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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代一脸期待的表情,像在看什么精采好戏般张大眼睛。
理美一方面想挣开绑住她手的绳子,一方面双脚并用的想踢开那两个惹人厌的家伙。没有用!理美终于发现这一切只是徒劳无功,但她仍不放弃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其中一个家伙用手按住了理美的脚,另一个则撕扯著理美的衣服;理美的背因与榻榻米的摩擦而更加灼热。
这就是健一街进来时看到的景象。他用力推开门,门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在场的人。
“怎么!找不到人发泄?”虽然健一面带微笑,但他愤怒的情绪仍可从他紧绷的声音察觉。
那两人纷纷跪下,敬畏的望着健一“健一少爷,我们”
健一走进去,脱下外套盖在理美身上,解开绑住理美手脚的绳子,松开绑在她嘴上的布条。
看到他们跪下,绢代大声的斥责:“没用的家伙!”
“出去!”健一冷冷地说,那两人如获大赦般走了出去。他眼光愤怒地投向绢代“你怎么解释?”
“放尊重点!我想怎样就怎样,轮得到你来问!”
“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这唯一的女人了,你既然留在这,就给我安分点,省得我花力气揍你。”他威胁著。
“你不敢!”她自信满满的说著。
健一朝她牵牵嘴角“你在试你的运气吗?”他拿起桌上摆的那条鞭子,眼光冷冽的望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后退“要不是我没生儿子,你哪能这么嚣张?!”
“那你就生一个出来再说,少在这鬼叫!”
健一拿著鞭子作势欲扬,绢代急急冲了出去。
他将理美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像中,理美应该在他为她解开嘴上布条的那一刻,就开始駡绢代那贱女人,可是她没有;他猜想也许是因为绑太久了,所以口腔乾涩得难以开口;但过了这么久,她仍然是一句话也没说。
太奇怪了,以理美一向对他的态度来看,她太沉默了。
他低头,正对上了理美空茫的眼神,他加快脚步,走进房。
健一轻轻的将理美放在床上,理美因背部与床接触的剧痛而皱起眉头。健一马上会意的将她翻过身。
不看还好,看了真令人火冒三丈!绢代居然这么毒辣,理美的背部都是血,衬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理美!理美!”他轻拍她的脸。
她挥开健一的手,将脸埋在棉被中,健一摸摸她的头“想哭就哭,别逞强。”
理美再次推开他的手“走开啦!”
她终于开口了!虽然她的语气恶劣,但健一仍视为一大进步。
“我已经告诉过你没事别出房门,你还硬要跟我唱反调;现在发生这种事,你生什么闷气?是你自己不对。”健一用责备的语气。
不顾背上的疼痛,理美坐起身,直直地瞪著健一“你还駡我,你居然还駡我!是我自己走出来又怎样?!你又不是女人,就算你被强暴了也没什么。我是你妹妹吔!你居然只知道駡我。”理美哇的一声哭出来。
健一将理美揽进怀里,理美不客气的抓起健一胸前的衬衫擦著眼泪鼻涕:等到理美哭声渐歇,健一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
终于让理美哭出来了,哭出来想必会好受许多“我叫芳子来替你擦葯,你好好休息。”
他一说出这句话,理美马上抓住他的手“不要!”
望着她哀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表情,健一说:“你的伤需要好好照顾,让芳子替你”“不要!”她打断他的话“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别任性,理美!”健一斥责著。
“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理美闭上眼睛,一脸难堪的开口。
健一在床边坐下,心疼的望着理美;气自己竟忽略了她的感觉!可是,理美的伤口要赶紧处理啊!健一伸手拉开理美的衣服,理美猛地睁开眼。
“你干嘛!”她的声音含有太多强装的勇敢。
“帮你擦葯!你又不让我叫人,我只好自己动手,难不成你要叫绢代那女人帮你擦?!”
理美闷不吭声的默许了,健一脱下她的上衣,将她翻过身来,检视她的背,旋即动手解开她的内衣。
“喂!内衣犯不著脱吧!”理美低声抗议。
“我没脱,只是把它打开而已。你少在那儿穷紧张,我对你这种未发育的小表没兴趣。”
健一将医葯箱拿过来,小心的将消毒水涂在理美背上。拚命告诉自己,只是妹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喂,痛吔!你不能轻一点啊!真是笨手笨脚。”理美大叫著,藉以掩饰她的不好意思;她庆幸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所以健一看不见她脸红。
“好了。”健一终于宣布。理美和他同时解脱的吁口气。
“吃饭了没?”
“不吃了!”理美任性的说。
真是,干嘛自讨没趣!望着理美倔强的脸,健一不禁自问。
他今晚竟抛下了一票需要他的兄弟,在不能回转的高速道上回车,因而差点撞上一辆货车时,他就在自问为什么了。
为什么平常兴致勃勃的游戏,今天却提不起兴趣?为什么不论今天他做什么,眼前都会浮现理美沮丧的脸?甚至当玲子走进酒吧时,他都将她看成理美?!
哎!他对理美这个妹妹保护得过分热切了。从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家中的独生子,谁晓得一下子居然冒出个妹妹来。刚开始时是憎恶父亲的花心,讨厌三妈,连带的也不喜欢理美。可是妹妹这名词,对他来说很新奇啊!
他一直以为女人是很恼人的动物,所以不要固定的女朋友,因为女人一旦成为女朋友,就会有所要求而变得很烦人。理美虽然也会有要求,但有个可爱的妹妹就好像有了自己的宝一样。
现在理美的不开心,好像会传染似的,连带使健一的心情也很低落。叹口气,健一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课本随手翻著。
“将来要继承山田组吧!既然如此,又何必读书。”理美由眼角瞄到健一在读书,不以为然的问著。
“人生是我的,不想被定型。”健一看着课本回答著。
他的话引起理美的兴趣“什么型啊?”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因为山田组的关系,使得所有出现在我四周的人,都认定我的未来是继承山田;你也是如此,不是吗?”健一带点嘲弄的说。
“你不想继承吗?”理美疑惑的问。
“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
“什么?”理美感兴趣的问著。
健一转动椅子面对理美,挑挑眉毛,猜想着理美为何会感兴趣。“只是小事,没什么!”他摆摆手。
“哎哟,说嘛!你这样吊人胃口实在很缺德!”理美带点撒娇的想要知道健一的答案。
健一伸手爬过头发,小声的说:“我想到北海道开个牧场。”
“夸张!”理美不可置信的连喊了十次夸张,伸手捶著枕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健一咕哝著。
理美拭著眼角因笑泛出的眼泪“可是你会有这种想法实在太奇怪了呀!你确定是牧场而不是道场,或者我听错?”她还在笑。
“你没听错,哪有人会想去北海道开道场的?”
“整天跟些牛啊马啊的在一起吗?真疯狂!”
“你笑够了没!”
“没啊!永远笑不够。”
门上忽然响起轻敲声,健一走到床边拉起棉被盖住理美“进来!”
“杉山玲子打电话来,问少爷还出不出去?!”
阿正提起来,健一才猛然想起,他在高速道上不发一言的急转弯,抛下那一大群人迳自离开,招呼都没打一声,差点把玲子给忘了。“不去了!叫她别等了。”
“是!少爷。”他微微弯身,转身退了出去。
“玲子?女朋友吗?”等阿正退出后,理美马上发问“礼子、纯子、玲子。哇!好多子,到底哪个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不需要女朋友,那些只是女的朋友。”
“是吗!那有遇肉体关系的女人你如何称呼?”
健一在理美旁边坐下“我想把你丢出去。”
她看到健一开玩笑的眸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喂!那个杉山玲子是不是”
“正是你想的那个杉山玲子。”
“怎么可能?你怎么认识她的?”理美不信的问。
健一耸耸肩“是她来认识我的。”
“可是,她是目前新窜起的女星吧,怎么会主动去认识你?”
“说得好像我很没价值一样。”
“哎呀,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嘛!她到底为什么想去认识你?看你长得帅啊!”“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健一淡淡的说著。
“我又不认识她。”
“我可以帮你介绍,可是你不能和她太亲近。”又是命令的口气。
“是!”理美装腔作势的答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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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怎么那么久没来学校,去哪混了?”铃木一见到理美走进教室便问著。
“哪有很久,才一个星期而已。”理美避重就轻的回答著。
铃木不客气的过来与理美同坐一张椅子。“山田,”铃木直接的问著:“健一学长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他没有女朋友,不过女的朋友倒是很多。”
“那,学长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理美惊讶的看着铃木,没想到她对健一的兴趣真的这么浓厚!理美有点讨厌她这么明白的表现出她的意图,让理美不得不承认健一的想法,铃木实际上只是在利用她。
“没有吧!”理美嫌恶的回答。
铃木似乎没有察觉理美的态度改变,仍不停的问著关于健一的事;理美不耐的希望她别再问了。
“他喜欢哪一类型的女孩子?”铃木充满希望的问著。
“女孩子吗?”理美看着铃木。铃木长得挺漂亮,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身材匀称。抱著恶作剧的心态,理美回答:“要跟健一差不多高。”
“开什么玩笑!健一有一百八十几公分哪!”铃木惊叫。
“所以健一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啊!这种女生不好找。”理美轻笑“而且,眼睛不要太大,他喜欢单眼皮的女生,短头发就更好了,稍微胖胖的摸起来才有实在感。”
铃木愈听愈失望“怎么会这样?他看起来不像是眼光那么低的人啊!”“哎哟,那有什么办法呢!”理美装模作样的惋惜著。
“我们待会儿下课再去找学长。”铃木她不容拒绝的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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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一看到理美和那个铃木早智子走进来,他真想把理美抓起来狠狠地揍一顿,铃木早智子的企图已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他不信理美会看不出来,可是她却不顾他的警告,还是和她在一起。
他看着理美,不耐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绝不忍受你这种女人。
理美无辜的笑笑,随便的跟健一打著哈哈;健一真是受不了这种古灵精怪的妹妹。
等到快打上课钟时,健一说:“理美,你先回去吧!我想和你同学谈谈。”
理美以为健一要警告铃木离她远点“你可别乱说哟!”
健一点点头,理美才转身离开。
一等理美离开,健一马上开口:“不介意跟我下去走走吧!”他指指外面的操场。
铃木难掩一脸兴奋的点点头。
健一看着她,没有笑容的“真的可以吗?你下节不用上课?”他轻蔑的语气好像在嘲笑她意图过于明显。
“没关系,我可以为你翘一节课。”她高兴的说著:“那你呢?”
“体育课。”他站起来,身边一小群人也跟著站起来。
铃木跟在他身边“听说你喜欢跟你差不多高的女孩子。”
“谁说的?”健一虽然这样问,但他已猜出是谁这么说的,除了那个爱作怪的理美,还有谁呢?
“理美还说你喜欢单眼皮、短头发、有点胖胖的女生。”铃木用略带抱怨和不敢苟同的语气说著。
健一没回答,带她走进学校东边废弃的教室。
“学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健一笑笑,可以想像得出理美恶作剧时的表情。
“你笑了,学长。”铃木快乐的说:“你知道吗?上次在你班上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哦!”“是吗?”健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退出教室。
“嗯,你笑起来感觉比较和善。”
“和善?!我让你有那种感觉吗?”他有点邪恶的说著,转眼之间,他将铃木推向墙壁,紧紧压在身下“那一向不是我喜欢让人有的感觉,不过我们别离题了,我们刚才是在讨论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吧!”他将脸凑近她的,轻咬她的耳垂。
“我喜欢的女孩,就像你一样。”他用唇轻擦著她的,突兀地,又放开她。
铃木喘着气,心跳快得难以控制,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忽然记起了不该第二次见面就让人吻,匆匆跑了出去。
健一眯著眼打量她跑开的背影;上勾了!他不禁为那女孩感到悲哀,但为了让理美看清她,他是非常不介意牺牲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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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逛街吗?带我来体育馆作什么?”理美有点生气的问著。
健一朝她笑笑“今天玲子要开演唱会,你不是想认识她吗?”
“今天?她在体育馆?”理美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可以去后台看看她吗?”
健一点头,理美兴奋的在车内挥舞著双手欢呼著。
“理美,克制点,我们坐的车是敞蓬的。”
“可是,玲子是明星,明星吔!我第一次可以亲眼看见明星。”
健一翻翻白眼,原来这样就能让她兴奋莫名。“想看明星的话,随时都可以。”
理美不太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但是能从后台看清楚演唱会,不用像沙丁鱼似的和人群挤来挤去,已经够她高兴得忘了去揣摹他的话了。
健一带她从后门走进去,玲子已经在后台准备了,健一过去热络的和她打著招呼;理美跟著走过去。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小东西?”玲子看着理美走来,微笑的问著健一。
健一看着走近的理美,笑着点点头。
理美在健一身旁站定,玲子朝她友善的笑笑“对不起,健一可以借我一下吗?”
“喜欢尽管带走好了!”理美满不在乎的说著。
健一朝她皱皱眉,理美顽皮的一笑。
“你先坐在这儿。”说著健一就和玲子走远了。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不把你放在眼哟!”玲子打趣的说。
他轻轻将话题带过“说吧,把理美支开有什么事?”
“你真该改改你命令的语气。”见健一嘲讽的挑挑眉,玲子接口:“算了,我看也轮不到我来说。”玲子望向理美的方向。
健一顺著玲子的目光,看向理美;她正和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谈话,似乎谈得挺开心的。
“老实说,”她的话拉回了健一的注意力“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里面还附著刀片,最近几天也常接到恐吓电话。我明白,要出道当明星,就该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我仍然不能自己的感到害怕。”玲子面带忧愁的说。
健一拍拍玲子的肩膀“你只管唱好你的歌,这件事我会负责。”
“我就知道你能信任。”玲子感激的握住他的手。
“这有什么办法?谁教我生来就姓山田。”
看见玲子坐在梳妆台前擦著口红,理美感兴趣的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像不会累似的。
“理美,你过来坐下。”
理美丢了一个卫生眼给健一,在健一身旁坐下。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她偏著头想了一下“牧濑先生吧!”
“他?”健一有点惊讶。牧濑是目前属一属二的红牌经纪人,他找理美干什么?“他和你说些什么?”
“哦,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当广告模特儿,他还说如果我声音可以的话,甚至还可以出唱片呢!”
“不行!”健一马上大声吼出,理美被他吓了一跳。
“这么凶!我也没答应呀!”理美噘著嘴。
“是啊!健一,你干嘛对理美这么凶?”玲子也被吓了一跳。
健一转开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但只要想到千万人和他一起看着理美,他就不舒服。
“哎哟,我对当什么明星的根本就没兴趣嘛!一年到头被人追著跑,还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做些我根本不喜欢做的事,真是烦人,我最怕麻烦。”
“我可是很想当明星的哟!”玲子笑着说:“从小我就很向往这种五彩缤纷的世界,所以我才会接近健一。”
“你接近健一是为了要当明星?”理美不懂的摇摇头“这跟健一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你难道不知道健一是唱片公司的小开吗?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的将来。”看到理美诧异的眼光,她继续说:“可惜他从一开始就看穿我的目的了。”
“那,后来呢?”
“你瞧,我不是坐在这儿吗?他看穿我,但他觉得我或许可以为他们公司增加收入,便和我签了合约。”她看看一言不发的健一“他看人一向很准确。”
“是吗?那他不让我当明星,是因为他看准了我不会赚钱罗!”理美沮丧的说,虽然并不想当明星,但被否定仍不好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谁晓得那个古怪的家伙在想什么;虽然我比他大两岁,但我还是没办法猜出他在想什么。”玲子像当健一不存在般的说著。
“说的也是,他太古怪了。”理美附和著。
远处有人在叫玲子,似乎是演唱会要开始了;玲子一出去,气氛马上静了下来。理美玩著玲子的口红,抛上又接住。健一望着理美,目光炯炯却始终不发一言。
“我受不了!你这霸道的家伙。”理美将口红用力放下。
健一甩甩头,伸手爬过额前的头发,声音淡淡的,连一丝丝抑扬顿从诩没有“你是山田家的人,不好出现在广播媒体这类地方。”
“我没答应呀,而且我也不知道山田家和这家公司的关系。”
“我知道,没告诉你公司的事是我的错误。”健一叹一口气。“我不让你当明星,不是因为你不会增加公司的收入,”
健一看到理美疑惑的张著大眼,接道:“通常不会有人把奥伊赛和山田组想在一起;但你若成了模特儿、歌星之类,难保不会有人追查你的背景,我只是不希望你闹出什么新闻。”
“这么说,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山田爸爸是董事罗!”
“是可以这么说,这公司都是由总经理出面裁决一切。”
理美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想过当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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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好美哦!”理美在教室如梦似幻的说著昨天体育馆的演唱会如何热闹,铃木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只想到稍早健一派人送来的纸条,约她下午第二节在上次的旧教室见面;她挣扎著不知该不该去?!
“铃木!铃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嘛!”理美抱怨著。
铃木高傲的看理美一眼“没有!”
理美拚命咬住嘴唇,避免跟她起冲突;因为是朋友,她可以不介意铃木几近侮辱人的态度,可是这持续的时间已经长得令人快疯狂了。
直到理美感觉血从紧咬的唇上渗出,她挫败的低喊一声:“可恶!”便匆匆跑出教室。
察觉到理美在教室外徘徊的身影,健一伸手示意她进去;她在健一旁边的位置坐下。
从她一进来,健一便注意到她唇上殷红的血渍。“流血了。”健一用食指托住她的下巴,以大拇指顺著她的唇形拭去她嘴上颜色“怎么搞的?”
理美低垂了眼皮“不小心咬破的。”
“是吗?”健一虽只说了造句话,但他打心底就不相信她是不小心咬破的。
朋友对她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健一不知道,朋友对他来说,充其量只是一样工具罢了!
他不是要干涉理美交朋友,只是像铃木那种女孩,有不如没有来得好。
理美忽然倾身趴在健一膝上,健一以为理美在哭,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哭的样子。
“你知道吗?”她开口:“有些学者说这种姿势会使人感到心安,最好是再把双膝收到胸前。这种类似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对我却一点也没用。”她一迳地埋怨著说这些话的人。
“拜托!理美,我是男人吔!就算你在我身上卷成像虾子,你也不可能感到温暖。”
不是不喜欢她靠著他,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很容易让自己忘记他只是她的哥哥。
“是铃木早智子吧!”健一说出他的猜测。
理美猛地抬起头来,差点撞上了健一的下巴“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健一神秘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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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美瞄了一眼墙上的钟,三点了!健一还没回来。
忘了是在哪天夜,她半夜醒来却发现沙发上没有健一的身影,才发现健一偶尔会半夜外出。这么晚出去干什么?真是奇怪。
哎哟,管他是去做什么!就算他半夜去泡妞也不干她的事呀!真无聊,理美将棉被拉高,正要盖上她的头。
门轻轻被推开,理美惊惧的坐起身。从上次绢代的事件以来,健一出门都会锁门,该不会是健一忘了锁吧!
“还没睡啊!”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惊讶。
是健一!床头小灯的光,根本看不清站在门口的身影,理美下床扭亮了大灯。
他在沙发上坐下。理美走向他“你像只落汤鸡,真拙!”她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著,在健一身前站定,旋即她惊叫:“哇!你流血了!”
看得出来健一想给理美一个安慰的微笑,可是他的唇却因向上拉扯而扭曲著;理美马上拿了条毛巾和医葯箱。
“先把你的头擦乾吧!”她将毛巾放在健一头上,在健一身前蹲下“脱下!”
虽然很痛,健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见理美脸上紧张的表情,却用命令的口气,那口气还真令人熟悉,不就是他平常说话的口气吗?健一依言脱了上衣。
“还笑!”看见他的伤口,理美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一定不是意外,这分明是被人蓄意划的嘛!
她将棉花沾上消炎水,顺著他的伤势来回轻擦著。她抬头看见健一僵硬的脸部线条,心疼的说:“痛吗?会痛你尽可以叫出来,不用死撑呀!”
“理美!”健一咬牙说著:“我是男人,请考虑我的自尊。”
“无用的自尊不需要!”理美嗤之以鼻“谁教你爱打架。”
“我不是”他倏地打住。
“什么?”理美专心包著他的伤口。
“没有。”他咕哝。
就算告诉理美他不是去打架又能怎样呢?
懊死的伊东组,约了他出去谈判,说要划清地盘和平共处,却设下了埋伏。一群白痴!以前山田组不和他们起冲突,就以为怕了他们;等老爸回来,得要和他讨论。
“对了!三妈他们下星期要回来了。”
“终于想回来啦!”理美到现在还有点气她妈。
她轻拍健一被包扎好的伤口,健一痛得呻吟一声,理美无辜的朝他笑笑,耸耸肩。
“我发誓你一定有虐待狂。”健一虽佯装生气,眼里却有笑意。
理美摊开双手,甜甜的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照顾我亲爱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