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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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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妹盯着魂不守舍的女儿,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招弟,九六回家的事你知道了吗?”

    “这他有来找过我。”招弟不敢同母亲说谎,老实地把自己下午见到季卿的情形说了一遍,只保留彼此拥吻的那一段不说。

    “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他毕竟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你又还没有出阁”喜妹实在替没心眼的女儿担心:“你斗不过百娟跟她娘的,你还是安分地找个老实人嫁了,也让九六死了这个心吧。”

    “娘,您之前不也同意让我不必急着成亲吗?”招弟不能理解母亲的说法:“为啥现在又改变想法了呢?”

    “唉!你该不会是还想要嫁给九六吧?他现在可是当上大官,咱们高攀不起啊!”喜妹不由替女儿感到忧伤,难过得落泪。

    “娘,您别伤心,我听您的话不搭理他就是了。”招弟知道拒绝季卿自己会心伤,但孝顺的她,更不愿意违反母意。

    “嗯,我明天就去村子里找媒婆,让她替你逃选蚌好对象。”

    喜妹才说完,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九六,你怎么来了?”喜妹明知故问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季卿,基于保护女儿的心态,只想赶紧把他给打发走:“时候不早了,我和招弟要休息了,有事明儿个你再让你娘过来找我。”

    “表姑,我想和招弟说说话好吗?”季卿一脚就跨进屋内,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虽然他喊喜妹一声“表姑”可是这一表三千里,彼此间的血缘关系不知表地多远去了。

    “这不好吧?你该回去陪你的媳妇百娟,而不是上这儿找招弟的。”

    “表姑,您对我毁婚的事仍记恨在心吗?”季卿看了眼坐在一边低头不语的招弟,知道眼前只有说服她的母亲,才是亲近佳人唯一的法子:“您该知道以前我还年轻,不知道该如何争取我和招弟的幸福,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绝对会对她负起责任的!”

    “我看不出有啥不同,我只知道你是有妻小的人。”为了女儿,喜妹把话挑明说:“你可知道你耽误了咱们招弟许多年,只因为你的毁婚,让她一直找不到好对象,现在只求你别再做出坏她名声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招弟,我愿意负责娶她为妻!”

    “你已经有妻子了!你是要让招弟当小的吗?”

    “这给我些时间,我不会让招弟受委屈的。”

    “招弟已经没多少时间,再过两个月她就满十八岁了;女孩子过了十八岁还没有成亲,会让人笑话的。”

    “只要您点头,我可以马上同招弟拜堂!”

    喜妹仔细地盯着季卿,见他专注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说空话,但还是心有顾虑:“只是老爷子他们会同意吗?就算他们同意、你也愿意,只怕百娟跟她娘也会闹得凶!”

    “表姑,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只要您答应把女儿许配给我就行了。”季卿进一步地游说:“您该知道许多人都清楚打小我和招弟亲密相处的事儿,难道您不怕她未来的夫家拿这些事来为难她吗?您宁愿让她遭人嫌弃,也不愿意见她和我在一起吗?”

    “这只是我不想让旁人说咱们母女高攀你。”

    “这怎么能说高攀呢?您可知道我从小就认定招弟是我的妻子,即使我离家这许多年,也从来没有改变过这想法。”

    听了季卿诚恳的一番话之后,喜妹望着他意志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多做反对也许只是阻碍女儿的幸福,她点了点头,退一步同意:“那我先去后头歇息,你进来和她说话吧。”

    “表姑,放心吧,我不会再次辜负你对我的信赖!”

    季卿心喜地踏入狭小的屋内,见喜妹进入后头厢房后,急忙地坐到招弟身边,执起她白嫩的玉手,见着她那害羞的模样,不由得看痴了。

    “你快别这样子盯着我看”招弟羞红地抽回手,不敢直视季卿的目光。为什么多年前她可以和他无话不谈,现在却慌张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告诉我,这些年你可有惦记着我?”

    “我这你要我怎么说呢?”招弟好歹也了解女子该矜持些的道理,对于季卿咄咄逼人的问话,不知该如何答复。

    “我要你说,你同我一般无时无刻不想着我!”季卿抬起招弟那可爱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我要你仔细地看着我,我现在是个真正的男人,不是以前那少不经事、娘娘腔的孩子了。”

    “我知道。”招弟羞赧地瞄了季卿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是不是两人太久没见面,让自己对他有些生疏了呢?

    “你这样躲着不看我,让我觉得你好像不喜欢看到现在的我?”

    “不是只是”听到季卿语气有些哀怨,让招弟急忙再度抬起头来否认,见他那促狭的眼神,不由娇嗲地瞪他一眼:“哎呀!你还是和以前一般爱捉弄我,你要我怎么说呢?我不跟你好了!”

    “呵、呵,你怎么能不跟我好呢?你要是不理睬我,那我岂不是很可怜?”这些年在复杂的宫廷和军旅生活中打滚,让季卿对应付女孩子相当有一套,他知道招弟只是在害羞罢了。

    “哼!你怎么会很可怜?你现在还很得意地在嘲笑我,别以为我不了解你!”招弟生气地嘟起小嘴。她最清楚季卿那讪笑的神情,他一定很得意看着自己说话结巴的模样吧?

    “全天下就属你最了解我,所以咱们是注定凑成对的。”

    “是吗?可是百娟嫂子会怎么想?”

    “自始至终她在你心里头都是个阴影吧?她不会是咱们的障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

    “你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吗?”招弟又拿着那对纯真无邪的明眸看着季卿,不敢相信事情都会顺利进行。

    “我不是答应你,要好好地教导你男女间的情事吗?莫非你信不过我?还是你不想让我有亲近你的机会?”

    “这可不是我说好就得通的,你也答应过我,不同其他人要好,可是却又娶了别人”

    “那是我之前对不住你,相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季卿热情地亲吻招弟的玉手。其实他心里想做更多的事情,要不是碍于两人还没有成亲,他早就一把将她抱上床,让她深刻地体会自己想要她的决心。

    “我不伤心,只要见你快乐就好。”招翟期是心非地表示,但是语调中却透露着心中的哀怨。

    “你总是这么善良,让我好奇地想问你,你是将我当做男子般的爱慕,还是仍把我当做红粉知己呢?”

    “这当然很重要!我要你对我的感情,是属于男女间的爱意。”?

    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和你亲近的。”

    “我对你是不是要求太多了?”季卿对于招弟的答复露出苦笑:“至少你心里头一直只愿意同我亲近,我就该知足了。”

    “这只要别人不反对,我不介意。”

    “你别再这么说!你怎么能不介意?你难道希望我也同百娟亲密?”

    “可是”招弟一想到季卿也同样地亲吻百娟,胸口莫名地涨满不悦的情绪,抗议地说:“你自己适才不是才说过,你不会同别人好的吗?我就知道你还在骗我,她是你妻子,你同她亲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有这般热情!”季卿以行动表示满腔爱意,他紧搂住眼前的佳人,放肆地进攻她的朱唇,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招弟被这突如其来的示爱吓坏了,不知所措地愣住了!当她察到季卿的亲吻愈来愈深入,全身变得软弱无力,只有揽住他的劲项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好想你,总是想着这亲吻你的滋味,果然和期盼中的一般美好”季卿滚烫的唇舌贴着招弟洁白的耳际呢喃,汹涌的欲望让他已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地,只想尽情地拥吻她。

    招弟完全无招架的能力,对于季卿在自己身上制造出奇妙的燥热,感到无所适从。顺从习惯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拒绝,纯朴无知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只有任他为所欲为。

    她可以感觉到季卿的手在自己胸前游走,她竟然恋上他使力揉搓的感觉,像个布娃娃似的摊在他怀中,等待他下一个步骤。

    当他的手伸入衣襟内隔着肚兜挑弄她饱满胸脯时,招弟竟然有股喜悦想要呻吟的冲动,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她赶紧出声表示:“季季卿,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肚兜吗?我虽然穿不下了,可是我还保留着,你想要看吗?”

    “你在说什么?”季卿勉强撑起头离开他流连不已的乳沟,拿那充斥欲望的双眸,呆滞地看着满脸羞红的招弟:“你要我送你肚兜吗?我宁愿你和我在一起时,什么都不穿”

    “你在说什么呀!”招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然敞开,破旧的肚兜在季卿躁进的触摸下,已经无法完全遮盖她那丰满的胸脯,急忙羞赧地坐直身子,拉拢衣服。

    “我是该买些漂亮的衣服送你,你这些衣裳都太旧了,无法显示出你的美丽。”季卿的手指爱怜地抚摩招弟胸前饱满的轮廓,真想一口把她给吞下去。

    “我不是在跟你要东西!”自尊让招弟兴起怒意,不高兴地推开招弟的手:“我的衣服虽然旧了些,但是还可以穿!”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送你东西。”季卿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陪不是:“原谅我无心之过,因为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清楚,才会说出那些话”

    “我是在问你,想不想看你以前送我的肚兜,就是你以前穿过的衣服啦!”招弟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季卿脸色变得难看:“这你不要看就算了。咱们算扯平了,我也是无心说出这句话,我知道你不想进起以前扮姑娘的事儿。”

    “嗯,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说了,最好也忘记我以前那副蠢样!”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可爱”

    招弟没想到原本想安抚对方的一句话,却引起季卿更加的不满:“要你别再说以前的事了!”

    “对不起”招弟难过地低头道歉,只怪自己笨拙,才把气氛给弄僵了。季卿一定开始讨厌自己了吧?

    “是我该说对不起,侵犯你,还对你说话大声,我太不应该了。”看到招弟自责的表情,让季卿于心不忍。这些年他亏欠她真是太多了,怎么好再将她当做是出气筒呢?

    “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你真是个可人儿,谁会对你生气呢”季卿替招翟欺紧衣衫,再次地表示:“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该在还没有成亲前冒犯你。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让你好好地休息了。”

    “你你要回去陪百娟嫂子聊天吗?”招弟又想起儿时的对话,那时候只当夫妻间夜晚都在促膝长谈。她现在开始害怕他会对妻子有亲密的举动,一句话问出口后就开始后悔,她其实不想知道答案的。

    “我是会同她谈谈我跟她的婚姻要如何解决,但是不会是现在;我现在会回自个儿的房歇息。”

    “嗯,那你早点睡。”招弟闻言不由露出浅笑,知道自己在季卿心里是特殊的感觉对她非常重要。

    “你愿意跟我承认你是在嫉妒百娟吗?”

    招弟死鸭子嘴硬地摇头否认:“嫉妒?那是不好的行为,我不会嫉妒你跟百娟嫂子的关系。”

    “我倒希望你说你会嫉妒”季卿离去前语重心长地表示:“那样我才会知道,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你的爱人了。”

    送走季卿后,上床就寝的招弟一直辗转难眠,对于今晚季卿所说的每句话她都咀嚼再三。直到三更后,才地进入梦乡,睡前浮现的一个念头就是,季卿没有说啥时要同自己成亲

    才躺卧在床上没多久,季卿就察觉到有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

    艺高人胆大的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待在床上,打算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死活竟敢想夜闯他的寝室。

    门悄然地打开,出现的竟是季卿最不想看到的身影,他不悦地怒喝:“百娟!三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做啥?”

    百娟被季卿语气中的怒意吓一跳,她只当对方在等待自己造访,怎么表现的态度和自己心中想的是两回事?

    “相公,贱妾是想要来服侍你,想你奔波许久才回到家中,所以我才特别过来陪寝的。”

    “不必了,你赶紧回房吧!”季卿冷冷地一口回绝。

    什么?竟然把自己给打发走?那她一下午、一晚上的打扮和等待,不全都泡汤了?百娟心有不甘地抱怨:“你离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陪伴过我,回来后还想把我冷落一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没有!”季卿毫不留颜面,干脆回答:“就像你心里也从来没有我一般!”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咱们婚后,你就不曾碰过我,可不是我拒绝你啊!”“我也不记得我婚前有碰过你!”季卿干脆把话讲开:“你最好还是保有你原来的‘贞节’,赶紧给我离开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百娟脸色大变,心焦地反驳:“你要没碰过我,那咱们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我还想要问问你呢!要不是看在长辈们对可权疼惜的模样,我早就揭穿你的把戏了!”

    “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啊!我的清白可是被你给毁的,这大伙儿都知道的,连你娘都亲眼目睹,怎么还翻脸不认帐?”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要同我演戏,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你比我还清楚!我没有把你们母子撵走,对你已经算是客气了,现在请你离开这儿,否则休怪我让你难堪!”

    “怎么,你想打我不成?”百娟的傲气又出现了,向来男人都对她言听计从,怎么她的相公却视她如敝屣?

    “打你?只怕弄脏我的手,我只要叫人将你赶出去便成!”季卿实在懒得跟眼前的女人喳呼,这些年他见识过太多爱慕虚荣的女子,百娟浑身娇艳的妆扮、刺鼻的香气,只是让他倒尽胃口。

    “我可是你的妻子,谁能将我赶走?”

    “你是不信邪想试试看?我的部属对我可是言听计从,到时候丢脸的只怕是你吧?”

    “你”百娟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对自己的美色不动心?见着丈夫益发俊秀的脸孔,她怀疑地问:“莫非你你有断袖之癖?你还当自己是姑娘家,你爱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分上,我早就一掌劈了你!趁我还没有动怒前,你识相地离开吧!”

    看着季卿额头暴起青筋,百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赶紧开门离去。

    独守空闺的百娟,回想着丈夫刚才说的话,知道他已经怀疑可权的身份。想必这些年在外的历练,让他对男女情事懂得不少;她并没有担忧自己的境况,反而妒忌起那些曾经和自己相公燕好的女性!

    她绝不允许、也不能容忍其他女人和自己分享季卿的床,就算自己曾经对不起他,但可不意味着他能够在外头玩女人。

    虽然可权不是季卿的骨肉,但是百娟厚脸皮地认为,只要自己抵死不说出真相,别人又能奈她如何?那男人,她是要定了!

    耐不住寂寞的她,过没半个时辰又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去找她的老相好。当她推开九四房门,看见其中空无一人时,心中怒火更炽!

    百娟怒气冲冲地转往马夫的房间,她来这儿与仆役私通已不下数十回。在她心里并不认为这是在作践自己,起先她只是想报复九四的花心,但后来却发现,这样的行为,同时也可以让她找回自信和骄傲。

    次日清晨,季卿梳洗完毕,连忙前往大厅向长辈们请安。

    经过一天的时间,长辈们对于他突然返乡一事已较能接受,反倒追究起他这些年音讯全无的原因。

    “曾祖父、爷爷、爹,我每逢过节前夕,都有让人捎信回家,只是不知怎么的你们都没有收到?”

    张文翰只当儿子想开脱罪名,不悦地指责:“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诌,我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爹,我没有瞎说,您难道连我说的话都信不过?我还想希望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家中是否有人心有不轨,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平安的消息,故意藏着我的信呢?我昨晚前后想想,认为五年前我遇上的打劫,也许不是偶然,只怕是有心人的安排。”

    “这怎么可能?”张文翰很想相信儿子的话,可是这不就代表张宅中藏着个贼,那要从何抓起?

    “嗯,我想九六说的不无可能!”反倒是老爷子张仲宇,对曾孙所说的话频频点头:“毕竟咱们张家财多势大、人口繁杂,难免会有不良份子想凯便家产,当然是先从季卿身上下手!”

    “我想这些事我会让手下去打探,你们就别担心太多。”不想让长辈们过分忧心及打草惊蛇,季卿说出自己的计划:“毕竟今日的我,已经不是当日的狗妹了,这恐怕也是那些想对我不利的人,没办法预料的一点吧!”

    “嗯,九六,你就放手去做,有啥事就看着办,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了。”张仲宇放任给予曾孙最大的权限,季卿的衣锦还乡已经说明他处世的能力。

    “谢谢曾祖父!”

    一个上午,季卿都陪着长辈说话,谈论这些年的经历及师父的各种事迹。闲话家常时,当曾祖父提出多生些子嗣时,不由让他皱起眉头。

    “曾祖父,我想结束和百娟的婚姻,迎娶招弟为妻。”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之前让你放手做事,可不是要放任你休妻,百娟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好休了她?”张仲宇不高兴地指责曾孙,认为季卿这点表现,根本不够成熟负责。

    “曾祖父,我只知道我没有对不起她,她倒是做了些让咱们家蒙羞的事儿!”

    “此话怎说?”张仲宇知道孙媳妇这些年似乎和九四走得挺亲近,可是没有证据,怎能说她偷汉子呢?

    “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太激动?”季卿见曾祖父、爷爷、父亲点头同意后,才接着表示:“我一直在猜测可权根本不是我的孩子,虽然我曾经和百娟同床一晚,只是那时我还是个半大不熟的男孩、又喝了点酒,根本不记得发生些什么事,只怕她那时早就怀孕,想栽赃到我身上。”

    “九六,你可知道你说这话有多严重?”张文翰脸色凝重地警告儿子。

    “爹,我知道没有证据是不能含血喷人。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想他的父亲一定也是咱们张家的人,迟早会让我发现的!”

    “我就说那孩子资质鲁钝,一丁点儿都不像季卿。”张仲宇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我只当他是早产”

    “早产?对啊!算算百娟前后怀可权的时间不到七个月,确实可疑!”张伯勇愈想愈不是滋味,怒气冲冲地表示:“这一定是四五娘出的主意,她一直想让九六娶百娟进门!”

    “爷爷、爹,事情没个根据,先别听九六的片面之辞。”明事理的张文翰,理智地建议:“咱们还是先让九六查清楚,再来论别人的罪都还不迟。”

    “不过听九六这么说,我倒不反对他先把招弟给娶进门,要是一切都是百娟母女在耍花样,咱们当年实在太对不起招弟了。”张仲宇对着曾孙做出决定:“既然你和招弟仍旧郎有情、妹有意,就择个吉日完婚吧。”

    “谢谢曾祖父的成全!”季卿高兴得急忙叩谢,还不忘做出承诺:“我一定会尽快让招弟替您生个白胖的娃娃的!”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不少,现在知道该替传宗接代尽点心力了吧?不错、不错,咱们张家一定可以再度兴旺起来的!”听到曾孙的保证,让张仲宇突然对前景充满希望,浑身但觉活力十足。

    这才发现,原来张家的重心一直都放在季卿的身上,即使可权的出生也没办法取代他的地位。

    张仲宇含笑点头,从小被视为掌中瑰宝的季卿,果真没有辜负全家族对他的冀望,不但成为个英武俊挺的男子汉,并成就了一番功动,受皇上重用,出官封侯、荣耀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