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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雨蜷缩在棉被里,虽然屡屡告诫自己赶快入睡、赶快入睡,但偏偏睡神就是不曾来临。
她偷偷掀起棉被的一角往外窥视,只见月光洒进满室,她盖上棉被,轻轻转动手上的表,十二颗萤光标示好像在嘲笑她一般地闪闪发亮,而时针、分针亮起的萤光正对着十二萤光标示,现在正好是中原标准时间十二点整。一瞧见这数字,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紧缩,整个人也开始颤抖。
她不禁开始在心里咒骂唐锦欢,如果不是他坚持不让她走,她何需在这里害怕畏惧?
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这女鬼又出来吓人了!宋心雨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她抱紧自己的身子,紧缩成一团。
她真想哭!那女鬼死了还要吓活人,偏偏谁也不吓,就只来吓她。那女鬼哭得凄凄惨惨,那是她活该,谁教她不守妇道,如今造成这样,也应该自我反省才对,怎么还要出来找她这不相干的第三者?
不相干的第三者!她好像常常在做这种事,她苦笑。
唉!如今林秀苹不知反悔了没?还是依然恨着她?其实,说到底,都是那个赵仲仁不好,为何林秀苹偏要找她麻烦?如今害她在这地方活受罪!
倏地“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宋心雨一颗心蹦出胸口,她偷偷掀起被子一角,一瞧,老天啊!真的是那女鬼!她还没决定是否该尖叫,那女鬼已飘到她床头,一挥手将整床棉被挥开。
“你你怎么怎么又来了。”宋心雨结结巴巴的说,双目含泪。她从没想过她会这样死掉。
“嘿嘿嘿”女鬼嘿嘿怪笑。“今天应该没人来救你了。”原本漂亮的五官,这时看来非常诡异。
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只要心怀鬼胎,做起坏事来,面貌就会开始变得丑陋,宋心雨暗想。昨晚初见这女鬼时,觉得她好似天仙,此刻,她居然变得如此狰狞。
“你你找错了吧!”她怎么这么命苦!
“找错人?哈!炳!是吗?”女鬼缓缓地靠近她。
“是啊!你应该去找唐锦欢,不是我,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朝她挥挥手。人命关天!唐锦欢对不起了。虽然你曾救过我,但冤有头债有主,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
“没关系?”她冷笑。“没关系他会带你到处去玩?处处关心你?”
“他他只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宋心雨怯怯地说。
老天啊!难不成这女鬼在吃醋?
“地主之谊?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女鬼飞快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放手!”宋心雨挣扎地想甩开她。
“不可能。”女鬼更加用力地紧箍她的颈项。
忽而,一声苍凉的叹息声又在耳际响起。
女鬼一松手转头,就见昨天那男鬼在她身后,她想飘然离去,却被他堵住。
“走开!”女鬼又羞又怒。
“冤冤相报何时了。”男鬼又轻叹。
“对啊、对啊!”宋心雨连爬带滚地下床,走到男鬼身后。她虽怕鬼,但这男鬼看来对她没啥恶意,况且,他还救了她两次呢!
“你闭嘴。”女鬼朝宋心雨瞪大了眼。
“紫萍。”男鬼柔柔地呼喊。
“别叫我。”女鬼转过头,暗自饮泣。
“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
“不!我没办法。”紫萍泪痕斑斑地转身,满含恨意地瞪着宋心雨,吓得她倒退好几步“除非她死!“
“你这又是何苦?”男鬼满眼无奈。
“唐锦欢很喜欢她,她若是死了——”紫萍嘴角噙着一抹狠毒的冷笑。“他绝对会痛不欲生。”
“是吗?”
“没错。”她跟了唐锦欢将近三十年的岁月,哪会不晓得他的心思。
“可是,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管她是谁,反正她非死不可。”紫萍恶狠狠地盯着宋心雨。
“她——”男鬼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她姓宋。”好像这足以说明一切。
“姓宋又如何?”紫萍不在乎地逼进宋心雨。
“她是我们的后代子孙。”男鬼这时充满了怒气。
“后代子孙!”紫萍失神地喃喃自语,而后不信地张大眼。“你该不会是怕我乱杀人而说谎吧?”
“我无需说谎骗你。”男鬼接着转头朝宋心雨说:“你将祖传玉坠拿出来。”
宋心雨一听,忙不迭地从内衫里拉出玉坠。“是不是这个?”
“鸳鸯玉坠!”女鬼惊呼,随即飘身至宋心雨身前。只见宋心雨还来不及退后,她已经一把拉住玉坠。“她真的是我们的后代?”
“嗯。”男鬼点了点头。
“我”她居然差点杀死自己的子孙。转而一想,宋心雨居然敢跟唐锦欢在一起,难道她不知唐、宋两家是世仇吗?“你难道不知道姓唐的是我们的仇人吗?”她怒气冲冲地质问宋心雨。
他们真的是我的祖先吗?宋心雨呆呆地看着这两个鬼。不过,死者为大,他说是就是吧!反正她又没损失,说不定还逃过一劫。
“我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人家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过去就让它过去,可好?”宋心雨小心翼翼地说。
“不行!我要让姓唐的子子孙孙每个人都睡不安稳、食不知味的活着,我要他们时时刻刻地活在恐惧不安中,我要他们一个个过得都不快乐,要他们为他们祖先所做的错偿还我千倍、万倍。”紫萍状似疯狂地说。
“紫萍,算了吧!”男鬼哀伤地说。
“不!你怎能说算了呢?他活活地拆散我们两人,还还”她哽咽的道。
男鬼轻轻地拥她入怀。“忘了吧!如今我们两人还能相见聚在一起,这就足够了。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可是——”紫萍推开他,狂乱地说:“我已经我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我一点也不介意。”他深情地执起她的手。
“胡说,你若是不介意,为何现在才出现?你明明是在说谎。”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这千年来,我的魂魄一直寄住在玉坠里,子孙一代传过一代,我们的子孙也一个个愈走愈远,甚至到了她曾爷爷那一代。”他指指宋心雨。“他们飘洋过海到另一个小岛去,也因此我们两愈离愈远。这一次她到广州来,而我感应到你的存在,就飘过来与你相聚。”他望着她轻声低语。“这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而你唉!”
“千年?但此刻还是唐朝呀!距离我们分开不过一百年左右。”紫萍讶异地询问。这百年来,她每天忍受着痛苦与心碎,她的魂魄甚至不敢飘回宋家,而她又不愿唐家拥有她所不能拥有的幸福,于是,她破坏他们,要他们遭到报应。
而宋心雨倒觉得这男鬼说话真夸张,为了骗这女鬼,居然说“这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拜托!千年,太会“碰风”了吧!
“我穿越时空,还硬把她拉来唐朝。”他指指宋心雨。
“她——”紫萍惊讶地看了看宋心雨。
“她是我们千年后的子孙,唯一的一个。”他若有似无地轻叹。
“我们的子孙只剩下一个女孩儿?”紫萍心酸地问。为何唐家每代第一个产下的都是男儿,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他们甚至还不只唐锦欢一人。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好人的后代愈来愈少,而坏人的子孙居然可以开枝散叶。
“嗯。”“我可不可以打一下岔?”宋心雨伸出右手在他们面前晃一晃,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什么事?”男鬼和蔼地对她笑笑。
“你真的将我从千年后拉到这儿来?”她还是不大相信她此刻身在唐朝。有谁会在溺水之后,一醒来就置身在古代,这太离谱了吧!说谎也不先打草稿。
“真的。”
“你没骗我?”他肯定是在胡说,她心慌地想。哪有可能!打死她她都不信。
“我没必要骗你。”他摇了摇头。
“那我有没有办法回去?”她着急地问。如今不信也得信了,难怪今天她到山下,居然也见到一大群人穿古装,而那时她还以为唐锦欢以恶势力威胁他们穿呢!
“我恐怕无能为力。”他眼露歉意。
“你既然有办法将我拉来,当然也有办法将我送回去啊!”她理所当然地质问。
“我能够来到这里,全靠念力,因为我思念我的娇妻,那股千年来所凝聚的念力将我送来了这里。”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回到千年后罗?”她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希望回去就好,要不教她如何生活在这古代中。
这时代的女人能出去工作吗?就算能出去工作,有谁会请她?而她又会做什么?难不成做下人吗?就算当下人,她恐怕也是不及格的那一类。想想,她煮饭烧菜只会用瓦斯炉,可不会用他们这时代的炉灶。
幸好,她回得去,她不禁暗自拍拍胸脯压惊。
“可是,我不想回去。”他低下头凝视怀中的娇妻。“这儿有她我不想走。”
“那我要怎么办?”宋心雨大吼。这个祖先可真不负责任,凭什么以一已之私,就把她丢在这古代里。
“我你可以先在这儿住下来,以后再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去。”
“你可以利用你的念力将我送回去,而你自己留在这儿-她啊!”多美的一石二鸟计。
“我的念力恐怕全损耗光了,刚开始来到这儿我差点魂飞魄散,若不是这块玉坠的灵气保住我的魂魄,恐怕你现在已看不见我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宋心雨大吼。她怎么这么倒楣,历经了那么多代都没事,为何独独到她这代才发生这种事。
“对不起。”他露出歉意的笑容。“也许,我们可以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有将你送回去。”
“目前只好如此了。”宋心雨哀声叹气。接着又问:“你到底是我哪个祖先啊?她又是谁?”她也真倒楣有这种祖先,一个强把她拉来这鬼地方,一个三番两次要掐死她。
“我是宋靖云,她是我的妻子林紫萍。”
“你们就是——”宋心雨吃惊地望着他们。当初紫萍就是被将军府抢走,而宋靖云就是那个被活活打死的祖先。老天啊!她还是早点睡精神才会好。
“没错。”
“我要去睡了。”宋心雨无精打采地上床。也许连续两天被吓傻了吧!此刻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等你想到有办法让回去,得记得来告诉我。”
她可不想留在这个女权低落的时代。何况,最重要的是生计问题,她在这里又没钱、又不能工作,难道要她在这里饿死不成?还是靠人救济?不过,有谁会好心救济她?恐怕难了。还是别想了,愈想头愈痛。
她爬上床,瞄了他俩一眼,只见他们早已两两相望,也不知道她的话听进去了没。算了!今天就放过他们好了,让他们两人好好聚一聚。
“你们快走吧!”她打了个呵欠提醒他们。“好像快天亮了。”远处似乎有鸡啼声。只见他们朝她一点头,接着就消失不见。
“幸好有冤情的只有这一对祖先,要是多几对出来,我这条小命尽早会玩完。”宋心雨喃喃自语地闭上眼。如今只能祈祷这两个祖先赶紧想出办法来,要不她会活得很凄惨。
此时,唐锦欢静静地伫立在宋心雨房外,透过昏黄的光线,若有所思地望着床上的可人儿。今晚他是来捉鬼的,原以为是人扮的,没想到从头到尾看了一整出戏,也才明了是真有鬼,而她——居然是他们千年后的子孙。
他能留得住她吗?还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到那不知名的世界去?他舍得吗?还是学他的祖先那般,强硬的将她掳来不放?
也许唯一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就是让她爱上自己,舍不得离开自己。但这可能吗?
她能够忘掉以前的仇恨吗?就算她可以忘了,她的祖先,那个女鬼肯忘吗?甚至放过他吗?
如今,只能拼一拼了,不管他能不能让她爱上自己,也不管那女鬼放不放过他,毕竟他曾偿试过,这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将来也才不会后悔。
他朝床上的人儿深深地凝望了上眼,转过身走向另一头的厢房。
明天以及未来的日子,他将好好的把握住他们共处的日子。他微微一笑,这一生原以为无情、无爱、无喜、无乐,孤独到死,没想到她居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若不能拥有她到白头,最起码他曾爱上、也曾拥有过这样的心情,而且,还拥有她一段时间。
他——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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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左右各坐了三、四人,唐锦欢坐在正中的首座,而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居然也被拉来坐在唐锦欢身侧。
而拉她来的就是高清,她真是搞不懂他们开会拉她来干什么呢?
宋心雨偷偷地打量着唐锦欢,瞧他冷着张俊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属下。这人不是很好商量,她在心里下了这个结论。她若要在此地白吃白喝一段时间,恐怕要过唐锦欢这关,只要他说好,应该没人反对才是。
也许她该巴结他一下。可是,古代人喜欢什么呢?她又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但,她拿得出来吗?这就有待商榷了。
她无聊地直想打呵欠,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到底搞什么嘛?要开会又不说话,光用瞧的就能开出个结论来吗?这些古代人真令人搞不懂。
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偷溜出去?这儿可真无趣,还不如后花园来的有趣呢!若说她离开这里会想念什么,大概就是那后院花园了,还有呃就是那冷着张俊脸的唐锦欢了。
这几天他待她可好了,陪她到处游玩。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儿可真偏僻,走来走去尽是满山遍野,要到山下可得走足足半天之久。老天!一想到要走那么远,她全身就没劲了。
她双眸一一扫过所有人,他们每个都一脸好奇地偷瞄着她,与她四目相对时,偏又一个个装作没那回事。
他们怎么了?现在是这样,吃饭时也都神情暖昧地瞧着她和唐锦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她不知道的事正在酝酿或发生吗?
他们的头头应该知道。她偏过头去瞧唐锦欢,正巧他也瞧着她,两人四目相接,霎时,宋心雨的心“咚”地一声,不知为何,她居然羞红了脸。
她怎么了?也不过是相对望了一眼,她的心怎会乱烘烘地,浑身爬满蚂蚁般不对劲?他的眼睛肯定有魔力,要不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红了双颊,心也像遭受重击般。
他露出一抹微笑,抬手轻抚着她嫣红的双颊,温柔低语:“你先去后院,一会儿我去找你。”
“噢!”她神情恍惚地走了出去。唯一记得的是,她脸上犹有他的余温。
一直到她走了出去,关上门为止,唐锦欢才冷然地开口:“你们以为将她拉来这儿,你们就可以逃过一劫吗?”
“帮主,我们只是——”高清急着辩解,因为人可是他拉来的。
“不用再说,你们打什么心思我会不懂吗?”
“我们只是为了帮主好,帮主也老大不小了,一般人像您一样的岁数时,都娶妻生子,如今恐怕都已儿女成群,我们只是”李分舵主尴尬地笑着。
“就算如此,也不能在所报会上。”
“可是——”
“好了,这事我自会打算,你们全别给我插手。”唐锦欢缓缓地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一个个面露不服的表情,好似他连追女人都不会似的,他讥诮地撇撇嘴。“我说的话你们是听到了没?”
“听到了?”众人无精打采地应道。
“你们——”唐锦欢忍住气。瞧他们那副表情,摆明了对他的意见有所质疑。
“帮主,您难道没听过吗?众人齐心、其利断金。您想想,您好不容易对个姑娘有兴趣,我们大伙若不帮帮您,这说的过去吗?”高清双眼闪着光,一脸兴奋。“再说,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总有些经验,可以给您做个参考啊!”“高清。”唐锦欢冷冷地唤了声。
“属下在。”高清正襟危坐。这帮主此刻是高兴,还是生气呢?怎么老是这副表情,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好像比我还兴奋来着。”唐锦欢讥讽。
“属下属下是替帮主高兴。”
“你们呢?也同高清一般?”唐锦欢扬了扬眉。
“帮主,请恕属下大胆说一句。”李分舵主瞄了帮主一眼。
“嗯。”“帮主也该有个继承人了。”见帮主并无不悦,他继续说道:“您想想,从您接手飞鹰帮也有多年了,这之中虽不乏姑娘倾心于您,可惜您老都不中意。如今好不容易您老喜欢这姑娘,当属下的我们怎能不为您尽心尽力呢?”
“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她?”他斜睨他们一眼。
“这不难看出来呀!”高清插嘴道。“想想您让那姑娘住荷花小筑,又带她到处去玩。这不都表明您的心意了吗?”荷花小筑从来就只让帮主及帮主夫人住,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是吗?”
“是啊!”只见众人一致点头。
唐锦欢笑了笑。“就算如此,我难道无法自己处理,要你们来多事。”
“帮主,我们想——”
“你们什么都不用想,这事就到至此为止。要是——”唐锦欢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们一眼,声音略微低沉。“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谁插手的话,我绝不轻饶。”
话中的威胁明明白白的表示,让他们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这帮主老是冷着一张脸,又不爱说话,怎么追得到女人呢?若是让他们大伙儿在那姑娘面前加油添醋的赞他的好,说不定那姑娘反而倒追帮主,这岂不是省事多了。想她一个姑娘家胆敢偷窥帮主出浴,若由她来追帮主,岂不事半功倍,手到擒来。
唐锦欢不由地感到好笑。这群人将他追女人之事看得挺大的,反而将今年的分舵会报给忘了。
“你们干什么?可别忘了我们是进来开会的。”
“那当然。”望着帮主面带愠色,每个人乖乖地振作精神。
“知道就好。”唐锦欢低头翻开帐册,没瞧见众人满脸的捻。
唉!要等到他们帮主娶妻,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虽说他们不可插手,但帮主大人可没说“不可推波助澜”他们只要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或什么的这样应该不算插手吧?
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暗自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