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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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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利亚,大马士革叙利亚位于地中海东岩,是小亚细亚,美索不达米亚。阿拉伯半岛和动作及之间的交通桥梁,它优越的地理位置为其带来许多无形的资源,但相对的也为这个国家引来不少灾祸,先后遭到七个外来民族统治,其中还包括中国的元朝。

    “你在看什么?”罗伦好奇的凑过去,玉霜一直盯着手上的东西看个不停。

    “这些资料,是关于叙利亚的介绍。”

    这是官凌钰为她准备的基本资料。

    “叙利亚?你问我就行了,我想会比你那些资料更有用的。哦!”罗伦笑吟吟地回答。

    “真的?那我问你阿拉伯人不是都信回教吗?在我的印象里,阿拉伯的妇女都戴着面纱,怎么这里大部分的女人都没戴面纱呢?”这点令她颇为好奇。

    “阿拉伯妇女一般都是用长袍裹住身体,脸戴面纱是来自女性隔离的习惯,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肌肤的缘故,在伊斯兰教,也就是回教越是严格的国家,这种倾向越强,便如沙岛地阿拉伯就是最佳范例,如果女人们不披上黑袍、戴着面纱会被认为是不正经的女人,而为社会所唾弃。”

    罗伦娓娓道来。

    “这根本就是自私的男人心理嘛!什么男尊女卑的变态社会,现在都快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不平等的事,全是一些该死的沙猪。”

    冲动的玉霜为这些女性抱不平,大有要找这些男人干架的架式。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俗,并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每个国家都有其文化背景。

    “真是的,这些妇女不会搞个什么‘女权运动’吗?”玉霜压根儿没听到罗伦在说什么,还一个尽的为这些女性想办法打破传统。

    “这种事在阿拉伯是行不通的,至少目前是这样,不过,近来女性的地位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就叙利亚来说,大部分城市的妇女都已经摘去面纱,只有偏僻的乡村仍保有戴面纱的习俗,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因为妇女除手腿外,全身被视为羞体,因此为了预防被人窥视,必须戴上面纱,若万一不幸被陌生男人窥见,据说男人会比女人更不吉利。”

    见她仿若为这无关紧要的小事动怒,罗伦连忙安抚,他记得羽萱临行前曾好心地嘱咐他。

    我二姐是个很容易冲动的人,要是她看不惯什么事就会主动替人家打抱不平,你得好好地留心,别让她管太多闲事,免得她太常“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反而耽搁了正事。

    羽萱的话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

    “什么不吉利,得了便宜还卖乖,偷看到了还说不吉利,分明是找借口嘛!他们不自己戴面纱试试看?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玉霜不满地冷哼。

    罗伦好笑地看着她,他说了半天,结果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地为阿拉伯的妇女叫屈,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女孩,太有趣了。

    “有啊,北非信仰伊斯兰教的杜艾勒吉人即规定妇人不戴面纱,男人才必须蒙面,身穿阿拉件长袍,违反族规者将受极刑。”

    他突然想起有这么一个地方。

    “真的?”这时她才觉得心理平衡了些“原来世界上不是只有女人要蒙面,男人也要。”

    罗伦没敢再告诉她,杜艾勒吉人把戴面纱视为社会地位的一种表征,只有普通的男人才有资格戴面纱,男奴隶不能戴。

    “其实戴面纱这种习俗的传闻在中东相当普通,而且随着国家或地区的不同有所差异,有机会下次再说给你听。”

    罗伦含笑地结束这个话题。

    这时玉霜才发现,原来他是个满多闻的人,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住在阿拉伯的关系,但是她在台湾住了好几年,也不见得连各地的风俗民情都知道啊。

    “到了,就是这里了。”

    罗伦依着手中的住址,找到了这家名叫“鲁迪”的餐厅。

    玉霜和罗伦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然后坐下来,服务生便来替他们服务。

    点完餐后,罗伦对于玉霜流利的阿拉伯语感到佩服。

    “你的阿拉伯语说得很好。”

    他赞赏道。

    “谢谢,从小学的,这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喝了一口水,玉霜简单回答。

    “你知道谁来接我们吗?”

    “不知道,奶奶说对方会自动和我们接触。”

    这可奇怪了,从未藉助别人的资讯网,怎么这一次要他人帮忙,真让她想不通,难道他们怪盗花精灵的资讯会不如别人?但奶奶都这么指示了,她也只好听从,因为他们所要寻找”先知的手杖”的资料在他们手中。

    “那么就先喂饱肚子再说吧。”

    他套用她的话。

    他们用餐完毕之后,有个很漂亮且高大的女人朝他们走过来,然后自行坐下。

    “我来接风信子的。”她立即表明目的。

    “我就是。”

    玉霜回答。

    她居然知道她就是风信子,可见得她详细的调查过她。

    “跟我来。”

    她说完便起身朝餐厅外走去,门口停着一辆准备好的车子。

    三人鱼贯上车。

    “关于我们要的资料”玉霜开口问,她是个挺漂亮的女人不过,总觉得她似乎少了什久。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我们会找上你们?”对方都还没答应要回答,玉霜就直截了当地问。

    “我是奉老爷子的命令行事,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她有礼的回答。

    “老爷子?”

    “我们称他为‘神’组织,”怎么她从来没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

    “不,我人是怪盗天使,算起来应该是同行。”

    “我是白天使。”

    “怪盗天使?那个极为神秘又超怪的组织?”对于这个组织她的了解并不多,因为他们真是神秘得可以,在国际上并不算活跃,做过的案件可能只有她们怪盗花精灵的五分之一不到,但全属高科技、高智能的手法,他们受理委托案件全凭能否引起他们的兴趣决定接受与否,越具挑战性越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所以说是超级怪的怪盗组织,这是玉霜对他们粗浅的了解,因为他们真的太神秘了。

    “谢谢恭维。”

    白天使不以为许地接受。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像这种只是支持的工作,他们应该没有闲工夫做才是。

    因为听说怪盗花精灵个个都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想一睹她们的庐山真面目才会自愿帮忙,这是白天使答应的真正原因,否则老爷子就算下命令也不见得有用,白天使就是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她。

    “你们的总指挥和老爷子好像有些交情,是她委托的。”

    她只知道这样。

    奶奶和那个老爷子有交情?怎么从没听奶奶提过?“到了,就是这里。”

    眼前是一样新式建筑,占地一百多坪,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住的房子。

    “这是你们的基地?”看起来真是显眼。

    “不,这是我家。”

    其实这只是落脚处之一,全世界各国都有。

    白天使把车子驶进车库,然后带领他们走进另外一扇隐形门,为什么说它是隐形门,因为如果不是知道位置的人。会以为这只是一面墙壁。隐形门的那一头促然成了另一个世界,全都是高科技设备,和她们怪盗花精灵的总部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请坐,等我一下。”

    说完,白天使便往另外一头走去。

    待她哦!不,是“他”回来之后,竟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那种被女人视为天敌的男人。天啊!他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皮肤水水嫩嫩,身材更是匀称得令女人嫉妒,这种男人的存在,根本就是要女人自惭形秽嘛!还好羽萱不在,否则他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恐怕不保,难怪她,总觉得白天使好像少了点什么,应该就是女人味吧。

    “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是白天使,名叫白云青。”

    他英俊的程度不下于玉霜身边的罗伦,甚至比他漂亮。

    “我叫柳玉霜,怪盗花精灵的风信子。”

    基本上,她不用担心身份暴露,因为他们是同样的人。

    “你是罗伦拉希德王子吧,你的事迹真不少。”

    白云青话里有话,事实上,他已经把罗伦的家族史查清楚了,关于查资料一事,他可是个行家。“谢谢你的夸奖。”

    罗伦看着这名长得美丽却一脸精明的男人,不意外白云青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ok,那么就进入主题吧。”

    白云青打开占了一面墙的萤光幕,把资料一一叫出。

    “就是这个男人,苏门,东西是被他带走的,他目前在亚尔法哈。”

    他按着键盘说。

    “亚尔法哈?!”罗伦失声道,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先知的手杖’就在他身上罗?”玉霜问道。

    “不知道,目前还没查到,不过我查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我想拉希德王子会非常感兴趣的。”

    依白云青提供的资料,他们两人前往罗伦的国家亚尔法哈。

    一般而言,外籍人士必须经过相当严格的审查才能入境亚尔法哈,但由于罗伦的特殊身份,玉霜倒是不用通过什么审查就可直接入境,不过入境之后,她被迫穿上一身阿拉伯服饰,还要蒙着面纱,而罗伦也换上阿拉伯的长袍,这衣服倒是很适合他,使他看起来更具王者的气质。

    “为什么我非得穿这玩意不可?”玉霜埋怨道,这种衣服真是碍手碍脚,还要蒙面,又不是在玩假面超人的游戏。

    “在我们的国家里,多数的女孩子都必须蒙着面,因为我们也是信仰回教,不同的是,我们的规定并不像其它国家那么严格,必须从头包到脚,你仔细看看女孩子们就知道,有的面纱还是丝质的,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虽然同样信仰回教,但我们国家比其它国家已算开放许多。”

    罗伦为她讲解亚尔法哈的风俗。

    这个国家呈现很矛盾的对比,有钱的人很有钱,穷人则很穷。

    他们来到市集,只见小摊上的物品琳郎满目,有短剑、焚香、土耳其风味的咖啡壶、铜制箱框、统治袋甲胄、旧式步枪及木制车轮。

    咦,那是什么,骆驼?!“哇!这就是骆驼?好乖。”玉霜看它们的样子还挺乖的。

    “才不呢,你还没领教过它们的坏脾气,坏得令人受不了,会踢人、咬人还有”罗伦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玉霜已经领略到它的坏脾气了。

    “喷口水。”

    看着被骆驼喷得一脸口水的玉霜,他实在很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我要杀了这个家伙,可恶,竟敢喷我口水。”

    玉霜怒目圆睁,准备找这只骆驼算帐。

    “等等。”

    罗伦适时的拉住她,他们可不是来找骆轮麻烦的。

    “不要和一只动物一般见识嘛!”他劝着。

    “什么一般见识,我又没招惹它,它竟喷我口水,恶!臭死了,它是几百年没刷牙啊,我非把它的嘴缝起来不可,然后把它的双峰全部铲平。”

    “咦,奇怪了,它的另外一个峰呢?”玉霜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只有一个峰。

    见有东西引起她的兴趣,罗伦正好趁此引开她的注意力。

    “骆驼有单峰和双峰两种,单峰骆驼生长在阿拉伯等沙漠地带,而双峰骆驼生长在蒙古那样冷而多山的地区。

    “我管它一个峰也好,两个峰也罢,我还是要找它算帐咦,前面那是什么?”玉霜指向前方的广场,人群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群人聚集在一个大广场前,好像在做什么交易,喊得很大声,让玉霜感到好奇,她暂时忘了要找骆驼算帐的事。

    她的脾气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是奴隶拍卖市场。”

    罗伦话才说完,玉霜已经往广场多动了。

    “这是一个什么野蛮国家啊!奴隶市场?!人生而平等,享有自由,怎么还有这种野蛮事情存在,我一定要阻止。”

    她口中念念有词,身体里的正义血液又沸腾了。

    罗伦苦笑着尾随她,本来他不想过于招摇,但她冲动的个性一定会使他们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虽然他也很不赞成这种野蛮的交易行为,可是这是长久以来的传统文化,并不是一时之间说废除就能废除的,因为奴隶可以说是买主的财产,买到年轻力壮的,可以用上几十年,买个漂亮的可以做小妾,像这样不用花太多钱就可以买到这么有价值的“物品”有钱人才不会想废除,而那些有钱人又大都是大官。

    “各位看看这位少女,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皮肤好、弹性佳,过不了几年一定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要当女仆、要当小妾,保证物超所值,值得各位买主出高价。”

    台上的奴隶贩子说得口沫横飞,底下的买主开始衡量这个女奴的价值。

    没多久就有人开始喊价。

    玉霜看着台上被拍卖的女孩,心底那把正义之火烧得正是,瞧她身上穿的,仅止于遮住重点分部,其它的全都裸露出来,他们真当这里是卖“人肉”的啊“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啊?居然当众做这种野蛮事,你们有没有人权概念,贩卖奴隶是违法的行为,每个人生而自由平等,你们没有权力剥夺别人的自由,更没有权买别人的自由。”玉霜仇仇不平地朝台上那一脸猪相的奴隶贩子理论。罗伦则是以看好戏的表情站在不远处,反正都已经够招摇了,就把这场戏看完吧!“你这个疯女人是哪里来的,男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满脸胡子的奴隶贩子不屑地皱一皱鼻子在阿拉伯世界里,男女地位非常的不平等,像玉霜这样敢当众指责一个男人,是对男人的大不敬,四周的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这些未开化的蛮夷,什么男尊女卑,什么沙猪主义,什么奴隶市场,全都是些野蛮人才做的事情,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

    她非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可,这个国家的人真是比“土人”还要“番”

    “哼!你这个疯女人,我看你不吃一点苦头是不会学乖的。”

    奴隶贩子叫出自己的人,准备好好教训这个疯女人。眼看局势即将变成战场,罗伦适时地出面制止。

    “住手。”

    平时罗伦是个亲切温文的人,现在他严肃的俊脸透露出不怒而威的气势,令所有人都震住了。“是王子殿下。”

    奴隶贩子认出他,所有人皆向他行礼。

    “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对于我们风俗不是很了解,你就原谅她吧。”

    罗伦又恢复原来那个和善的他。

    “是。”

    既然王子殿下都说话了,奴隶贩子只好卖他一个面子。

    “不行,我”在玉霜冒出更多抗议之前,罗论架着她远离市集。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贩卖人口是不对的行为,你身为一国的王子居然这样姑息他们,你这个王是怎么当的。”玉霜将满腹的怒火全发到他身上。

    “这是我们国家历经百年的传统,并不是我姑息他们。”

    “不好的传统可以废除啊!你们这些王族在想什么?既然是你们当家,像这种不人道之事就应废除。”

    她义正辞严地说。

    必于这一点罗伦不是没想过,他也曾和伊本讨论过,但由于支持奴隶制度的势力太庞大,并不是说废就废那么简单的,除非有什么强而有力的理由。

    “玉霜,你想得太简单了,事情很复杂,不过,我和你一样不希望见到我的国家还有这种蛮事存在。”

    罗伦受的是西式教育,他完全反对这种制度。

    “不行,就算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卖那些奴隶,我也要去把那些奴隶救出来,对,就这么办。”

    直线思考的她说做就做,转身往那个大广场跑。

    “等等!”这次罗伦早一步拉住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目的?糟糕,她又把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了,每次路见不平之事,她就很容易忘了正事。

    看到她心虚的表情,罗伦满意地点点头,至少她还没全部忘记。

    “你应该知道这件偷窃案可能牵扯到亚尔法哈的存亡,本来我是不想太招摇的,可是照这情况看来,我们的行踪应该已经暴露了。”

    这里四处一定布满了萨法的眼线,也许早在他们入境时他就已经收到消息。

    “对不起。”

    原要以为会碍手碍脚的人是他,不料竟是自己。

    “打起精神来,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他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我会好好控制自己,不会再随便冲动了。”

    所谓“山河易改,本性难移”罗伦实在没多大的把握她不会再犯,但她那充满正义感的神情着实令他激掌,不过有一点令他质疑,凭她这私冲动的个性,怎么可能缔造零失误的成功率?!“罗伦。”

    一名约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从她的服装来看,想必也是贵族之一。

    “娜妲?”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她?

    “听说你去找夫窃的国宝,找得如何?”是从伊本那里听来的。

    “还没有下落,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买女奴的,刚好看到你。”

    他们这些贵族,有时也会亲自到奴隶市场挑选所需要的奴隶。

    “这位是”从来不和任何一个女性过于亲密的罗伦,竟会出面帮这名女子解围,还哄她?虽然她并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但看到这名女子的脸色由生气到平静,一定是王子说了什么。

    平时他都躲她躲得远远的,居然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娜妲的心里非常不平衡,她是罗伦的未婚妻,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

    “你好,我是娜妲,罗伦的未婚妻。”

    娜妲这么自我介绍,无非是想告诉对方,罗伦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抢。

    虽然是来向她宣战的,只可惜她柳玉霜对这个王子没兴趣。

    “很高兴认识你。”

    玉霜的个性较为直率,对于这种示威的女人,她才没有闲情逸致陪她玩陪抢玩具的游戏,更何况罗伦不是玩具,不过如果娜妲身怀绝技,她倒是不反对和她过两招,只可惜,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大概连三级风都抵挡不住吧。

    “你喜欢他?”娜妲凑到玉霜身边小声的问,神色相当凝重,活像那怕玩具被抢走的小孩。

    玉霜笑出来,她摇摇头,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

    她的反应令娜妲有点生气,好像自己问了什么很好笑的问题一样。

    “娜妲,你该回去了,我们也要走了。”

    “可是”娜妲还想说些什么,罗伦早已带着玉霜朝另一头走去。

    “她对你说了什么?”让玉霜笑成那样。

    “她问我喜不喜欢你。”

    玉霜又笑。

    “她是我父亲帮我选的妻子。”

    罗伦耸耸肩后,感到有些无奈。

    “阿拉伯人不是一次可以娶四个老婆吗?”这是大众对于阿拉伯人的另外一个印象。

    “那是因为古代天灾人祸频繁,每次一发生都留下大量的孤儿寡母,对于圣战者阵变的遗孀,穆罕默德鼓励生还者透过婚姻,担负起照顾她们和抚育遗孤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夫多妻制是阿拉伯人生育婚配观与社会厉史结合下的产物,也是化解社会矛盾、维护社会安定的一个方法。”

    罗伦娓娓道出一夫多妻制的文化背景,这不表示他也得娶四个。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我还以为阿拉伯人比较好色,四个老婆才能满足。”

    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谬论,罗伦觉得莞尔,事实上,回教是禁欲的。

    “可兰经中明确地表示最多可娶四个老婆,但所有妻子的地位是平等的,没有正室和侧室的差别,因此要娶几个老婆,端看男性有没有能力供养她们,没有能力,只可以娶二个,这说明了一夫多妻制是以财力为基础,公平对待每个妻子是伊斯兰教婚姻缺席中所强调的原则。

    “这叫作‘量力而为’,阿拉伯人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她点头表示肯定。

    在阿拉伯,男人确实比女人占绝对优势,那是因为男人必须完全负担生活费,因此男女平等是很难做到的。

    在物质上是很容易做到公平,但在感情上就比较难,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会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可兰经早已洞悉这个人性的弱点,因而告戒做先生的‘不要完全向所爱的,而使被疏远的如系空中’。”

    “这也难,世上要做到绝对公平大概很难,有时姐妹间都会因为利益而发生争斗,更何况是这么多老婆呢?”不过她们姐妹只会因为好玩而整人。

    “你们姐妹会吗?”他看得出她们姐妹虽然经常唇枪舌剑、不留情地损来损去,但感情好得很。“当然会,当我们肚子饿又只有一点食物可吃的时候。”

    当这种“存亡”的生死战发生时,谁也顾不了谁,便会展开世纪末的大决战猜拳。

    “其实说空了,这是在承认既成事实的不公平的前提下尽可能做到公平,尽可能保护弱者的权益,可能是这种思维的合理性,使得阿拉伯的一夫多妻制才能延续至今吧!男人也是凡人,而非神,怎么可能端平一碗水呢?像我就做不来感情不自私,所以我只要娶一个今生的最爱就够了。”

    他有感而发。

    “那个小妹妹以为她会是你的最爱?”

    “大概是吧!”但他对娜妲顶多只有兄妹之情。

    “你很喜欢笑是不是?我总觉得你常常在笑。”

    她发现她满喜欢看他的笑容,他笑起来很好看,至少很顺她的眼。

    “微笑是世界上最好的共通语言,不是吗?他又展露他的迷人笑容。

    “你找得到苏门藏匿的地点吗?”白云青说了一串,她还是不知道地点。

    “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我当然找的到,不过我们得先去弄到两匹马。”

    到苏门藏身的地点还有一段路,骑马会方便些。

    “骑马?”

    “是啊!他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难不成你想走路去?不过也是可以,大概要走个十天半个月。”罗伦相信她是不会那么”勤奋”的。

    “好吧。”

    “你会骑马吧”他不怀疑他说。

    台湾虽然不流行骑马,但身为怪盗花精灵的她应该学过。

    “会。”

    好久没骑马了,她又可以大展身手。

    “萨法大人,有人在市集看到罗伦王子。”

    一名男子在接获消息后立即禀告。

    “哦?他在市集做什么?他不是出国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萨法捻着胡子若有所思苏丹王派罗伦去找“先知的手杖”他明明出了国呀!怎么会出现在国内呢,难道他查出什么来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她蒙着面纱看不清楚,但不像是本地人。”

    “继续跟踪,有什么动静马上回报。”

    “是,萨法大人。”

    难不成罗伦已经知道偷窃者在国内,所以回来找?不可能,这件事里应外合,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知道是苏门偷的,可是罗伦怎么会带着一个女人突然回国呢?不过就算你回来,还是找不到东西的,因为东西根本不在国内,而是在一个人迹罕的地区,想要去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无人带领,不但没有办法找到,还有可能会渴死在沙漠中。”

    萨法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想和他斗,下辈子吧!不过萨法仍不敢掉以轻心,这个罗伦王子除了有冷静聪明的头脑之外,他的机智和胆识也不容忽视,还是小心点防范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谁也不能破坏他的计划,没有了“先知的手杖”看苏丹王在国家庆典时怎么向人民交代,嘿嘿!那时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利用百姓的恐惧心推翻现任的苏丹王,铲除苏丹的势力,然后他再找出“先知的手杖”安抚民心,自立为王,哈哈哈!到时他做苏丹王的美梦就可以实现了。

    “哇!”看到罗伦牵着两匹马出现,玉霜兴奋地叫了出来,这马真的好漂亮呀!“阿拉伯的骏马在世界上是相当着名的,它们高大、漂亮,耐力比一般的马好而且聪明,可以说是马中的极品。”

    马比骆驼可爱太多了,这是玉霜的想法。

    “快上马吧,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嗯!”玉霜帅气的上了马,心中满是兴奋之情。

    “还习惯吗?”罗伦询问,不过见她一脸兴奋,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出去。

    “虽然很久没骑了,但我想我很快能就能适应它。”

    她说着便一马当先地骑了出去,罗伦立即也追了上去。

    她的技术并不因为一段时期的空白而退化,在阳光下的她好像和马儿成为一体,尽情地奔驰在广大的土地上,风儿吹指在她的脸上,一头如瀑的长发随风在空中飞扬,她脸上的笑容纯真,完全沉浸在骑马的乐趣之中,令罗伦的思绪悄悄地被她牵引。

    很奇怪的感觉,他居然会因为看到她兴奋的表情而跟着心情飞扬,这是前所未有的新感觉,是什么原因?两个骑马奔驰好一阵之后,四周人烟逐渐减少,越越偏僻。

    “我们先在前面的树下休息一下好了。”

    罗伦策马追上玉霜叫住她。

    “好。”

    两人便下了马坐在树下休息。

    “阿拉伯的天气不是都涸漆热吗?怎么亚尔法哈的天气却不会那么热?”玉霜想象中的阿拉伯应热得令人受不了。

    “亚尔法哈是靠山的国家,在阿拉伯半岛中算是雨水较多的地区,不过,我们国家仍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干燥的沙漠区,我们目前所在位置的气候还算不错,要是再往北走“没多久就会进入较干燥的沙漠区域。”

    罗伦解答她的疑惑”这里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大概还要一、两个小时。”

    “你的中文说得很好,在哪学的?”

    “维凡教的。”

    “他?”

    “嗯,我和他是剑桥的同学。”

    他们是在大学认识的。

    “那就奇怪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变成好朋友谊?”据说段维凡几乎没什么社交生活可言,怎么会认识他?“呵,这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听。”

    他们的认识可以说是缘分。

    “当王子很快乐吗?”玉霜突然有此一问。

    “怎么忽然这样问我?”

    “有些好奇罢了。”

    “人只要活得像自己就快乐。”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看法。

    “说得也是。”

    “你就很快乐,因为你就是你,直率真诚,学不来阿谀谄媚那一套。”

    “你还不是一样,常常看你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是吗?”他又笑了。

    两人休息了一阵子,又继续往目的地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