,立刻又撑住了。他的舌尖便轻探了上去,跟着双唇的游移慢慢舔吻而上……直到她珍珠般圆润的耳垂。张开嘴巴,他毫不犹豫,一口便吸吮在了嘴里……

    “嗯……”她竟低低的嘤咛了一声,显然身子一软,双臂紧抱住了他的肩,生怕自己晕落了地。

    他非但没有放开,而是将她含在嘴里,牙齿轻咬住,用舌尖放肆地挑弄起来……

    “嗯……皇、皇上……”她低叫出声,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拼命偏过了头,好不容易才解脱了自己的耳朵,微伏在他肩头上呼吸紊乱。“皇上……你、找到感觉了吗?”直到这时,她仍旧很“负责”地记得自己的使命。

    “我……”

    “怎么样?”何依落努力屏着气息,压制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抬头充满期待的看定他,“快说啊,怎么样?”

    “我……又没感觉了。”

    眼中闪动的希望的泡泡“嘭嘭嘭”地破裂了,何依落别别扭扭地撇撇嘴,“看样子,你的‘毛病’真是根深蒂固啊。”

    “你不会要就这么放弃我的吧?”

    何依落急急摇头,“不会……下回可以试别的办法。”

    肖奕扬坦然一笑,身子向后舒舒服服一靠,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流连在她的耳鬓处,拇指轻抚着她被他逗弄得绯红可爱的耳垂,任她已然忘记自己置身何处地仍旧稳坐在他的双腿上苦思冥想着下回该试什么别的办法,他打断她:“落落,昶王怎么今儿会在锦园宫的?”

    何依落突然回神,才算是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她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跑去找白如萍讨经验的,也不会说昶王对自己的莫可名状,只捡了能说的说:“我闲着没事就去了亲王殿找如萍姐姐玩,小锦突然跑去说兰妃来大闹,昶王也在亲王殿,听了就怕有什么事,便随我一起来看看,没想到弄成了这样。皇上,兰妃人呢?你把她怎么发落了?”

    “你想我,怎么发落?”

    “这我可不敢说,要搁在宫外,谁这么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我不修理死他。可惜这是在你的地盘上,还是你的妃子,我没权利说。”

    “哟,这时候怎么这么懂得规矩了?”

    何依落挑衅地斜睨他,“皇上,您这是在夸我吗?”

    肖奕扬失笑,顺手拧了拧她粉嫩的脸颊,不介意她又飞来一个个大白眼,他悠悠地说:“还知道在我的地盘上,在我的地盘上都敢私自做些敲诈勒索的事来。”

    “我哪有?”

    “没有?那你倒是说说,那什么人参、灵芝,是怎么回事?”

    何依落哑了,半晌才答:“那是奸夫自己要给我堵我的嘴的,我可没开口要。他做贼心虚,怕我告发了他们奸情,殊不知,你自己早就亲眼瞧见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你突然要把兰妃配给那太医,兰妃就咬定是我揭发了她,哭着闹着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我才真的无辜嘞。话说,皇上啊,是你查出来那个太医的身份,故意这样安排的吧?你是想要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觉得呢?”

    “我看,一点也不像什么‘有情人’,你许了她这个婚事,倒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我就奇怪了,她既然都和那男人搞在一起了,干嘛光明正大的时候又不愿意了呢?”

    “她自认为一个堂堂的户部尚书的千金,即使以后不能留在宫里做皇妃,也会有个光鲜体面的好出路,怎么会甘心委身一个小太医。”

    “那是她自己做下的,怪得了谁。既然已经这么恬不知耻了,难道还想像如萍姐姐那样嫁给亲王做王妃啊?做梦。”

    “说的不错。所以,给她这条出路,她若聪明,就该缄口不言也算是保全了自己和尚书大人的名誉;若不聪明……就只能像今天这样……”

    “今天到底怎么样?你把她怎么了?”

    肖奕扬耸耸肩,“没怎么样啊,让她闭门思过而已。”

    何依落将他再打量了一番,每次他一派轻松的时候,她怎么都觉得反而有点看不清他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喜公公的声音:“皇上,内臣有事禀报。”

    “进来吧。”

    喜公公福着身进来,抬眼就看到了榻上的情形,不由得笑着把头低了低。何依落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坐在肖奕扬腿上呢,而这人也不提醒她就让人进来了,白白让她现眼。何依落这才忙起身坐到了一边,独自在心里暗骂那家伙去了。

    “小喜子,什么事?”

    “皇上,太医殿刚刚来报,那个张太医……服毒自尽了。”

    “啊!”何依落还没坐稳屁股,腾地就弹跳了起来,“就、就那个……太医?死了?”

    “发现时,人已经断气。”

    何依落实在难以接受,慌手慌脚地在地上转来转去。“怎么、怎么就死了呢?皇上你也没想让他死啊是不是?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没撞见这事儿,他也不会寻死去。好端端一条人命呢。”

    肖奕扬没搭腔,喜公公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落妃娘娘,这事儿怪不上您。在宫里通奸,其罪当诛。皇上没动他,是皇上仁慈。他服毒自尽也是心虚畏罪,怎么能有您的责任。”

    “是啊,落落。按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该被戴了绿帽子?”

    何依落这才好像回过了心思,过去就揪住了他的袖子,“不怪我,怪你!你要是不出这主意,他能吓得寻死吗?”

    “娘娘,这事儿就更赖不上皇上了啊。哪朝哪代这都是死罪。”

    “她这小没良心的,小喜子你就别劝了。什么人都体谅,惟独不懂得体谅自己的夫君。”

    夫君?何依落吞了一口唾液,差点把自己噎到。好像第一天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名义上是自己的夫婿一样,何依落这才别别扭扭地无话可说了。

    “小喜子,去将人安葬了,给家里些安家的抚恤银两,无需声张。”

    “是。”

    “兰妃那边……”

    何依落竖起耳朵听着,一脸紧张。

    “入住长春宫,留两个宫女伺候着,任何人都不得去看望。”

    “长春宫,是哪儿啊?”何依落忍不住问道。

    肖奕扬唇角一扬,吐出两个字:“冷宫。”

    何依落瞪大了眼睛。

    “既然让她闭门思过也无人可嫁了,那只好这么安排了。”

    眼看何依落又不满地想要对皇上抗议,喜公公忙再劝:“这是最好的安排了,按说是该赐三尺白绫的。”

    “早知道,那阵儿就让她在这儿吊死算了。”

    肖奕扬别有意味地笑笑,对喜公公再说:“传下去,户部尚书曹大人免朝,如若觐见,一律不见,亦不许踏入宫门一步。”

    “是。”

    “曹大人?”

    “兰妃的父亲。”喜公公给何依落解释。

    “你想急死他啊?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罢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尚书府?”

    肖奕扬慢悠悠地说:“他可正负责着营川水患的赈灾事宜,官,罢不得。”

    又是营川,怎么偏偏是营川?何依落皱皱眉头,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似乎有点什么联系。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好不容易雨停了,天还阴着,何依落在锦园宫窝不住,便出来溜达。她有时候带着小锦小园,有时候索性一个人,散漫惯了。反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对她恭恭敬敬的小太监和宫女们,想是现在后宫妃子没了如妃、兰妃,就剩婷妃和她。虽然婷妃有太妃娘娘撑腰,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宠爱的是谁,怎能不对她恭敬有加。

    何依落在花园里闲逛了一阵,就有些心思想去打听一下兰妃现在的情况。

    这几天没见着皇上,只有一晚自己都睡得迷迷糊糊了,他来了****也没吵醒她。何依落只记得自己翻了个身便躺进了他怀里,睡梦里也没忘自己要时时刻刻帮他纠正“怪癖”,于是伸手将他抱住,更被他舒舒服服地搂着睡得更加香甜。

    如此一来,也没机会问他关于兰妃的事儿,不知道兰妃和她爹爹尚书曹大人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这么想着,何依落随手拦住了路边对她拜过正要经过的小宫女,“唉,你们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两个小宫女摇头,“奴婢不知。”

    何依落挥挥手让她们走了,她再走两步,在园子门口瞧见了两个小太监,过去又拦住,“喂,你们两个,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都摇头,“启禀落妃娘娘,奴才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当差多少个年头了?”

    “那种地方,落妃娘娘怎么会有兴趣知道?是想先给自己往后认个路,还是想去猫哭耗子假慈悲啊?”

    何依落扭头一看,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这儿经过的徐卿婷。有一阵儿没见婷妃了,还是这么叫人讨厌!何依落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浮着笑:“我来得晚,自然不如婷妃熟悉这儿了,看样子婷妃娘娘你早就认好路了啊?”

    徐卿婷脸色一僵,就再绷不住了,“好啊何依落,我和姑姑还都小瞧你了。以为你这小妖精也就会讨个男人欢心,没想到还这么恶毒,不把人往死里害不安心啊?”

    何依落压着火貌似很夸张地看着她:“婷妃娘娘啊,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皇上是个昏庸无能的主?甚至还活该被妃子红杏出墙?”

    “我、我可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