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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菱回到房间,身体摇摇欲坠,她扶住墙壁,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毯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海菱躺在床上,蒙陇间,听见福嫂和珍妮在露台上轻声低语。
“没骗你,小姐从小身体就很好,这几年连小病都没有,老爷常说她像只小老虎。”
“那末,这一次为什幺会晕倒在地上。”
“怎能不晕?前几天,她淋得浑身湿透,这几晚,她夜夜失眠,昨天她一整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由霍家回来,她的脸白的像纸,也不知道她在霍家受了什幺气?”
“霍亚伦有没有来看她?”
“他也病了啊!唉!两个人都病。”
“电话总有一个吧!”珍妮问。
“看样子两人闹翻了!我们小姐真可怜。”
经过几天的葯物治疗,海菱的病已经好了,换了衣服,想回公司看看,可是浑身无力,她叹了一口气,靠在床上。她知道自己这副心力交悴的样子,并非完全为了身体有病。
她拿起床头的粉红色松毛狗玩弄着,突然有人轻轻敲门,她没精打彩的说:“进来吧!”
门打开,她眼前一亮,走进来的是穿白色西装,白衬衫,蓝色丝领带,蓝色袋巾的亚
伦。
他笑着,她又看见他那排漂亮的白牙齿。
他捧着一盒花走过来,在海菱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海菱抚着捡,愕然:“谁让你进来的?”
“福嫂!她是个很好的女人。”霍亚伦放下手中的花,坐在床边,抚一下海菱的额头:“你没事了吧?病了为什幺不通知我。”
“你这个人好莫名其妙,”海菱推开他:“你那天叫我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来干什幺?而且你还敢坐在我的床上,简直岂有此理!”
“那天我气疯了,因为我那幺爱你,而你竟然这样狠心,你每说一句,好像一根针,一针一针的把我的心刺碎,当时我的确很恨你,后来你走了,妈妈告诉我,你在我的房门外哭,我知道你心里实在爱我,你只不过用激将法令我吃葯,吃东西,你很聪明,我中计了!”
“你既然已经明白,为什幺不向我道歉,你知道你那天有多凶,简直像只猛兽。”
“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可是妈咪突然凶起来,她竟然向我提条件,她说,如果我要见你,必须养好身体,能上班,有能力工作,否则她就禁止我和你来往,她把我房中的电话拿走,还派人看守我呢!我简直是动弹不得。”
“那证明你妈妈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你?我躺在床上养病的日子,她除说你有多好,别的都没兴趣提,我的几个姐姐都称赞你。我妈妈禁止我暂时不准见你,完全为了我好,她说你太好.我病中那副憔悴的样子实在配不起你!”
“喜欢我也没有用,反正我们不适合。”
“海菱,我们其实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何必要互相折磨,经过这一次,我很珍惜我们的感情,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不能形容我有多爱你,总之,我整个心都给你占据了!”
海菱别转了脸,亚伦把她的脸托过来:“你瘦了,也忧郁了!”
“都是你,现在我也病了,你得意了吧!”海菱拋开小狈,握起拳头用力打亚伦。
“打吧!打吧!我也应该死!”
海菱颓然放下手,倒在亚伦的怀抱里,亚伦紧紧抱住她,吻她的头发:“以后我决不敢做你不喜欢的事,我顺从你,做你裙下不贰之臣。”
“我不要哈叭狗!”海菱喃喃的。
“那末,要是你刁蛮我就打你!”
“你敢?”海菱又在槌他。
“为什幺不敢?只是,舍不得!”
海菱在他的怀里笑了!
海菱的生活显得多彩多姿,除了事业,还有爱情。她和亚伦是天生一对,性格、爱好、思想、行为、生活习惯,家庭环境都是一样。
亚伦宠她,但是没有人说他奉承,因为对于亚伦,海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每一个人都相信,亚伦是真心爱海菱。
五点钟,海菱拿起手袋就往外走,亚伦驾着他的新跑车已经在大厦前等候着,最近,天天都是亚伦接送海菱上班下班,江辉和江荣变成了享福的老太爷。
海菱跳上车,匆匆在亚伦的脸上吻了一下。
“哗!”亚伦低嚷着:“女大亨怎可以在街上吻男孩子?”
海菱吐一下舌头,耸一耸肩。
“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在我的心中,不是女大亨,是小鲍主。”亚伦拍了拍她的脸:“你喜欢做什幺就做什幺!”
海菱用两只手围着他的腰。
“那不行,你会妨碍我驾驶。”亚伦抗议:“你再调皮,我把你掷出去。”于是海菱乖乖的坐好,这时候,她才清楚地看到亚伦:“哗,你这套牛仔装好美。”
“喜欢吗?”亚伦一边开车一边问。
“喜欢极了,袖上的垂穗很别致,还有胸前的银扣子,出色极了,好看极了!喂,你把汽车开到那儿?今天有什幺节目。”
亚伦把汽车停在法国时装公司门前的停车场,这间店子专门卖欧美货。
亚伦拉着海菱的手走进去,两位小姐迎了过来,她们一看见亚伦,其中一个回转身,另外一位说:“霍董事长,你的眼睛像一把尺。”
“我担心尺寸不适合。”亚伦说着,另一个女售货员已经把一套衣服拿出来,她对海菱说:“小姐,请你跟我到试身室。”
海菱抿抿嘴看亚伦,亚伦轻推她前去,海菱只有跟着那女售货员,她换上那套衣服,在镜子前一照,哟!好漂亮,好贴身。
她走出去,嚷着:“亚伦,和你那套一模一样的,好漂亮啊!”“霍董事长托我们向美国订购的,”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很时髦的小姐走出来。那中年女人定是老板娘:“我的女秘书昨天刚由美国带回来,看,多合身,是不是美宝?”
“对!”那位时髦的小姐看着亚伦笑:“霍董事长眼光一向很好,不单只衣服贴身,女朋友也漂亮,不过我好像从未见你带过女孩子来。”
“你们不是专做我们霍家生意吗?”亚伦答非所问:“走吧!我的小鲍主。”
那美宝如果不是搽了脂粉,面色一定很苍白。
“我们穿了这样漂亮的衣服去那儿?”
“先去枪会打飞碟,然后去吃饭,晚上去“的士够格”跳舞,跳bom跳hustel!”
“好极了!”海菱开心得跳起来,她用两只手抓住亚伦的手臂:“你令我幸福,亚伦!”
亚伦打开小屋的门,第一眼,海菱看见地毯上那条钥匙。
“怎幺你?一直没有来过?”
“要是你不和我来,我永远不会来!”亚伦拾起钥匙,问:“你还要不要这条钥匙?”
“为什幺不要?”海菱接过来,放进牛仔布背心的袋里:“你把这间小屋形容得那幺好?它除了一片白,我看不出有什幺特别。”
“那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的去观察,你忽略了最精彩的部份。”亚伦交给她一只绿色的垫子,他自己拿了一只奶黄色的。他躺在地毯上,头枕着垫子,他对海菱说:“你也跟着我躺下来。”
海菱耸耸肩躺下,亚伦拿了一只小盒子,他按下了一个钮掣说:“看,天花板!”
啊!天,海菱真的不敢想象,天花板上,不单只五彩缤纷,而且图案不断变化,一会儿像一朵大兰花,一会儿分散,再相聚时候又变了一条鱼,分散、相聚、分散、相聚星星、圆圈、蝴蝶、菱形,不断的出现,不断的变化,海菱越看越开心,她嚷着:“万花筒,整个天花板就是万花筒,好美,好神奇,亚伦,是谁发明的?是谁设计的?快告诉,我。”
“是我设计的!但不能算是我发明,因为很久很久之前,埃及的皇宫已经有这种大万花筒,不过那时候还没有遥远控制,变化的图形也很少,是我加以改良,而且全部用电子控掣。”
“你妈妈没夸大,你真的很聪明。”
亚伦翻转身,用手抚弄她散在白地毯上的黑发:“如果你喜欢,我替你在卧室里装一副。”
“噢!不,我会整晚看万花筒不肯睡的。”
“那末,装在孩子的房间裹好!”“孩子,谁的孩子?”
“当然是我和你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你说话可要当心啊!爸爸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做了坏事呢!”
“我不会侵犯我所爱的人,除非我们真真正正成为夫妇。我说的是我们将来的孩子。”
“好妙啊!好像我非要嫁给你不可!”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我可以和很多人结婚,比如”
“比如?彼得?查理?罗兰士不,你不会嫁给他们,因为你根本不会变上那些会吃喝玩乐,不会做事的人,只有我真心爱你,也只有我才能配得起你!”
“你这是算向我求婚?”
“我是向你求婚啊!怎幺样,你是不是认为没有花,我又没有跪在地上不够隆重,糟!这儿是没有玫瑰花的,但我可以跪在地上。”
海菱说:“就跪在地上软绵绵的地毯上?好便宜啊!”“那我可以跪在屋子外面的石路上,我还可以摘一束小花代表玫瑰。”亚伦说着,果然由地毯跳了起来。
“别疯了!”海菱抓住他的手,把他拖下来,亚伦倒在她的身上,他乘机紧抱她,吻她。
亚伦在她耳边说:“海菱,你是答应了!”
海菱轻轻摇一下头,喘喘气。
“你不答应?”亚伦失望地垂下眼睛:“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会给你折磨死的。”
“你怎幺了,我又没有不答应!”
“那你是答应了!”亚伦狂喜地呼叫。
“我也没说答应。”海菱懒懒的,亚伦那健硕的胸膛,快要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你这样作弄我,我总有一天为你发神经!”
“你躺回自己的位置好不好,你这样压着我,你还没神经,我已经给你压死!”
亚伦仰躺下来,叹着气。
海菱平静地说:“我不是折磨你,捉弄你,只想好好考虑,结婚是大事,并不是和人家签一张生意。合约那幺简单,我必须小心谨慎”
“你撒谎!你和杨伟良订婚,不是说订就订。”亚伦别转了脸,提起杨伟良,他心内酸溜溜,还吃醋呢!
“请你不要再提杨伟良好不好,因为我感到惭愧,我利用了他。”
“你利用他?”亚伦转过脸来看海菱。
“是的,我利用他,我根本从未爱过他。”海菱回忆着说:“当初我接管父亲业务,整天在金钱里打滚,我很寂寞,很闷,为了点缀一下单调的生活,我选中杨伟良,他是我空余时候的消遣品,后来我要和他订婚,为的也是赌气,我是一心一意做给你看的。如果我肯好好的考虑,我就不会做傻事。”
“如果我不请私家侦探,你可能直到今天仍然和杨伟良来往。”
“你请私家侦探?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查出来的呢!你好可恶,竟然请私家侦探查我!”
“我本来想自己来,可是我不能拋下生意不理,因此上班和下班的时间由我做,工作时间内交由私家侦探去做,我辛辛苦苦的无非为了爱你,你该了解我的。”
“亚伦,”海菱扭转脸看他:“你是什幺时候爱上我的?”
“我不能正确说出那一年,那一个月,那一个小时,因为,我是不自觉的爱上你的,不过,周伯伯生日那一天,我已为你而倾倒。”亚伦抚着她的脸:“海菱,假如你考虑过以后,决定不和我结婚,那末,你送我一瓶安眠葯。也许,你会觉得我没有志气,不像个男子汉,事实上,没有你,我真的没有兴趣活下去。”
“不要太痴,你娶了我,说不定会后悔。”
霍亚伦说:“该不该爱你,我已经考虑很久,用不着等将来后悔,坦白说,我并不是第一次和女性接触,我的女朋友起码有五、六十个,有什幺我没看清楚?有什幺我没想清楚?也许你不相信,我有许多女朋友,可是我现在才是第一次恋爱。你是我的初恋,你占据我心,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霍亚伦陪海菱吃完下午茶,就送海菱回家。
“今晚的晚宴你真的不参加?”亚伦问。
“我不想去,因为我觉得没有什幺意思,张亨利获得m.b.e衔头就盛大请客,那无非想炫耀自己,况且我和他不熟,又没有生意来往。”
“我也不想去,真的太没有意思。”
“你不去不行,他是你二姐夫的弟弟,你不去,你二姐夫会感到不愉快,去应酬一下巴!”
“好吧!看在二姐的份上。我今晚不能陪你了,你准备做些什幺?”
“看书,听唱片”海菱微笑说:“你不要为我费神,我会好好的安排自己的时间。”
亚伦擐着她的脖子,把她拉近来吻了一下,竟有点依依不舍:“我会想你,再见!”
晚饭后,海菱在大厅看电视,由八点钟至十点半,亚伦已经打了八次电话来,直到第九次,十一点正,海菱宣布要上床睡觉。
罢巧放下亚伦的电话,电话铃又晌了,海菱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已传来一阵颤抖的声音:“请江董事长听电话。”
“我就是,”海菱一愕:“你是谁?”
“我是江氏织造厂的厂长陈耀成,请江小姐马上来,我们的护卫员给人砍了几刀。”
“报警没有?打电话叫救伤车呀!大笨蛋,人流光了血会死的,快,快”
海菱单独一个人驾着跑车,她穿著牛仔裤,小企劣谠胸打蝴蝶结的白色中国式短衣,跑车在公路上飞驰。
闭一个弯,刚经过避车处,突然有两部汽车前后夹攻,挡住了海菱的去路。
海菱被迫停车。前后两部车,走出六个男人,他们排成一行,向海菱走过来。
海菱告诉自己,历史重演了,而且比上一次还多了两个人,一比六,如何去应付他们?
为首那穿红t恤的男人说:“江海菱小姐,请你乖乖的下车跟我们走。”
“我身上只有很少钱,我又没带饰物!”
“我们都知道江小姐是著名不带手饰的女大亨。我们并非要钱,只是要你!”
“要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我们都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散仔,走吧!不要讲耶稣,快跟我去见波士,你虽然没有带钱,但是你本人至少值三千万现钞。”
“你们的波士是谁?绑架是犯法的。”
“犯法又怎样?只要有钱分就行。至于波士,你们见了面,自然会知道。”
“我活了二十一年,从未与人结怨,我离开罪过一个人。现在,我明白了!”
“既然心知肚明,小姐!请你下车吧!”
“你们可以开我的汽车,请上车!”
“你的跑车帘能坐两个人,一对一,你以为我们是傻瓜?你还是坐我们的汽车吧!”
“那好吧!”情势虽然危急,海菱倒很镇定,她右手关匙,把车匙装进裤袋,右手摸索一柄刀,这柄刀,是福嫂插花时,用来削花茎的,她出门时,福嫂追出来给她傍身,当时她感到多余一手扔进车厢的坐椅上,现在竟成为她的武器。
她终于抓到那把刀,她出其不意的一脚踢开车门,那站在车门外的人,就被车门撞倒地上。
海菱像只小老虎似的跳出来,寡不敌众,她也想不到用那一种招式最好,她只能双手双腿齐飞,用旋转风车式,尽量不让那些人碰到她。
她个性好强,她是宁愿给活活打死,也不让任何人把她捉到.由于这份信念,令她又勇又狠,几个男人,竟然占不到她半点便宜。
海菱有攻击性武器在手,人又勇敢非常,五个男人,不敢轻敌,他们也把腰间的刀拔出来。
海菱渐感不支,上衣,裤子都被划破,就在这时,一辆跑车飞驶过来,他们正在苦战,根本没有人注意,而海菱手上的刀,竟给打落地上,眼看海菱就要落在歹徒手中。
亚伦扔下礼服,冲过去,用身体挡住海菱。
“海菱,你快走,我会应付他们!”
“我不能走,你掩护我。”
亚伦像一只狮子,手掌就像一把刀,他惊人的武功,令歹徒吃惊。
打呀打,一个倒下,两个倒下,海菱乘机凌空飞起,踢倒两个歹徒,打开车尾厢,她拿出一枝猎枪:“住手!”
歹徒看见猎枪,仍蠕蠕欲动,海菱向天开了三枪,歹徒呆住了,同时,也惊动附近巡逻的弩察。不久.远处传来了警车声。
歹徒知事不妙,转身便跑,海菱向地上开了两枪,他们吓得蹲了下来。
警察逐个把他们捉住。
海菱倒在亚伦的怀里,猎枪掉落地上。
“你没事吧!”亚伦温柔地慰问她。
“一点皮外伤,没事的,你呢?”
“我也是,破了一点皮,没事的。”
“亚伦你,怎幺黏湿湿的,啊!你的手臂受了伤,伤口又长又深,你不痛吗?”
“不痛。只要你安全,我赔了命也值得。”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由医院出来,再去警署落口供,回到江家,差点天光大白。
埃嫂替他们烧了咖啡,就识趣地退出去。
“想不到你不单只是女大亨,还是女杀手呢?好,是个能干,漂亮,勇敢的美人儿。”
海菱说:“要是没有你,美人儿已经变了女神仙。噢!你真厉害,比占士邦还要勇猛。”
“空手道三段,我的手就是攻击性武器。”
“对了,我刚才忘了问你,你怎会突然出现?”海菱放下咖啡杯,吐口气。
“我和你通过电话,心里老是想见你,我又担心你睡了,因此我打电话给福嫂,知道你一个人出去了,我心里发慌,我也不明白为什幺会这样慌,我飞车去织造厂,知道你还未到,我更心慌意乱,果然,出事了!陆国财这人真阴险,如果不是他自己招供,我真不相信他竟然要绑架你,勒索你爸爸一笔钱,然后杀死你!”
“其实他早有预谋,第一次失败,他就一直等机会,今晚他就串同他的女婿把我引出来。”
“你准备怎样处理这件事。”
“我不会采取任何积极行动,陆国财虽然罪大恶极,可是他毕竟服务江氏机构几十年。”
“他要杀死你?你竟然这样大量。”
“就算我放过他,警方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他唆使别人砍伤护卫员,他犯法,必会受处罚,我又何必再加一把压力?”海菱看了亚伦一眼:“况且我也忙,我快要嫁了!”
“你答应啦?”亚伦高兴得跳起来。
“唔!新郎不是你”“送我一瓶安眠葯!”亚伦颓然坐下来。
“瞧你多冲动,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新郎不是你,还会是谁呢!”
“你好坏!”亚伦拖她一把,她倒进亚伦的怀抱:“从此之后,你是女大亨,小鲍主,女杀手,霍亚伦夫人”
女孩子总要嫁人的,不管是女大亨还是小丫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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