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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个头咧!
直到快十二点了,他们才收线,而话题竟一直绕在争论德尔拉斯是否真的在意她一事。
那又有什么好争的呢?说起来挺怪异的吧,毕竟都已事过境迁那么久了。哼!德尔拉斯?瞧罗米洛那么替他说话,反观他才挫败一次,就翻脸不认朋友?多没雅量、多没义气呀!罗米洛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那时候她还告诉他,不论如何一定要支持朋友的一切,他不也信誓旦旦地说“好”的吗?怎么还是任性如往常?还是怕人家笑他失败?真的拜托了,这哪叫失败呀?朋友的成就能一同分享的才是荣耀。哼!小器的家伙,怪不得成不了气候。
范妲曦一边为罗米洛抱不平,一边陷入回忆。那感觉如浪花涌现,拍打岸边岩层,突然间激动起来,又霎时平息了。
她知道的,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但她有不能投入德尔拉斯怀抱中的理由。她有太多太多不能和他认真交往的理由,所以她只能见招拆招,她只能当这是一场能停在记忆里的游戏,因为一切都将还未见未来,便要尽情地结束;所以她放松心情去流浪自己的感情,她看到他的挣扎,却一点也不想帮他,因为知道这一切都会过去,她只是把他当一种感情宣泄的出口、一个叛逆的方式
她再也无法负担另一个包袱了。
那一年算一算有多久了呀?那时她才考上夜四技,主修英文,念得真辛苦,家里的支出庞大,工作压力又大,所以每次同学邀约去狂欢,她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反正已经没啥好禁忌的了。
那一年哈!刚好也是年底时分,正值学校期末考,她原本想窝在家里k书,但是不巧,爸妈回乡下去了,丢下一双侄儿女交给她保管,然后正主儿她弟弟和弟妹,都不见人影,于是她便在家当了一天保母,也闷了一天。终于到了晚上,两个贪玩的小家长回来了,她二话不说,丢下孩子、拿着书本,上街找可以k书的地方去了。
她还是去了那里那家小餐馆。
或许她骨子里并非真的想念书吧,只是想孩子的父母本来就该负起责任,所以她不想待在家里,让他们又有可以放心外游的理由。
因为不是很想念书,所以她又去了。推开店门,果然又是一群招呼她的同学,比她更热情地呼喊她的来到,原来今天是拉丁之夜呢!
敝不得那么多老外,还都叽哩呱啦地说着她一句也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而她和她同学竟成了店里头惟一的“异国人种”了。若加上老板和打工小妹,数一数,华人不超过十人,其他客人则是全部来自拉丁美洲,也就是中南美洲的国家。
晚上十一点之后,大伙把桌椅都靠了边,留下中间的空地,音乐一来,呵!热闹的气氛全部自然涌现了。
同欢同乐地忘记了外在的压力,范妲曦喝了不少的啤酒,反正又不是她付钱,人都是那几个常常来的老外请她喝的,因为常碰面,不免会认识。而范妲曦热情大方,当然吃得开,老板也喜欢她这种客人,所以有时候是客人要求老板介绍范妲曦?他们,这有点像公关了,转台转得不亦乐乎。“铁咪!我的脸快笑僵了,救救我吧!”范妲曦迫滑进她同学之间的座椅。
“你太红了,大家都还以为你是老板的女儿咧!”铁咪是另一个超级有趣、喜欢热闹的同学。“你干脆到这里打工算了。”
“拜托,那不累死我了。”范妲曦拍拍双颊,她喝得有点过猛了。
“,那一桌拉丁人一直在看你耶!”婉仪比较内向,很羡慕她一直可以自在地处在人群中。
“你好像还没转到那一台去嘛?”铁咪瞄了一眼。
“就快有机会了,他们的座位在往化妆室的主要道路,我等会儿就杀过去了。”范妲曦说到做到,果然马上起身往那方向走去。
“嗨,”范妲曦笑笑打招呼。“嗨!”他们一同回答。“你”“我想先进去,可以吗?”她指指化妆室。
“喔当然,不好意思。”他们马上让出一条路来。
***
当范妲曦出来时哇!已经都在热舞了,她的同学们几乎都下场了,让她一时好孤单呢!
“嗨,你好。”一个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说的中文,有点生硬,但很利落。“你是台湾人吗?”
范妲曦一转头,就见他们立在她身后,带着笑容。
“当然!”范妲曦笑着点头,这问题她回答不下百遍了。她一头卷得很自然的长发、深刻的五官、灵活的大眼、天生的热情和开放的大笑,还有一口流畅的英文,以及举止行为自然而不拘谨,大多数人都搞不清楚她的国藉。
“ya!”有欢呼声响起,也当然有叹息声。
吧嘛,他们在打赌吗?范妲曦心中这么想。
“那你有男友吗?”一个其中看起来较成熟的男子问。“坐在你身边的那位?”他的英文不太好。“他?不,不是。他是我的同学,我没有男朋友。”范妲曦心想,呵,想玩就玩吧,反正过了今晚谁也不认识谁了。
“ya!”又有人欢呼,也有人将脸埋在掌心。
靠,真的在打赌呀!
“我长得太丑,没有人敢要的。”范妲曦自嘲着。
“噢!你很漂亮、很迷人的。”一群年轻男孩,马上抱不平地反驳。
“谢谢!你们让我信心大增了。”范妲曦学着舞者弯腰行礼。
“你很像拉丁人。”一个从一开始范妲曦就注意到的男生,说出口的中文竟好得离谱。
但她没有主动去和他说话,因为她仍是有原则的,她只是朝他笑笑。
“范妲曦!你是被绑架了呀!过来啦!”铁咪高声呼喊她,这是她们之间的默契,怕发生危险吧。
“fantasy?你的名字吗?”那个男生又用中文问,眼神是怪异得令人看不透心思的。
“嗯!”范妲曦点点头。“我要回去我同学那边了。”
“很美的名字。”那一个较成熟的男子称赞着。
“谢谢。”她笑着转身。
范妲曦回到同学身边,坐了一会儿,不外乎是聊刚刚他们对话的内容,她耸耸肩不表任何意思。
拉丁音乐正热着,她当然也不会闲着了,一个认识的老外拉着她一起跳了起来,范妲曦像个孩子似的混在人群中玩得快乐不已,这时,就这么很突然地,她的舞伴被换成那群男孩手中。
转着圈子,她根本不在乎是和谁在跳舞,反正尽情享受就好。当她有感觉时,她才发现,她和他已经连跳四首曲子了,而他还没打算放人。
她直觉是他喝多了,她好像也是。于是放眼看去同学那桌呵呵,他们也玩得正开心哩。
“你有没有学过拉丁舞呀?”男孩眼光神采奕奕。
“没有,是跟你学的。”范妲曦手搭在他的肩上,跟着他扭着像瑞奇马汀的舞步,这有点像在竞舞一般。
“你真的不是拉丁人?”男孩怀疑地问。“不要骗我。”
“哈!你中文说得更好耶!”范妲曦根本才懒得理他,马上顾左右而言它:“你真的不是在台湾长大的?”
他笑了!他眼里闪动着光芒。
德尔拉斯第一次在台湾遇上这样的女人。他从台北玩到高雄,有一些迷惑了,如同她的名字fantasy,如梦幻一样,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并没有被他的热情、外表所征服;她的眼里、心里,看来都只有跳舞这一件事了,这令他有点不是滋味了。他举起她的手至唇边轻吻,她却只是笑。
“嘿!我的腿累了,休息一下。”范妲曦敏感地接收到男孩若有所思的情绪。
“再跳一下?”
“不要,我真的累了。”范妲曦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开了。
他抓不到她的思绪、想法,好像没有心的透明感,怪怪的,但也岂是半尼子?他走回自己的桌子。
“哇!魅力无穷的德尔拉斯,这回吃不开了,人家女生不甩你喽!”其他人早在他一出手占着她不放时,就知道他又想吊马子、泡女人了,却没想到这女生没被他给迷得昏头转向。“有够冷静的耶!德尔拉斯放出的电波,连我们都收到了,她竟然能不放在心上,好强!”
男人都不免会掉入这样的陷阱之中,尤其在一群男人之间。
于是一整晚他努力地巴着她不放手,一直跳舞,一直牵着她的手,他想感觉她但似乎有些挫败的,虽然她一整晚确实都是跟他在跳,两人身体相拥着,但他感觉不到她的心思,她一直不多话,只随着音乐尽情地在跳着。
他拉着她走来走去,她也不反抗,只是笑得开心、很开心;他只敢吻她的手,不敢破坏她开心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有不被重视的感觉。
“喂,我要回去了。”范妲曦瞄到同学正在整理东西,她可不想被放鸽子呢。
“今天和你玩得很愉快”
“不要回去。”他立即反应,完全没有多想。
“不行!我要搭同学的车回去。”她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其实她当然知道他紧握着她的手。
“我送你,我骑车来的。”他只是不想就这样结束。
“不行。”她摇摇头,直觉他在任性了。“下次再玩吧。今天不能玩太晚,明天我还要考试呢。”“不要回去了。”他还是重复这一句话。“我送你回家,相信我!”他眼眸盯着她的眼。
“不行就是不行!”她还是拒绝。“这样好了,我电话给你,下次你要再想跳舞,就打电话给我。”他马上拿起手机输入她的号码。
她一走出店门口,立即对同学们发难:“太不够道义了,竟把我丢给他们?一次也没想救我脱身!”
“国民外交嘛!”同学阿志首先发言。“我这不是也答应送你回家了?”
“拜托!我跳得一双脚快像不是我的了。”范妲曦拍拍阿志的肩。“不过,谢了,否则还真的要叫他送回家了呢!”
“回家?回哪个家?他家,还是你家?”阿志总是没正经。
“去你的!我还不想被你们说老牛吃嫩草咧!”
“有什么关系?他们外国人本来就比较不在乎年纪了,哎呀!我的围巾!”铁咪话说一半,突然觉得脖子凉凉的,于是马上冲进店里了。
“嘿!万一我被卖了,你们可得来救我呀!”
“我看是被你卖了还差不多。”
“喂!同学!我平日待你如何?”范妲曦双手抱胸,斜着眼看他们。
叮!门又被推开,以为是铁咪回来了,没想到竟是他那个小男生。
天哪!范妲曦暗叫不妙。拜托!他是喝多了吗?搞不清楚状况呀!
他一来就拥住她:“好冷!”
她只好礼貌地笑,也不推开他,因为真的好冷!
他抱着她和同学阿志聊天,而铁咪回来时,他仍不放手。
抱就抱吧!反正只是抱抱,又不会少一块肉。范妲曦妲心里这样想,但仍不忘观察,原来他抱着她和别人说话,是为了要确定她和阿志不是男女朋友。去!真是会耍心机。
一阵拖拖拉拉之后,她终于搭上阿志的车回家了。
***
洗了澡,头发仍未干,她于是拿起书来、单字。
“铃铃”她的手机响了。
手机显示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但她还是接了。
“喂,您好。”她一贯地开口。
“你好。”
虽然透过电话,但她知道是他那个拉丁人。“你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还在店里吗?”这个时候范妲曦觉得,叫出他的名字很奇怪。“我可以请你再说一次你的名字吗?因为你们的发音很特别。”
“德尔拉斯。”他有些停顿才讲。这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他一向认为台湾的女生很崇洋的,不是吗?
“德”范妲曦笑了出来。“哇!好难卷舌的音喔。”
“嘿!不要笑,很没礼貌的。”他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范妲曦马上正经回答。
“好吧,我原谅你了。”
“谢谢。”她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说,于是问一次:“你还在店里吗?”
“没有。我在我家了。”
“你在高雄有家呀?”范妲曦还以为他应该是会回学校宿舍的。“我以为算了。”
“我和我同学一起在外面租的房子。”德尔拉斯觉得和她说话很顺畅,不由自主地就想一直聊。“嘿!你在干嘛?”
“我?我在,书呀,明天要考试耶。”
“半夜三点!不要看了,快去睡觉,你不是说很累了!”德尔拉斯不赞成这样熬夜读书。
“不行!懊读的还是要读,今天我花太多时间在玩乐上了,现在多少也要念一些书才行。”
“这么用功”
漫无主题地聊着,最后范妲曦果然没时间看书了,因为她真的累了。
然而在睡前,她笑了。
真是可爱的人,打电话给她,只不过想确定这电话是真还是假的?哈!真有趣了。
大家来玩吧!
***
德尔拉斯满意地收了电话,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房问走去,心情是愉快的。因为他不但确定她没有随便塞一个电话给他,而且更确定她不讨厌他。
“你又在拐美眉了?不好,不好哟!”他的朋友科隆眼睛看着电视,嘴巴却是在数落他。“台北的贝拉还在等你;家乡也有一个在等你”“对呀,还有屏东的”阿列尔也插一嘴。
“就别玩出问题来,”艾吉莱拉冷冷地说。他一直很不欣赏德尔拉斯对爱情的态度,换女人像在换什么一样。
“没问题的。”德尔拉斯耸耸肩。“都是她们自己要来找我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这次可是你去找人家的!”艾吉莱拉回答。“而且是你一直拉着她不放,否则她大概不会给你电话。”
“对呀,人家才不像他那些女人,主动要你的电话、问你的名字哦!”阿列尔也跟着吐他槽。
“对呀,你们跳舞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像被你迷住的样子,我还看到她对她朋友做鬼脸呢。都是你拉着她,占住她所有的时间,让我们没机会的!”科隆曾仔细观察他们,他挺欣赏那女孩子天生自然的热情,舞动的身躯很诱人。
“嘿!你们是搞破坏的吗?”德尔拉斯受不住他们言语上的攻击。“喜欢就去追呀!”
***
“他们在说什么?”阿娟缩在罗米洛的怀里,因为他们说的是她听不懂的拉丁文。“没什么。”罗米洛吻着她的脸颊。
“刚才德尔拉斯是不是打电话给女生?”
“嗯。”“她的英文说得好好喔,而且好会跳舞耶!要不是她说中文,我还以为她也是外国人呢。”
“对呀,她很像我们拉丁美洲的人。”罗米洛回想她的样子。“可惜她不懂西班牙文,否则更像了。”
***
德尔拉斯心情愉快得像个孩子。
是的!他对上的目标是今晚上最吸引人的女孩,也难怪他们会吃味。真是奇怪的了,他们喜欢她,为何不放话给他?给他机会之后又来指责他的不是?真是奇怪的一群人!
呵!他没想到的是她大方热情,却很难了解,不过,这点正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挑战本能。她确实不像一般的台湾女孩那么容易了解,她的笑容里有光彩,但透着复杂的智慧。是的!她是聪明而且自主的,由她今晚拒绝他送她回家来看,她并不是害怕他,因为她说话时没有害怕的情绪,眼神也是极度安定的;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她有足够的心思能看穿他的想法,反观他今晚的表现,嗯就有些儿不够成熟了,有些挫败感。因为他确实知道,这女人完全没有被他迷惑,真是让他有了第一次睡不着觉的经历,因为他没有把握了。
她的笑颜,或快乐或温柔地深深吸引他想一探究竟;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她如同她的名字“fantasy他想起她用杯中的水写下她的中文名字,范妲曦。
他不了解其中文的含意,但他知道她的名字念出来,正如同英文语音的意义,幻想的、梦幻的啊!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一整晚他都牵着她的手、拥着她姣好的身段,然而他也的确知道她的存在如同一种酒后的想象,是很不真实的
在和她通过电话之后,他有些微的踏实感,但是一经他的好友们的一搅和,他又不确定了。
他渴望再和她联络,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太急躁,肯定会使她讨厌了,因为她和他之前所交往的女人不同,完全地不同,一种他说不上来的不同他,他今夜肯定睡不着了。唉!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略微不安的情绪,正在侵略他的脑细胞
***
范妲曦一样地生活,压力重得令她快喘不过气来。期末考一如所预料的,考得不是很理想,但她只得接受,谁教她平时准备得不够,被当也是应该的,不过幸好,其它的科目她有把握,否则真的会被退学呢。
罢上完大夜班,才准备下班
“,你学校期末考考完了,那我的报告呢?”课长的话从身后传来。“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呢?欠很久了喔。”
“过年前,好不好?”范妲曦几乎要喊救命了:“让我喘口气行不行呀?”
“你都快完成了,不要再拖了!”课长也拿她没办法,但他就是要催她。“不给你一些压力,你是肯定再继续偷懒的。”
“噢!救命呀”范妲曦保持一贯的嘻皮笑脸:“都是你,害我没空交男朋友,我要跟你老婆讲!”
“自己要把时间拿去念书的,还敢怪到我头上?”课长摇摇头。“不要太有才华,这样一般男生是会害怕的!”
“好吧,我要开始装笨了。课长,我什么都不会,不要再丢工作给我做了,好不好?”
“这是两回事。反正你过年前一定要把你欠我的报告交上来。”课长才不理会范妲曦的哀号。他知道她一向外务繁忙,但也不能因此而放下他交代的工作不管呀!他欣赏她的工作能力,现场协调能力、表达能力,因此即使她有些小偷懒,他都能睁一眼、闭一眼放水。有她在大夜班,他确实比较放心,他可以不用像一般主管那样,每个月至少每星期要上一次夜班看看,才能安心。
范妲曦往停车场走去,长发任风吹得纷乱
“范妲曦!”美芹拍一下她的肩。“你们课长和你说什么?”下班的人潮中,她一下子就看到站在门口与人聊天的范妲曦。“有异常交接吗?”
“没有啦,是我欠他很多报告,他来跟我要而已。”
“下班了,一起去吃早餐吧!”美芹搭着她的肩。
“吃什么?”范妲曦很是随性的,两人就这样往停车场走去。
***
范妲曦在工厂人缘挺好,人气也旺。因为她随和吧,个性又百无禁忌,所以朋友自然就多。大家知道她要回学校念书,考上的又是超严格的学院,不免鼓励加赞赏!
她是女同事的精神指标,和她在一起无时无刻都能感染上她活力四射、充满希望的未来。只是这样的女人,为何都没有男生追求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正如老一辈所言,太能干的女人是会吓跑男人的?真的是如此吗?那,这些男人也太没胆量了。
范妲曦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因为她才没那么多空闲去理会这问题哩!再者,家里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已经使她不太敢走向婚姻之路了;更因为她亲眼看见、亲身经历大多数男人的缺点,使她更不能相信“男人是女人的依靠”的说法。她认为如果她一介女流都能做到的,为什么男人却要找一堆理由来说明自己做不到?
她不懂,但她却知道她不太容易相信由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爱”她想不透他们的爱为何是有目的的?为何要经过包装?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呀!或许她太严苛了,但是她宁愿如此。
包括那个德尔拉斯在那夜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她。她虽然享受在被追求的喜悦之中,但也不忘思考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因为她对所谓的一见钟情不予置评。
范妲曦很受不了浪费,于是在德尔拉斯用公共电话拨她手机,手机里传来一直“嘟”的钱消失的声音,促使她告诉他,她房问的私人电话号码。
这没啥大不了的,她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外国人。
呵!呵!范妲曦想到他,就忍不住想笑。不论他说的是真或是假的,在那一刻她的确很受用,有哪个女人能对男人的甜言蜜语无动于衷?即使是谎言,女人在听到的那一刻心头不都是欢愉的、喜孜孜的呢?
范妲曦很坦白,自己很高兴、也喜欢这样,至少这表示她有魅力足以吸引人。更何况在她向他表示,她年纪大他许多之后,德尔拉斯仍然没有放弃地继续他的电话攻势。
“我的同学都在笑我,每次我打电话给你,他们都喜欢闹我!”德尔拉斯略像撒娇地在电话中诉说。
“他们干嘛笑你?”范妲曦一边打报,一边回答他。
“因为这是我在台湾第一次这么常打电话给人,而且还是说中文耶!”
“那我们改说英文好了,这样你同学就听不懂了。”
“可是我比较喜欢听你说中文!”
哇!范妲曦不得不佩服他,这么会撒娇,那铁定有很多女生被他口中的蜜给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个周末,你有什么活动?”
“嗯还不知道,大概又是去吃吃喝喝吧。”
“我可以约你吗?”德尔拉斯迫切想再见到她。
“可以呀,大家一起,人多一点也比较有趣。”范妲曦一口答应。“我确定好时间地点,再打电话给你好了。”
“好。”他心中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