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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恒好不容易将胖书童给摆脱了,正要开口呢,赵俦便上前关了店铺的门,一脸的沉重,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崔莺莺疑惑的看向他,礼貌的把熟睡的小崽子递给他,“怎么了?”
“老大和一位公子在楼上等着您二位呢。”赵俦愁眉不展。
也不知这两位到底干什么去了,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那位公子找来时满脸的焦灼。
胖书童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断断续续的道:“公子,今日您又没去书院,夫子让李公子给您带话,还带了不少的东西。”
啥玩意?
梁恒头都大了,和崔莺莺对视一眼快步走上二楼。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直接僵在了原地,韩魉手执长剑,凶神恶煞的训斥着端坐在长凳上上色的李召。
“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啊?你们读书人怎么读的书?懂不懂什么叫做美感,美感,你看你这张花花绿绿的,像样么?”
“你媳妇要是穿成这样,你看得下去?”
韩魉坐在桌上,语气暴躁,就差直接提着长剑砍人了。
李召憋得脸都红了,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他,支支吾吾的反驳,“我……我尚未成亲。”
门口的两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看向旁边的赵俦。
赵俦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解释,“公子买货回来之后,您二位不在,他画画没人上色,我们这些粗人那懂这种,这不这位李公子来寻二老板么?恰好又是个读书人,所以就……”
“您放心,老大还是很和善的,没动手。”
梁恒嘴皮子扯了扯,不敢置信的指了指暴怒的韩魉,“这动拿剑了,还不叫动手?”
听到动静的李召在看见自己好兄弟的一瞬间,腾的一下站起身,一下子就有了底气,哭丧着脸走过去,“梁兄你总算是来了。”
再不来,他今儿个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韩哥,您这是干嘛呢?”崔莺莺上前心惊胆战的从他手里试图将剑给抽离,“咋还拿剑了。”
“把你的职业病收收。”
韩魉怨气满满的瞪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今日去何处了?店内这么多活不需要干的么?”
害得他在这里教了这傻子半天。
李召身子一抖,心有余悸的哭诉,“梁兄,我就先回去了,夫子让我把书都给你带来了,夫子还说了,这一次月试你要是再不合格,他便亲自登门去拜会你父亲了。”
“不是……一会我载你一程呗!”梁恒看着脚下生风逃走的李召,赶紧喊道。
可人一下了楼就撑着雨伞跑了。
他一走,韩魉的火力就全部集中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赵俦很是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免得伤及无辜。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的从楼上传来,楼下的众人仰着头一脸的沉重。
赵俦环抱着双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自从和梁公子,朝夕郡主结拜之后,咱们老大的脾气真是一日比一日大了。”
“不过骂起人来倒是斯文了不少。”
赵俦回忆了一番自己刚刚跟着老大的时候,每次被骂的场面忍不住的感慨。
楼上崔莺莺贴心的给他捏肩捶背,梁恒狗腿的倒着水。
“韩哥消消气,我们这不是事发突然么,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崔莺莺信誓旦旦的保证。
梁恒狠狠的点头附和,“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
“咱们店铺的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得抓住这个机会,牢牢的往上爬,尤其是你莺莺啊!你得继续创作才行,咱们还是得将这些产品卖到皇宫,王室贵族当中去。”韩魉一开口便是满满的憧憬和向往,让崔莺莺有一种在现代和她那个无良老板对话的错觉。
这个想法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这可使不得,卖到皇宫去,你不要命了?”
也不看看她画的都是什么,能随随便便给那些妃嫔和贵族小姐用么?
不被骂死。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梁恒放下茶壶坐下,赞同的道。
“那些贵族和妃嫔都是有皇商的,哪里会瞧得上咱们这些,就算莺莺是郡主,顶多只能和闺中好友说说。”
这个店铺挂的是韩魉的名,他们两个要是暴露了,肯定完犊子。
“可是那位曦月郡主不是很喜欢么?她不也觉得很好?还有你那位妹妹,也在此处买了不少,”他理了理衣襟,激动的起身,再一次拿起靠在桌边的长剑,热血道:“那咱们就做到皇商去。”
“有点难。”
“不如上天?”
二人毫不客气的打击韩魉。
有志气固然是好的,但是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韩魉:“……”
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他忽然低下了头,像是没了斗志的勇气毅然决然的奔向死亡,吓得崔莺莺和梁恒急忙补救。
可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呢,他便猛的抬起头,将长剑丢掉,一屁股重新坐下,“我也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赚稳一点的钱财比较好。”
两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当梁恒的目光扫到桌角李召带来的书本之后瞬间像条死鱼一样趴在了桌上,“我这一次的月试可全靠你了小妹。”
“切,多大点事。”崔莺莺大言不惭的抬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自信的随手拿过一本书,翻阅了几页之后,又默默的放了回去,“我觉得吧,作弊者这种事情很让人不耻,要不你还是自助吧?”
是她高估了自己那点学历。
梁恒眼神幽幽的望向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府邸门口。”
“哦,有骨气,你居然要帮他考。”韩魉哟了一声,看好戏似的嗑起瓜子来。
崔莺莺悔不当初,她就不该吹这个牛逼的。
骤雨初歇过后的夜晚凉飕飕的,回到郡主府之后的崔莺莺半死不活的含泪吃了三大碗米饭,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和珠哭诉,“珠玉啊!这邺城书院里的学子考试,都是谁出的题啊?”
她能不能去贿赂一下?
又不是考状元,作个弊不过分吧?
她也不考多,合格就成。
珠玉正在忙着将屋内的熏香点上,听到这话,笑着道:“郡主怎地突然问起这个?小公子还小,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就是突然想上进了。”崔莺莺拿过梁恒的书盖在脸上,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