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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欧阳慕华的惊喜并没有实现。
因为他扑了个空,章亚彤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当他在总经理办公室外面被章亚彤的秘书拦下来时,一脸错愕。“你说她请长假?”
“是的。总经理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说她有一阵子无法来上班,请我们副总代理她的职务,他们刚刚才用电话做完交接。”她的秘书说道。
“那她还有没有说什么?”欧阳慕华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要请长假,为何没有告诉他?他们昨晚还
“没有了,只说会定时跟我们联系。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本来还在猜想跟您有关。”她的秘书说。
欧阳慕华沈默,浓眉不自觉地微微蹙起,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谢谢你。我再跟她联络看看。”欧阳慕华挤出微笑,对秘书礼貌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他匆匆走出寰宇大楼,拿起手机,拨了章亚彤的手机号码。回答他的,是电脑语音。
等“嘟”声响起,他留言道:“彤彤,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请假?听到留言赶紧打电话给我,好不好?我很爱你,拜!”
回到车内,欧阳慕华紧锁的眉心依然没有放松的迹象,他看一眼时钟,已经八点半,应该要去银行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将车子开往章亚彤的住处。
在没弄清楚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前,他实在无法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去上班。
他甚至来不及将车子停好,冒着爱车被拖吊的危险,随便往路边一停,跳下车之后便直奔章亚彤的家门前。
“叮咚”、“叮咚”一声声门铃声回响在大楼的公用走廊上。一声声,仿佛兜头浇了他一盆盆的冷水。
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会不会突然生病?
可是,若是她早上还能打电话到公司做交接,应该不至于病到无法来应门啊?
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敲着铁门,喊道:“彤彤!彤彤你在里面吗?快开门啊!”令他挫败的是,周围仍然一片寂静。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反身将背脊贴在冰冷的铁门上,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来形容。
半晌,他才拖着缓慢的脚步坐电梯下楼。在经过门口的管理员旁边时,问道:“请问你今天有看见章小姐吗?”
“今天没有喔!”管理员认得他是章亚彤的朋友,于是热心地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章小姐没有去上班,也不在家,我担心她发生什么意外。”欧阳慕华说道。“先生,可不可以请你调出昨天的电梯监视录影带给我看?”
彤彤居住的楼层很高,出入一定会坐电梯,说不定从电梯的监视录影带可看出什么端倪。
“嗯!好吧!”管理员考虑一下说道。“我们是二十四小时监录,请问你要看哪一段时间?”
“从昨晚十二点半开始吧!”他说。
他大概十二点离开,十二点半时还收到彤彤的简讯,若要发生什么事,应该也是十二点半之后。欧阳慕华完全没想到章亚彤在发简讯给他的同时,已经决定离开他。
十五分钟之后,他和管理员看见章亚彤在电梯里,拎着行李箱,在地下一楼的停车场走出电梯。
欧阳慕华盯着萤幕,脑中一片空白。
她拎着皮箱要去哪里?为什么没有跟他说?
“谢谢你。”他勉强收摄心神,对管理员说道。然后,他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章小姐回来,或有她的任何消息,请你打这支电话告诉我好吗?”
“好,我会注意。”管理员接过名片,说道。
欧阳慕华点点头,离开大厦,再度回到自己的车上。
一股无助与困惑包裹住他。身处喧闹的城市街头,他竟然产生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发动引擎,他别无选择地往盛鑫银行的方向开去,心头一片纷乱烦郁,心思全在章亚彤身上。
彤彤为何要不告而别?
茫茫人海中,他又要上哪儿去找她?
突然,他想到余礼翔。彤彤与他交情匪浅,若要远行,应该会知会他才是。
他赶紧将车子靠边停下,拿起手机打电话到查号台询问余礼翔那家育幼院的电话。紧接着,他按着查号台小姐所报的电话号码,拨去育幼院。
“嘟噜噜嘟噜噜”电话接通,欧阳慕华心里的紧张感也升至最高点。
“喂,你好。”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余先生吗?”欧阳慕华说道。
“我是。”
“我是欧阳慕华,很冒昧打电话给你,但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彤彤的下落?”情急之下,他顺口喊出了章亚彤的昵称。
余礼翔听见欧阳慕华喊章亚彤“彤彤”忍不住心中一刺,往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章亚彤望去。
昨天深夜,章亚彤出现在育幼院门口时,他正坐在育幼院的门口,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他无法相信,也无法原谅自己竟然这样对待章亚彤,她双眸中的抗拒和伤心,一直无情地折磨他。
所以,当他看见章亚彤的车在他眼前停妥,从后车厢拿出一个皮箱站在他面前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那时,她红着双眼,哑着声音,对呆立原地的他说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我们进去吧!”
“你为什么”他的脑袋一时还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满脸错愕。
“我不会再跟欧阳慕华来往了,我来找你,就是因为我明白了一件事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她淡淡地说道。“我们进去休息好不好?我觉得好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余礼翔听她这么说,连忙拿出钥匙开了铁门,替她拎起皮箱,并肩走进育幼院。
章亚彤没有再多说任何话,他也未再多问,只是将床铺让给她,自己睡在外头的沙发上。
直到今天早上欧阳慕华打电话来之前,他们都还没有正式的交谈。
章亚彤看见余礼翔往她这里看,猜想到应该是欧阳慕华打来的电话,于是摇摇头。
余礼翔见状,于是说道:“欧阳先生,彤彤没有跟我联络,她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
“不,她今天没上班,也不在家,她的秘书说她要请长假。我还以为她会跟你联络。”欧阳慕华的心情沈至谷底,一手扒过头发。“那你知不知到她可能去哪里?”
“我不知道。”余礼翔凝视着章亚彤,心中不禁对欧阳慕华升起一丝怜悯。“彤彤有时会这样一个人跑得无影无踪,可是过一阵子她又会出现。如果她有跟我联络,我再通知你。你先告诉我你的联络电话好了。”
事实上,章亚彤的责任感极重,不会随便扔下手边的工作,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章亚彤落荒而逃。
欧阳慕华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说道:“你说她有时会消失一阵子?以前也有这种情形?”
余礼翔说不出更多欺骗的话语,仅是简单地应了声。“嗯。”电话的另一端沈默半晌,才开口说道:“很抱歉冒昧地打电话来,再见。”
币上电话后,余礼翔坐到章亚彤的对面,静静地望着她。从她略显憔悴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心思。
“他很焦急。”他说。
章亚彤眼神微微一动,撇开脸望向窗外,淡淡说道:“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昨夜,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双眼盯着天花板,泪水无法克制地从眼中不断流下。
她很少哭泣,也痛恨哭泣,所以昨夜她不断告诉自己,就哭这么一次,天亮之后,绝对不再掉泪。
可刚刚,她要余礼翔对欧阳慕华扯谎时,心头上的刺痛差点又让她掉下泪来。
“彤彤,你到底打算怎样?”余礼翔问道。“你为何抛下工作跑来这里?这不像你。”
他的心情陷入极端的矛盾之中。他可以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又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快乐。
天知道当章亚彤回到他身边时,他有多高兴,可是他也可以看得出来,离开欧阳慕华让彤彤很难受。
“这几天,我想留在这边,陪陪孩子们,顺便冷静一下心情。”章亚彤回过头望着他,可眼神却十分空洞。“你可不可以请其他人替我保密,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彤彤,你”他看着她,本想问她是否真要如此,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因为他害怕她突然改变心意,决定回到欧阳慕华身边。“我昨天你不怪我?”
“若是怪你,就不会来了。”章亚彤笑笑,可惜笑意并未达到她的眼眸。“不过,我希望我们还是维持以前的关系,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把你当成情人,多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当然。”余礼翔心中隐隐犯疼,不过她肯回到他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
在他心中,自私的那个部分已经赢得战争,他告诉自己,世上没有任何男人会比他对彤彤更好。
只要他继续不断付出,假以时日,彤彤一定会回应他的感情。虽然他不如欧阳慕华那样有钱,但他拥有许多许多的爱。
他会努力让笑容重新回到彤彤美丽的脸上。
“彤彤,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地令你幸福快乐,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他感性地说。
章亚彤望入他深情的眸子,浑身一阵不自在,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这几天我也不会出门。”章亚彤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告诉我,院里有什么工作可以分派给我的?”
余礼翔明白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也顺着她的话道:“如果你愿意说故事给孩子们听,他们一定很兴奋。你可以去餐厅找他们,他们现在大概还在吃早餐。”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章亚彤终于展开昨晚之后的第一个浅笑,走出余礼翔的办公室兼寝室。
章亚彤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只有想到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才能让她稍稍忘却心头的伤痛。
她真心地期盼,她对欧阳慕华的爱恋,也能像它发生时一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章亚彤莫名失踪的那天起,欧阳慕华像失了魂一般,试着透过每一个管道寻找她,可她仍是芳踪杳然。
那个周末,对他而言如同地狱。
他发狂似地开车绕着台北市的大街小巷,每当瞧见身形与章亚彤相似的女子,他都会眼睛一亮地停下车仔细看个清楚,不过,总是一次次地失望。
他不断自问是否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彤彤想要避着他,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他们热情的爱抚和拥吻?
这三天,每晚睡前,他都向苍天祈祷,但愿明天一睁开眼,她又会带着温柔的笑,回到他身边。
不幸的是,他的期盼在星期一下午被彻底的打碎。
第一个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是徐浩廷。
星期一,是他第一天正式上班,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望着关起的门口,仿佛只要这样望一望,章亚彤就会突然出现在那儿。
然后,他的手机响起,他接起之后,还来不及讲话,就听见徐浩廷的声音说道:“欧阳,你还好吧?你有跟章亚彤联络上吗?”语气中尽是关心。
“没有。”欧阳慕华听见是老朋友的声音,老实地回答。
他正想问徐浩廷怎么知道章亚彤不告而别时,又听见他说道:“你可以去跟章亚彤谈谈,说不定是杂志胡说八道,连照片也可能是合成的。”
“什么杂志?”欧阳慕华此时才发觉他们正在鸡同鸭讲,怀疑地问。
“就是一直报导你跟章亚彤的那本八卦杂志啊!”徐浩廷的声音顿了顿,之后才小心地问道:“你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你刚才说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以后再跟你说。”欧阳慕华一听见八卦杂志有章亚彤的消息,顾不得老友的关心,匆匆关上电话,冲出办公室,准备去买每星期一出刊的八卦杂志。
会是什么样的报导,让徐浩廷特别打电话来“问候”他?莫非,狗仔队发现彤彤的下落?
一连串的问号闪过他的脑海。他加紧脚步,往外走去。
不过,无须他亲自出门去附近的便利超商买杂志,他才一踏出办公室,便瞧见一群同事围成一团,中间那位的手上正拿着那本八卦杂志在看。
众人看见他来,竟纷纷移开视线,拿着杂志的那个人还当成没事一般将杂志收回自己的抽屉。
欧阳慕华往那名收起杂志的同事走去,办公室鸦雀无声,低沈的气压与平时大不相同。
“可以借我看看吗?”欧阳慕华站在那人面前,说道。
“呃”那人不得已,抬起头面对欧阳慕华,支吾地说:“经理”他求助地望向其他同事,但是大家都爱莫能助。
看着欧阳慕华坚持的神情,他只好又将放入抽屉的杂志拿出来,正在迟疑着要不要交给他时,欧阳慕华已经伸手将杂志接过,说道:“我十分钟之后就还给你。”
此时,他的眼光刚好瞥见杂志的封面,不禁身躯一僵,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封面上的照片,是章亚彤和一名男子在窗边拥吻,而斗大鲜黄的标题是“证券公主章亚彤加入劈腿族行列”
欧阳慕华拿着杂志,面无表情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只有略显苍白的脸色稍微泄漏出他的心情。
直到他进入办公室,关上门之前,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他们不太确定,这位新来的主管对于他们看他的八卦新闻会有什么反应。
欧阳慕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目光紧盯着杂志的封面。那张照片是在彤彤家中的窗台,而那个男人,虽然没有照出脸孔,但他知道他是余礼翔。
很快地,他翻到那篇报导的首页,开始迅速地阅读。
其中有一段写着:“星期四晚间,欧阳慕华才从章亚彤住处离开不到一分钟,一名不知名男子即进入章亚彤的香闺,两人神情熟稔,显为旧识,看来章亚彤正牌的秘密情人此刻才现身。他们两人短暂交谈后并在窗台旁热烈拥吻”
欧阳慕华的胃部忍不住痉挛一下。
进入彤彤家的电梯需要密码,若非熟人,怎会知道密码?而文中所附相片上头显示的时间,的确与他那日离去之后隔不到十五分钟。
她曾说她和余礼翔之间只是手足之情,难道彤彤一直在欺骗他?
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
“根据本社调查,章亚彤接近欧阳慕华的原因,是为了替寰宇证券取得盛鑫银行的放款,以支持他们下一年度的企划案。或许是难忍相思之苦,章亚彤才会夜招情人相会。由于对方抵达的时间与欧阳慕华离开的时间极为接近,可能是早已等候在旁”
“啪”地一声,欧阳慕华将手中的杂志重重盖上,无法忍受继续看下去,嫉妒和猜忌如同发酸的果实,涩了他的嘴、苦了他的心。
会是这样吗?她早就知道他的背景,为了那笔放款才让他接近她?
他回想起,她一开始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告诉他,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可是之后她的态度又突然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甚至邀请他上楼喝咖啡。
是那个时候吗?那时她就知道他是谁,所以才约他上楼?欧阳慕华苦涩地笑笑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收到他撞坏她车子的估价单。
难怪徐浩廷会打电话给他。从这篇报导看来,他的确是个被利用感情的傻子。
欧阳慕华的心头一阵麻木,他不愿相信这篇报导,毕竟八卦杂志的报导有许多都是空穴来风。然而,种种情事与巧合,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它!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亲口问彤彤这篇报导的真实性,如果他真是个傻子,他也要她亲自告诉他。
冲动地,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拨出章亚彤的手机号码,等候着
彤彤,这一切,就是你躲开我的原因?
育幼院中,章亚彤才刚刚让小朋友们乖乖睡午觉,现在她回到余礼翔的办公室,看着窗外发呆。
余礼翔中午出门去处理育幼院内桌椅、家具的采买问题,此刻仍未回来。
以前她最喜爱的那种孤寂感,现在却觉得骇人的滞闷;无法克制地,她前去从皮包中拿出手机,将之开启。
这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打开手机。她打开它,纯粹只是想看看以前欧阳慕华发给她的简讯。
因为,短短三天的时间无法抹灭她对他的思念,每当她闲下来,欧阳慕华阳光般的笑脸便出现在她脑海。
只要一下下就好,她对自己说道,只看一下下,只想念他一下下
正当她才将萤幕按到简讯视窗,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害她惊跳一下。
“欧阳”二字在手机萤幕上闪烁着。
在章亚彤的理智还来不及阻止之前,她的手指已经按下接听键。
“彤彤?”欧阳慕华根本没预料她竟会接起电话。
听见他的声音,章亚彤心头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彤彤,是你吗?说话啊!”欧阳慕华催促道。
“是我。”半晌,章亚彤才应道。
“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听到章亚彤说话,欧阳慕华早将报导的事情放在一旁,只关心她的状况。
“还好。”他关心的问候令她鼻头一酸。她不声不响地抛下他这么多天,他却没有一声责难,只关心她好不好。
她开始后悔自己接这通电话,这样只会让他们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所以,她强迫自己开口说道:“我想我们并不合适,你以后不要打电话找我了,我也不会再接听你的电话。”
她说得决绝,泪水却开始在眼眶凝聚。
电话的另一头,欧阳慕华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微微颤抖,没想到她劈头?*党鋈绱宋耷榈幕埃踔亮奘味济挥小?br>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是因为那笔贷款才与我交往,其实你真正的情人是余礼翔?”他的声音有些刺耳。
“你说什么?从哪听来的?”章亚彤脸色一变,问道。
“今天下午刚出版的八卦杂志上写的,上头还有一张你与余礼翔亲吻的照片,照相的时间就在星期四我离开后不久。”欧阳慕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跟着变冷。“我现在只想问,这是不是真的?”
章亚彤拿着电话,一时惊呆了。
那张照片,一定是余礼翔强吻她时被拍下的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拍到的?
“只要你跟我说不是真的,我就相信你,彤彤,我只要你一句话。”欧阳慕华见她不语,说道。
章亚彤心乱如麻,这其中的曲折,要她如何说得清楚?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个斩断情丝的绝佳机会,她的心却因他语气中的受伤而不断淌血。
明眸中的泪水越聚越多,她僵直着,深深吸入一口气,轻轻说道:“是真的。”
“你何时知道我跟盛鑫有关系?”欧阳慕华的声音很压抑、很冷静,仿佛将自己压缩到极点。
那一点也不像他,章亚彤心痛地想着。然而,长痛不如短痛,若她狠不下心,只会让他们三个人都生活在地狱里。
这是她自己惹来的情债,本当她一个人偿,欧阳慕华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
“我第一次约你喝咖啡的前一天,我就知道了。”章亚彤说道。
“是吗?”欧阳慕华发出两声刺耳的笑声。“那么你不应该现在打退堂鼓,毕竟你还没拿到那笔贷款。”
“我我不想继续玩下去,我觉得寰宇不值得我这样牺牲。”她在伤害他,她知道,但是她的心比他更痛。
欧阳慕华痛苦地闭上双眼,一会儿后,才冷冷地说道:“原来如此,一切都只是你的虚情假意,而我就像个呆子一样难以自拔章小姐,我跟你保证,你再也不用忍受我的騒扰我想,我们也不用说再见了。”
他将电话挂断。
章亚彤拿着电话,凝聚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
她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对着已无声响的手机轻轻说道:“欧阳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