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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他是谁啊?”艉蟀站在盼舒房门前,疑惑地问着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盼舒。
“谁是谁?”盼舒走到艉蟀身边,朝着她指的方向一瞧,了解地笑了笑“是妈咪的朋友。”
“为什么在我们家啊?”
艉蟀心想有盼舒在一旁,于是她又大胆地朝那陌生人走近了一步。
“昨晚他喝醉了,妈咪不知道他在哪儿,只好暂时先带他回家了。”
“所以妈咪昨晚才跑来和我们一起睡?”
“是啊!艉蟀,乖,出来吧!别吵人家睡觉了。”
“妈咪,叔叔长得好像一个人哦!”艉蟀似乎正用着她的小脑袋用力地想着。
“妈咪,穿衣服。”云澜拎着衣服,撒着娇要盼舒替他穿衣服。
“不行,自己穿,都这么大了,不怕姐姐笑你?”盼舒笑着摸摸云澜的头。
“妈咪,帮人家穿嘛!”云澜继续窝着盼舒怀里,撒着娇。
“这样好了,云澜自己穿衣服,妈咪帮你扣扣子。”盼舒实在拗不过云澜。
“云澜。”艉蟀突然低叫道。
“做什么?艉蟀。”云澜一脸疑惑地看着艉蟀。
“妈咪,叔叔好像、好像云澜。”
“谁像我?”云澜跑到银斯床前,仔细地盯着银斯“嗯,好像、好像。”
“妈咪,他是不是”艉蟀早熟的眸子直盯着盼舒。
“没错,他是你们的爸爸,不过,他还不认识你们。”盼舒从没打算隐瞒他们两人,她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么早相认罢了。
“爸爸?!”艉蟀有点惊喜地看着银斯。
“小声点,别吵醒他,你们上课快迟到了,快去吃早餐。”盼舒催促着两人。
“妈咪,爸爸下午还在不在?”艉蟀一脸期待地看着盼舒。
“恐怕不在了,他还不认识我们嘛!”盼舒有点心疼地看着艉蟀充满希望的脸庞一瞬间消失了。
“走吧!吃早餐了。”盼舒轻轻地唤着艉蟀和云澜。
“爸爸,再见。”艉蟀低声地说完,才随着盼舒和云澜走了出去。
盼舒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轻声闽上门,走向餐厅。
而房内的银斯,却在阖上门的那一刹那,睁开了眼睛。
盼舒在送两个家伙去上课后,正在考虑要如何叫醒银斯,又要如何解释他出现在家里的事,盼舒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刻还在思考着;而下一刻她就已被他吓着了。
“请你解释一下。”银斯站在窗前,斜睨着刚进房门的盼舒。
“你醒了。”盼舒有点不知所措地面对着银斯,尤其在经过了昨晚的事后。
昨晚是个梦境吧!盼舒只记得银斯和她在那间小小的pub里,尽情地喝酒、跳舞,而她记忆最深的,是银斯站在舞台上,对着她唱了一首情歌youarealwaysonmymind。
不过,那是昨晚,那个醉后的银斯,看着现在他的眼神,盼舒就知道,他已不再是昨晚的男人,他又是那个冷漠无情的银斯.杰洛。
“你想要我解释些什么?”盼舒回过神,正视着他。
“我想先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开始。”
“昨晚总裁喝醉了。”盼舒回答着。
“就这样,没有多余的控诉?”
“这是什么意思?”盼舒不解。
“过了昨晚,你应该知道醉后的我是如何,你没打算淌着泪叫我负责,或者你早就希望有这种事发生。”银斯微讽道。
“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说法是高估了自己还是看轻了我,但我绝没有好个意思要巴上你。”要是我有那意思,五年前早叫你负责了,盼舒不满地咕哝道。
“是吗?”银斯冷笑着“那请你顺便解释一下小孩的事。”
“什么小孩?”盼舒暗自希望他所提的不是艉蟀和云澜。
“今天早上站在我床前的两上小孩。”银斯似乎很高兴看到盼舒狼狈的神情。
“你都听到了?!”盼舒不可置信地看着银斯“我还以为当时你正熟睡。”
“不好意思,我的睡眠一向很浅,你们一走进房间,我就醒了。”
“你装睡,为什么?”
“我记得你的人事资料上并未注明你已经结婚,那小孩”盼舒并未正式回答盼舒的问题,只是一迳地问着问题。
“你到底想怎样,大家讲开嘛,别转弯抹角的。”盼舒有些生气地说。
“我只是希望既然有勇气生下两个小孩,就要有勇气和他们说明他们没有父亲这个事实,别到处指着男人说是他们的父亲。”
银斯庆幸自己来台湾一段时间后学了些中文,所以他还听得粗浅的对话,不然,他不就要背这无妄之罪了。
“你”盼舒早巳知道银斯不会记得五年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但她从不知道从他口中说出是那么伤人,也讶异他竟听得懂中文。
“我如何?”银斯低头看了看表“上班时间快到了,别忘了,我不喜欢人家迟到。”
“站住。”盼舒叫住正要往外走的银斯。
“做什么?”银斯不耐地问道。
就在银斯尚未弄清状况之时,盼舒已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这是你欠我的。”盼舒余气未消地说。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我不会轻饶你。”银斯擒住盼舒的下巴,怒气腾腾地说道。
盼舒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倒,她只是用着坚定的眼神回视着他“你要知道事实吗?你终于也想知道那晚的事了,艉蟀和云澜不是任何男人的孩子,他们是你银斯.杰洛的亲生孩子。”
“不可能,我自己做了什么我会不知道?何况两个这么大的孩子,可不是你说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的。”银斯似笑非笑地说道。
“万一是在醉后呢?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清楚你在醉后会有什么罪行吧?”
“不可能,在今年之前是,我根本还不认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呢?”
“这得问你五年前在奥运闭幕典礼的当天,你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亚特兰大。”盼舒冷笑地看着银斯的不知所措。
“哈、哈”银斯突然笑了出来“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专门耍小手段,你以为抓到了我醉后行为不当的弱点,就可以让我妥协,免费当你孩子的父亲吗?告诉你,想都别想。”
“信不信随你,欢迎你来看看另一张和你有着相同脸庞的小孩,和那一双湛蓝的双眸。”
“我要去上班了,无聊的女人。”银斯有点气急败坏地出门口。
“容我请天假,我不想去面对一个不肯承认错误的男人。”盼舒没有挽留银斯,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
“你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银斯丢下一句话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就知道。”盼舒不在乎地耸耸肩。
盼舒知道抖出这个事实,银斯一定不肯相信,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他知道,只是一时顺口说了出来,这样也好,她总算说了出来,信不信是他家的事,而她也打算在说出事实后马上辞职,既然他先提出来,她也正巧顺手推舟,早点离职。
“该死!?”银斯心烦地摔掉一份资料“这是谁处理的?”银斯的手刚要按下内线电话的按钮,却突然停住了,对了,那女人今天被他开除了。
“该死。”他又摔掉另一份资料。
银斯烦躁地爬梳着头发,为什么今天什么事都不顺利,他只要稍微一发呆,就可以听见那女人所说的一宇一句,他微晃了晃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理会一个无聊的女人的话?
他逼着自己专注于公事,直到他摔掉第二十八份资料,把公司内各级主管叫过来臭骂一顿后,他才决定投降,愤然离开公司,往盼舒家走去。
艉蟀一下课,书包都还没放好,就急急奔向盼舒房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她有点失望地看着盼舒“爸爸走了吗?”
“是啊!”“他不想认识我们吗?”
“或许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吧!别放在心上,待会史狄叔叔要采哦!”盼舒希望这个消息能振奋艉蟀的心情。
“真的吗?”艉蟀果真高兴地手舞足蹈。
“嗯,去洗澡吧!”盼舒摸摸艉蟀的头,笑着催促她。
“妈咪!”艉蟀在走出房间之前,回头说道。
“什么事?”
“爸爸还会再来吗?”
“不知道,或许会吧!”盼舒也不知道是安慰着自己还是艉蟀。
艉蟀漾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开心地去洗澡了。
“叮呤、叮呤!”该死的门铃总是在别人最忙的时候响起。
“云澜,去帮妈咪开门,妈咪在帮姐姐洗澡走不开,可能是史狄叔叔来了。”
“哦。”在客厅看电视的云澜,一听到史狄叔叔的名字,马上冲向门口,没想到来人却不是史狄叔叔,而是妈妈口中所说的“他们的爸爸”
银斯呆住了,他真的没想过会在这里看到一个和自己酷似的小脸,实在太像了,在这世界上除自己的小孩外,还会有谁拥有这么一张和自己如此酷似的脸庞?在这以前,所有否定盼舒的话,全在见这张小脸后推翻了。
“你叫什么名字?”银斯试着他那破破的中文问道。
就在云澜并不了解银斯到底说了些什么之时,盼舒的声音自厨房传来“云澜,谁啊?是不是史狄叔叔?”
“不是。”
“是谁啊?”盼舒说完,知浴室走了出来“是你。”
“没错,是我。”银斯虽然在和盼舒说话,眼光却未离开云澜。
盼舒见状,低头对云澜说道:“去看看姐姐穿好衣服没?告诉她可以吃饭了。”
“哦!”云澜回头看了银斯一眼,才乖乖走向浴室。
“你来做什么?”盼舒不客气地质问道。
“证实今早的话。”
“现在你相信了吧!那你可以走了。”盼舒作势就要赶他出门。
“等等,那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和他说说话吗?”讲到孩子的事,银斯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些无助。
“用不着吧?反正你们也无法沟通。”盼舒十分直接地拒绝。
“可是”银斯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史狄打断了。
“盼舒,对不起,我迟到了。”史狄急急忙忙地说道。
“迟到了五分钟,罚你没饭吃。”盼舒笑着对史狄说。
“盼舒,别这样啦!咦!你不是银斯。杰洛吗?”在和盼舒哈拉了一会儿后史狄终于发现旁边还站一人。
“别管他,进来吃饭吧!艉蟀和云澜等你好久了。”盼舒根本没理银斯,当着他的面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一起吃吧!”史狄没理会盼舒凶恶的眼光,迳自把银斯请了进来。
“史狄叔叔你来了。”艉蟀开心地说道。
“乖,艉蟀。”史狄用着他仅会的国语说道。
“那云澜乖不乖啊?”云澜也用着他童稚的声音说道
经过盼舒的翻译,史狄才又回头摸摸云澜的头“乖,云澜也乖。”
“咦?爸爸吗?妈咪,那是爸爸吧!”艉蟀看银斯有点兴奋过度地拉着盼舒的衣袖,不停地问道。
盼舒无奈地说道:“是,没错,他是爸爸。”
艉蟀一听到自己的爸爸出现在眼前,马上“见父忘义”地把史狄丢在一旁,站在银斯面前,仔仔细细地盯着银斯,深怕他一晃眼就不见了。
盼舒哼了声没理银斯,史狄见状只好自己开口向他说明了“这是艉蟀,那个像你的小家伙叫云澜。”
银斯听完只是默默看着艉蟀和云澜,没有再说出任何言语。
艉蟀也只是呆呆地望着银斯,她实在不懂,爸爸看到她不是该高兴地拥着她吗?还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盼舒看着银斯和艉蟀互不言语的模样,她不禁心急对银斯说道:“抱抱她啊!”“抱她?”银斯不知所措地看着盼舒。
“真是笨。”盼舒将艉蟀推到银斯怀里,拉起他的双手环住艉蟀。
银斯只是呆呆地随着盼舒摆弄,他可从来没有机会可以和这么小的孩子相处,更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们。
“云澜也要。”云澜一看见艉蟀被银斯拥在怀里,也不禁想有一样的待遇。
盼舒笑着抱起云澜,又将他塞进银斯怀里。
“走吧!让爸爸抱着你们去吃饭。”盼舒宣布道。
“好!”两个小家伙兴奋地叫着。
“抱着,吃饭去。”盼舒对银斯没好气地说。
可怜的银斯就一手抱着一个小孩,跟着盼舒走到饭厅吃饭了。
在把艉蟀和云澜刻意赶上床睡觉,和把多余的史狄踢出门后,盼舒和银斯开始了两人的谈判。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盼舒差点对着银斯的脸大叫。
“这事由不得你。”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句话了?这句话你怎么不在五年前说,这五年来,是我含辛茹苦把他们俩拉扯长大的,而今天,就凭你这一句,我就该乖乖地让你带走这两个小孩吗?”盼舒忿忿不平地道。
“五年前,是你自己选择了不告诉我这件事,既然如此,五年后的今天,你就不应该大声嚷嚷说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你们。”
“五年前的你会相信吗?在今年之前,我是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外国女子,你会相信一个陌生如我的女人说的话吗?况且,自从那夜起,我就不曾再见你,我也希望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但是你出现了,出现在这一个我再也不需要你的时间里,若你的出现只是要夺回孩子,那我希望我永远不要再见你。
“在今天之前,这些话你可以说上千遍万遍,但现在我出现了,你再怎么不希望发生的事也发生了,你再怎么抱怨也没用了,小孩我是一定要带走,不管你说些什么。”银斯坚定地说。
“如果我说不呢?”盼舒似乎在挑战着他的权威。
“我会带走他们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带他们走的。”银斯肯定地道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们的。”盼舒不会让他如愿的。
“那咱们就来试试看吧!”
银斯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但留给盼舒更大恐惧的是,银斯说完那句话时嘴上的那抹微笑,好像强调着自己誓在必得。
盼舒不禁用双手环着自己,突然觉得冷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心想,似该搬家了。
盼舒找去额上多余的汗水,她轻喘了口气,看看散放在四周的箱子,总算把东西大致打包好了。
在银斯离开后的第二天,盼舒已经开始在筹划搬家的事定了,她已经替艉蟀和云澜办好转学手续,反正自己也辞了职,随时都可以走,只等收拾好屋子就行了。
从银斯留下话的那天至今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她每天小心翼翼地看着艉蟀和云澜,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他夺去了他们俩。但直到今天为止,银斯仍按兵不动,这种毫无止境的提心吊胆,让盼舒的心没有一刻放得下。
不过,幸好明天上午她就要搭着十点五十三分的自强号火车南下,回到老家去了,这样,至少她可以避去银斯好几个月的追踪。
“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搅盼舒的思绪。
“喂,我是易盼舒。”
“是我。”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是你。”盼舒有点惊讶地说着。
盼舒一直以为从那天以后,两人下次再碰头时,一定是在相当火爆的情况下,想不到竟会如此平淡无奇。
“没错,是我。”银斯在说了这句话后就闭口了。
两人的沉默持续着,直到盼舒捺不住性子地对银斯大叫“你到底想干么?”
“有事找你。”银斯简短地说。
“没空”
盼舒直接地拒绝道。
“十分钟后,我会叫人去接你,车牌号是xn一123”银斯没有听到盼舒的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我、没、空。”盼舒一字一句地说道。
“十分钟后见。”
就这样,银斯根本没理会盼舒的抗议,他就已经i决定好了。
几分钟的时间里盼舒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不会去赴约,但最后,盼舒已经被开车来接她的司机送上了车,朝向目的地前进了。
当盼舒在这个优雅的咖啡馆喝完了一壶花草茶后,她已经怒气腾腾了,她看了看手上的表,半个小时,他竟然让她等了半个小时。
盼舒受不了地站了起来,她已经捺不住性子了,当她正打算离开之时,却刚好看见银斯自外头踏进馆内。
“你迟到了。”盼舒站在柜台前质问道。
“我知道。”银斯没有丝毫愧疚地说道。
“你”盼舒差点没指着他的鼻子开口大骂。
“先找个位子坐好吧!这样站着讲话不太好看。”说完,银斯迳自往里面走去,找了个位子坐正。
盼舒愤恨不平地坐在银斯对面,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找我什么事?”
“改变主意了吗?”
“我绝对不会让仿:带走他们俩的。”盼舒坚定地兑。
“很多事别说得太早,我想做的事鲜少会不成功的)。”银斯似笑非笑地看着盼舒。
“如果你今天叫我出来只是要强调这件事,那恕我没空在这儿听你讲话。”
“好吧!那我们走吧!”银斯站了起来。
“去哪?”盼舒不明白地问。
“我家。”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因为艉蟀和云澜在我家。”银斯得意地说。
“妈咪出门前不是交代你们不可以和陌生人走吗?怎么不听话?”盼舒在见到艉蟀和云澜后,忍不住轻斥两人的轻忽,如此容易被骗。
“可是爸爸不是陌生人啊!”艉蟀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啊、是啊!而且爸爸这儿有好多玩具哦!”云澜说。
“为什么不让我工作?”在吃完晚饭后,盼舒不顾银斯的禁令,冲进了他的书房。
“滚出去,我现在在工作。”银斯头也不抬地对盼舒吼道。
“等我解决完我的问题,我马上就走。”盼舒对着银斯说道。
“什么事?”银斯不耐地抬头看着盼舒。
“我要工作。”盼舒要求着。
“不用,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带好两个小孩这样就行了。”
“艉蟀和云澜现在已经开始去上学了,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有佣人在打理,我现在像个废人似的,我一定要出去工作,否则我一定会发疯。,,
“那好吧!反正我的秘书一直还没找到适当的人选来担任,你就再回来当我的秘书吧!”这对一向不用女秘书的银斯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赞美了,毕竟他愿意让盼舒再回来当他的秘书,表示盼舒的工作能力还不差。
“我不要。”
这个答案倒让银斯讶异了,有多少女人愿意担任他的秘书,而他避之惟恐不及,现在他是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而她竟然一口回绝了,这倒有点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为什么不?”
“就是不,没为啥。”
她盼舒才不是笨蛋呢!从前和银斯一同共事就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了,而现在她若再回去待在他的身边,银斯势必会叫她一同和他上下班,到那时,传育不就更难听了吗?
“我不相信,除非告诉我原因,否则别想去工作。”银斯要她提出充分的理由。
“真的没有什么,其实如果我想出去工作,你也阻止不了我,我只是想尊重你,才事先通知你,否则我大可等找到工作后才通知你,你照样拿我没辙。”
“若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找一份工作的话,那你可就料错了,如果我对外放出消息,叫他们不准录用你,那我保证,就算你跑遍了台北市区,也没有一家公司肯用你,信不信?”银斯自信满满地说道。
“信,银斯.杰洛的话有谁会违背呢?”盼舒咬牙切齿地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找份工作打发一下时间,你又何必这般阻挠呢?”
“若只是想打发时间,辜榷是最好的选择,待遇高、素质高的环境,你又何必这般坚持呢?”
银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盼舒在辜榷工作,他大可让她在外头工作,只是他看着盼舒如此坚决地反对,他总觉得这种态度伤了他的自尊心,而且好像故意在逃避一些什么似的,让他很想把她留在身边,看她搞什么鬼。
盼舒沉思了好久,她盯着银斯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可是我不要和你一起上、下班,我要求单独行动。”
银斯耸了耸肩,似乎不把这些事当一回事,毕竟这些事他也从来没做过,他银斯.杰洛从来都不是个体贴的人,他也从不做体贴人的事。
盼舒特别抽了空和四位好友一起到辜榷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小聚一下,最近她忙着和银斯周旋已经有一、两个礼拜没有和好友好好聊聊了。
“盼盼,你又回头待在他身边工作了啊?”雪凝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是啊!”盼舒有点无奈地回答道。
“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盼盼,这回你可是够没志气的,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远离他,怎么现在又和他凑在一块了?”菀真说道。
“人家都是劝和不劝离,现在盼盼这种情形,我们该为她庆幸才是。”峻仪开口说道。
“两人如果真的不适合,勉强又有何用呢?”凌初似别有深意地说着。
盼舒有好几件事急着和朋友一块分享,顺便连她搬家的事也要一块抖出来,毕竟她当初搬家时没和四位好友说明清楚,而且现在她搬到银斯家了,四位好友却没有一个知情的,告诉她们时,她明白自己的f场一定不是完好的。
“现在说这个有啥用?我都已经答应他了,只是我有点担心”盼舒迟疑道。
“担心什么?”菀真问道。
“谣言啊!其实我还没啥关系,我是担心艉蟀和云澜,他们刚到新的托儿所,我怕他们会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盼舒担心地说。
“不会的,这些小小的谣言应该很快就平息了才是,前一阵子不也是这样?”雪凝一派自然地安慰着盼舒。
“前一阵子不同,那时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反驳得心安理得,可是现在哎!”盼舒还真是感到烦闷。
“除了艉蟀和云澜之外,你们俩之间还能有什么交集?”峻仪疑惑地问道。
“哎!我现在哎!”盼舒欲言又止。
“我现在住在他的家里。”盼舒还是说了出来。
“谁的家里?”凌初抢先问道。
“银斯.杰洛。”
“不会吧?!那艉蟀和云澜呢?”雪凝惊讶道。
“也搬进去了。”
“那他”凌初又问道。
“他知道了。”
“你们俩同居了?”凌初试探地问道。
“不算是,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那就是同居了,你搬进去多久了?”菀真翻了翻白眼说道。
“一个多礼拜了。”
“天!你都住了一个多礼拜了才来告诉我们,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雪凝说道。
“别这样嘛!这几天正忙着,没空通知你们嘛!”盼舒无辜地说。
“说,他有没有对你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凌初一脸的促狭。
“没有。”盼舒红着脸,急急地回答着“我们俩清白得很,别乱说,何况我的心早给了那晚的男人。,,
“盼盼,你明知道银斯.杰洛就是那晚的男人”峻仪开口说道。
“我知道,但是面对着他,我就无法说服自己他就是银斯.杰洛。”
“盼盼,醒醒!”凌初微晃着盼舒“你已经够大了,大到可以看清事实了,他就是银斯.杰洛,银斯.杰洛就是他,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忘了你那所谓的感觉吧!人都会变的,五年了,经过五年的时间,那晚的男人会变成银斯.杰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把握现在的幸福,别再去悼念那个已经逝去的晚上。”
“别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做,但,我的心里不允许啊!我的心早被那晚的男人占据,容不下其他的改变了。”盼舒痛苦地说。
“盼盼,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很多事都有回转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他,或许你有爱上他的一天。”峻仪也开口劝道。
“不可能。”盼舒摇了摇头。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峻仪急急地说道。
“算了,别说了。”盼舒看了看表“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峻仪见盼舒急急地走出咖啡馆,她微摇了摇头“她又在逃避了,”
“你迟到了。”盼舒才一踏进办公室,银斯的声音已从门口传来。
“抱歉,临时有点事耽误了。”盼舒没抬起头来看他,她自顾自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文件夹,开始做着自个的事。
银斯被盼舒这种漠视的态度给激怒了,他忍不住对着盼舒大叫“易盼舒,你不要以为住进我家,和我有一点小小的关系,就如此目无上司,在公司里,我仍是你的直属上司。”
“总裁,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抬头回话的这件事而动怒的话,我只想告诉你,我就是因为迟到了,我才想要早点做事,好把浪费的时间补救回来。”盼舒平心静气地回答道。
“这次就算了。”银斯余怒未消地说道。
“等会儿,总裁。”盼舒在银斯离开前喊住了他。
“什么事厂
“我希望你下一次别再提及我住在你家这件事,我不希望落人口实,最好连云澜和艉蟀也不要再提。”
银斯瞪着盼舒足足有五秒钟之久,这句话应该由他来说才对,最不想让事情发展成那样的人是他,在其中受益最多的人应该是她,她应该是兴奋地四处炫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冷静地告诉他三缄其口。
“我知道,不用你说。”银斯微怒地走出办公室。
“他到底又在气些什么啊?”盼舒耸了耸肩,低头继续做着她的事。
“你去哪了?”银斯站在客厅里,看着刚进门的盼舒。
“没去哪,刚从公司回来。”盼舒疲惫地脱下鞋:子,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从公司回来都快一个多钟头了,而你现在才回到家?”银斯不禁提高声调说道。
“塞车嘛!你知道台北的交通有多糟。”盼舒没有理会银斯的质问,越过他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以前都这么晚才回到家吗?那艉蟀和云澜不是很可怜?”银斯质问道。
“以前住的地方离公司近,走几步路就到了,根本不用坐车,而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那么远,下了班又得挤公车,想早点回来都不成。”
“那下次你随我回来好。”银斯建议着。
“不必。”盼舒斩钉截铁拒绝“我自己回来就好。”
盼舒丢下银斯,她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在进房间之前还不忘叮咛他,不要让他接送上、下班。
银斯盯着盼舒的房门好半晌,他忍不住敲开盼舒房门的冲动,微怒地走回自己的书房。
懊死的女人,要不是她是他儿子的妈,他才懒得理她呢!银斯坐在桌边,有点不知所措地发着脾气。
为什么她老和其他的女人不同?为什么她老是要拒绝一些别的女人会认为是大好机会的建议?她为什么就不能和其他的笨女人一样,乖乖地接受他给她一切?银斯在心底低声咒骂着。
不过,若她是其他的笨女人,那她就不是易盼舒了。
“易盼舒,这文件是怎么回事?银斯把一份文件丢到盼舒桌上。
正在听电话的盼舒微睨了银斯一眼,示意他降低音量,才继续说着话:“是,我们会给你最好的答覆,抱歉,耽误你那么多时间。”
“易盼舒,你”盼舒才一挂上电话,银斯马上破口大骂。
“总裁,有事吗?”盼舒一脸无辜地看着银斯。
“你不要太过分,你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竟然当我的面前自顾自地讲电话,你的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人存在?”银斯生气地吼道。
“总裁,你多虑了,我只是在处理一个重要的电话,看到你进来,我没有办法兼顾两者,只好先处理电话再说了。”盼舒捺着性子解释道。
“电话会比我的事还重要吗?你是我的专任秘书,就是负责处理我的事,否则我要你做什么?”到后来,银斯在发小孩子脾气,他就是看不惯别人忽视他。
“总裁,事有先来后到,轻重缓急,你不能要求我每一刻都在等着你的命令,我也有事要做啊!”盼舒跟他讲道理。
“你要做的事就是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其他的事少管,处理这份文件,我待会要。”银斯丢下了这句话,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盼舒无奈地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只不过是个小问题,需果他亲自到她办公室前指责她吗?他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她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做着她的事。
“盼舒、盼舒”盼舒才刚走到公司门口,就有人急急地叫着她。
盼舒奇怪地抬起头看了看周遭。没人?是自己听错了吧!她晃了晃头,继续往公车站牌的方向前进。
“盼舒,等我一下啦!”这次的声音更为确定了。
盼舒疑惑地略停了下脚,不断地寻找着来人。
“终于找到你了,你最近可真是难找。”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自盼舒身后响起。
“史狄,是你,好久没看见你了,最近到哪里去了?”盼舒一见是史狄,马上热络地招呼道。
“有事回意大利一趟,顺便把台湾所做的报道送回公司。”史狄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踪。
“怎么?有事找我?”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有点想念好两个小家伙,一回国想找你,打电话也打不通,那时,我还在怀疑你是不是消失了呢?”
“没那么夸张,不过,我搬家了倒是真的,也难怪你联络不一我。”盼舒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数字“那!这是我b.bcall号,有事找我就call我。
“你住哪?不顺道告诉我?下次我想见那两个小家伙时也方便啊!”“这有点不太方便吧,这样吧!你要见他们俩时打个电话给我,我把他们带出来给你看。”盼舒建议着。
“如果你不怕麻烦,我是无所谓,”史狄耸耸肩地说道“要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还有其它事,不用麻烦你了。”盼舒急急地拒绝道。
“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史狄看出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下次见。”盼舒匆匆地和史狄道别,离开了那地方。
“有、问、题”史狄站在原处,看着盼舒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史狄思考着盼舒问题的同时,位于“辜榷”公司十八楼的银斯,正“不小心”把两人相遇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小心”看到的,真的,银斯如此告诉自己,连他手中的望远镜也是“不小心”地被他拿在手里的,这一切完全都是碰巧,因为谁有好理由可以告诉他,他正密切注意着盼舒?除了这一切完全是碰巧外,还有什么好理由呢?
“你每天都那么晚回来,对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榜样。”银斯椅在盼舒房门口,对着刚从外头回来的盼舒说道。
“只要你停止在公司里找我麻烦,我保证这种情形不会持续太久。”盼舒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找麻烦?我什么时候找过你麻烦了?我一向都是公事公办的人。”
不能否认的,在盼舒梳理她那一头如黑缎的秀发时,对银斯产生某一程度上的影响。
“是吗?那今天早上“云鸿”的那个案子,明明只是打字的小妹错打了几个字,你就叫我整篇重写;还有,前天的那封信,我打出来的信几乎和你所口述的内容一模一样,而你竟然说我用的措辞不够文雅;还有,上次的电话事件,你”盼舒正打算一一数落银斯的不是。
“闭嘴,对于你来说,这或许是找你的麻烦,但对我来说,我只要完美的东西,任何有瑕疵的东西我都不能接受。”银斯有点沾沾自喜于自己刚说出的好理由。
“哦,是吗?既然我有一个这样的柯刻员工的上司,也只能怜悯云澜和艉蟀不幸了。”盼舒假装伤心地说。
“所以我告诉你,你就随我一起”
“不用了。”银斯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盼舒打断了“多谢你的好意思,我要坚持的事,没有人能随便改变的。”
“为什么不要?”这不晓得是盼舒第几次拒绝他了,银斯有点气恼地看着她。
“就是不要。”盼舒走到门口做了个手势,将银斯请了出去“去叫艉蟀和云澜洗澡了,别忘了,用中文。”说完,当着银斯的面关上门。
“该死的女人。”银斯站在紧闭的门前,你声咒吧着。
“喂,盼舒吗?我是史狄,有空吗?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吃个饭,我请客。”电话另一头的史狄,心情似乎十分高昂。
“史狄,不好意思,我在开会,有事待会再说好吗?”盼舒压低声音,一边偷睨着脸色不悦的银斯,一边和史狄说道。
“是我挑错了时间,打搅你了,我待会再打绐你。”史狄体谅她。
盼舒挂上电话,有点歉然地看了一眼周遭的人。
银斯有点不悦地看了盼舒一眼,他也有点迁怒地看着那个正在报告的主管“不管你们的理由是什么,我要看的是成果,我希望下个月这个问题会自动消失。”
“是”经理紧张地应答道。
“再来是哪个部门?”银斯的眼光过周遭的人们。
业务部的经理有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银斯斜睨了一眼业务部刚递过来的业务报告“砰!”的一声,银斯毫不客气地将那份报告摔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咱们的营业额竟然下降了一个百分点,你们在干什么?”银斯凛冽的眼光瞪到业务部经理身上。
“报报告总裁,最近经济不景气。”业务部经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
“不景气?”银斯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这个理由可以用在任何一个公司上,可是辜榷用不到这个理由,下个月我要看到营业额上升十个百分点。”
“是。”业务部经理有点狼狈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下一个。”
这一个冗长的会议下来,全公司上下二、三十个部门的主管,没有一个能幸免于银斯的炮火攻击。
每一个人走出会议室都是灰头土脸的,连肇事地得银斯也是臭着一张脸,那副表情好像写着“谁惹我,谁就倒楣”的这几个字。
盼舒一派自然地收拾着会议资料,她习惯这种充满火葯味的会议,只是有一点让她不太明了,是谁让银斯生那么大的气?
“喂,辜榷,你好。”盼舒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时,电话恰好响起。
“盼舒吗?我是史狄,会议结束了吗?”
“刚结束。”盼舒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听你的声音那么没精神。”史狄关心地问。
“刚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你说累不累y”盼舒不答反问。
“银斯.杰洛?你早该习惯的,不是吗?”
“我又不是木头,谁能习惯他?别谈他了,你刚要和我谈些什么?”盼舒问出重点。
“今晚出来吃个饭,想介绍个朋友让你认识。”史狄说出来意。
“瞧你开心的,女朋友?”
“别开玩笑了,来不来?”
“我考虑一下,下午通知你行不行?”盼舒还得通过银斯那一关。
“行。”
盼舒含笑地挂上了电话,一抬头,却看见银斯脸色凝重地站在门口“有事吗?总裁。”
“我请你来,可不是让你利用上班时间聊天的,请你认清这一点,我可不希望我的下属是个领干薪的人。”银斯认真地说道。
“总裁,我承认在上班时间接私人电话是有点不对,但请你不要全盘否认我的能力。”盼舒辩解道。
“那就做你分内之事,别在上班时间随便和人嬉闹。”银斯挥不去盼舒挂上电话时脸上的那抹笑容。
“嬉闹?”盼舒点不可置信地看着银斯“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嬉闹过了?”
“做人要敢做敢当,别想用一个讶异的神情就可以遮掩一切。”银斯冷笑着。
“我又遮掩什么了?总裁,你的话愈来愈不让人明白了。”
“你心知肚明。”银斯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盼舒。
当盼舒还在烦恼着要如何和银斯开口,说要带艉蟀和云澜出去和史狄一块吃饭时,银斯正向她交代他要去应酬,晚上要很晚才会回来。天啊!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盼舒想着,如果她再不把握,岂不是拒绝上天对她的美意?
银斯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盼舒,心里泛着一丝疑惑,为了这样一个笑容,他差点取消这个应酬,但,谁教这个应酬重要得该死,否则,他保证让她这个笑容在三秒钟后消失。
盼舒在银斯前脚才踏出辜榷时,马上拨了通电话给史狄,欣然地答应他今晚的饭局。
盼舒把艉蟀和云澜带到史狄所指定的餐厅,享受了一晚从她搬到银斯家中来,从未享受到的轻松、愉快。
史狄的女伴是盼舒所见过的女孩中最甜美、可爱的,她那灵活、水灵的双眼,似乎随时随地吸引着人的目光。
史狄以似不经意但却又温柔的眼神,在那女孩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瞅着她。
史狄对每个女人都很体贴,但盼舒从未看过史狄用着如此温柔的眼光看着一个女人,她想,史狄是爱上那女孩,虽然他嘴里不说。
在一顿美好的晚餐事,盼舒带着艉蟀和云澜在史狄的陪同下,在距离家中还数公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天那么黑,你一个女人”史狄担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没有几步路,况且我那室友怕吵,我走回去就行了,还有人等你送她回去呢!”盼舒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女孩。
“真的不用吗?”史狄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盼舒知道压低声音说着:“她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史狄别有深意地笑着。
“那我走了,拜!”
盼舒一手牵着一个,缓缓地漫步在街上,消化、消化满腹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