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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邵予呈开始相信凌婧已经因为他的严词拒绝,不得不放弃计划。
还好,不算是太不可理喻虽然心里似乎也为她就这样放弃觉得有些失落,但他不想再继续深思下去。工作!堡作!
“邵先生,这是今天早上收发室送过来的,没有注明寄件人,你是要我丢了它还是”
秘书尽责的处理信件的审阅,但对于它,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是什么?”
除非注明私人文件,不然秘书通常会将信直接拆封过滤,但是邵予呈不会有什么私人信件,与家人朋友间的联络通常都是利用网际网路。
“是一张演奏会的入场券,但是没有其他的留言”
演奏者对她来说太陌生,她不能确定是什么类别的音乐会。
邵予呈接过她手上的入场券,怀疑的瞅着它,长条的边框内注明着时间与地点,演奏者是保伯贝格!他很欣赏的一位萨克斯风演奏者,这次到台北来演出原本他就不打算错过的只是,这是恶作剧还是什么?
事实上,他是个很重视休闲生活的人,到各地旅行便是他舒解压力的最好方式,还有爵士乐。他曾经有个梦想,背起简单的行囊和萨克斯风,到世界各地体验不同的文化,从这里流浪到那里,萨克斯风就是他的朋友但梦想终归是梦想,毕竟以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这一定又是谁开的玩笑吧?
“信封呢?上面有没有写些什么?”
“没有,信封上的字是用电脑打的,没有寄件人的地址。”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
邵予呈端详着手上的入场券,时间是明天晚上。
会不会是琳达预备给他的惊喜?她是他现在往来较频繁的女伴之一。还是小敏?不过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对爵士乐的偏好。知道他喜欢爵士乐,还会制造这种浪漫悬疑惑觉的不用说,一定就是淳文了!她是这么的贴心又善解人意,和她相处总是能让人感到愉快。一定是她!邵予呈的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天下班,邵予呈直接到了演奏会的现场,为了表示对演奏者的尊重,他可不想迟到。当然,这种类似盲目约会的新奇感,也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他想早点知道自己的推理是不是够正确
然而一直到中场休息时间结束再度入场时,他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着的。他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就在他自顾自的想像着可能的状况时,从走道处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騒动。
“对不起,请让我过一下,对不起”
一位身穿白色合身长洋装的女人正试图跨过略显拥挤的座位因为轻微碰撞的提醒,使邵予呈注意到邻座的空位已经被刚刚那名白色洋装的女人用轻巧的身躯填满。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她小小声的说。
在昏暗的灯光下要看清楚对方的脸,实在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但好奇心的驱使,使他想马上知道答案有点眼熟,却又不太能确定。不会吧?
“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邵予呈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发出音量过高,马上又突兀的刻意压低。
“来听演奏会的不是吗?到这里应该不会是来画画的吧?”
轻描淡写还有说笑的余韵,凌婧想着现在有这么多人在旁边,她一点都不担心可能来自他的威胁。而相较于她的泰然,邵予呈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就算在空调的室内都可以清楚感觉得到他那明显急速上升的血压。
“这是什么意思,入场券是你寄的?”
凌婧只是朝着他露出可以甜死人的笑容,不置可否的将注意力转回到舞台上。此时萨克斯风性感的弦律正醺然,催化着温热的浪漫的风,如果不是因为他怒气高涨,应该也会很享受这片刻的蓝调嘶哑才对。
他想问个清楚,但明白此时此地不适合讨论问题,进退维谷使他的血压又往上升,连最爱的保伯贝格都不能使他稍微降温。他后悔自己不应该怀有美丽的期待,期望和现实之间的落差造就了他的怒气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由齿缝中低声迸出了他的疑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公司最新的手段?”
“欣赏演奏会是很美的一件事,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么有趣呢!”
气死他最好!谁教他让自己吃了这么多的排头。
“你从哪里得来这些消息的?不用说,连陈时济你都可以搬出来,调查我的私生活对你来说应该一点都不难才对。”
“但是你应该不讨厌这些安排吧?和那么多年没见到面的同学聊聊天,或是听听你最爱的演奏会老实说,我还以为今天见到你,你应该会很高兴。”她明知他不会,只是想挫挫他的锐气。
没想到邵予呈的反应会那么激烈,他马上站起身,宁愿明天或后天再来一次,但是他一刻也不愿意再坐在这里,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羞辱。
“喂!你不要这么激动嘛!”
凌婧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情急之下只好一把将他拉坐下来。
“呜”由他口中逸出一声闷哼,他的脸色转为一阵青白。
真是太巧也太尴尬了,他男人最坚硬也最脆弱的地方不偏不倚地撞到扶手,痛苦的汗水布满他的额头。
“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怎么样?”看他一脸痛苦难忍的表情,凌婧顾不得其他人的抗议,起身搀扶着他,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撞伤了哪里,会让他产生这么痛苦又尴尬的表情。
“小姐,你们妨害了演奏会的进行,有事请你们出去谈好不好?”
“小姐,我们还要继续听耶,你们懂不懂礼貌呀!”
几乎从凌婧一进来开始,其他人享受演奏会的权利就不断的被打断,起先他们还想保持风度,但眼看情况愈来愈糟糕,他们现在只希望他们两人能尽快的、彻底的消失,
“你还好吧?我扶你出去。”事到如今,他们不出去也不行了。
一走出演奏会场,在白色的灯光下,邵予呈脸上痛苦的表情和额间滴落的汗水再次提醒她惹出来的祸事也许这根本又是一个馊主意?
“很痛吗?撞到哪里?你要不要到医院看医生?”
这绝对是他这一辈子发生过最尴尬的一件事:一张乌龙入场券,害自己撞伤了重要部位,却又在女士的面前不便用手按住强忍着急遽的疼痛,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地上打滚,也许那样会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
“怎么了?真的这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到,这么说不是代表自己想的是她很快的摇摇头。不是啦!
“我送你到医院好了!”
她试图将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将他全身的重量分摊一些到自己的身上两人首次近距离的接触,凌婧快速的低下头掩饰绯红的双颊。
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毕竟等离开这里恢复元气之后,再来算帐也不算太迟。他示意她往停车场走去,好不容易进到了车内,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几秒钟。
凌婧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可没有人能保护她,万一他凶性大发,自己很可能会被丢出车外踹上两脚她打了一个寒颤。哎哟,好可怕!
“你不达目的不会罢手的,是不是?”他应该很生气,但是一夜的折腾让他失去了发怒的力气。
对于这些意外,她已经开始觉得愧疚了。
“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对不起,我会负责医葯费的。”明知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最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否则我们恐怕必须在法庭上见。”
他越过她的身躯打开车门,很明白的示意她可以离开。但凌婧却不甘心自己的辛苦就这样泡汤,她一动也不动故意忽略他的逐客令。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推她吗?那待会儿自己很可能会因为“非礼”而出现在警察局里。求她吗?那不该是他做的事情。还是吻她呢?那很可能会将自己推入无尽黑暗的地狱救命呀!
“你到底要怎么样?还是要我通知你们杂志社的老板,让他将你领回去?”也许这会是最有效的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能采访你?如果你答应的话,就不会有这些困扰了不是吗?而且我保证,采访完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不死心,毕竟现在面对面正是游说的大好机会。
这就像赖皮的威胁一样,为什么他得配合她无理野蛮的要求?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答应任何采访,不只是你的杂志社,任何一家都一样。你听清楚之后麻烦离开我的车!”刚刚他干嘛让她上车?
“只要一个小时,你只要挪出一个小时接受访问,我答应做完采访马上消失。”她软硬兼施,几乎想求他了。
“你是不是要我将你丢下车?”
邵予呈的耐性尽失,粗鲁的握住她裸露的手臂,想将她推出车外,又想将她拉进两人之间一阵拉扯,让彼此的脸颊顿时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眼眸上闪动的睫毛,她微微喘息而开启的朱唇,像是在欢迎或是乞求他的深入爱怜
他支起她的下颔,静默的张力在理智和欲望之间交替角力
那天演奏会的行动终究还是失败了。
虽然当时的气氛真的让她以为邵予呈要吻她他们靠得那样近,她可以在他的眼中明显的读出炽热的欲望,但最后的关头,他却停止了动作,在她还来不及回神的情况下,便将她推出车外,扬长而去。
她没有期待,所以当然不会有失望!凌婧这么告诉自己。
会不会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太过强势?而他刚好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也许装得可怜一点,他还会表现出一点同情心?
到底有没有效果,得试试看才知道。
“邵先生对不起,我又来麻烦你了,你一定很烦吧?”凌婧故意捏住鼻子,让声音显得沙哑哽咽。“我也不想的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已经不是那么想了”
原本邵予呈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他很快的便从话中的内容联想到她,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但是,她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哭过?
“又是什么事?”语气没有像他希望中的那样强硬。
“我我挨骂了我没有达成老板工作上的要求”
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兆,这可能又是她的新游戏。
“是吗?那我看你应该打给生命线或张老师才对,找我有什么用?”
好残忍!也许这招应该在他面前用才对,但是凌婧怕一见到他根本就哭不出来。
“我知道你觉得我很烦可是我也只是想善尽职责而已,你身为公司的股东,难道你不希望每个员工都能完成他们的工作吗?”
话是没错,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帮她完成她的工作。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怎么有这么铁石心肠的男人呀!平时不要说是哽咽的声音了,就算跺个脚,男人都会心疼得要命。
“我的老板要炒我鱿鱼了,因为我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丢下其他新闻不去采访,却又交不出成绩我快完蛋了,我的家人还有房租我只想请你帮个小忙”
“你是要我帮你找工作?我爱莫能助,你最好上网去登记个人资料一个好的老板不会因为你一件事做不好而开除你,他应该相信你平时的实力,换句话说如果他真的要你卷铺盖,这种老板也不值得你再为他卖命”他真不晓得自己干嘛加上后面这一段,也许是因为有点于心不忍,想多少说些安慰的话让她舒服点。“况且,单看你做事的拚劲,找工作根本难不倒你吧?”半是赞美半是嘲讽的。
你还真会安慰人!“老板对员工要求总是没错难道你不能拨一点时间让我”
他倏地打断她的话。“你写了这篇报导,你的老板就不会开除你吗?”这才是她的目的吧?
“对!”她回答得太快,于是马上警觉的放慢了速度。“也不尽然是,但是我相信如果我有了这篇报导,他短期内应该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你愿意”
“不愿意,为你自己解决问题吧!抱歉,我帮不上忙。”说完,他挂上电话。不管真的假的,他都不应该再陷入圈套。
真是太失败了!算了,自己又不是非得要采访这条新闻不可,又不是在角逐普立兹新闻奖,干嘛那么卖命?就算真的因此而失业,她也不愿意再感受一次被挂电话的滋味。
凌婧一面安抚着受挫的心情,一面忿忿难平的在心里咒骂:有什么了不起,我是为了东方祺,又不是为了你对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东方祺!她惊讶自己几乎已经忘了原来的目的,搞不好直接求东方祺还比较容易些
但是,就让这一条线索功败垂成吗?东方祺真的会比他好说话?
她不知道,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对于邵予呈她多少算得上有个开始,但对于东方祺,她还得全部重新来过一次,而且很难保证情况会比现在好上多少唉,想起来就觉得“前途”渺茫,只剩下几天的时间,她应该怎么对老大交差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由得整个灰暗了起来。
随手拿起手边的杂志,无心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灵感,灵感,她现在需要的就是灵感一则有关于某影星的外遇传闻,恰巧给了她一个苦思不得其门而入的灵感。对了!她可以用侧写的方式,让其他的人来谈谈“他”这样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篇报导吧?
邪气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嘴角,她也曾经遇过这么难缠的采访对象,最后她顺利的达成了目标。那次,她像个狗仔队,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真笨!早就该使用这一招了。根据前辈转述的战绩,目前还没有使用这招的失败案例。
运气好的话,她的报导还会引起邵予呈的回应,而现在,她需要的只是他的照片而已!
“小赵,我们要紧跟着他,一见到他出现就拍照,记住,这些照片很可能会上封面,所以你要尽量拍得清楚一点,明白了吧?”凌婧一边不放心的交代摄影记者,一边为两人寻找最合适的“掩体”办公室她是不可能上得去了,在公司楼下等又不见他的身影,唯今之计只有盯紧了他银灰色的bmw跑车,就不信他永远都不下车!
还好演奏会那天,虽然她被“无情”又不懂“怜香惜玉”的赶下车,但凭借着记者敏锐的本能,她还是下意识的记住了他的车牌号码,有了这项利器,相信他们今晚的跟踪应该会有所收获才对。
为了不错失可能的机会,凌婧一开始就准备好了“长期抗战”的可能,破旧的箱型车上有解渴的饮料,有提神的咖啡,有补充体力的御饭团与三明治,还有几颗不知是从哪里找出来的维他命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邵予呈出现了!
只是等呀等的,六点下班时间已过,办公大楼的停车场出入口还是没能见到那辆银灰色的跑车没关系,正常的,像他那样的工作狂,很可能根本不会准时下班。
七点、八点,像是竞赛一样的耗费着他们的体力,邵予呈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眼看着时针爬过十,眼睛酸涩又疲惫的两人,终于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看到那辆在夜色中闪耀着光泽的银灰色跑车,缓缓的驶出了停车场。
“那就是他!小赵,快点、快点!”
“什么?bmw—z3跑车?”
让小赵惊讶的不是邵予呈开的是什么车,而是估量自己现在这辆破旧的箱型车到底能跟上它速度的几分之几?可是在一旁兴奋的大呼小叫的凌婧,很显然是要他连闯五十个红灯,都得达成任务的跟上他的速度。
小赵只能在心里祈祷着,最好忽然来个大塞车,让大家都动弹不得,或是沿路忽然布满了警察临检,让邵予呈再快也不能超过速度限制,或者干脆邵予呈忽然车子抛锚下车检视,让他捡个现成的大镜头,轻轻松松的完成任务哪一个都行,只要有其中一个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些状况发生的机率显然是微乎其微。
“开快点!他左转了,左转!”
要维持银灰色跑车在视线之内,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如果再加上身旁有个高声的“指挥官”的话,那只会让人心情更加紧张而已。
“小赵,他右转了,快点右转!”
看来今晚的目标属于不太遵守交通规则的那一种,左右转完全不使用方向灯,让跟在后面忽左忽右的小赵,光是闪躲身后的喇叭与“问候”就已经足够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他不想跟得太近,而是他的“配备”让他无法跟得太近
等前方的车子一进入郊区,明显只有一条前行的路,才让凌婧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他要去哪里?该不会下班就回家吧?”
凌婧的心中有不详的顶感如果邵予呈一回家,那他们今晚就很难拍到他的照片了。
果然前方的跑车在经过林立的高级住宅区之后,随即转入了独栋的建筑物内,直接开进车库,屋内的灯光透过窗帘亮了起来。
凌婧不死心,还坚持多等了一个小时,但经验法则告诉小赵,今晚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镜头了。
“没关系,至少我现在知道他住在哪里了!”
凌婧也只能故作轻松的安慰自己,唉,真想不到连拍一张他的照片都这么难。
经过一个晚上的心理调适,第二天凌婧的精神比前一天要好上许多。
“小赵,我有可靠的内幕消息,邵予呈今天会到斐瑟酒店,同业有个新产品发表会,我想他一定会出席的。”
但小赵就不像她那么有信心了。“是吗?有邀请记者出席吗?有说可以拍照吗?”
“你有隐藏式的摄影机吧?反正我们先潜进去再说吧!”
凌婧不想考虑太多,反正到时候自然会想出办法来的。只是当他们一到达现场,小赵之前的顾虑果然得到了证实。
“对不起,请问两位有邀请卡吗?”
“我们我们是临时被通知的,所以可能不在名单上,你能不能”
凌婧还打算施展她无往不利的媚功,可惜这招似乎在遇上邵予呈之后就愈来愈不管用了,警卫人员不但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而且一点都不为所动。
“那很抱歉,没有被邀请的人无法进入,况且这次主办单位有提供相关产品照片,所以记者也不能携带摄影器材进入。”
小赵将还不死心的凌婧拉到一旁,但她怎么愿意就这样放弃这大好机会呢?
“小赵,你到对面去找个好位置,我想办法潜到里面再把邵予呈给诱出来。记住,你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拍到照片”
“凌婧,你要怎么潜进去?你总不能喂!”
但凌婧一点都不理会他的劝阻,只见她东转西转的,硬是发现了一个戴着主办公司识别证的男子,瞎扯着想建立关系没想到这招还真让她蒙上了,在联袂经过小赵的身边时,她还偷偷的用左手摆出一个胜利的v字型。
要发现邵予呈的身影并不算是件太难的事,只要往前座的贵宾席一看,长相与气质最突出的那个人就是了,但是要如何接近他,甚至还要将他诱到适当的位置,这可就考验着凌婧的智慧了。
她没有时间想太多,她相信只要她一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大概就会亲自动手将她“提”到场外,而这大概也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吧?
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挪动颤抖的双腿,尽量笔直的往他的方向走去。正在和邻座男士说话的邵予呈,虽然在肢体上没有太夸张的表示,但凌婧可以从他放大的瞳眸中读出他的讶异与怒气?
“邵先生,真巧,我们又在这里碰面了。”如果她的尾音有些许的颤抖,这应该不能算是她的错。
“对不起,黄董,我先失陪一下。”
他还不忘礼貌的先向交谈者答礼,才走近她的身边,几乎是钳制着她的手臂,半拖半拉的将她带到会场的一角。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不像是个问题,像是一个质询。
“这不是一个新产品发表会吗?”
她的伶牙俐齿与理直气壮,好像都在面对他的怒气时消失无踪,反倒是一种莫名的心虚,让她对于他的靠近显得心慌意乱。
“你知道你不在被邀请的范围内,你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离开,还是你想要我让警卫‘请’你出去?”
他不需要反应这么激烈吧?他们又不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
“予呈,你不为我介绍一下吗?这是哪一位?”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唐突的插入了他们的谈话之中,使两人的目光不由得正视着她,银色的丝缎紧紧的包裹着起伏有致的身躯,脸庞上精巧的化妆让她的五官更加艳丽,灵巧的滑入他手臂的纤纤玉指则像是宣告她的“所有权”一样。
邵予呈僵硬的脸部线条顿时柔软了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凌婧不曾听过的温柔。
“莱亚,她是凌清,杂志社的记者。”
至少值得安慰的是,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凌婧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但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记者?子呈,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记者的不是吗?怎么会”
“我正在向她‘解释’这点。莱亚,我待会儿再去找你好吗?现在我和凌小姐有些事得先谈一下。”
“还有什么好”但是她看了一下邵予呈严肃的表情,也只好顺从的离开了现场。“好吧,但是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喔!”
凌婧真没想到邵予呈还会有对女人温柔体贴的这一面。只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才不在乎他到底和多少女人有花边新闻,她才不在乎,真的!
“你该离开了吧?我要亲眼见到你离开这里。”
“如果你那么担心我的出现会破坏你今晚的好事,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送到门口,亲眼看着我离开,好让你自己放心?”
淡褐色的眼眸端详着她,像是在考虑她的建议,又像是在怀疑她的居心然后他终于走在她的身侧,好似已经接纳了她的意见:要亲眼见到她离开。
凌婧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小段距离,这是为了避免待会儿小赵的镜头可能会照到她。每接近门口一步,她的心跳便加快一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的紧张。
只是一接近门口,他居然停下了脚步。
“晚安,不送了。”然后在警卫人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转身回到会场。
“邵予呈,你”宝败垂成,简直把凌清逼出一身病来了。
“小姐,需要我帮你叫车吗?邵先生刚刚交代你身体不适,一定要我们亲自看你上了车才可以离开。”
身体不适?她现在岂止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