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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送吃的来,也没人送喝的来,她像被人遗忘一样,没人来管她。
不过,虽然渴些,饿些,却也安心。
慢慢数着数,直到数到了五万多,估摸着已到了丑时,她才倾耳细听,可是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她根本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等了片刻,见没什么异样,才从手心拿出剪子来,开始割那紧绑着双手的绳索。
大概过了一刻钟,才将绳索割断,而她从空中一下坠到地上,因没有站稳的缘故,一下崴倒在地,脚被扭得“咔嚓”一声,剧痛传来,她忍不住要痛呼出声,下一秒,却是猛地伸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尽管知道外面的人不可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可是她这次是孤注一掷,若再被逮着,她真的就没有办法再逃一次了。
所以行事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脚颈很痛,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可现下她顾不上这么多,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轻轻挪动身体走到那摆放毒药的架子前面去。
细细的看着这些形状各异的瓶子,良久后才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摆放在里面的一个通体纯白的小瓶子,往上提了提,见瓶子不动,她的嘴角才露出一个笑来。
轻轻地转动那个小瓶子,木架慢慢的朝旁边移开,墙面上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她左右张望一眼,然后弯身,跛着脚走了进去。
进去后,身后的木架自动移过来挡住洞口。
上次误进密道,在看到那几个黑衣人担着那个女人从里面过时,她便怀疑这人是从暗室抬出去的,遂推断,暗室必与密道相连,所以今日才会有此一搏,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慢慢的扶着墙前进,这个密道纵横交错,若是一不小心走错她就惨了。
夏香院旁的院子还空着,把那儿作为出口应该是安全的。
为怕这密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她一直都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有异动,她会立马躲起来。
走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异常,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加快了些速度。
脚很疼,每走一步脚都钻心的疼,额上已是密密麻麻一片冷汗,可是时间不多,她必须快些出去,否则天一亮,她就功亏一篑了。
每走一段路前面都会出现几个岔口,每一次她都选择直走,走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看见前面透进些亮光来,她一喜,朝前走去,可转念一想,上次进密道时,密道口是在墙上,且不转动机关,那墙不会打开。
照此看来,她是走错路了。
但是,现在也没时间给她走回去慢慢找路,只好硬着头皮从这儿出去。
慢慢走过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洞口,而是一个水潭,光是从上面照下来的,她抬头向上看,看到的是一个井口,想想自己是没本事上到这井口出去的,便不再耽搁,继续朝前走。
这回学聪明了,一边走一边在墙上摸索,要是摸到凸出的地方,便会拧一拧,拧不动了再往前走,大概又走了一刻钟,才走到一个眼熟的地方,她想了想,喜上心头。
这个地方就是上次进来的地方,左手边那块大石头便是上次藏身的地方,压下心中的喜悦,她走上前去,慢慢的在墙壁上摸索,看着嵌在墙上的夜明珠,灵机一动,伸手去拧了拧,墙上果然出现一个洞。
屏息听了听,见没人才慢慢的走出去,然后将密道门关上。
跛着脚走到门口,看看天色,现在已快到卯时,来不及喝口水解渴,便是跛着脚走出了院子。
趁着天还未亮,得抓紧时间。
凭着记忆中的路线走,一路上又躲过两个巡逻的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东方已翻起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
眼前的,是上次装疯在此躲了一夜的院子。
慢慢走进去,确定了里面没有人,才到院门旁边的角落坐着休息。
一夜未睡,确实有些累了,闭上眼睛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她站起身,倚在院墙上仔细看里面的布置。
通往阁楼的小路是由各色的鹅卵石铺成,她仔细看着小路上颜色各异的鹅暖石,心中有了定论。
这些鹅卵石的铺放并不杂乱,只要仔细看,便有规律可循。
若是不懂奇门遁甲之术,乱闯进去,踩错一步便会被困在阵里出不来。
杜兰嫣看了半晌,终于一咬牙,决定搏一搏,而后慢慢的朝小路走去,脚踩在黄色的鹅卵石上,每走一步,心都悬着,而当脚踩下,周边的环境都没有变化,她才稍稍舒口气,继续走下去。
成功走到阁楼前时,已过了大半个时辰,她累得满头大汗,提袖子擦擦,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便有香味扑鼻而来,她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在确定这香味并没有含毒时,才将手放下,跛着脚走进去,将门关严实。
看到厅内的桌上摆着点心,她单脚跳过去,一手拿过茶杯,一手拿着茶壶,将茶杯灌满,连喝了几杯水后,才抓起点心开始填肚子。
躲到这里,应该暂时安全了。
吃饱喝足后,才慢慢的打量起这间屋子来,一楼没什么家具,就只有一个屏风,一张卧榻,以及她身前的桌子椅子。
这些家具虽然简单,但都是有上好的楠木制成,上面雕有花朵图样,摆放的位置也很有讲究,总之,这里虽然摆设简单,却不失雅致。
眼光慢慢移向楼梯,想了想,还是慢慢朝着楼上走去。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她走进去,最先看见的不是床啊,屏风啊之类的大物件,而是房中央桌子上的那一盆花。
黄色的一朵,只有拳头大小,开得正艳。
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这是一朵菊花,可是,现在是夏天,怎么会有菊花呢?而且还开得这样艳丽?
她走过去,扑鼻而来一阵香味,不禁伸手摸摸,触感冰凉,这是一朵真花。
真是奇怪,她喃喃一语,抬首扫视房间一周,不远处有屏风隔着,阻挡了视线,她没急着走过去看屏风后面有什么,而是觉得这个房间有些怪,可怪在哪里一时也说不上来。
转头再细细的打量一圈,才猛然反应过来哪里怪。
这个房间里居然没有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