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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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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偲薇离开后约半个小时,向愚荏就醒过来了。

    女孩子逛街总是会忘了时间,他估量在十点以前,应该是看不到赵偲薇回来的身影。于是他进入了书房,打开计算机,联机进入公司内部网络,专心工作。

    当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时针已悄然滑到十一的位置。瞪着腕表上的时间,向愚荏的眉心打了皱格。

    百货公司、一般的商店大概十点就打烊了,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向愚荏起步走向门口,开了大门,外头不见赵偲薇的人影,他凝神想了会,猛然忆起曾对管理员的叮嘱。

    傍晚,他带赵偲薇回来的时候,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搭电梯到二十楼,没有跟管理员打过照面的赵偲薇势必会被隔绝在大门外。那女人一向没胆子与人抗争,现在八成不知躲在哪里哭了。

    他匆匆下了楼,抓着管理员问道:“有没有一个女孩来找我?”

    避理员想了下“是有一个不会讲话的女孩来找过您,不过我已经照您之前的吩咐将她赶走了。”

    是他的吩咐,所以当然没有理由责怪尽责的管理员。向愚荏忍住翻腾起来的担忧,平声说道:“那个女孩是我的未婚妻。”

    “啊!”管理员登时脸色大变“可是我看她”

    他没时间听管理员的辩解,转身出外寻找赵偲薇的身影。

    赵偲薇无处可去,若被管理员赶走的话,她能去哪?回到如地狱一般的家吗?他停下了脚步,阵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如果她当真回到卫若兰身边,他真的要考虑一下这个婚姻了。

    怕管理员再来赶她,赵偲薇躲在阴暗的角落,利用黑暗将自己的身子密密包围起来。

    她已经在外头等了两个小时了,为什么向愚荏还不回来呢?还是说,他去了他女朋友家里,不打算回来了?

    她将来只是个挂名的妻子,对于他的行径,她没有任何约束他的权利。她未来的生活也许就像她母亲一样,独守着空荡荡的房子,身旁没有丈夫的嘘寒问暖,病了、伤了,床边也没有丈夫的温柔照顾。

    可是她不像她母亲一样曾对父亲有爱,所以她应该也不会像她一样地去怨恨自己的丈夫,可是当她想到她的未婚夫也许现在正不知跟哪个美丽的女朋友在一起时,胸口突然流窜过很不舒服的感觉,酸酸的,让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道说,不管是否有感情,占有欲仍是一样的吗?

    嫁给向愚荏,离开赵家,没了她在眼前的刺眼母亲心情应该会好一点吧!她出生在这世上是上帝不慎发生的错误,因为她,造就了一桩毁灭的婚姻。

    如果向愚荏需要她来安抚她未来的婆婆,即使只是挂名,她都应该感到高兴,至少,她终于有了点存在的必要,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此,她反而难过起来?难道说,她即使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向太太,在心里,她仍是渴望在跟了向愚荏之后,她的生活会有所不同?

    期望越高,相对的失望也会越大,她明白这个道理。闭上眼,她喃喃告诉自己要认命。

    夜深了,风也变大了,赵偲薇控了控因为冷意而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正考虑着是不是要将新买的长袖t恤穿起来先御寒再说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闯过眼角。赵偲薇猛然转头,瞧见了在街上大步疾走的向愚荏。

    她几乎忘了自己无法出声的残疾,张口朝他大喊,低鸣的残破嗓音划破静记,将向愚荏吓了一跳。

    他倏地转过头去,看到径直朝他跑过来,脸上带着颤抖的微笑,嘴唇发白的赵偲薇。

    “你能出声?”他以为她完全不能讲话,连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偲薇奇怪地看着他,点点头。

    向愚荏的眉头在看见她点头时打了结,深思般地容颜让赵偲薇心中一惊,手慌忙比道:“我平常不会这样的,是因为怕你没发现到我,一时着急才吼的。”

    她发现向愚荏根本看不懂她在比什么,心中更是着急。怕他误以为她没事就会这样大吼大叫。

    向愚荏伸手握着她纤细的颈项,拇指在她喉间摩挲。

    他的手很温暖,赵偲薇贪恋着这温暖,不自觉地略拉长了颈子,享受着他手上的热度熨贴在肌肤的感觉。

    “既然你还吼得出声,那你的喉咙其实应该有医好的可能?”

    闻言,她垂下眼睛,轻摇螓首。

    “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不可能?”见她不晓得如何解释,向愚荏拿出括在口袋中的笔,伸出手“写在我手上吧!”

    她小心地在他掌心写下“小时候曾试过,医生说送到国外或许有救。”

    “那为什么不送你出国去试试?”赵家在二十年前的经济情况就已可列为富裕,没有理由不送独生女出国医治。

    赵偲薇抿唇,垂下了手。

    “你妈不想送你出去?”卫若兰对赵偲薇的恨会是这么小就开始了吗?

    赵偲薇摇摇头。

    她的性别在出生的时候让赵家欢快等候的众人大大失望了,且在后来的五年间,卫若兰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迷信的老一辈认为是她的命太硬,克了底下的弟弟。

    当她喉咙受伤无法说话之时,老人家去算了命,说她的残疾或许可以带来转机,所以没有人再理会她的伤,心底直巴望着男孩出生的可能,然而失望一年强过一年,当老人家不再抱持着希望的时候,便反过来责骂卫若兰,骂她肚子不争气,还骂她照顾小孩不细心,才会害她变成了哑巴。

    所有的错都成了卫若兰的错,这对当初极力争取送她出国医治惨遭否决的卫若兰而言,不啻是一大委屈,可她孤掌难鸣,而丈夫面对妻子的难堪,所采取的态度竟然是不闻不问,所以卫若兰的个性才会大大地转变,苦在心头的她以虐待她作为发泄深沉不平的方法。

    这些缘由她都知道,她一直待在母亲旁边,母亲的苦、母亲的委屈她都晓得,可是她的苦、她的委屈,却是无人看见。

    “你还想袒护她?”他突然发怒“你已经换了主人,从此以后你只准听我的,不准对我有任何违逆,只要我说对,其它人的反对都是错,懂了没?”

    赵偲薇睁着一双大眼,吃惊地望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她在他身边当一个没有意志的女人吗?

    向愚荏走向置放物品的阴暗角落“你买了什么东西?”他皱眉“你到家乐福去买东西?”他翻出了衣物,二话不说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她再次瞪大了眼,惊讶地望着他的浪费举动,抢在衣服进入垃圾桶之前将它抢下来。

    “在我的屋子里不准有廉价品出现。”紧接着他把所有的用具全数丢掉,剩下了蔬菜水果“你买这些菜要干嘛?做菜吗?”赵偲薇的头才刚点,向愚荏紧接着又说:“难吃的菜我不吃!”他伸手抓过赵偲薇怀中的衣物,一手挡着她,另一手将衣服丢掉。“早知道就不放你自己一个人出去。”

    她走了好久好久,辛辛苦苦提回来的东西全被丢掉了。呆望着垃圾桶,一股酸意方涌上,向愚荏便抓着她的臂膀走进大楼。

    避理员瞧见两人,忙不迭地直道歉“小姐,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

    避理员话还没说完,向愚荏已经将人带进电梯,立下地下二楼。

    坐在车子里,向愚荏冷声对赵偲薇说道:“我只用好的、穿好的、吃好的,你是我的妻子,在你的身上不准再出现粗糙的廉价品!”

    说完,他打了通电话给他的秘书,吩咐了些事情,过没多久,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几家高级服饰店、用品店在于夜十二点,全部亮着灯,恭恭敬敬地等他们到来,将两人视为太上皇,伺候的服服贴贴。

    “你是向愚荏的未婚妻,所有的装扮、举止都要符合这个身份。”

    在他深如幽潭的冷冽眸中,赵偲薇看不到她梦想、奢望的快乐。

    这是她的命运啊!

    回到家已是半夜两点,赵偲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就怕他要她帮忙时,她人正好不在,惹他生气。

    “把衣服挂到更衣室去。”他指向入口数来第二间房“浴室房里房外备有一间,平时你就用外面那间;转角的地方是视听室,隔壁是书房。屋里所有的房问你都可以进去,但锁上的柜子跟计算机都不准随便乱动。听到了吗?”

    赵偲薇诚惶诚恐地点头。

    “你干嘛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低垂的视线往上移“你不是女佣,犯不着这么小心。”

    她拿捏不到自己该有的分寸,她不晓得该怎么去做好他未婚妻的角色,更甚于未来的妻子角色。她原本以为她只要乖乖地、不吵不闹,对他在外的所作所为皆闭眼不见,就已适当,想不到她要做的不只如此,她还必须要学会有鉴赏的眼光,举止要端庄高贵,还要有不露于外的高傲。

    不露于外,这四个字她只会写,可不会实行啊!

    她一向习惯低着头,她一向习惯将自己隐身在众人面前,现在他却要她成为一颗亮眼的明珠!即使是在众人之间,仍会让人第一眼就惊艳的明珠。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听到了没有?”他凝眉低下头去,脸与她的距离好近好近。

    炯炯有神的双眼,立体分明的俊挺五官,霎时将她的视线整个占据,温热的气息在她细嫩的脸颊轻拂,她慌乱地垂下眼,目光随之向下,落在他紧抿的唇部线条,基地,她脸红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绵绵密密地布满汗水。

    随着她情绪的转变,向愚荏凌厉的目光也跟着起了变化,他细心端详着她姣好的五官,拇指滑过粉红小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她地轻声道:“这片唇有没有人尝过?”

    她一愣,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影,他已不着以往那般搅揉着她的心,令她心痛,但此刻想起他,仍会有些许惆怅。

    她有些仓皇失措,怕他着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只是亲吻过她,还差点和她上了床,他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会勃然大怒,或许会因此而将她送回赵家,将亲事作罢。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赵偲薇都害怕着它的可能实现。

    母亲已经不要她了,如果她的未婚夫再不要她。她实在不知该何去何从。她没有一技之长,连如何与人相处都不懂。如无害身之处,也许她只能在街头乞讨。

    而且,向愚荏待她并不坏,在买完衣服和生活用品之后,他仍没忘了带她去吃东西,尤其是在她知道他自醒来之后,没有吃任何东西,等着她回来时,她更是惊讶。她没能耐让他因她而有任何改变的可能,可是他愿意等她吃饭就让她心中起了波澜。至少,他眼里有她存在的空间啊!

    她的仓皇失措和脸上的红潮肯定了他的问题。像这样闭锁的女孩恐怕连普通朋友都没有一个了,更何况是亲密关系的异性朋友。

    是不是处女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要的只是一个乖巧的妻子,可在发现她的“护主”之后,他更进一步地想要她的忠诚,像她这样傻傻地、不顾一切的捍卫,是他从没见过的!现在看到她红着脸的俏模样,他想要的,是她瑰丽的唇。

    他抬高她的下巴,印上他的唇。轻柔辗转,舌失舔着粉嫩的红唇,并不急着攻城掠地。

    这样的触感并不陌生,可是心上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她心底并不排斥他的亲吻,甚至当他逐步往她口内探去时,她很自然地轻启樱唇,接受他更进一步的深吻。

    当他的舌一触及她口中的甜蜜时,在刹那间,他仿若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掠夺她的芳甜。他近似狂暴的吻让她吓了一跳,想要退出,却被紧紧的精制。

    舌失的激情很快地驱逐了恐惧,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藉着他的力量,平稳了已经虚软的双腿。一股不可思议的奇异感觉自下腹升起,她不由得贴近了他,欲火与体温共舞,令她心跳几乎停止。

    她不由自主地渴望他下一步的抚摩,料不到向愚荏意猝然放开了她。同样的呼吸急促,他却掩饰得很好,放轻呼吸,不在她面前泄漏一点痕迹。

    “你该去洗个澡,”他说,低沉的嗓音敲醒犹然沉迷的双眸“我喜欢体味芳香的女人。”傍晚出外购物时的疾走在她身上留下了些汗味,但那味道并不让他讨厌,只不过沐浴饼的女人较易燃起他的情欲。

    赵偲薇脸倏地红了。她忙低头自他身边走过,拿出尚放在购物袋里的浴袍跟内衣裤,匆匆走进浴室。

    她可能误会他的意思了。他嘴角一动,但又在转瞬间回复面无表情。他从不解释,何况是对一个女人。

    步入浴室,温热的水洗涤他健壮精实的身躯。在满室氤氲中,体内的热度随着热水不断的提高。

    她该怎么跟他相处?

    他曾说过这是个交易,那么,他应该不太理她吧,或许把她当个装饰品一样,放在家里供着,他照旧玩他的,跟结婚前没啥两样。但即使有这样的认知,她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他自然对她有所要求,但她好担心自己做不到,而对于他的碰触,她意外地发现,她的心念会随他而动。

    她这么快就认定他了?还是因为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只有他了?答案应该是后者吧!

    滑进了按摩浴白,这一躺下,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累,手脚酸疼,肩颈酸痛。水流冲激着她疲累的身子,她舒懒地吐了一口气。

    浴白旁边的架子上放着瓶瓶灌灌的香精油、沐浴用品,每一罐都是全新的,封口还没拆开,由此可见这间屋子几乎没有客人来过,至少,没有客人动过这间浴室,说不定,她还是头一个。

    她尝试打开一瓶熏衣草香精油,上头标示可以安抚烦躁、帮助入睡、平衡血压,对此刻心情烦躁、茫茫然地她正适合。

    将香精油滴了几滴在浴池里,没一会儿,熏在草的芳香随着蒸气布满了整问浴室。赵偲薇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一旁的支架挂了数把刷子,她拿起按摩刷,抹上她刚找到的磨砂沐浴乳,开开心心地洗起身子来。绿色的液体很快地变成了许许多多白色细致的泡沫,浴白如同覆上了棉花糖一般,赵偲薇就躲在棉花糖下,慵懒地享受洗澡的乐趣。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偲薇突然惊醒了过来,眨了眨眼,这才发现她竟不小心睡着了,水的温度已经降低,有些凉。

    糟了,她不知睡了多久,万一向愚荏有事找她的话,不就惨了!

    她忙起身想放掉浴白里的水,忽然觉得似乎有道视线正投注在自己身上,往旁一瞧,赫然发现向愚荏不知何时进入了浴室,人坐在浴白边缘,正端详着她。

    他身上只穿着浴袍,腰带松松的系在腰间,前然敞开,结实的胸膛大刺刺地占据她的视线,赵偲薇脸一红,心一慌,连忙将身子再躲进泡沫里头,不敢看他。

    “你洗到睡着了?”他将手伸进了浴池,赵偲薇一惊,缩起了身子。“水凉了,再泡下去会着凉。”他声音低低的,不仔细听很容易漏掉其中的意思。

    向愚荏两手伸进浴池,一把将赤身裸体的赵偲薇抱起来。

    赵偲薇被吓呆了,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等地回过神来,想挣扎的时候,向愚荏已经将她丢到大床上。

    房里开着冷气,浑身湿淋淋的赵偲薇冷得全身发抖。向愚荏嘴角一弯“我来温暖你。”说罢,人整个住她身上压下去。

    向愚荏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她吓坏了,下意识闪过的想法就是逃离。

    面对她扭动不安的身子,向愚荏有些不耐地抓住她,沉声道:“乖乖地,不要随便乱动。”

    他的大手在她雪白娇躯上恣意游移,被爱抚的赵偲薇拼命阻挡在身上四处侵略的手,向愚荏却是在跟她玩捉迷藏,她手到哪儿,他就问到哪儿,捉弄着又急又惊慎的她。

    他得意地笑看她徒劳无功的防守,趁其不意,指尖轻弹粉红柔软的乳尖。

    那有些疼的痛感自乳尖散发出来的却是如麻痹一般,她的喉头像波什么给咬住了。

    “皮肤真好,我喜欢!”向愚荏贪婪地低下头,以舌尖舔沉着她光滑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将她身上的水珠舔干。

    舌尖的柔软触感在肌肤上引起异样的感觉,使她全身不由得颤栗。赵偲薇害怕地扭动身子躲避,向愚荏粗鲁地紧扣住她的纤腰,限制她的行动。灵活的舌尖在丰满浑圆的胸脯上逗留,挑弄、吸吮着粉嫩蓓蕾,让她在他的嬉戏之下挺立。

    难以言欲的酥麻如野火燎原迅速侵占了她的感官神经,这让赵偲薇更为害怕。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狂乱地推拖着他的挑逗,小拳头用力敲打着他的肩膀,身子却不听她意志摆布地微微拱起,挺着胸,迎合着他的唇。

    “麻烦的女人,话不会说,动作倒很多。”向愚荏的耐性到了极限。他一手抓住她两只手,手一伸,揭制在赵偲薇头顶。“你在反抗什么?”他皱起眉,口气很差“你走进这间屋子来,就该有这层心理准备。”

    赵偲薇一愣。她没有想到接受了他的照顾,就得跟他上床。她轻咬下唇。即使他忍着不求欢,在结婚的时候,她仍得交出她的身子,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啊!

    见赵偲薇终于供相地不再挣扎,向愚荏露出满意的微笑。虽然她的身躯僵硬,但他并不以为然,这未曾开发过的身躯,会有这样的反应是自然的,只要经过一番调教,她会懂得如何来取悦他。

    美丽的胴体呵,线条是这么的细致,曲线却是这么的饱满,纯真的香气侵袭口鼻,向愚荏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好香,是浴室里那些沐浴用品的香气吗?

    淡淡的草香味,是清新的味道,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她时的那样,心中有一种感动。

    赵偲薇身子仍微微颤抖着,因为冷,也因为即将面临的情况。她紧闭着眼,以她一贯的认命态度,打算咬紧牙关去承受未来所有的一切。

    突然,压在身上的力量减轻了,才睁开眼,人就被推坐起来,紧接着热呼呼的空气在她头上盘旋。

    她诧异地抬起头,不料热风吹入眼,她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头顶上方传来轻笑,是向愚荏被她的动作惹笑了。

    他手拿着一台吹风机,有些笨拙地翻动着她的头发,吹着她湿滴滴、发梢还滴落水珠的长发。

    指尖在头顶刮搔,翻飞的发丝在他手中缠绕,热风温柔的带走发上的湿意,赵偲薇闭上眼,这样一个吹头发的动作不知怎地,让她心中有种悸动。

    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停住,向愚荏放下手中的吹风机,笑道:“这样你就不会冷得全身发抖了吧?”

    这男人,是这么温柔的吗?赵偲薇想起他嘴里说着“交易”时的冷漠神情,很难跟现在的他联想在一起。

    当她昂头端详着坐在她背后的男人对,冷不妨下巴又被他的手指捏住,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毫无防备的赵偲薇口中马上被他的舌失所侵夺,紧接着唇完完全全被他的吻密封。

    他返弄着赵偲薇僵直的舌,引领着她响应他的亲吻。

    赵偲薇的身子逐渐火热,像一把火自下体熊熊燃起,那种感觉有点痛苦,却又有着不可思议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自喉头发出一声叹息。

    “喜欢吗?”

    向愚荏的呢喃吹拂着耳朵,麻痒的感觉引爆更高一层的快感,她情不自禁地昂高了头,意识逐渐脱离。

    在令人欲仙欲死的高潮过后,向愚荏庞大的身躯仍压在她身上,沉重得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她突然听到他一声诅咒,带着懊恼和莫名的气愤。紧接着冷冷的、毫无感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一点,你的任务还包括为向家生儿子。”

    赵偲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抖。这就是他要她的原因,她得生出一个儿子来。

    她无法否认刚才从他的身上得到了快感。他们之间明明没有感情的,可是他的抚弄竟然会让她感到愉快,就已经让她觉得自己好不堪了,想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怀下一代。

    她忽地咬紧下唇。有什么好震惊的,她不是早就坦然接受命运所有的安排了吗?就这样吧!说不定她会欣喜拥有一个孩子。她的孩子,胸中扬起了期待的心情,她一定会很疼很疼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像自己一样,遭到一丝丝的痛苦。

    他察觉了身下的女子正扬起唇角笑着,他念头一转,脸上的笑带着邪气“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想再来一次?”

    赵偲薇愣了愣,连忙摇头,双额很快的又红了。

    “这么容易脸红?”他的手指轻刮她粉嫩的双颊,突然一翻身“那就再来一次吧!”

    赵偲薇的脑子拒绝着,身体却不理会自我的意志,主动迎合了上去。

    向愚荏整个人沉沦于她身上特有的体香。那淡淡的沐浴乳草香味,早该在刚才的汗水淋漓中褪去,可是,它不只依然存在,随着汗水的溢出,更强烈的侵袭着他的嗅觉。

    他将脸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决定在今晚尽情地使用她的身体,直到厌倦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