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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捧着笑得发疼的腹部,双肩剧烈颤动的人儿正痛苦不堪,企图停歇这绵延过久的笑意,而那惹得她笑不可抑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咬牙切齿、以着一发不可收势的火暴怒焰睨瞪着她。
本已平息下恼火的人儿这下又一连串地火暴娇吼:“该死的!你笑个什么屁?!又有什么好笑的?!笑、笑、笑,早晚笑死你!”她气急败坏地翻着白眼。
“哈哈哈”本已稍作休憩、断断续续的笑声再次爆起高峰,她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
“曾、贤、淑!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一双艳丽的璨亮瞳眸骤起杀气。
“是哈、哈是、是、是”曾贤淑竭尽所能地闷笑着,抬手揩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怒气当头的人儿没好气地撇撇嘴,猛地一古脑儿将今早所遇到的衰事倾出唇:“我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活该倒霉在公车上碰到了个不知禁欲几千年的老色鬼,更衰的还是刚才进校门被教官捉个正着,王八蛋!那死脑筋的鬼教官!该死、孩死、该死!”
闷哼笑声因前头人儿的暴跳如雷而忍俊不住地噗嗤出声,曾贤淑忙不迭捂上关不紧的唇,但前方那耳尖的人儿已经感旋身,浑身是火地叉腰横瞪着她。“媚儿,别气了嘛;放轻松”
曾贤淑一边讨好地涎脸谄媚,一边眯起双眸贪着眼前的人间绝色。
而胡媚儿横眉竖眼,盛怒中所绽放的绝艳令曾贤淑不由得望之入迷
顺着胡媚儿艳丽的鹅蛋脸凝看,及肩的淡茶色卷发以着极其自然的方式随兴披散于她纤细的肩,彬成了一弯弯醉人心思的波浪曲线;每当她以手轻撩那凌乱却格外性感的卷发时,那般漠不经心的娇慵更是勾勒出她魅惑众人的媚态。
那微吊的眼梢,总有说不出的媚态,在灵动的水眸流转顾盼之际,眼波间总无意荡漾出一晕晕醉人的妖魅。
翘厚适中的绛唇,总微微噘着、娇艳欲滴地引人想人非非;发育过好的妖娆身段更是凹凸有致;而玲珑剔透的雪肤,衬托出她有如天使般的纯洁。但那丝本该属于天使的甜美,却仿佛渗入了些许魔鬼的妖魅气息,让她浑身散发出一股诱惑人间的绝艳。
啊!啊!啊!
虽然她曾贤淑同是身为女性,但她总是不时地因胡媚儿的耀眼美丽而怦然心动。
“喂,你的口水滴到我了啦!脏死了。”胡媚儿气急败坏地拧着曾贤淑的双颊。
呜—样十七岁,怎么会差那么多?
曾贤淑睇了下胡媚儿傲人的胸脯,暗自垂泪兴叹。
“曾贤淑,你吃错葯啦?!又哭又笑,疯子!”胡媚儿没好气地掷了记白眼给不知为何哀声叹气的曾贤淑,甩头快速迈步。
察觉人儿已远去,曾贤淑忙不迭拭去流了满嘴的唾液,赶紧加快步伐尾随。“媚儿,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啊!”骤然,胡媚儿紧凑的步伐突地停住。
咦?!曾贤淑下意识地停下步伐,疑惑地、缓缓地偏头凝望着前方的背影
怎么媚儿的双肩颤动得那么厉害啊?呃敏感地皱鼻,嗅到了空气中漾着一丝诡谲的气味,曾贤淑脑中警铃顿然大响。
胡媚儿紧缩着颈项,握牢的双拳正以着不可思议的剧烈震度颤动着。
啊!媚儿怎么好像又开始生气了曾贤淑不动声色地退开身子。
倏然,一声爆吼再次以着惊人的分贝狂掀。
“shit!今天我是犯冲撞邪啦?!怎么这么倒霉”
果然—二火山再度爆发,曾贤淑颇具同情地睇了下胡媚儿鞋底沾上的污浊咖啡色物体
噗哧!
发威中的母老虎登时回首怒瞪曾贤淑因憋笑而胀红的脸庞。
呃糟!曾贤淑隐忍着喉间的騒动,缓而轻地挪移步伐,干笑道;“哎呀!再不赶去教室就要迟到了,我先走喽!你也要快点到。”咻!她闪人去也。
疾速脱逃的步伐声,搅和着声声恼人的爆笑扬长而去,独留铁青着脸色、满腹窝囊气的火爆美人驻足原地,咬牙含恨。
一阵阵刺鼻恶臭醺人鼻息间,不住收缩翕张的鼻翼正显示出她此刻的怒发冲冠。
懊死的狗屎!该死的倒霉!该死
***
她真的很倒霉
薄浅滑腻的赞叹冷不防地兴起。
一双饶富兴味的墨黑瞳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走廊上洗手台前,那抹极度不安分、暴怒火躁的艳丽。
方才才见她于校门口与魔鬼教官叫嚣对骂,此刻又见她俏脸绷紧,满是阴郁地撇嘴暴跳着。
呵呵呵真是有趣
“喔,真他妈的该死!”
又是一记冲天的娇腻咆哮。
啧、啧、啧!
还真有活力,瞧她又蹦又跳的,他嘴角不禁咧开更大的弧度,且情不自禁地迈开步伐,凑近那簇热力四射的绝艳。
愈是偎近那朵怒放中的火焰,声声娇细如丝的咒骂便一字不漏地入耳。
“王八蛋!今天八成是犯冲了。”薄愠的嗅骂渗入一丝懊恼。
哗啦哗啦的水声,来自于扭开的水龙头,突闻一声“啪嚓”只见洗手台水花四溅,当场向俏佳人的怒容喷洒而去,狼狈淋湿的她怔忡半刻,尔后才懊恼地呻吟,并丧气地瞪视着那双让自己掷入洗手台内的球鞋。
凝看着湿漉漉的她,一阵来自心窝的搔痒冷不防地窜上喉间,令他终至不试曝制地爆发,仰天狂笑。
哈哈哈,实在、真是太有趣了!
喝!乍响的粗犷笋声令胡媚儿着实一惊,待心魂甫定,涌于心口的热腾怒气沸沸然地翻绞,她抿着唇,灿亮的美眸怒瞪着不知何时驻足于前的男子。
察觉自己扰动了佳人,他忙不迭地抑止狂肆笑意,只是嘴角所噙的愉悦,怎么也无法抹去。
“呃需要帮忙吗?”他轻咳几声,尽力持稳着仍发颤的音调。
“你在笑什么?”一抹阴寒,急速掠过她眯得极细的眸子。
迷人的斯文笑容更为灿烂,而那双闪烁着几丝促狭的瞳眸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双湿答答的球鞋。“需要帮忙吗?”他顽劣地略带着些怜悯,扫了眼她仅着袜子的双足。
“干你屁事!”她甩头冷哼。
呵,真像只骄傲的母狮。“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大家都是同校同学,你有难而我苦不帮你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他柔若春风的语调内蕴含了丝难掩的笑意。
“我不认识你。”轻松一句,挡去了他语中无谓的同学之情。
真倔耶。“唉,你总不能要我见死不救吧,这样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就算你良心被狗啃了,你还是会活得很好。”不愿多费精神于眼前这个惹人厌的无聊男子,她再将目光投注于那双不时溢出刺鼻异味的球鞋上。
算了,丢了吧。
温柔含笑的黑黝瞳眸,专注地凝视她拎起那双球鞋。却见她东张西望了半晌,他笑叹摇首地说:“我想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见她皱眉,他更是调皮地噘起唇,努了努左后方。
她瞪了他一眼。“多事。”加快步伐冲向前方的垃圾筒,然后将那双球鞋丢入垃圾筒内。
不对,她猛然往下一瞧,险些呻吟出声。
噢!看样子她今天是不用上课了,只是,没了鞋子,她该怎么回去?赤脚?不、不,还是向贤淑借鞋来穿?嗯左肩冷不防让人触碰了下,打醒了陷入沉思的她,她别开脸,一张迷人的脸庞登时人目,她错愕瞪视着阴魂不散的他。
“需要帮忙吗?”
懊死、该死、该死!“你除了这句话,还有没有别的?”
他无辜地耸了耸肩。“可是我看你好像很苦恼、很需要帮助的样子。”
她是很苦恼、很需要帮助,可是眼前的他看起来真的很惹她厌。“我偏不要你帮忙!”她旋身背对他。
“是吗?”口吻挺可怜兮兮地。
“对!”
“真的?”语音愈是远扬。
“对、对、对”不耐烦地旋身,暴怒的娇颜看到身后竟一片空荡时,不免愕然半晌。“该死,居然真的走了。”她别扭地嗫嚅。
迈开步伐,却猛地拐了下脚,她恼火地瞪着脏兮兮的白袜,一时之间竟懊悔起自己方才推开了个大好的机会。也许,他还未走远。
“喂。”她抬首低喊,须臾不见应答,便不气馁地迈开几步。“喂”
真的走了。“噢!胡媚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丧气地垮下双肩,她扁嘴,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请问”轻而柔的低沉嗓音缓缓扬起。
兀自沉浸于懊恼中的胡媚儿充耳不闻。
“请问一下”
“问、问、问,问个鬼啦!烦死人了!”她没好气地抬首,却见方才她认为已走远的人儿此刻正笑容可掬地凝视着她。“你、你、你怎么你不是”见来人再度返回,她不禁愣了一下。
“我只不过去上个洗手间而已嘛。”他笑眯了迷人的双瞳,直凝着错愕的她。“对了,我刚才好像有听到你在‘呼唤’。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才不是!”喔,话一脱口她真想咬舌自尽。
“是吗?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如同阳光般灿烂酌笑容仍是不褪,他顽皮地瞥了下她赤裸的双足。“那,你还需不需要我帮忙?不需要的话我就走喽。”语毕,真要转身离去。
还未出声留人,一双玉手已紧攀住他的衣角。
“怎么?”他笑睨她臊红的艳容。
她不甘愿地噘起子邬嘟嚷道:“我需要你的帮忙。”
“喔。”他了然地颔首,悠哉地伫立原地。
喔?就这样?她狐疑地偏头睐他,却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半晌,见他除了笑容可掬地凝视着她,还不时左顾右盼时,她方才好不容易熄灭的躁动这又激起一簇火光。“喂,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是啊,我是很愿意帮你啊。”他瞪大迷人的双眸,外加强烈地颔首保证着他的满腔热血、满腹诚意。
“那还不帮?!”
“怎么帮?”他两手一摊。
“怎么帮?该死,你不会帮我想办法啊,难不成你在等我告诉你你该怎么做吗?”不可思议地瞠目瞪视着他,见他神情中已透露出肯定她的问话,她险些捉狂。“你这人怎么这么笨?!说要帮我,却”
“唉,不要激动嘛,我的衣服都快被你扯烂了。”他好整以暇地说道。
胡媚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放开扯着他衣角的手。“好、好,那么我问你,你有没有机车?”
“没有。”
“没有?!”她方压抑下的高度分贝再度飙高。
“我才高三,还没满十八岁,怎么可以骑机车!你知不知道无照驾驶是犯法的?”他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她低声呻吟,顿觉头疼。“那么,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双鞋来?”
“喏。”他将手上拎着的塑胶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迷迷糊糊地接下。
“鞋子啊。”
“鞋子?你有鞋子怎么不早说?!”她低吼。“我现在才想起来嘛。”他无辜地说道,而倏忽闪掠过双瞳的狡猾光簇骤然掩匿。尔后,见她双颊再度渲染上象征怒潮的绯红之际,他猛地弯身俯视着她晶亮的双眸,趁她不备之际,柔柔浅浅地将自己的唇覆吻上她柔嫩的唇。
由发梢与发梢间交杂所揉和出的轻淡香气,飘逸于两人稍稍碰触的温热鼻息,他温存缠绵着她香甜的艳唇,直到餍足了美色香气,这才离开怔愕的娇艳人儿。
“这是你该给我的谢礼,也是我给你的初次见面礼,别忘了,我叫东方煦。”极富磁性的沉稳嗓音,低低浅浅地随着和风飘送。
那是什么?朦朦胧胧的思绪有些沉醉,待她猛一回神,发觉空旷的校园庭院内,除了她之外,再也无任何人,思维开始运作,当她意识到她不小心让人偷了个吻时,一阵臊热猛然袭身。
“该死、该死、该死”
那是她的初吻啊!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王八
“呸、呸、呸!”抬手抹嘴,想拭去他残留的余温,却怎么也抹不去芳心烙上的悸动,她眨眼凝视着手中所拎的袋子,不觉又陷入方才那阵温柔迷障中。
***
轻脆悦耳的铃声,随着风儿的撩拨而摇曳响亮,静谧的空间不小心流窜出声声低浅的笑叹,窗棂畔的水蓝帘幕拂上躺卧于旁的人儿,透明地影映出他朦胧的立体脸庞,他尽情贪享帘幕拂脸的细致触感,嘴角噙的笑意更深了。
“哎呀呀,真标致的美人儿。煦,要不要把她拐进公司来啊?”赞叹声不断地啧啧称好,好奇地欣赏着由他手中抢来的相片,轻快愉悦的口哨声不时响绕,修长的身子顺势趴伏在懒卧于躺椅上的东方煦。
东方煦淡笑,抬手挥去搁置于肩上的脸庞。“别动她。”
“哦?”一双浓眉撩得老高,口哨声也跟着忽高忽地的起伏。
东方煦对于他带有探示意味的神情不以为意,从他手中夺回所有物,径自笑凝着相片中那抹艳丽的可人儿。“她很特别。”
“喂、喂、喂。”
“怎么?”对于二哥那不时暖昧的眼神早已司空见惯,东方煦不怎么在意地瞟了东方爆几眼,便再度将目光调向手中相片。
“你还不了解大哥吗?即使我不动她,大哥还是不会轻言放弃这么一个可造之才的。”东方爆口吻颇具惋惜的意味,有意无意的眸光不断地游移至那相片上的人儿。
懊死!“大哥?!”他怎么会遗忘了他大哥事业心极重呢?
东方爆嘴边倏然浮现一抹贼笑,饶富兴味的杀眸直盯着那道冲得猛快的身影。
***
艳阳高照,夏蝉唧唧,喧闹的校园内充斥着学子们年轻活泼的气息,不由得勾起早离开校园很久的男子无限回忆。他迈开修长双腿,穿梭于学子之中,而对于身旁一声声几近于屏息的惊呼,他不甚在意地选择忽视。
“哇那是谁?”一声声的询问及略带兴奋的窃窃私语透露出对男子俊美外表的深深迷醉。
“喂、喂,不要再睡了,快起来!”
趴于桌上,正睡翻天与梦中周公大战三百回合的人儿极不耐烦地咕哝咒骂,她挥手拍去不断扰人清梦的杂物,转个头,继续埋首于交叠的双臂间呼呼大睡o
“喂,别睡了,难得一见啊!难得一见的人间极品耶”颤抖的口吻中包含着明显的兴奋及雀跃。
“别吵”好烦哟,吱吱喳喳的。睡意兴浓的人儿眉心揪结,干脆以手捂耳,借以阻隔外界浮躁的吵闹声。
“啊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尖锐的叫声随着来人的走离而逝去尾音,少女双手捧颊,一双荡漾梦幻光芒的瞳眸眨巴眨巴地直盯着眼前只有梦里会出现的白马王子,嘴角忍俊不住地淌出一道液体。
突然的惊叫声让贪睡人儿再也无法沉堕梦中,她愤恨难平地抬首,爆怒的双瞳喷射杀气。“曾、贤、淑,你想死啊!明知道我累得半死,你还在旁边鬼吼鬼叫的,没事你发什么神经!”
发飙人儿没发觉方才的喧哗在瞬间已沉寂,仍是一径地瞪视着发痴的好友。“喂,你发什么呆?”
一双藏匿于墨镜下的瞳眸傲然地凝视着底下冶艳的娇丽,尔后,性感丰厚的唇瓣缓启:“你是胡媚儿?”
“啊”多么醉人的性感嗓音,一群少女陶陶然地陷入粉红色光晕中。
不驯的眉略微挑高,胡媚儿闻声抬首,意外瞧见不知何时伫立于她身旁的陌生男子。“我是。你是?”
“我是东方模特儿经纪公司的负责人东方焐,你想不想当摸del?”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男人摘下墨镜,礼貌性地伸出手,等待着她的柔荑交握。
胡媚儿骄气地瞥了他一眼。“不想。”她浑然提不起兴致,再度懒洋洋地掀了掀疲困的眼睑,在席卷而来的睡意即将将她意识淹没之际,身旁突晌的喧闹声再度打醒了意识朦胧的她。
“哇、哇、哇!是3b的阿煦耶!”
“他怎么会来这里啊?”
“好帅”
“救命啊,我鼻血都流出来了”
排山倒海的惊呼声以着狂风扫落叶之势袭击全数少女,只见那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却是心急如焚地奔至那名高大男子身旁。“大哥,别闹了。”
谁?谁是谁大哥?胡媚儿迷迷糊糊地抬首,忽见那张她怎么也难以遗忘的脸孔,登时,所有涣散的精神全数集中火力,朝那男子开炮:“你这该死、变态的色狼!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挨骂的男子愣了下,不觉地在下一瞬噗哧喷笑。“谁是色狼?”
“不是你还会是谁?!”火力全开的艳丽人儿怒红了张迷人俏脸。
男子由刹那间的迷醉红颜中脱离,冷不防地叹息。“啧、啧、啧。你别在这你啊、我啊的,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啊。”
“我干嘛要记得你这死色狼的名字?”白眼一翻,媚瞳颇为鄙夷地扫了他一眼。
“是吗?可是我记得那天我吻”一双柔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疾速捂上他张合的唇瓣。
她眯起双眸,凑近脸孔沉声道:“你敢把那天的事说出来,我会杀了你。”
“唔、唔!”他猛力颔首,并以眼神示意她放手。
她狐疑地睨了他一眼,再见他用力地点了几下头,便缓缓将双手放离,并嫌弃厌恶地将双手用力地在衣上抹了好几回,像是要拭干净他残留于手心的温热。
“你真的不记得我的名字吗?那天”
“我知道啦!你叫什么方什么煦的是不?”她赶紧再捂住他的唇瓣,忙不迭地出口率先盖去他的话语。
他抬手扯去她覆盖于唇上的纤手。“不是啦,那天我吻”
“哎呀,那就是什么煦什么东的啦!”她赶忙再将双手捂住他口无遮拦的烂嘴。
他再次不嫌麻烦地扯开她的双掌,并聪明地箝制住她不安分的蠢动。“你真的不记得吗?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亏我那天还那么热心热情地发挥同学爱帮助你,你却连我这救命恩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美男的哀兵计明显奏效,只见她神情渐浮愧色,双睫低垂嗫嚅:“嗯好嘛,你叫方煦是吧?”
见他摇首,她困窘地搔搔发。
“那么煦东?东煦?方东?”
那颗摇得像波浪鼓的头颅渐渐牵引出胡媚儿心中一股躁动的火焰,不耐的气焰更是盘旋于胸口。
“我管你是方方、东东,还是煦煦!”她挥动着双手,一古脑儿地气闷坐下。
“那天我吻”
“啊!你叫东什么”见他那张坏嘴又将说出些不干净的话语,她骤地出声呐喊,硬生生地截断了他的话,但一时情急的后果,却教她顿陷窘境。
“东方煦!”众口赫然同声,讶异了怔忡的她。胡媚儿抬眸环顾四方,只瞧班上女同学不知何时已环成一圆,绕在她与他身旁,代她解答。
“对嘛,你叫东方煦是吧。”她吁了口气。
“是、是。”他莞尔。
被冷落在一旁已久的男人见他俩对话已告一段落,于是不气馁地站出来说道:“你真的不愿再考虑一下?”
胡媚儿略微一怔,扬眉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还没走啊?”
男人嘴角缓噙着一抹兴味。“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回答。”
“大哥”东方煦敛去眉宇间的喜悦,转而沉声警告。
东方焐不以为意地瞟了眼身旁的小弟。“这么一个‘好商品’,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放弃吗?”冷沉的嗓音如丝缎般软浓得醉人心弦。
商品?!胡媚儿嘴角一撇。“我已经回答过你,我不想要当摸del了,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听不懂中文吗?”盛满焰火的瞳眸来回扫视着眼前两个神貌相似的男人。“也难怪你们是兄弟了,都这么的讨人厌。”
围观的少女们纷纷倒抽了口冷气。
吧嘛?她有说错吗?抬眼望见人人尽是一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愤眼神情,胡媚儿耸了耸肩,娇慵地趴卧于桌上,但伫立于她身旁的两座“门神”仍是寸步不离,让她不禁大动肝火。“请问两位先生还有何贵干啊?!”
有趣!东方煦的唇瓣勾勒出一抹笑,原是紧绷的神经渐缓松懈,并惬意地抬手搁放于东方焐的肩上。“大哥,人家都不愿意,你就别勉强她了。”
“你要我放弃她?”东方焐淡漠地看了东方煦一眼,了悟于他眸光中所传达出的执着,又见他郑重颔首,东方焐这才戴起墨镜。“那么上海那趟服装秀你必须出席。”不是要求,而是命令及威胁的条件,不待东方煦的回应,东方焐便旋身离去。
错愕恍然间,人已不见踪影。东方煦摇首叹笑,将眸光调向胡媚儿那熠熠生耀的媚眸中。值得,太值得了!为了得到此一艳姝,就算是任何牺牲他也愿意,谁让他的心早已
“喂!没事你可以滚了吧。”她不耐地出声撵人。
“别总是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他喟叹道。
“恩你个大头鬼!你那天给我的那双鞋破了个大洞,让我露出个脚拇趾,有穿等于没穿一样!”想起那天就让她气得足以捶心肝兼吐郁血,便宜让他占光不说,还丢脸了一整天,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去碰到这个死浑蛋!
“好嘛,宝贝,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你别生气”边细细低声诱哄,他的身子边黏往她身上。
“谁是你的宝贝.滚!”她震愕惊跳,下意识地抬起玉腿踹他几脚。
“呜你还不承认,那天你明明”
“你敢说,我马上勒死你!”语毕,真作状抬手往他颈项伸去。
他退离了一步,笑脸更为灿烂。“好、好,我这就走。”
“别再让我看到你。”她朝他做了个嫌恶的鬼脸。
“那是不可能的。”斯文的笑容中蕴含着一抹认真,但仅是刹那便已逝去,他朝她眨了眨眼,再度恢复了那一贯的嘻皮笑脸。“对了,宝贝,你那天早餐是不是吃蛋饼油条配豆浆啊?”
她微愕,尔后傻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修长的一脚已踏出教室门外,他悠哉地停驻步伐,回眸笑睨她一眼,深邃的瞳中有着顽劣的狡猾。“因为那天我吻你的时候,在你嘴巴里尝到蛋饼油条配豆浆的滋味啊。”滑不溜丢的脚步忙不迭地踏离教室。
呃?!娇艳的脸庞冷不防地青白交错,神色煞是难看。
“啊,我忘了跟你说”由门旁露出一双闪烁着调侃的狡瞳,他贪婪地凝视着她美妙的神情,以着极力憋笑的抖颤嗓音说道:“那味道还满不错的,很好吃。”说完,一颗头颅连忙闪去。
“咦”随着男主角猛然暴投一记惊人炸弹,原是静寂的教室内猛地掀起狂浪,一个接着一个的好奇宝宝纷纷涌向早已气得快口吐白沫的胡媚儿身旁,吱吱喳喳地询问:
“你真的跟东方煦在交往吗?”
“你真的有跟东方煦接吻?”
东方煦、东方煦震耳欲袭的东方煦炸得她头痛剧烈,她紧抿着唇瓣,怒不可遏却无法挽回自身的清白,只能浑身气颤地坐于座位上,直到曾贤淑坐向她身旁,满腹委屈及怨怼正要倾吐
“媚儿,你真不够意思,怎么你都不跟我说你是东方煦的女朋友呢?”
噗她气得吐血,干脆直接昏厥摊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