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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九王爷现在虽然看上去多了几分成熟,但是心智还是比较单纯,没有心机虽然是好事,但是给她的感觉还是有些欠缺了。
她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甚至兵法战略,她看中的男人必要比自己优秀才是,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倒不如随便找个窝囊没有地位的嫁了,了此残生。
九王爷脸色讪讪,从前与二皇兄的关系本就不好,对这个二嫂也只是远远的看过几次而已,如今凑近一瞧,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是不凡,真是可惜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多陪了。”九王爷微微鞠首说道,这态度显然还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二嫂,恭敬疏离。
不过他这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将军府如今也不缺下人,更是有许多姑娘小姐在,怎么这七嫂子偏偏让他照顾人,而且瞧着二嫂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处一般。
九王一走,司脂姻也松了一口气,才准备走至花桌吃些水果便听有人开口说道:“我可就不明白了,这宴会上来的不都是没出阁的姑娘们吗?怎么二王妃您也来了?”
司脂姻有些微怒,转眼瞧了瞧这来者,倒是有些好笑,这女子她倒是不熟,不过女子旁边正是她那叔叔家的孙女,虽然和她同龄,但是却低了一辈儿。
九王爷并未走的太远,循着声回身瞧了瞧。
“孙姐姐,您不知道,我这姑姑和安夫人是至交好友,恐怕是通过安夫人的关系拿了名帖吧。”旁边,司家大小姐开口说道。
这位孙小姐嘲讽的打量了司脂姻一番,这女人看上去还是个不错的,不过可悲的是她已经嫁过人了,无论是在青鸾还是别的国家,这嫁过人的女子可就一文不值了,根本没有一点威胁性。
“司棋,司承德的伤可好了?这里可是安夫人的宴会,你若是觉得你弟弟的下场不够惨,大可以说的再大声一点,最好让安夫人都听得见,省得你瞧着你弟弟的伤势心里羡慕。”
司脂姻撇了她一眼,兀自拿起盘中的荔枝,心里也惊奇的很,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宴会而已,安月竟能练荔枝这稀奇的东西都摆上了桌子。
至于司棋这个侄女儿,她心里头可是清楚的很。
她从小就是个贪图权势的,以往父亲还未辞官时这司棋便每天往她家的大院子跑,后来父亲辞了官,可她却是个二王妃,司棋更是将王府当成了她家的后花园,有事儿没事儿便在二王爷眼前晃悠。
不过二王爷虽然荒淫甚至暴戾无能,但是心里对她这个王妃是厌恶的很,连带着司棋也不是很喜欢,何况王府里头的女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是花容月貌,司棋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上不了台面。
二王爷失势之后,叔叔与那些堂兄的官职倒是升了不少,司棋得了炫耀的资本,没少在她面前埋汰她。
如今有机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她,以司棋这自私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果然,一听司脂姻的话,这司棋脸色难看起来,冲着司脂姻便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二王妃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对了,在你面前可是南伯候的千金,皇上特封的冰玉县主,按理说你也该行个礼吧?”
这冰玉县主乃是南伯候的嫡女,小字清洁,这封号乃是取冰清玉洁之意,不过她这名字虽然高雅,但是读起来并不顺口,甚至若是让安月停了必会觉得拗口难听。
司脂姻不动声色的瞧了孙清洁一眼,这冰玉县主与冰清玉洁差的未免有些太远了一些,光是这皮肤看上去便有不少瑕疵。
倒不是这孙清洁长得难看,而是她的肤色有些偏黑,好在长了个瓜子脸双眼皮,高挺的鼻梁更是显得俊了几分,只可惜除了肤色黑以外,她这嘴巴长得偏歪,那牙齿也稍稍有些畸形,让整个人多了一分遗憾。
“原来是冰玉县主,脂姻失礼了。”
司脂姻自小接受宫廷教育,自然知道进退,当即便敛了双眸伏了伏身子。
司棋一瞧顿时露出一股居高自傲的神态,好似司脂姻对着她行礼一般,尾巴都要翘了起来。
不过在司脂姻的眼里司棋这态度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好笑的很,压根不跟她计较。
像她这样的女子,表面凶悍,没嫁人的时候本事大着呢,但若是真让她嫁去了哪个高门大户,估计过不了多久便被人整死了去。
孙清洁低瞄了司脂姻一眼,对这样没有威胁的女子她是连看都不会看的,若不是瞧着她刚才和九王爷走的近,她也不会过来讽刺一句。
九王爷如今可是京都女子梦寐以求的郎君,虽然不如西陵归那般手握重兵,但也有不少的权利,而且人人都知道他和西陵归的关系还算不错,没准西陵归根本不会和他争夺皇位,一旦嫁给了他,那可就是众星瞩目,一跃龙门。
“免礼吧,按照你的身份,这样的场合本不该来的,不过既然人家安夫人给了你名帖,那你好好呆着便是,莫要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有些人不是你该想的,作为女子,三从四德想必你已经做不到了,不过还是要从一而终,当初二王爷犯事儿你没跟着是你命大,不过莫要再连累了九王爷或是其他人。你这克夫的命在京都都是人尽皆知,你自个心里也要有数。”孙清洁瞧着司脂姻淡淡的说道。
看这态度,好似真将自己当成了玉洁冰清的女人,穿着一身雪白,明明是衬得肌肤更加暗黑,本人却丝毫不知。
司脂姻脾气向来就是好的,也不喜与人争论,如今听了这么讽刺的言语也只是眸光暗了暗,没有作声。
并非她懦弱怕事,毕竟这是安月的地方,自然是不会让她吃了亏的。
不过虽然与安月关系不错,但却不想麻烦她人,如今被人羞辱也只是言辞上吃了一点亏而已,再说了,这么想的并非这个冰玉县主一人,与她计较不过是降低了自己的门面。
“县主说的是,脂姻记住了。”司脂姻恍若听不懂一般,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