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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在那边生活,很苦的,而且她还在等我。我要来台湾之前曾对她说,不要等我,但是她说她是真的爱我,所以要用时间来证明她爱我。”德尔拉斯细说着:“两年过去了,她的确仍在等我我想这大概就是真爱了吧!”
他看着范妲曦的眼,此刻他相信她会了解他的。
“嗯,永远抱着希望永远相信那看不见的,这样好幸福。你一定也是爱她的,否则不会为此心动。”范妲曦喜欢诚实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定位,德尔拉斯选在此刻坦白,很令她喜悦。像他这样的情场浪子,会有如此的思念,真教人感到意外呢!
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透过窗帘洒在两具交缠的身躯之上。
音乐早就停了,范妲曦觉得自己像猫咪一样。她有些羡慕德尔拉斯,像他这样的坏男人,竟会有个痴情女在等他,哼!真教她羡慕呢!因为她到现在,仍没有人等。
“那你怎么办?我回去时,你怎么办?”德尔拉斯已经开始难过了。光是想象范妲曦自己一人留在台湾,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难受,不能释怀。
“过我想过的生活呀。”范妲曦又笑了,多可爱的人。“你想我会怎样呢?我仍是我呀!”她根本没想那么远。
“我要走的前一两个月,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我怕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
范妲曦只是静静地听他说,看着他
“我希望你能重新组织生活,因为我回去以后,可能会结婚,可能不会再来了,如果再来,也会带着我的妻子。”德尔拉斯抹不去心头的伤感,他从她的笑容看到了解、宽容,和他不曾看过的真诚、平静、安详。
“我知道。而且或许有一天当你能够再回来时,说不定我已不在台湾。”范妲曦完全接受他的说辞,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会落入他所形容的孤单情况。
“你要去哪里?”德尔拉斯略感惶恐。“你要告诉我,一定要跟我说!”
“怎么说?”范妲曦好笑地问。
“打电话,写电子邮件都行,我一定要知道你去了哪里。”德尔拉斯又补充。
“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反正你和我说中文,旁边又不会有人听得懂。”
“呵!呵!听起来挺方便呢,好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范妲曦完全不放在心上,唇靠近他的脸颊,送上一个大大的响吻。“坏孩子!”
“我很诚实地向你说了,所以你不可以生气!”德尔拉斯要求她的保证。
“你真的想太多了。”范妲曦这下子完全笑开了。
她本来就知道他的未来和她不可能并行,或许有交叉,但那也只是现在,至于未来
她不想问未来、不期待永远,不相信爱情的浪漫真实性。
所以她选择活在现在、看着现在,尽量使每一天拥有多变和丰富的色彩,她要活得真实、不虚伪,只要可行的她便去尝试,哪怕会遇到挫折、羞辱,这些只是生命的添加物,她不要回顾,因为回忆是七、八十岁以后的事,更甚至谁能保证她的明天如何呢?
她已经看太多活在想象、活在看不见自己的人,批评别人却要求别人必须接受自己的缺点。
她努力工作、努力念书、努力赚钱、努力努力活出自己和别人期待的方式,所以当德尔拉斯牵着她的手跳舞那一刻起,她就决定要尽情尽性地做她自己!人生无常,真的是非你我所能管理和控制的呢!
有明显的期限,才能更自由自在地相处;不谈未来,才能更想把握住现有的一切,因为值得珍惜
但愿德尔拉斯有一天能懂,但谁知道呢?
***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很少主动找他,偶尔会以e-mail传一些感觉还不错的文章给他,或者帮他收集一些报告、打一些字她几乎不太说什么承诺,总是淡淡的,但是她还是会适时出现,他们之间并没真的淡了、散了。
她悠然自得地不去管他又认识多少女生了;或者是谁在call他,使他不得不躲进房间说话哈!她观察着他的改变,但很少放在心上。因为她将他定义在“过客”所以又何必太用情呢?多添伤感罢了。
但她确实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了,因为她比他诈多了!她在制造她存在过的日忆送给他,只是他不知道罢了!他以为不承诺就不会牵扯太多
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她写电子邮件告诉他,在他租的房子的信箱中她放了要送给阿娟的礼物,还有他的。
他问:“为什么要送我?”
她说:“因为是情人节呀!我都送给阿娟永保安康了,为什么不送你呢?”
“是什么东西?先告诉我吧!”他不喜欢惊喜的感觉。
“哈!猜猜看了,是你平时说想要的。”
“石头?写那句话吗?我最喜欢的中文句子?”
“答对了,你真聪明。”
他们的第一次中国农历年
“嗨!我又来了。”范妲曦跃进他的眼帘。
那时他还躲在房间闭目养神,音乐放得震天价响的。
“喀!这个送给你,新年快乐!”她递给他一本四开大的红色画册。
“这是什么?”德尔拉斯拉开系着的蝴蝶结,翻开第一页,是空白的,再翻下一页
他好久好久都发不出声音来了。他发呆似的看着自己的肖像,莫名其妙地感到震撼了他的神经细胞;他的食指在画册上描绘着,像在朝圣一般,轻缓而且小心地,然后他的食指来到底下的签名处,他呆了
“这?这是你自己画的?你会画人像?”
“嗯!以前我是学艺术的,你看画得像不像?”范妲曦来到他的身旁,手自然地环着他的腰,一同欣赏画作。
“好像在照镜子。”他的眼光一直没离开画册。
范妲曦满意他的赞美,于是在他的肩上印下一吻。“我把你画得太帅了。”
“我本来就很帅。”德尔拉斯也没忘记要臭屁一下。“送给我的吗?我会永远带着它。”
“以后你可以挂在你自己的书房,老的时候变丑了,还可以拿来自恋一番。”范妲曦轻松地取笑他。
“第一次有人画我,以后我看到画就会想到你。”德尔拉斯转头亲吻她的头顶。“谢谢你。”
“不客气。你能喜欢就是我的荣幸!”范妲曦笑嘻嘻的,曲膝行礼起来。
“为什么要画我?”德尔拉斯分不清自己内心里是渴望她什么样的回答,但他就是想问。因为渴望得知自己在她内心里是什么样的分量。
“想画就画喽!以后你要小心了,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把你睡觉时死抓着被子不放的样子给画下来公诸于世,嘿嘿嘿!”范妲曦随便就拉开话题了,因为她只是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
德尔拉斯虽然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也松了一口气,他也怕她说出他现时无法回应的话来。“你真的厉害耶!你学画画有多久了?”他又拿起画来仔细端详。“为什么不继续画呢?”
“不为什么,因为我须要一份稳定的工作,画画只是我的兴趣,我想画就画,不必理由、不必原因,只为了想创作而拿画笔的心态你了解吗?”范妲曦讲得很慢,像要传达她的心灵一样,但是她说说即停了,懒得解释更多了,如果他要有共呜,那一切尽在不言中喽!
“将来我回国之后,我一定会把这画挂在我自己的地方,想你的时候,就会看看它。”德尔拉斯心底涌现无限情绪。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空间太大了,她到底还拥有什么?不,该说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呢?
“呵呵!这就是我的目的了,瞧!虽然我画的是你,但我晓得当你看到这幅肖像的时候,你看到的不再是你自己,而是透过这肖像,你将看到我的影像、想到我的事。”范妲曦坦白自己的目的。她一向坦然地表现自己,所以她不惧怕未来。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德尔拉斯忍不住地,再问她一次。
“因为你不是说,我们是比好朋友再好一点点的情人关系吗?所以送给你、对你好是应该的。”范妲曦知道他想得到这样的答案,否则她也只是想这么做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只是不想白白和他度日,她想存在他的记忆之中,所以就这么做了,而且这还不用花大钱咧。
“对,比好朋友再好一点点的关系!”德尔拉斯欣赏她的智慧,她完全符合他所想象的。“你达到我的标准了。”
这小子!好厚脸皮耶!范妲曦心中如此想,她只是顺着他的想望说话而已,她可不想一大早说的话太触动他的内心,惹来他一整天的阴阳怪气,使大伙难度日罢了。
“嘿!般不好我还超过你的标准要求咧!”范妲曦双手叉腰,眼睛眯起来了。
“若真如此,首先是你得再瘦个五公斤。”德尔拉斯也不客气地批评。“今天我们就开始跑步吧!”
“好呀,好呀,我很喜欢运动的!”范妲曦举双手赞成。她可喜欢长跑了,因为在跑步的过程中,她拥有完全不受干扰的思考空间,但是“喂!我真的太胖了吗?”
“呵呵呵不会啦!”德尔拉斯一把拉过她,揽着她的腰。“只是你再不运动,小心肚子肥肉一堆,我就不喜欢你了。”他喜欢逗她玩。
“你们男生喔!”范妲曦也觉得自己再不运动游泳圈都跑出来了。唉!有哪个女生受得了自己被男生批评为胖呢?连稍微都是不行的。
于是,再接下来的日子
范妲曦悠哉游哉地来与去,惟一让她略微感到不自在的是他最好的朋友罗米洛。当罗米洛偶尔看着她而透出些许抱歉、不舍和不安的担忧时,她知道他是真心关心着她未来的好朋友。他好善良的!
或许他自己深爱的阿娟也是台湾人之故吧,所以会对同是台湾人的她多了一份关心;但也或许是德尔拉斯真的太不像话了,同时之间和她及其他诸多女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所才使罗米洛出现这种类似抱歉的表情来。
其实范妲曦很想告诉罗米洛,她没事的,不要担心她,她知道该如何拿捏分寸。她或许在意德尔拉斯仍有其他女朋友的事,但如她自己所设定的界线,他只是“过客”凡事不必太放在心上。
范妲曦知道,现在只能对罗米洛投来的关注眼光,保持视而不见,装傻、装毫不知情,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现在还不行,因为她还有许多回忆要送给德尔拉斯呢!所以不是现在。制造自己曾经存在的证明,而不是存于户口名簿上的文件记载,她,范妲曦选定一些人、遇上一些人,她渴望能永远存在某些人的记忆之中的某一个部分;或许不能拥有全部,但是很多很多不同的人,他们的某一个部分记忆之中存在着她,那么加总起来,也是很多很大的记忆体了,不是吗?呵呵!她是贪心的。
表面上,她看似过得多采多姿,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很孤单、很寂寞的。很多人都只知道她喜热闹、爱玩、认真、努力、风趣,这些充满阳光、有生命力的一面,却很少人知道,她其实有很想很想抛下这一切以结束生命的阴暗面想法。
她的责任,迫使她成为一个为生活而活的人。她守着家里,哪里也不去了,因为不忍心白发双亲年岁已高,还要承担养育孙子的重担;因为不忍心让双亲孤单,期待那还无能承担自己责任的弟弟和弟妹。她的双亲老了,需要依靠,需要一个能诉苦的好听众,需要能了解他们辛劳的陪伴于是范妲曦选择留下来。
她的表现的确够刚强,所以也因此没有一次恋爱会有结果。因为和她在一起,对方都觉得有压力,再不就是认为她不需要他们,所以他们转而选择别人,因为他们认为,能干的她应该也不会太难过才是,而别人则需要他们的臂膀来捍卫。
谁说的?到底是谁说的?谁说的呀?
她刚强,是因为肩头上的责任未了;她不难过、不在他们前面哭泣,是因为不忍心让另一个女人哭泣;她不多作挽留,是因为她天生不喜欢强求。她宁愿退出,也不愿同人分享;她宁愿放手,也不愿她身旁的人心中思念挂念着别的女人她她也会在夜半时分流泪哭泣呀!谁说她不会了?
但她没有肩膀可以依靠,她找不到可以依着哭泣的肩膀,她总是孤单面对自己的影子。是她太理智了吗?理智有错吗?她不能犯错呀!还是她自我要求太多太苛?但她若不这样!难道还要再增加父母的忧虑吗?
她又没有去要求别人像她一样,她自己都唉!算了,又不见得是百分百的孝女,偶尔也会逃避而离家外宿。她选择放纵自己的感情,因为不必将心放进去,这型式是叛逆的想取得一种平衡的叛逆!
而德尔拉斯正好是个优良人选,一个她不必再对他负责的人选。多轻松自在的叛逆呀!为什么不呢?为什么她要谨守礼教、做个乖乖女后,自己才呕个半死呢?
她不了!她要找寻一个出口,否则再过得太认真,她的日子肯定只是行尸走向罢了。
因为放纵之后,她会想要更认真来努力,因会有一些些良心的苛责吧!这些都是在遇到德尔拉斯之后才渐渐明白的,因为她对他同时交往那么多女朋友的情况,不会生气,只有好玩的心态,巴不得嗯,类似看连续剧的心态,这令她相当吃惊,以前她不会这样的,她会因此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但这回她挺好奇自己的个性转变了。
范妲曦喜欢看到别人欢愉的表情,也很坦白地去对待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毫不吝啬地拿生命的热情和周遭的人分享。那是第一次她警觉,德尔拉斯强列的占有欲
***
她早已和他们混得很熟了,德尔拉斯和他另外两个同国家的同学。
偶尔德尔拉斯假日没有约她,但她岂是乖乖在家的女人?他们早约好互不干涉彼此的自由时间的。
所以,范妲曦还是应同学之邀约,在周末时的夜晚跳舞去了。她穿着战服也就是很女性化的服饰,很贴身的、露出一半胸口的粉紫紧身针织衣、灰黑的紧身长裤、短靴、袖口滚着浪花边的迷人装扮。
她没有戴任何饰品,仅将长发从两侧绾起,留下一络微卷的发丝垂落在耳旁,很随意,但显得慵懒迷人,她在人群中舞着随意而慵懒的舞步。
她看到向她挥手的艾吉莱拉和阿列尔,她漾着笑容来到他们身旁。真是巧遇呀!害她不太敢放电给别人了。
“嗨!就你们两个大男生呀?怎么没带美眉呢?”她亲切地招呼着,一手挽着一个。“去坐我们那桌吧,有很多漂亮可爱的小姐哦。”
“你这样的发型,很好看!”艾吉莱拉轻轻碰了碰她的发,赞美着。
“喂!喂,等一下被你用弄乱啦。”范妲曦马上把他的手挪开。
“本来就不是很整齐了,对不对?阿列尔。”艾吉莱拉更是想用力玩她的发,但她一个箭步往前溜掉了。
“就是要有点乱又不会太乱才好看嘛!”范妲曦双手叉腰略微嗔地喊道。
然后大家喝多了酒、舞也一曲一曲地跳,艾吉莱拉爱闹她,而她也不甘示弱地闹回去。反正玩嘛,就是要百无禁忌才热闹呀,最后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抓住阿列尔问话:“咦!你们都放假了,那罗米洛和德尔拉斯呢?”
“罗米洛去他女朋友家,那德尔拉斯说去和同学聚餐,不一定会来。”阿列尔这样说时,还偷看了一下艾古莱拉的表情一下。
敝怪的呢!但管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范妲曦“喔”了一声,也没多表示什么。反正说好互不干涉的,不是吗?
于是她和同学一起跳舞、玩得疯狂,还和艾吉莱拉拼酒咧!呵呵,论起拼酒这种事呀,她范妲曦最诈了,因为她一直在跳舞、一直在流汗,所以啤酒对她而言如同止渴的饮料罢了。
最后,虽然才十一点不到,而同学们也都还想玩,所以当范妲曦表示要回家时,因没人可以载她回去,所以她只得叫计程车了。
那时候艾吉莱拉表示要载她回去,再回来载阿列尔。
“太好了!我省了两百多块钱的车资喽!”范妲曦兴奋地说:“但是你喝那么多了,不要紧吧?”“放心啦,警察通常看到外国人,都会放行啦。”艾吉莱拉很是不服气,她和他喝差不多,但为何她仍是活蹦乱跳的呢?
阿列尔也表示,刚才喝太多了,想在外面吹吹风。于是三个人就走出店外了。
“喂!你们车停在在哪呀?”范妲曦挤在两个人的中间。“哇,好冷喔!”她才一喊,两个男生马上就搭着她的肩膀。“哇!好幸福哟!”
两个男生笑了笑。
“要走很远吗?”
“我们的车子停在另一条街上,因为这里连摩托车都不好停。”阿列尔指指停得乱七八糟的车阵。
“你怎么没有自己骑车来?”艾古莱拉问。
“这样才会有人送我回家呀,”范妲曦笑着说。“开玩笑的啦,今天是临时被同学挖出来的。本来没有要出来玩,因为家里没人,所以我不太想出来的。”
突然阿列尔叫了一声,并且首先放开搭在她肩上的手,然后他转身往回跑。
“干嘛?他忘了拿东西了吗?”范妲曦回头看他跑回去的方向。
艾吉莱拉也放下他的手,眯起眼
“不是!”艾吉莱拉突然口气不是挺好的。“是德尔拉斯你的男朋友来了。”他只好推着她往回走。
范妲曦眯着眼在夜色中找寻焦点,原来阿列尔停在一辆重型机车旁,正和骑士在说话。因为他戴着全罩式的安全帽,所以范妲曦一时之间认不出那人是谁,只能从身型判断他应该是德尔拉斯没错,然后就见他脱下安全帽。
“干嘛呀,要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下,万一我提早十分钟走人呢?真是!”范妲曦有些微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当她对上艾古莱拉的眼
哇!糟糕!德尔拉斯不会听到了吧?因为他的眼光同样闪着不快。
往回走,快到时范妲曦利落地三步并两步跳到德尔拉斯眼前。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正想叫他们载我回家的说。”范妲曦笑得很坦然,因为这是事实。
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倾身轻吻他的脸颊,左边、右边各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眼,很自然地两唇轻吻一下。
“我送你回去了。”他的眼是审视的。
“你要来也不先打电话给我,若是我提早走了呢?”范妲曦习惯坦然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的手机坏了。”他的手握着她的。
“咦?”她眨着眼,等他说明。
“我忘了我放在口袋,然后还跟同学下水去玩,结果就坏了。瞧!我真的没带出来。”德尔拉斯拍拍身上的口袋,证明他是真的手机坏了。“那你又为什么这星期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德尔拉斯在她耳边说。
“因为因为嘿!是你自己告诉我你想自由一点的,所以我才没打搅你呀,”范妲曦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是吗?”德尔拉斯眼里冒出不相信的讯息。
“好啦!因为我也很忙的,还有呀,因为不知道打电话给你,会不会正好你在忙”范妲曦不知该如何说。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德尔拉斯听不下去。反正他隐约知道,她并不想找他,不是因为怕打搅他。
“可是我没有安全帽。”范妲曦不能叫艾吉莱拉或阿列尔其中一人牺牲不戴安全帽吧?会被罚钱的耶。
“回去店里跟你同学借。”德尔拉斯转头用拉丁文说,然后他们两人就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了。坦白说,那气氛挺怪异的,令她有些看傻眼了。
“还不快点?”德尔拉斯一转头,看她还在发呆,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她。“今天为什么不自己骑车?”
“是同学载我来的。”范妲曦不明白他是哪根神经接触不良,明明外头冷得要命,她却感到他似乎头顶在冒火,所以她转身往回跑。乖乖!她还是别惹火他比较好。
哼,任性!情绪化!她心里咒骂着
***
结果他当然完成他的使命,送她到府。
“阿列尔说你们的同学今天聚餐呀?”范妲曦跳下机车,站在他眼前。
“嗯。有同学过生日,请吃饭。”
“哇!好棒喔,吃大餐呢!”
“才怪!我最讨厌那种奇怪的食物,我根本只吃水果和喝饮料而已。”
“你们在哪里聚餐呀?”
“泰国餐厅。嗯!我最怕辣了。”
“好可怜喔,那你现在会饿吗?”范妲曦早知道他挑食的坏毛病了,只吃习惯的食物,不吃绿色蔬菜呢。
“会,快饿死了!”德尔拉斯扮个鬼脸。
“那上来吧,我煮给你吃。”范妲曦邀请他。
“你家里没人吗?”德尔拉斯知道周休二日她的家人大概是回台南去了。
“废话!我家要是有人,我干嘛那么早回家?不玩到三点哪会走人?”范妲曦示意他将摩托车停到地下室。
“你要煮什么?其实我也不是想吃很多,只是刚才都一直在喝饮料,肚子觉得怪怪的。”
德尔拉斯虽很挑食,但他完全相信范妲曦煮的东西,她在他住的地方已经煮过很多次了,所以他和同学都很欢迎她莅临他们住的地方。
因为范妲曦受不了,他们竟然最常吃的主食不是泡面,就是烤面包加可乐。天哪,他们也太懒了吧!虽然德尔拉斯也会下厨,会煮意大利面什么的,但是,因为实在吃不惯,所以在问清了他们的喜爱之后,范妲曦就勉为其难地下厨为他们做一些类似美洲烹调方式的食物,好喂饱这群小男生。她会煮他们国家口味的手艺,远远超过好不好吃的事实。德尔拉斯最佩服她竟能煮出一锅和餐厅饭店一样的浓汤,而且不论味道、颜色、口感都不输餐厅大厨呢!
“可以有浓汤喝吗?”德尔拉斯很死心眼地挑食。当他认定一种口味之后,也会常常要求她煮来吃。
“可以。”范妲曦当然晓得他比较喜欢吃什么。
***
当然,他不可能吃完饭就走人。因为来过一、两次,所以,当她还在洗碗时,他已经打开她桌上的电脑开始上网,浏览他们国家的新闻了。
看他盯着电脑的认真样,她也懒得理他,径自洗澡去了。
洗完了发现他还在敲电脑,于是她走回客厅,打开电视看hbo。呵!播的正是基努李维演的动作片。
她看得正当入迷,德尔拉斯就加入了她的阵容;起先他还乖乖地看,后来竟玩起她的头发来了。
“不要看了,这已经重播好多次了。”德尔拉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他也换上短裤了,唉!他根本把她的东西都当成是他的,她的爱迪达运动短裤己经是他专用的了。
“嘿!现在正值精采时刻耶!”她眼睛还是紧盯着萤幕看得认真。
突然,德尔拉斯拿起遥控器,关掉电源。
“看我!”德尔拉斯捧起范妲曦的脸孔。“我们一个礼拜没见面了,你都不会想我吗?”
范妲曦看着他,心里想着,他实在是像极了任性的孩子,霸道且目中无人。但说出口的话,确实完全两样:“嗯偶尔会啦。”
“想我为什么不call我?”德尔拉斯刷着她的唇。
“因为因为我会不好意思嘛。”
“哦?你什么时候会不好意思了?”
“是你说这一星期你有事要忙,所以我是真的怕打搅你呀。”她总是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的问题。
“好啦!我知道了!”德尔拉斯有点后悔当初这么对她说。尤其罗米洛的女友时常打电话进来,更显得他不被她重视,虽然每天也有别的女生call他,但是独独少了她,感觉就是挺奇怪的。
德尔拉斯拉起她的手,他是主动而且热切地引导她的手环住他,这样他才能更无障碍地贴近她。
他们总是不多啰嗦地探寻彼此的怀抱,亲吻是极自然的,像在玩一样,又咬又啃,最后总是抱着喘不过气来,他们总像在比赛谁有耐性一样,不到最后,没有人会喊停,接吻是如此、做ài也是,完完全全放任感觉去投入。
范妲曦是不知道他怎么想,或许他经历丰富,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技巧,可以完全引领她进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