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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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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偌大明亮的客听里,不时传出吸尘器运作的声响。

    窗明几净的室内,只见于倾心独自一人边哼着小曲,边像只愉快的鸟儿来回穿梭打扫,心情恁地好。

    此刻她绝美的脸庞呈现出光滑无瑕的白皙肤质,完全没有任何色块的痕迹或多馀的彩妆。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真义,于倾心自冷绍-开口称赞她的那一刻起,终于有所体会。

    以往她从不因为自己拥有美丽的外型而高兴,只因她那张令女人既羡又妒的容貌带给她的坏处总是比好处多,但现在,冷绍-只不过是稍微赞美她,就让她心情愉悦乐上一整天。

    只能说,爱情的魔力果然伟大,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情绪、价值观,甚至是改变一个人。

    “大功告成!”于倾心兴奋的欢呼,拍拍沾满灰尘的双手,满意的环视屋内一周。

    瞧,那些原本色调冰冷的家具在不更新的前提下,经过她的巧手布置后,一改先前给人的冰冷印象,感觉明亮温暖极了。

    在重新布置环境的过程中,于倾心顺道将整个环境清理了遍。虽说这些杂事冷绍-都有请钟点女佣代劳,根本不需要劳动到她,但她还是殷勤的亲自动手,细心的将里里外外打扫乾净。

    像她这种自愿做苦差事的行为别人看在眼里,八成会笑她傻,但她丝毫不这么觉得,反倒乐在其中,享受为心上人付出的幸福感。

    “嗯,接下来”欣赏完自己努力布置打扫的成果后,于倾心侧着头,喃喃自语的计画接下来要做的事。“我看,先把东西收一收好了。”盯着脚边的吸尘器,她很快的做出决定。

    于倾心准备开始动作,才刚弯下身,突地,她敏锐的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从玄关处传来。

    “奇怪”那是什么声音?

    于倾心狐疑地望向玄关处,怕是自己听错,特地停下动作集中注意力,仔细听那一阵声响是否还存在。

    喀——喀——

    过了几秒,那阵原本细微的声响依然不间断的传出,证明于倾心的耳力没有问题。

    不但如此,那声音还愈来愈清晰,听来像是刻意放慢的脚步声。

    这下于倾心警戒了起来,虽然这里位于保全极为严密的高级住宅区,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闯空门。

    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还是小心行事,蹑手蹑脚的往玄关处靠近。

    然而就在行经玄关前的一个转角,因为视线被挡住的关系,于倾心无法看见脚步声的主人已走到转角处,于是乎,她就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与那名陌生女子撞上。

    “喝!”

    于倾心硬生生地吓了一跳,不只是她,对方同样受到不小的惊吓。

    陌生女子禁不起这一撞,重心不稳的脚步跟舱了下。

    “小心!”眼看她就要倒地,于倾心反应迅速的拉了她一把,才让她免于受伤的命运。

    “你”女子定定心神,瞅了于倾心一眼,不但没有向她道谢,还像碰到瘟神似的推她一把。“你是谁?”

    没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于倾心被推得倒退几步。“我?”

    等到稳住身子,于倾心觉得莫名其妙想开口时,陌生女子却不给她机会,再一次抢白。

    “谁准你在这儿的?”她睁着圆亮的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于倾心。

    打量的结果,她发现于倾心拥有与她不相上下的美丽容貌,基于不愿被比下去的心态,她立刻排挤起于倾心。

    谁准她在这儿?

    这下于倾心有些恼了,对陌生女子以主人自居的姿态不能苟同。

    明明不速之客是她,她竟然还这么厚脸皮的反过来对她质问,没搞错吧?这句话应该由她来问才对!

    而且刚才要不是她好心拉她一把,她早就狼狈的跌倒在地,没向她道谢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差劲,真是有够气人。

    “我在这儿工作。”虽然生气,于倾心还是要自己平心静气的回答,因为她在这儿工作,所以想也知道准她在这儿的,当然是屋主冷绍。

    “你在这儿工作?”不知如何取得钥匙得以进屋的女子扬高音调,在听见于倾心的回答后,瞄了眼她一身清洁工的装扮,对她的敌意才稍稍减轻。

    原来她是绍请来打扫的女佣啊,幸好只是女佣,不足以为惧,否则以她出色的外型条件,若再加上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她不就被比下去了?

    “对。”于倾心点头,认为现在该换她发问了吧?“那你又是谁,为什么有钥匙可以进来?”

    “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当然有钥匙可以进来。”女子姿态高傲地道。

    [你是说你以前住在这儿?”于倾心讶异的瞠目,心里登时让一丝郁闷笼罩。

    如果她说的都是事实,那不就表示,她曾经和冷绍-同居过?

    她还以为这楝房子一直都只有冷绍-一个人住,没想到

    “没错,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等绍回来再向他查证,看我是不是在说谎。”女子扬起得意的笑“不过呢,你现在最好是让我进去,免得绍会指责你怠慢了我,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她说完一长串像是在下马威的话后,不理会于倾心眉心蹙得死紧,直接越过她,熟门熟路的想往里头走去。

    不过不知为何,她的步伐相当缓慢,而且感觉十分吃力,行走的姿势也有种说不出的怪。

    于倾心发现到了,直觉想上前搀扶她,但一想到她看似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外表下,却高傲得很,于是打消了念头。

    于倾心只是呆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般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

    直到女子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才回过神,急忙尾随在后。

    然而,她不断的猜想,女子和冷绍-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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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跟在我后面吗?”

    女子以比平常人慢了两三倍的行走速度好不容易来到二楼,转身不悦的看着于倾心。

    她知道自己不良于行的双腿一定让于倾心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不过愈是如此,她表现出的态度就愈一局傲,藉以掩饰她的自卑、她心中的痛。

    “我”于倾心因她突然转身的举动止住步伐。

    “你还是不相信我?”她扬高下颚斜睨着她,有些恼怒。

    怎么,她是把她当成犯人、小偷,还是对她有缺陷的肢体感到好奇?

    讨厌!

    她真的很讨厌有人跟在她周围直盯着她不完美的下半身瞧,这种感觉是她最痛恨的,因为不管对方的心态是好奇还是同情,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一种无形的伤害!

    这种情况若是发生在五年前,她相信她一定很乐于接受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只因那时的她是完美出色的。

    不像现在,她就算恢复原先的容貌,美丽依旧,身体有缺陷的事实却怎么也改变不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于倾心摇头道,从女子对这楝房子表现出的熟稔度来看,她没有理由不信。

    也因此,她的心更沉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去做你的工作,不要再跟着我。”

    对于她的要求,于倾心思考了会儿“可以,要我不跟着你也行,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到客厅坐一会儿,等绍扬回来的时候再”

    “等等!”女子听到一半,突地打断于倾心的话。“再说一次,你刚刚喊绍什么?绍扬?”

    她没听错吧,她居然喊他绍扬?以她是女佣的身分,她怎么可以这么亲密的直接喊绍的名字?

    “嘎?”于倾心傻住,不解女子为何突然反应这么大。“对”

    见于倾心点头,女子的火气更往上窜升。“你也太不懂规矩吧?你是绍的谁?你只不过是名女佣罢了,谁准你直接喊他的名字?”

    女佣?“很抱歉,我不是什么女佣,也不是绍扬的谁,但是,是他要我这么喊他的,所以请你的态度收敛一点!”莫名其妙的被指责,于倾心再也忍不住,不客气的开始反击。

    “你说,是绍要你直接喊他的名字?”她不愿相信的瞪大眼,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

    从没有人能直接喊他的名字,于倾心是第一位获得这份殊荣的人,这代表什么?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我没必要骗你。”于倾心不想继续和她谈论下去。“好了,现在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曾住饼这儿,一切都请你等绍扬回来再说,如何?”

    “好,但是我要在我的房间等绍回来。”女子提出条件。

    “你的房间?”于倾心又有疑问。

    这楝豪宅里空房不少,她不明白女子指的是哪一间。

    “如果绍的房间没变的话,在他隔壁的那间房就是我以前住的房间。”她伸手比了个方向。

    于倾、心顺着她的手势望去,那个方向的确是直指冷绍-的房间。

    原来她以前不但和冷绍-一块儿住,甚至连房间都在隔壁而已。

    思及此,于倾心回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到这儿时,冷绍-要她自己挑一间空房住下,任何一间都行,但他特别声明,除了他隔壁的那间空房例外。

    当时她十分好奇那间空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冷绍-事先声明她不能住下,现在回想起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间房是有主人的,冷绍-保留那间房就是为了她,为了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女人。

    想到这,于倾心忍不住靶到失落。

    “这下你没有其他意见,我可以回我以前住的房间去吧?”女子挑眉,愉悦地道。

    见于倾心恍神,她微勾起唇角,像是赢得最后胜利的夺标者,姿态优雅的旋身,想走向房间的位置。

    这回于倾心没再阻止她,也没跟上,愣愣的睇着她依然缓慢前进的身影。

    可才一眨眼的时间,那名女子突然砰的一声倒下。

    “呃”女子以双手抚着心窝处,表情煞是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前额因突然倒下直接撞上身旁矮柜的锐角,鲜血汨汨地流出。“好痛!”

    面对这突发状况,于倾心根本反应不及,等意识到出了事,马上动作迅速的趋上前。

    她急忙蹲下身,正想察看女子的伤势,蓦地楼下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男性嗓音。

    “怎么回事?”冷绍-进屋后仰首,透过栏杆的隙缝就看见这一幕。

    “我她”于倾心僵住,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

    在她支支吾吾无法把话说明白的同时,冷绍-快步朝楼梯口走近,目光紧锁着于倾心和倒卧在她身旁的女子。

    当他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看清她的容貌后,脸色骤变、动作加快,马上飞奔至二楼。

    “她怎么了?”冷绍-劈头就问,紧张得失了平日的沉稳。

    “她”于倾心还是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尤其是在看见冷绍-面露担心之色,为了女子急忙冲上楼来的举动后,她更是僵住,开不了口。

    “你没听见我问的话吗?”冷绍-对于倾心迟迟没有回答的反应皱眉“算了,不要愣在那里,快去联络爱儿的医师!”

    原来她就是秦爱儿。

    于倾心呆站在房间的一角,双眼盯着躺在床上已入眠的女子。

    知道女子就是未来她需要看护的对象,这会儿,她心中大半的疑惑几乎都有了解答。

    很简单嘛,秦爱儿对冷绍-而言一定十分重要,否则他不会如此费心的替她找来看护,她一有个闪失他就紧张担心成那样,那画面她看了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

    而秦爱儿大概就是仗着冷绍-对她特别不同,才会表现出以这里的女主人自居的高傲态度。

    至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明显,不言而喻。

    看来她封闭五年终于拨云见日的心,从这一刻起又得继续沉寂下去,那道原先她以为属于她的爱情曙光,其实只是昙花一现。

    算了!她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怯懦的,没有与人争爱的勇气,因为她深信,这段感情若是该她,终究跑不掉,不该她的,强求也不会幸福。

    于倾心的目光有些失焦,但她仍是盯着秦爱儿,好一阵子才移动目光,看向秦爱儿让棉被覆盖住的双脚,再看向她的心脏处。

    疑惑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于倾心表情凝重,刚才听医生和冷绍-之间的谈话,才知道秦爱儿的心脏其实没有生理上的病因,而是因为一种名为“创伤压力症候群”的心理疾病影响生理。

    虽然不是生理上的病因,但日积月累下来,秦爱儿的病情未获得改善,导致她的心脏不定时的会痉挛,严重时甚至会让她休克。

    到底她过去曾受过什么极大的打击,会有这样的后遗症?于倾心实在很想知道为什么,跟她不良于行的双脚也有关吗?

    “你出来一下。”送走医师,冷绍-踅回秦爱儿的房间,轻搭于倾心的肩膀,示意要她跟他走。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就是爱儿小姐。”退出房间,于倾心跟在冷绍-身后,头低低的,一开口就在道歉。

    “不是你的错,爱儿自作主张跑回台湾,又没表明自己的身分,你当然不知道她是谁。”冷绍-没有怪罪于倾心的意思。

    “你不怪我?”于倾心有些讶异,她都已经做足挨骂的心理准备,冷绍-的反应却不如她预期。“可是.:我没把人照顾好,害你这么担心,她对你而言这么重要”

    “她对我而言这么重要?”冷绍-打断她未完的话,对她这句特别的形容词不禁挑眉。“所以,你希望我怪罪你,然后把你开除?”

    “当、当然不是!”于倾心急忙抬头,头手并用的摇摆。

    她想留在他身边都来不及,怎么会希望自己被开除。

    冷绍-睇着于倾心又低下头不敢看他的模样,思忖了会儿“很好,既然你不想让我开除,今天的事你不需要自责,不过从现在开始,就得麻烦你多点耐心照顾好爱儿。”他慎重地道。

    “嗯,我会的。”于倾心保证地点头。

    虽然照顾情敌心里不可能会好受,但唯有如此,她才有理由继续待在这儿。

    不过,她心里还有疑惑。

    “你还有问题想问?”见于倾心欲言又止的轻抿着唇,像是不敢开口,冷绍-乾脆替她发问。

    “嗯她我是说爱儿小姐”既然冷绍-主动问起,于倾心也就鼓起勇气,顺着他的话提出自己的疑惑。“她的脚还有她的病”

    “你想知道原因?”于倾心稍微起个头,冷绍-便猜出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是想了解秦爱儿的病因。

    于倾心再一次点头,以湛亮的大眼偷偷观察着冷绍-脸上的表情变化,发现他的脸色因这个问题转沉,于是赶紧改口:“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也没关系,这是爱儿小姐的隐私,我本来就没权利知道。”

    “没什么方不方便。”冷绍-转沉的脸色更沉,他不是不愿告诉她有关秦爱儿的病因,只不过一提到这个,就让他内心愧疚久久不能平复。

    “没关系,我看还是算了。”

    于倾心见他思忖许久,好像要他说出秦爱儿的病因有多困难的样子,决定放弃探究,但心里却因为他对她还有所顾忌而感到难受。

    她忍不住语气颇酸地道:“反正你放心,我知道爱儿小姐对你而言很重要,往后我一定会克尽职责照顾好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像今天这样这么担心她。”

    “你”冷绍-因她颇酸的口吻静默了会儿,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为什么要特别强调爱儿对我而言很重要?”他注意到这句话她说了两次。

    “特别强调我没有啊。”于倾心眨眨眼,不承认的摇头。

    “没有?”冷绍-故意疑惑的顿了顿。“可是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两次,而且你的语气好像有点吃味。”

    吃味?

    这个字眼让于倾心感到诧异的瞠大美眸。

    “我”她想否认,可怎么样也吐不出否认的话语,因为她无法昧着良心说话。

    没错,冷绍-猜对了,她是吃味,而且是非常吃味。

    “嗯哼。”冷绍-十分满意她没有否认。

    由此,他相信于倾心对他同样有感觉,现在他们的关系已明朗化,只差没直接表明对彼此的爱意罢了。

    “呃,我看我还是先进去看爱儿小姐好了。”于倾心不知该如何面对冷绍-,慌乱的找藉口想逃开。

    “爱儿她的确是对我很重要。”冷绍-在她转身的同时开了口。

    他的话狠狠的震撼了于倾心。

    他承认了。

    于倾心全身僵硬,双脚像上了胶,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虽然她早就猜出秦爱儿和他关系匪浅,但亲耳听见冷绍-说出秦爱儿对他的重要性,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因为在这之前,她仍抱着一线希望是自己猜错,可现在

    “这我知道啊。”于倾心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在抖。

    “你真的知道?”冷绍-质疑的睇着她的背影。“等我把话说完。”

    “哦”听见冷绍-的命令,于倾心僵硬的移动脚步,转过身来面对他,但头仍是低低的,不敢与他的目光相会。

    “我之所以说爱儿对我很重要,那是因为我亏欠她太多。”冷绍-起了个头,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将过往的事告诉于倾心。“刚才你和爱儿谈话之后,我猜,你一定觉得爱儿十分骄纵对吧?”

    “这是有点。”

    对这问题,于倾心有些犹豫的点头。

    冷绍-不介意她的诚实,继续往下说:“虽然如此,但她的本性其实不坏,会造成她现在这样情绪化,还有她的双脚无法正常行走的原因,是五年前发生的那起意外”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愿提起这段过往,因为每回想起总让他的内心愧疚不已。

    “什么意外?”迟迟等不到冷绍-再出声,于倾心忍不住开口追问。

    “是五年前的一场车祸。当时爱儿和我哥哥在国外相识,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那天他们为了而我回台湾,但没想到会在下了飞机回家的途中发生车祸。

    我哥他不幸当场死亡,而爱儿虽然幸运存活,但她的双脚却再也无法像正常人般行走,也因为失去挚爱的打击太大,在无法接受双重的打击下,爱儿才会罹患难以治疗的心病,直到现在。”

    “所以你才会送爱儿小姐到国外休养,治疗她的病是吗?”于倾心猜测地道,明白秦爱儿的过去,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没错,我对她的亏欠太多,不仅害她身体有了残缺,还让她失去最爱的人,积郁成疾五年了。”

    冷绍-深深叹口气,想到自己毁了一个女人本该拥有的幸福人生,就觉得愧疚。

    而且除了对秦爱儿感到亏欠,他永远也无法对害死自己亲哥哥的这件事释怀。

    他们兄弟俩因父母离异的关系,直到成年才知道彼此的存在。

    冷绍-从小就跟着母亲,第一次见到他的孪生兄长还是在父亲的丧礼上。

    那一刻见到孪生兄长的景象,至令仍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他震撼,这世上居然有个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在不同的生长环境、背景中各自过了三十一年。

    “这么说的话你是因为对爱儿小姐感到亏欠,也为了替你死去的哥哥尽一份心力,才会这么重视、担心她,认定照顾她是你的责任?”于倾心小心翼翼的探问。

    “嗯。”冷绍-娣着她问得谨慎的模样,难得的露出笑容。

    不过,虽然他点头表示于倾心的猜测没错,他对秦爱儿的确只有亏欠,但不表示秦爱儿对他的感觉也是这么单纯。

    五年了,他不是感觉不出来,秦爱儿将原本对他孪生兄长的爱恋全数移转到他身上。

    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孔,她不愿接受挚爱已死的事实,才会自欺欺人的将感情放在他身上。

    这也是这五年来他最心烦的事,因为不管他怎么对秦爱儿暗示,他不可能爱上她,秦爱儿仍不放弃对他的感情。

    “我说对了?”他露出笑容的反应让于倾心有些高兴。

    原来他对秦爱儿的担心是出自于愧疚,不是她原先以为的是爱情使然。

    “你希望我说对,还是错?”

    他拉回飘远的思绪,故意不正面回答吊她胃口,看她脸上藏不住心事的表情就觉得有趣。

    “什么我希望不希望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啊。”

    知道冷绍-是故意寻她开心,于倾心鼓着腮佯装不悦,但仍掩不住欣喜之情。

    真是的,她觉得她今天的心情起起浮啊,一会儿失落、一会儿高兴,简直像在坐云霄飞车。

    爱情果真磨人。

    “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你应该饿了吧?”明白了秦爱儿的过去,疑惑也得到解答,于倾心才有心思去想自己接下该做的事。“我先准备晚餐,等会爱儿小姐醒了也可以马上有东西吃。”

    “也好。”冷绍-赞同她的提议,忙了一下午,到现在还未进食,是真的饿了。

    “那你就先去换件衣服,我不会弄太久的。”于倾心再一次叮咛,最后才下楼去张罗三人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