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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下,柯雨宁倒在摊开的浴袍下;韩上伦就躺在她身边,用热烈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
“你还是那么美,光是看着就会让我心动。”他已经重新熟悉了她身体的曲线。柯雨宁有点害羞,想要遮住自己,却让他用手握住了双手。
他的右手抚摩着她身上的吻痕,很是满意地说:
“都是我的痕迹,这样一来,你就得把全身都包起来,没有别的男人能看到你的美丽;就算看到了,也会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这些年来,他的占有欲完全没有改,似乎还更变本加厉了!”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娇嗔道。
他笑得不可一世。
“我是你的看门狗,专咬那些不识相的男人!”他说着,又贴近了她的耳朵,用性感的声音说:“不过,我只让你一个人咬而已,而且我会很乖、很乖的,一点也不反抗。”
柯雨宁根本接不下话,她的脸又红烫了起来。
“你想要怎样的婚礼?”他吻着她的每根手指,突然间。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要一个小小的、安静的婚礼,不过,现在可能没办法了,我们势必要举行盛大的婚礼;身为韩氏的继承人,我不得不应酬一些人。你做了我的妻子以后,有时候也要出席一些场合,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尽量减少这类活动。”
“你你别开玩笑了!”
“我十七岁就说过要娶你了,虽然拖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改变过这个决心,我一定要娶你进门的。”他变得严肃。
“可是,那天你和那位小姐”那不是他太太吗?
“她是我老爸硬塞给我的相亲对象,那天我们是去接她的侄子。我不可能要她的,我要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万一你再也看不到我呢?”她不敢完全相信。
“我终究会找到你的。”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花了无数心力和时间在找你,老天终于让你又回到我身边,虽然我恨你那样离开我,但我却更爱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她感动得心都痛了,但她还不脑葡定这突来的美好。
“但是,你不用问问你父亲吗?”
“为什么要问他?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会作决定。”对于父亲的高压管教,他已经抗拒了十几年,目前仍处在僵持的拉锯战中。
“不行,我不能和你结婚!”想到他的父亲韩定中,就让她不寒而栗。
她的直言让他狂怒起来,将她压在身下,他忿忿地说: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为什么不让我爱你?你可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原来会很幸福的,也应该早就结婚了,你却破坏了一切!现在我不准你再拒绝我,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你要变成韩太太、你要天天陪着我睡觉、你要接受我、你要重新爱上我,听清楚了没有!?”
柯雨宁看出他又进入半疯狂状态了。从十七岁到现在,她只知道一种哄慰他的方法,便柔柔地说:“上伦,你把我的手抓疼了。”
“我”他放开她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把她抓得都瘀血了。“我不是有意弄伤你的。”
他吻着那伤痕,愧疚万分。
“我知道、我知道。”她摸摸他的脸。“你曾说过,除非你死,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
他用力抱紧她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
“是的,除非我死,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但是有些人的伤害,却不是你所能看见的!柯雨宁心酸地想。
她轻轻揉着他的颈子和肩膀,让他能够冷静下来。
“我相信你,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雨宁!我爱你,你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我爱你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却更激动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爱,没有人比她更深刻体会过,就是因为他这分深情重爱,她才能坚持地度过这几年。
“我记得,你为了我奋不顾身,被砍得一身是血,还要赶回来和我一起吃午饭;当你倒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以为你真的为我而死了教我如何能够忘记那一切?”她的眼泪无声流下;她不哭泣已经很久了,因为少了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别哭,我不想要让你哭。”他发现她的泪水,无限心疼地为她吻去。
“上伦,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积压多年的泪水被呼唤出来,瞬时淹没了两只眼睛。
韩上伦不明白她哭泣的原因,以为是他逼得她太紧了,便一面吻着她,一面轻声说:
“雨宁,你不要哭!我不会逼你马上和我结婚,我要重新追求你,让你慢慢再爱上我。你放心好了,什么事都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心,我会好好爱你”柯雨宁泣不成声,只是尽情地在他怀里泪流不已
将近中午,他们再度缠绵过后,才起身下床。
“看你,眼睛都哭肿了。”他帮她穿上浴袍,梳好了头发,吻了她的唇说。
“很丑吗?”她遮住了双眼,慌道。
“不,你总是最美的。”他拉下她的手,在她眼睑上各吻了一下,打趣地说:“我们去吃饭吧!我现在非常需要补充能源。”
她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作势打了他一下。
“打是情,骂是爱哦!”他也不躲开,反而笑说。
柯雨宁则向他吐吐舌头。
两人手拉手走到饭厅,仿佛又回到当初的两小无猜。
佣人们看少爷和一个只穿浴袍的女人进餐,尽管大家吃了一惊,也都没说什么,但是当他们听见韩上伦难得的大笑声,又看见他细心地喂柯雨宁吃东西,不禁都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否有毛病了。
“我吃不下了。”她说。
“来,吃一颗樱桃,小心别梗到了!”
这是韩上伦梦想已久的画面,让他对此留恋不已。
她心头一跳。他的记忆力真是强,什么都没忘!于是,她听话地咬了一半的果实,却把另一半推到他嘴前;这表示,她也还记得当时的一切。
两人会意而笑,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
这温馨的一刻持续了没多久,门口变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
“上伦!”原来是那天的年轻女郎,穿上一身性感的黑色紧身裙。
她脸上挂着娇美的笑容,但一看到韩上伦和柯雨宁的模样,就瞬间冻住了。
“佳吟,你来做什么?”韩上伦握着柯雨宁的手,不让她挣脱。他要表现给她看,他在意的人只有她。
“我来找你去买你父亲的生日礼物”纪佳吟的声音陡地变小。
“不用了,我决定和雨宁一起去买。”他马上回绝了
“她?她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你要跟她”纪佳吟看见柯雨宁穿着男用浴袍,心已经凉了一半,却还不愿意相信这事实。
“那是我的女儿。”他得意道。
“怎么可能?”纪佳吟一脸要晕倒的样子。
“我们十七岁时就认识了,那的确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近期内就要结婚,欢迎你来参加婚礼。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要我陪你去接小峰,我也不可能现在就找回她。”
乍然听见心上人要结婚的消息,自己却不是新娘,纪佳吟扶住了身边的柱子,深呼吸了几下。
“上伦”柯雨宁不太忍心看到这种情况。每个人的爱情都很宝贵,不应该被拒绝和如此残忍!
韩上伦却不以为意,还拉起柯雨宁的手吻了一下。
“那我们的事该怎么办?”纪佳吟难过地问。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你也明白的,不是吗?”韩上伦说。
对纪佳吟而言,这句话的摧毁力量比什么打击都大。他居然就这样抹煞了一切,仿佛什么都不曾有过;纵使他们真的连牵手、接吻都没有,他也不该如此残酷地粉碎了她的梦想!
“你要怎么对我父亲交代?他可是你们韩代集团的大客户,连你父亲韩定中也惹不起的!若是让我父亲发火了,明年你根本就别想竞选立法委员!”她逐渐由爱转恨,忿忿地说。
恋爱中的女人诚然伟大,仇恨中的女人更是不可小看!
“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己会承认担下来。”韩上伦笑笑,毫不在乎。
“你真的不再考虑?”纪佳吟欲哭无泪期望着他,希望他脑萍虑他的前程、考虑他和她!
“何必再多考虑,八年前,我早就下定了决心!”就在他第一眼见到雨宁的时候。
“好,我说话一定会算话,你就等着收拾残局吧!”纪佳吟深吸一口气,为了保有尊严,挺直了背走出去。
“上伦,你对她太残忍了!”柯雨宁不安地说。
“在这世界上,只要有人想破坏我们,我都不会对他们仁慈的!”他握紧了拳头,誓言。
柯雨宁背上升起一阵寒意,仿佛看到了一幅她最害怕的画面。
下午,韩上伦必须到公司去开一个年度会议,在离开之前,他交代了几个人去柯雨宁家中搬东西,还吩咐管家去购买一架钢琴,请个钢琴老师。
“你会宠坏小璇的。”柯雨宁睁大了眼说。
“为什么不?”他抱住她转了一圈。“我要把你们都宠坏!”
“上伦,我是说真的。”她有点晕眩起来,因为他是如此快乐,像个孩子。
“我要弥补以前没做到的,我要给你们全世界,这样你才不会又离开我。以前一定是我对你不够好,现在你放心,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妻子、母亲和女人!”他放下她,认真地说。
“不要这么说,你对我一直很好。”她眼眶微湿。
“你今天真爱哭!”他笑着吻了她。
因为她害怕,怕醒来又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你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重新拥有了你,我一点实在的感觉都没有。我开始不想去开会了,总觉得我一走出大门,你就又要逃走了!”他真的怕她再离开他。
对他的缺乏安全感,她微笑摇了摇头。
“我不敢要求太多,至少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小璇能不能在家里等着我呢?就像别人的家庭一样,爸爸回家了,可以抱抱小孩、亲亲妈妈,这就是我的梦想棗我等了七年多的梦想。雨宁,你答应我好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这也是她的梦想啊!
韩上伦兴奋不已,吻遍了了她的脸蛋,眼看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才抓起公事包往门口跑,并不断回头向她挥手。
柯雨宁笑中含泪,也拼命向他挥手说再见,仿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生命中会被剥夺的一切,在这时又完整地还给了她,但忧患意识已经深深注入她的血液里,每一分小小的快乐在她看来都是奢侈、都是意外,绝对不可以轻易变成习惯,否则当它一旦消失无踪,那得而复失的痛楚足以让一个人的心彻底破碎。
送走了韩上伦后,她打了一通电话到区公所辞职。她的同事黄玉瑾接了电话:
“怎么突然就要辞职了呢?”
“我知道这样造成你们很大的不方便,真抱歉!”柯雨宁说。
“该不会是要嫁人了吧?”黄玉瑾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官问。
“我别开我玩笑了!”
“我才不是开玩笑呢?我看了报纸上的本周星座预测,上头写说你这个星座的人在七天内铁定结婚,倘若没有,就要再遥遥无期地等待了!”
柯雨宁苦笑了一声,不确定自己会是那一种情况。
“对了,罗主任今天也没来上班,他家人说他生病了在家中休息。他昨天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怎么会今天就生病请假?”
“我也不太清楚。”总不能说他是为了她和人决斗吧?
“唉,这世界真奇怪!好啦,我会先帮你解决一些急件的。”
“麻烦你了,我会找一天过去办离职手续,移交工作,到时再带份礼物给你!”柯雨宁道谢。
“好啊!我这个人对礼物是不会拒绝的,不过呢,我希望是收到你的结婚喜饼!”黄玉瑾开玩笑地说。
“这不太可能吧?”
“人要永远抱着希望啊!虽然每周的星座预测都不太准,我还是每次都看,让自己有点期望嘛!”
“也许吧!再见,真谢谢你。”对此,她只能笑笑。
“不用客气,再见啦!”
就在她放下电话后,剌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于是她再度拿起听筒:
“喂,请问找哪位?”
“你是哪一个?新来的佣人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
“我不是,我是”她该怎么介绍自己呢?
“你是不是柯雨宁?”
突然间,电话筒像是发烫了起来,让她差点握不住,因为她认出了那声音:“你是上伦的父亲?”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韩定中!
“没错,你还认得我,很好!很好!”不,一点都不好!她这辈子最不想碰到的人就是他!
“下午佳吟哭着来找我,刚刚她才笑着走了。我以为你会永远离开上伦,没想到你又出现了,还带着个小女儿。”
“你想怎么样?”柯雨宁起了警戒。
韩定中冷笑一声,说:“你也许不知道,现在上伦已经笃定成为我的继承人了,董事会打算在他满三十岁后,就让他担任韩氏集团的总裁。我替他安排和佳吟结婚,就能与’名得公司’签约结盟,明年我们还要捧他出来做立法委员,他的前途无可限量啊!”“恭喜你终于把他栽培成功了。”
“可是有你在,就不大方便了。你难道忘了你的父母吗?真是不孝啊!”“据我所知,他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柯雨宁深吸一口气。
“没错,都是指在你离开上伦的情况下,他们才能活得好好的。你父亲柯庆天已经不是校长了,但还是股东之一,他们夫妻俩现在就只靠那点股份在生活,万一我把他们挤出去了,又抖出你父亲做过的一些好事,就怕他会想不开自杀,而你母亲也会伤心透顶”
“你不怕我告诉上伦?”
“上伦是我栽培出来的,他根本反抗了不我,我随时可以教他跌到谷底。你这么爱他,应该不会希望看到他丢掉工作、四处碰壁,又没有人敢雇用他的情景吧?“韩定中说完,咳嗽了几声。
“我了解了。”没错,她完全不能忍受让意气风发的上伦变得一无所有,他应得到他该有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要等女儿回来,晚上我就走。”
他很满意地哈哈大笑,说:
“我答应你,但是如果明天你还在,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后,他重重挂下了听筒。
那声音应该是很剌耳的,她却恍若未闻,对着眼前的电话发愣,自己的脸颊仿佛又被命运掴了掌。
历史总是不断地重演,而她依然无能为力,只有一个最终的选择,就是尽全力保护她所爱的人!
半小时后,搬家工人把她的东西都送来了,也不过是一车辆小货车,就是她的所有家当。她吩咐他们把东西都搬进女儿睡的房间,不必放进主卧房,因为那人是多此一举罢了。
由于韩上伦对她的体贴、照料,佣人已经把柯雨宁当作是女主人看待,她交代了什么就照着去做。
昨晚那名中年女佣过来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拆开这些箱子?”
“只要这几个就可以,麻烦你了。”柯雨宁指了指地上的几只箱子。
“我姓于,叫有娴,你叫我于嫂就可以了。”显然她认为柯雨宁会长期住下来,便做了自我介绍。
“于嫂,我姓柯。”
“柯小姐,你皮肤真好,是怎么保养的?”女人之间最爱问这种问题了。
“我没有怎么保养,睡前和出门时擦点乳液而已。”
“哦,那你是天生丽质了!你府上哪里啊?”
“南投。”她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难怪人家说’南投出美女’,山明水秀嘛!”于嫂恍然。
柯雨宁笑笑,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起合作,很快就取出了柯雨宁所需的东西。
“柯小姐,要不要把衣服吊起来?”
“不用。”她摇头,反正一时还用不到。
“那我把这些箱子拿出去。”于嫂疑惑了一下。
“也不用,谢谢你。”她叹了口气说:“没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喔!好。”
于嫂出去以后,柯雨宁换过一件米色的羊毛裙,拿出大皮箱,装了一些必需的衣服和证件,把不用的再放回箱子里。她整理得很慢,因为她的精神严重散漫,几乎什么事都做不了。
五点时,管家敲了门进来,向她报告说:
“钢琴老师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谈一谈?”
“好的,请他在客厅等我一下。”
她向镜子里的自己说了一会话,让自己振作起来,这才走出房间。
爸琴老师还是一位大学的学生,师大音乐系四年级,叫做詹孟书,看来很和善。柯雨宁坐下来和他谈了一下,管家站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似乎也很赞同她。
詹孟书一直称她为“韩太太”那应该是管家告诉他的,看来中午在餐厅的事已被佣人专遍,所以他们都以为家里快办喜事了。
恍惚中,柯雨宁有种已成为女主人的错觉,她允许自己稍微沉浸了一下,但不能太过度,这毕竟只是好梦一场而已。
五点半,以璇被司机带回家来。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她蹦蹦跳跳地扑到柯雨宁身上。
“今天乖不乖?”她抱紧女儿,这是唯一她还能佣有的亲人。
“我很乖,可是杰夫不乖!就是那个转学生啦!他又亲我了,所以我就听爸爸的话,跟他说我想和他做好朋友可是他不能在别人面前亲我,他居然就答应了哦!可是他又说,他不止要我做他的好朋友,他还要我做他的皇后!为什么啊?他又不是国王!”
“那就是说,要你做他的女朋友啦!”坐在一旁的詹孟书说。
以璇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陌生的叔叔在场,眨眨大眼睛问:
“真的?那我要怎么回答他呢?”
“你就告诉他,要等到做到了国王,你才能做他的皇后,现在你们先做好朋友就好了。”詹孟书笑说。
“喔,我就这样告诉他。”以璇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然后,她才想到:“咦!叔叔,你是谁啊?”
“他姓詹,是你的钢琴老师。”柯雨宁笑道:不过只有一天!
“妈妈!谢谢你!”以璇的表情从不相信转为激动。她真的能学钢琴了!她开心地抱住母亲。
“我们先去吃个饭,再学琴。詹先生,请你也一起用餐吧!”柯雨宁说。
“是詹老师!”以璇马上纠正妈妈。
他们三人的午餐是很愉快的,只是柯雨宁食不知味而已。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少爷的电话,请你接听。”管家说。
“好的,谢谢。”
她走到客厅,抚着胸口拿起听筒:“喂,我是雨宁。”
韩上伦热切的声音传来棗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你才离开五个小时。”感觉却像五个秋天,而她好冷。
“才五个小时吗?怎么感觉好像已经好久了?我应该把你带来公司的,这些会议长得要命,我可能要十点才能回家。”
“喔。”她不敢多说话,言多必失,她演技又差。
“你生气了吗?我这么晚回家”他却误会了。
“没关系的。”
“唉,真希望你生我的气!”他笑了。“我从来没打过这种电话,平常再晚回去都没关系,反正了没人管我,但现在打个电话回家,告诉家人说我会晚点回去,我比较喜欢这样。”
“家人?”这两个字使她哽咽了!
“我也是。”
“钢琴老师来了吗?我听见钢琴的声音。”
“喔!他们开始上课了。”一阵琴声传来,柯雨宁刚才却没有注意到。
“以璇开不开心?”
“当然开心,谢谢。”
“说什么谢谢,她也是我女儿啊!叫她不要等我了,让她早点休息,可是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回家就要看到你,听你跟我说一声’你回来了!’。”
“嗯,我会等你。”她真的想。
“秘书又来催我了!再见,记得想我!”
“等一下!”她喊住他。
“怎么了?”他有点担心。
“上伦,我想告诉你我非常爱你。”
他静了一会,感动极了,也说:
“我也是,我爱你更基于自己。”
“晚上见。”
“晚上见,等我!”
既然这是最后一次谈话,她要他永远记住她,不要忘了她说过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