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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天黑。
环视房内一周,见春儿不在,便起身到窗前去。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铺满大地,夏日的风不冷,她的心却是慢慢的冷到了极点。
这一世,要报仇,要翻身,就不该再有仁慈心,所有的挡路者,都应该成为垫脚石,而所有有利用价值的人,都该不遗余力的利用。
且让她再自私一些,宁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她!
“姑娘,你起床了,睡了一天想必饿坏了吧,快来吃点东西,春儿炖了些燕窝。”
不知何时,春儿已进来,此刻正站在她身后,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个汤盅和一个碗。
杜兰嫣转身坐到桌旁,春儿急忙上前将汤盅放到她面前,揭开盖子。
她看了一眼,眼珠转转,抬头看着春儿说道:“这燕窝珍贵,你与我同享吧。”
春儿一愣,连忙说道:“这怎么行呢?这燕窝是金妈妈特意吩咐了炖给姑娘补身子的,春儿可不敢吃。”
“这几****悉心照料我,我嘴上虽不说,但在心中已将你当做姐妹,既是姐妹,就该有福同享的,你若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收走吧。”
杜兰嫣故作生气的撅着嘴,头扭朝一边,不搭理春儿。
春儿斜睨她一眼,再看看汤盅,心中有些忐忑。
“如果春儿与姑娘同享了这燕窝,被金妈妈知道,春儿会被罚的,姑娘若是真把春儿当姐妹,就别为难春儿好吗?”想了想,她还是拒绝了。
“你不说,我不说,金妈妈如何知道?”杜兰嫣抬眸看向她,她却是一下将眼光闪躲开,不敢与其对视。
“这……恐怕不好吧。”
“春儿这般犹疑,难不成这燕窝里还有毒药不成?”杜兰嫣一脸不满的看着她,玩笑似的说道。
杜兰嫣虽是一脸开玩笑的样子,可春儿却是蓦地紧张起来,莫名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向她压迫而来,心不自觉的揪紧了。
“既然姑娘执意,那春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春儿终是同意,拿过碗盛了些燕窝出来。
“这才对嘛!”杜兰嫣一下笑开,她却是有苦难言,只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金妈妈怕一会儿杜兰嫣不从,便是让她在这燕窝里加了烈性媚药,如今,她硬要与自己分享,就像是知道这燕窝有问题似的。
她下药时无人看见,就算是杜兰嫣有所怀疑也不能肯定,可是如果现在自己不喝,倒是给了她的猜想一个肯定。
况且,如果不能让她把这燕窝喝下,金妈妈那儿也是交不了差的,倒不如,就陪她喝一喝,一会儿自去找解药服下就行。
打定主意,便抬起小碗。
不料,横伸过一只手,将她手中的碗接了过去。
“最近我胃口不太好,吃得少,这碗里的我吃,你就吃那汤盅里的。”杜兰嫣笑一笑,低头喝了一口。
春儿一愣,再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来,硬着头皮拿过汤盅喝燕窝。
见她把燕窝喝下,杜兰嫣满意的笑笑,才将碗里的燕窝喝光。
今晚乃是非常时刻,她必须格外的谨慎小心,所以这燕窝才不敢独享,必得让春儿同她一起喝了,才能放下心来。
夜色渐深,春儿早已守候在院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走来,待那人走近了,才看清长相。
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来人正是宋老二。
春儿连忙低下头来,这人一脸凶相,让人不敢直视。
“二爷,您来啦。”春儿微弓着腰,身子有些发抖。
“嗯,你家姑娘可准备好了?”宋老二嗓门很粗,吓得春儿瑟缩了一下。
他这一说话,空气中便是漂浮着浓浓的酒味,春儿偷瞄他一眼,见他满脸通红,想是一时兴奋喝了许多酒。
“姑娘在房间里,春儿这就领您上去!”春儿转身,走在宋老二面前,始终低着头,微躬着身子。
两人快行至房门时,宋老二却突然停下步子,转身大声说道:“你几个小子今晚有福了,那美人娇滴滴的,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好,想来一会儿叫床的声音定是酥媚入骨,你们且好好听着,饱饱耳福。哈哈哈……”
他这话是对着院子内藏在暗处的护院说的,说完,仰头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得意。
杜兰嫣逃跑那日,便是他领着众护院围堵,早在那日看了杜兰嫣后,便是起了色心,今日色心得以满足,他当然得意。
听了这话,春儿身形一顿,待身后传来脚步声,才继续往前走。
将宋老二带至房门外,才低声说道:“二爷,姑娘还是处子之身,望二爷温柔一些。”
“这是自然!”宋老二一下推开门,有些等不及了。
“咋黑灯瞎火的?”见里面黑漆漆的,连窗户也关得严实,宋老二不禁疑惑。
“姑娘害羞,是以吩咐春儿将门窗关紧,熄了灯,而她也喝了点酒,此时正在床上等着二爷呢。二爷,快进去吧,莫要辜负了良辰。”
听了春儿的解释,宋老二便再没有怀疑,迈开步子就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美人儿,大爷这就来疼你了。”
他是练武之人,夜能视物,便是几步跨到床前去,见上面果然睡着一个人,就伸手去捞,摸到的是一片滑腻的肌肤。
美人儿早已脱光了等他,一想着这,立马亢奋起来,朝床上扑去。
而房门缓缓关上,锁住一室春光。
春儿将门关上,无声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出来。她斜眼看向房门,那双眸子清亮妩媚,分明是杜兰嫣的。
她确实是杜兰嫣,今日喝下燕窝后,便趁春儿不注意时将其砸晕,然后脱光了她的衣裳放到床上去。
自己则穿上春儿的衣裳,假扮成她,以此逃过宋老二的摧残。
房内很快便传来床板摇晃的“咯吱”声,见宋老二没再怀疑,她便转身朝楼下走去,准备上半夜就在楼下先凑合,等二人完事后,再回房休息。
刚下了几级梯子,便是一阵晕眩,她急忙扶住扶手,全身却有些发软,脸颊更是一下烫得如烧红的火炭一般。
她摇摇头,令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快速下到一楼,四肢越发无力,刚下完最后一级梯子,竟是膝盖发软,瘫倒在地上。
头越发晕眩,一种莫名的渴望抓心挠肝的,难受至极。
她咬破内唇,疼痛换来了暂时的清醒,她急忙跑到桌旁,提起茶壶往嘴里灌了好些茶水,以缓解嗓子的干渴。
有着前世的记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中了**,原来今日那燕窝果然是动了手脚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自己中的应该是亥时媚,这种媚药亥时发作,发作时猛烈,但不会致命。
只要熬过去,就可以了,可这需要极强的意志力。
头晕乎乎的,全身滚烫,犹如置身火炉,她双手揪紧衣领,想把衣服脱了凉快些,刚将衣领扯开,又想着这由内而外蔓延的热感,光是脱衣服是缓解不了的。
于是,全身趴在地上,以脸贴地,吸取地面的凉气,一处被捂热了,又滚向另一处。
毒性越发浓烈,她难耐的扭曲着身体,嘴里忍不住发出几声呻吟,这声音刚溢出嘴角,她便是伸手死死捂住了嘴。
然后不住的在地上翻滚,以此消耗一些体力,只要累极睡过去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翻滚的速度加快,不一会儿竟是滚到了墙脚,身子越发难受,她的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仿佛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可残存的理智又让她强迫自己停下,她用手使劲敲打着墙面,疼痛又拉回了些理智。
脑袋清醒了,身上难受的感觉却显得异常清晰。
她忍不住哭出声来,用额头使劲撞向墙面。
这一撞,除了疼痛外,更是感觉额前一空,她伸手摸去,额头前的墙面竟出现了一个小洞。
她伸手进去,摸到一个凸起的石块,她欲将其拿出,却发现那石块紧紧嵌在里面,拿不出来。
于是她试图左右转动,石块却是能动的,但刚动,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响动,墙面竟朝旁边移开,面前出现一个大洞,她一惊,愣愣的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