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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只要你一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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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依落只觉得胸口发闷,鼻端发酸,她还握着金色匕首的手抬起用力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手上腥臊的血迹抹了自己一脸。

    “依落……”肖昶靠过来就想要帮她擦擦,指尖刚碰上,她就好像被惊醒似的一个颤抖,看着他傻兮兮地笑了,“呵呵,我猎到金狐了呢,走,陪我去拿金酒。”

    西宝阁馨香的暖帐中,额吉娜倚身而坐。手臂上的鞭伤已经包扎好了,小腿的挫伤一时之间肿得更厉害,还伴着火辣辣的疼,让人不堪忍受。

    肖奕扬掌心涂着药膏,挽起她的裤管,在一点点仔细地揉搓着,也更让她疼得紧蹙柳眉。

    古丽、古琳送来了御医殿备的汤药便出去了,额吉娜抬眼向外看了看,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男子脸上。他低垂着眸子,浓而密的睫毛落下两道弧形暗影,那端俏而笔直的鼻下,唇线轻抿,神态认真而专注。

    他的手纤白细腻,却骨节分明,虽然小腿肿胀麻木只能感觉到疼,可他掌心的一起一落还是那么一丝不苟。

    额吉娜垂下眼,轻咳了声,小声说道:“她们……走了。”

    他没答话,将最后一点药膏涂抹完了,才道:“这药会让你觉得好像点了火似的疼,不过这都是正常的药性,忍着点,过几天这感觉就轻了。”

    “嗯……是挺疼的。”

    肖奕扬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扶正了她的小腿,再落掌时,便从掌心中奇异地散发出一阵阵清凉直渗入了她的皮肤之内,将那灼烧的疼渐渐散去了许多。

    “这样好忍受点吧。”

    “呵……一般修为的人,使不出这样的内力。”

    肖奕扬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扶正了她的小腿,再落掌时,便从掌心中奇异地散发出一阵阵清凉直渗入了她的皮肤之内,将那灼烧的疼渐渐散去了许多。

    “这样好忍受点吧。”

    “呵……一般修为的人,使不出这样的内力。”

    肖奕扬仍旧抿唇没有说话。

    “你……不担心我告诉王,天启的皇上比他想象中的强大很多吗?”

    肖奕扬抬眼看了看她,并没显出一丝慌乱,“这本来也是你该做的事,不是吗?”

    “我该做的事还很多,你想要防,还真不一定防得住。”

    “包括对付何依落吗?”

    额吉娜转转眼珠,笑了,“你……很喜欢她。”——这并不是问句。

    淡淡地一抹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角,却是由心而生的,连空气都似乎跟着暖了起来。额吉娜看得清楚,“那个丫头……的确挺有意思。因为我和她打赌,谁猎到金狐就赢你十天,她就连命都不要了。所以,接下来的十天,你可以好好陪她了。”

    肖奕扬不禁失笑,收回了掌力,放开了她的小腿。刚要退开的手却被她拉住,“诶,我说的是从明天开始接下来的十天,不是从今晚。”

    肖奕扬挑眉看看她。她笑得坦荡荡,“怎么?我就不能真的和她争风吃醋吗?我来这儿最主要的事情,不就是要迷惑了你,让你‘爱’上我吗?所以,我起码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你还真会挑……有挑战的做。”

    “我挑我——喜欢的。”额吉娜手劲一紧,拉着他的腕子将他拽到跟前,眼眸中颇有挑衅的光芒正对着他深不见底的墨黑眸子。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碎步声,紧接着就听喜公公叫到:“皇上,皇上不好了。”

    “什么事?进来说。”肖奕扬收回手臂,站起身。

    小喜子进来还喘息未平,连拜也不用拜了,就直凑到了肖奕扬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肖奕扬双眉一蹙,急看了小喜子一眼。小喜子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使劲点头。再不容多站,他已经拔腿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广德宫,还未走近内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嘈杂的叫喊,小锦小园两个人带着哭腔喊着娘娘,也掩盖不住何依落异乎平常的惊喘。

    肖奕扬脚下生风,几步奔进了门,顷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房内的摆设物件都被掀翻散落一地,床帐也被扯下来了,而那被两个丫头想要拦在床上的何依落,一边翻滚着,一边撕扯叫喊。头发早就乱作一团,就连衣衫也被扯散了,鞋子更是踢飞到老远,赤着两只脚胡乱踢踹,好像疯了一般。

    肖奕扬赶忙上去,两个丫头看到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哭喊起来:“皇上,皇上……快看看我们娘娘……”“娘娘疯了……快救救我们娘娘啊!”

    肖奕扬过去还未来得及着手,何依落就正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差点将他撞倒。“落落!”肖奕扬将她一把钳制住,看清楚了她的脸——绯红得不正常,更烫得好像能看得到蒸腾着的热气。而绝不止是脸上,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落落,你干了什么……”刚想要问出一句话,半截就被她扑上来打断了,她滚烫的嘴巴就好像熔岩似的直往他嘴上脸上凑,而根本不像是亲他,而是想要找一些清凉。

    肖奕扬也只得先将她抱紧,而这一抱,就好像终于让她舒服了点似的,叫她拼了命地使劲往他怀里钻,嘴里更支支吾吾喘起来:“好热……唔,这样好……我还要、还要多点……”

    这……这完全像是中了媚药!冷不丁的,床边翻倒了金色酒壶刺入眼帘——酒壶盖已经丢到不知道哪儿去了,里面的酒显然所剩无几——这正是狩猎场上作为奖励的那壶金酒啊!这丫头竟然、竟然把它喝光了!

    再容不得多想,肖奕扬转手一把就将她横抱起身,直冲屋外。何依落丢了那凉凉的怀,立刻难受得大叫起来,后面两个丫头抹着眼泪就跟着跑,小喜子也赶忙跟上。

    “难受……扬……我难受……”

    “我在,我在呢。就好,乖,我在呢。”

    眼看着肖奕扬抱着她就直往西面的郁芳宫而去,小喜子赶上两步硬是将小锦小园拦住了。“得得得,咱都别跟着了。”

    “喜公公,我们娘娘她……”

    “没看皇上在吗?”

    “要不要去御医殿请太医啊?”

    “皇上都没吩咐,你们就别操这个心了。”

    “可、可皇上要怎么……”

    小喜子早明白了七八分,抬手给两个丫头脑袋上一人拍了一下,笑道:“亏你们还伺候娘娘这么久,娘娘就是喝醉了酒,皇上给她醒醒酒。”

    “噗通”一声响,肖奕扬抱着何依落直接跳进了红玉暖水池里。池里的水虽是温热的,可此时对于她身体的热度来说,这已经是最清凉的地方,可以将她每一个毛孔里的热气迅速扩散。

    “臭丫头,你这又是做的什么孽……你可真是……”

    “嗯……热……”她神志不清,只是喘得越来越厉害,抱着他不撒手,似乎借助她与他的摩擦,可以带走身上的火。

    那金酒说起来真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一种宫廷留传下的秘方,由各种药材酿制得久了,被传说成了一种带有奇特色彩的玩意。它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可以让男子变得更加威猛,体力耐力持久不衰。说得直白了,就是“壮阳”。而正因为酒液中加了一种不太寻常的金箔产生了催化,才使那作用一入人体,便迅速起效——这些还都是这么说的,更说即使身体再好的男子,喝的时候也不可超过一小盅的量,否则自己会无法控制,甚至急火攻心。

    今日拿金酒做奖品,很有些调侃和玩笑的意味。谁曾想,竟会被这丫头喝了,还一口喝了光。

    看来这金酒不是虚传,可这被女子喝了,其作用当真无法想象。只见得何依落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挤进他的胸膛里,更又急又燥地撕扯着自己湿透而散乱的衣衫。她的脸还是红得发烫,并且越来越红,那扯开衣衫的颈子、胸口也泛起一层层的红潮,就连包裹着她的水面,似乎都被她灼烫得“兹兹”地翻滚起了热浪。他敢确信,她的浑身上下一定早已经红透了。

    这样不行,这样还不被自己活活烧死了!

    肖奕扬一把帮她扯开了牵绊的外衫,紧抓着她的双臂硬是将她翻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落落,站稳,我帮你将热气bi出来。”

    凝神聚气,将功力聚集于掌心,就想要对她背上用功,她却身体一扭,转过来又将他抱住了,而她已经难受得哭了出来,那颊上的泪珠烫得他的脸颊一阵阵发疼。

    “落……落……”

    “嗯……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

    而她还一直睡着,呼吸均匀,面色甜美——这才不至于让他担心她是否需要太医速速来诊看。也许正是因为那金酒的作用,才让她这么折腾了一晚都如此安然。

    小落落……你可差点让我招架不住了……他不由得低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托起她,才终起身往红玉石阶走去。

    今日免朝……我要好好的,抱着我的落落,等她醒来。

    待何依落清醒过来时,已经过午了。眼眸还未睁开,就感觉到身体异常温暖,好似包裹在云团里,柔软、飘飘然。腰身有着什么样的缠绕轻抚,直让她扭了扭身体,更想往那温暖中贴近。

    直到耳边吹拂过熟悉的气息,接着一阵****温热,她才嘤咛了声,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恍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那两潭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何依落倒吸一口气,稍稍退后半寸,将他才略看清楚。他就那么单手支着头,倚着她看着,粉色的唇线比往日还要漂亮三分,轻轻抿着,扬起一个向上的暧昧不明的弧度。他额上发丝微乱遮着半边云眉,恰为慵懒。而顺着低垂而下的发梢,只看得到他微敞的衣襟完全露出的****胸膛——原来白皙却并不单薄,还有着紧致的线条弧度,何其魅惑……

    何依落没由来的脸蛋一红,只想揪着被子离他远点,才发觉自己的腰身完全嵌在他的怀里,那轻抚的感觉就是他不安分的掌心。

    “皇上……”何依落支吾一声,直想找地方缩,怎料他微微一个倾身,就将她翻转到了他的身下轻压住,他笑得更魅惑了,“落落……可算醒了。”

    何依落想要挣一挣,却腰酸背痛皱了眉心。他偏偏低头在那里落下一个轻吻,抬起身子,两只手肘支在她两侧,低头看着她——显然她这次并没有显得无力承受,反而好似面带桃花,樱唇娇艳,明眸如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小女人的媚态。

    何依落眼看着他的目光也好似一双柔软的手掌一般,将她的脸庞抚摸了个遍,又顺着颈子蔓延而下,她不由得跟着低头去看——天!自己身上穿的什么?根本就只是一件单薄的****,更歪斜着,连胸口都几乎遮不住!

    “啊!你看什么看?”何依落慌了,伸手就去拉扯自己的衣衫,可那****薄如蝉翼,扯了也白扯,她就又去拉被子想要掩住自己,奈何他还在她身上半压着,让她想要扯被子也扯不住,最后只能双臂环抱住自己拼命往下面缩,“肖奕扬你起来啊,大白天的还不上你的朝去?”

    “落落……现在可都过了中午了。你害我……一早上爬都爬不起来。”

    “呃?谁、谁?你爬不起来,关我什么事?”

    肖奕扬眸子一黯,看她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真真的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也记不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叫着他的名字缠着他要的……整整一晚的发疯似的痴缠索要,敢情她全忘了?

    “小落落,你记不记得你昨晚把那壶酒都喝了?”

    何依落想了想,的确想起来了,同时也想起来了在狩猎场的一幕幕,不觉得又是满心酸楚,撇了撇嘴别过了脑袋不看他,“我赢来的,我喝没喝你管不着。”

    “我怎么就管不着,要是我不管,你的小命……早折腾没了。”

    “不就是喝醉了酒吗?你堂堂一国之君,还那么小气那一壶酒。”

    肖奕扬一把扶正她的脑袋,充满了无奈,“臭丫头,知不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嗯?”

    “我现在很想……用金酒每天都把你灌醉了。”

    “不行,每次喝醉了酒,醒了就浑身疼。”

    肖奕扬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儿,才突然一低头将她的双唇一口吻住,在她反应上来想要推他时,他却利落抽身,哈哈笑着起了身。

    “小落落,说也怪,我也疼,腰疼。不过,疼得很舒服啊。”

    何依落晕头晕脑地看着他披了衣服下了地,抬手捋顺自己的发,回头灿然一笑,“哦,听说有人赢了我十日,那么,我是不是该想想这下来的十日,要怎么好好伺候她了?”

    何依落脸一红,眼睁睁就看着他还噙着笑悠然而出,果真像是做了什么让他舒服得了不得的事……这人,脑袋不正常了?

    何依落远远看着桌边翻书的肖奕扬,今儿他一直都待在广德宫,跟她一起用了午膳,用了晚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看着书,还唇角含笑,时不时扬眉看她一眼。

    趁他又拿起了一本书,何依落悄摸摸地扔下手里胡乱画的纸笔,顺着墙边往外面溜。

    “哪儿去?”他连眼都没抬,淡淡地问。

    “我、我去看看小锦小园把药送来了没,我去吃药。”看他没再拦,她才一溜烟地出了书房的门。

    寝殿里,小锦和小园看到何依落便迎上去。“娘娘要歇了吗?奴婢伺候您宽衣。”

    “喂,你们过来。”

    小锦小园靠近了点。

    “昨晚……我喝得很醉吗?”

    小锦和小园都点点头,“娘娘昨晚是喝多了酒。”

    “那……然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小锦和小园不解地互相看看,最后都摇了摇头,“没有啊娘娘,没什么不正常的事啊。”皇上和自己妃子……那样,两个丫头自然觉得再正常不过,能有什么不正常?

    “不是吃药吗?怎么还没动?”看到皇上进来,两个丫头忙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启禀皇上,娘娘的药正在这儿晾着,这时候刚好要喝。”

    肖奕扬点点头,示意她们退了出去。就见何依落过来看到了桌上的药丸和另一个汤药碗,开口就问:“不是改吃药丸了吗?这汤药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