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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金员外和林媒婆只有识相的告退了。
卫夫人也找借口道:“啊!我忘了房内还有一笔帐未算呢!子云哪,你和少仪好好聊聊,底下的事,就交给子俊好了。”
于是,正厅留下一对男女四眼相对。
“那对猴子呢?”卫子云首先打破沉默。
“很好!我将它们养在清心雅筑。”蔺少仪谨慎的瞄着他。
“‘干嘛这么看我?好像我脸上长了虱子似的。”卫子云感到好笑极了。
她为什么不这样望着他?瞧他笑得这般古怪,她永远记得当年他来提亲时,脸上挂的正是这种诡异的笑容,之后,她就受害匪浅,所以她记得又深又牢。
“啊!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操练士兵了,今日受训的是扩骑还是越骑?”她顾左右而言他。
“少仪。”
卫子云很少这样亲呢的称呼她。一旦他叫她的名字,就表示有某件事要发生了。
果然,他弯着身子,双掌抵着她左右的椅胄,他的脸贴得好近,灼热的呼吸直接喷到她脸上。蔺少仪就这么让他困在椅子上,不但动弹不得,还要捧着一颗要跳出来的心与他相对。
“啥?什什么?你不必靠这么近,你说话我听得到。”她眼神闪烁,不敢望向他。
“我很开心。”他的语气好温柔。
开心?开心什么?她做了什么天人的好事吗?没有吧!
“你没有将我推给别人。”这证明她心里有他。一直以来,她的表现让卫子云有些灰心,他甚至认为,这一段感情只是他在唱独脚戏,尤其蔺少仪几乎十天便喊一次“解除婚约”后,他更是认定,他爱了十年的少仪根本不在乎他。
可是,他似乎错了。
“你你别误会,我我刚才说得很明白。不不是你心底想想的那样。我我是因为”他眼神散发着灼烫的热度,令她心慌,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卫子云叹道:“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少仪,皇上已下旨,我的军队将提前三个月番上,再过十日便要出发了。而这一次不是去一个月,而是长达三个月。”
“那那很好哇!”蔺少仪仍不敢看他,眼珠子四处溜晃“表示皇上很器重你,还还有,卫伯父也在长安,你去,父子就可以见面了,一举两得,多多好。”
卫子云忍着浮躁的欲念,叹道:“你会不会思念我?”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接的!蔺少仪心慌得几乎要哭了。
“会呀!当然会呀!像你爹半年不在,我也会问候你爹的近况;我爹出门去,我也会关心他上哪去;还有很久没见娴娴缨缨也会”她又惊又乱,只好扳着手指头数着。最后,她嘀咕道:“你欺负人!”
泪水已在她眼眶内打转。卫子云看得心生不舍,一只手抬起她梨花带泪的脸蛋,声音柔得像要化了似的。
“看你,又要哭了。再问一遍,你会不会想我?”
都惹她哭了他还敢问。
她赌气道:“不会。”
可是,蔺少仪感觉得到卫子云的脸蛋和那蚀人心肺的热度,逐渐贴近,她慌忙伸出两只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行!你不可以亲我,要亲你去亲别人。”她好怕呵!怕他的爱和自己悸动的心。
卫子云此刻却笑了。“真的?你真要我去亲别人?”
卫子云同旁的女子亲热的镜头忽地浮上脑海,蔺少仪反而感到不舒服,遂直嚷道:“不行!我不要了。”“不要什么?”他笑得狡诈。
“你”
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戏谚,蔺少仪恼羞成怒,一记粉拳便挥过去,不料,卫子云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起。他一手握住她手臂,一手挽着她的腰身,灼热的唇便要罩下。
“不要”她想躲,却动弹不得。
“可以的,你是我的我的妻子。”
他那深倩的眸子直望进她心坎去,蔺少仪再也无力脱逃,就在她吸气时,卫子云高热的吻夺去他残存的意识。她惊喘一口气,他的吻火热的纠缠着她,挑逗到她的心灵深处,直到她的思绪飞到九霄云外
几度火辣的唇舌纠缠,蔺少仪已全身虚软地直贴在他怀中、享受这前所未有的悸动。
卫子云舍不得,仍迷恋的吻着她的颈肩,低喃道:“你这傻丫头,你还要让我等多久?还要折磨我多久?你知道吗?我天天都在想,夜夜都在期盼,巴不得你早日嫁给我。天,到你满十九岁,还有长达七个月的时间,我几乎等不及了。”
他满足的长叹了口气,抱起蔺少仪,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放置在他的腿上,但那双纤膏仍舍不得的紧紧圈住她。
蔺少仪不知自己该有何反应,只能静静的让他搂着,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蹦出胸口。
“你尝起来好极了。”他满意的看着她酡红的脸蛋。
什么尝起来好极了?她又不是水蜜桃,说得这般恶心,也不怕闪了舌头。
蔺少仪气嘟嘟的瞪着他,见他又将脸凑过来,她慌忙捂住嘴巴。
“不行啦!”她急得大叫,刚才那一吻,已教她失了魂,若卫子云再来一次,只怕她的魂会出了窍,并且芳魂一去兮不复反,她岂不是完蛋了。
“为什么?”他蹙起浓眉。
她委屈的噘着嘴,扭捏地道:“大白天的,不合礼教,而且”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和卫子云公然拥抱接吻!不论是否大白天,这儿可是正厅呢!若是被旁人见着了,她岂不丢脸丢死了!
这丫头何时玩起“礼教”这两个字来着。好,卫子云决定同她玩一玩。
“既然大白天的不成,地点也不对,那么,咱们回房去,关起房门便合礼教啦!”他佯装作势要将她抱起,果然惹来蔺少仪尖叫连连。
“不成的,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她真的快吓死了。
打她订下这门亲事开始,她的娘亲便私下告诉她男女之间闺房的秘密,为的是怕卫了云一时把持不住“偷吃”了蔺少仪?到时,蔺少仪失贞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这么傻愣愣的让卫子云偷吃,那才槽糕呢!
况且,依蔺少仪去卫府的次数频繁,再加上卫子云爱她爱得死心塌地的程度看来,这事迟早会发生的。
“为什么?”
“因为”她要怎么回答?都被他吻了,他还想要怎么样。“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怎么办?她想不出辞来了啦!
卫子云暴躁的吼着:“他奶奶的!我不要听什么孔子、孟子的,那些做古的人少来跟我争你。少仪,我要你现在脑中只有我,只有卫子云三个字,明白了吗?”
他火的双眸中写着认真无比的神色。
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般暴躁?是让她给惹出来的吗?蔺少仪噗哧一笑,遂伸出手想要抚平他那拢起的浓眉。
“不气了,不气了。否则,你同我爹一样老时,脸上像长了十来条树根似的,还要拚命用回春膏来敷脸,那才痛苦呢!”她煞有其事的说着。
“少仪。”卫子云无奈的唤道。这丫头总有本事忽略他的意思,也忽略了他对她的情。
瞧他脸色又变得古怪极了,且接着她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紧,他不会又要亲她了吧!
“你不可以再亲我了。”她直言不讳,脸红像虾子一样。
“你‘卫子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她气得吐血身亡。他气极了,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理会她的闪躲,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哪知,唇与唇胶合之际,门口传来的声响
“对,就是这样,直接上便对了。”
“哇!好浪漫哦”“喂!你们小声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卫子云已放下蔺少仪,神速的飞到大门旁,一扯开门,门后的三人因躲避不急,纷纷“哇”的跌到正厅内的地毯上。
“嗨!”首先跌下的卫子俊马上换上无辜的笑容,向怒气腾腾的卫子云打招呼。而卫书娴则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赶紧爬起来,再将撞到门槛而喊疼的慕紫缨拉起来,啧道:“二哥,都是你啦!喊这么大声做什么?瞧,被发现了吧!还有你,缨缨,看就看,还嚷着什么浪不浪漫的,现在糗了吧!”
“真的很浪漫、很迷人呀!”慕紫缨揉着额头,噘着嘴反驳道。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卫子云火大的吼着,三人皆吓了一大跳,尤其慕紫缨还直拍着胸口止吓。
“天哪”蔺少仪发出无奈的呻吟,一张脸蛋躲在两掌后,直想昏倒了事。
“做什么?你说呀,刚才我们在做什么?尹阙。”“卫子俊马上道出另一名共犯。
果然,大门后还站着尹阙,一脸的不自在。
“我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两道杀人的眸光射来,他马上将脸撇向一边,急忙和卫子俊他们撇清关系。
骗鬼耶!谁信呀!
“我吻我的妻子,谁敢有异议?”这四人居然敢偷看!卫子云双手环胸,火大的问。
“没有。”四人急忙摇头。
“你还敢说,都是你啦,讨厌鬼,”蔺少仪又气又急的嚷着,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姑捶了卫子云一拳,马上提起裙摆跑离这令她丢脸的地方。
“少”望着蔺少仪离去的身影,卫子云只好无奈的住了口,马上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你们很闲是不是?”
“哎哟!我肚于好疼喔!”一看卫子云在找对象轰炮了,卫书娴马上捧着肚子喊疼,并朝慕紫缨使劲地使眼色“缨缨,我刚才好像撞到肚子了,现在疼得要死,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真的呀!是上腹部还是下腹都?”江紫缨信以为真,当场抓起她的手便要诊断脉象。
这教她一看,岂不东窗事发?卫书娴反捉住慕紫缨的手,不断的朝她眨眼。
“不了!先送我回房,再帮我看看。”卫书娴仍拚命的眨眼。你想留下来当炮灰是不是?
慕紫缨总算意会过来,急忙附和道:“对,不舒服回房歇着去,走。”
当下,两个女子逃得飞快,像身后有毒蛇猛兽在追似的。人家姑娘们都知道要逃了,更何况是自认聪明机灵的卫子俊!他马上三步并做两步往后退。
“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若有事,可先同尹老弟谈谈。”不过,要溜之前,他先拉一个倒楣鬼当替死鬼。
尹阙当场脸色发白。
“慢着。”
一句闷雷让卫子使停下脚步。
果然,卫子云脸上挂着令人不敢恭维的笑意,闷声道:“好戏看完便想散场走人了吗?”
危险!危险!
卫子俊只好嘿嘿的笑,直觉今日要倒大楣了。
“大哥,咱们是亲兄弟耶!何必这般计较。”希望这一句话能唤醒卫子云残存的兄弟情谊!
“是吗?我亲爱的弟弟,既然你闲着没事做的话,那下午的肉搏战就由你亲自指挥了。”卫子云的笑像撒旦般邪恶。
完了!卫子俊心忖,往后他准没好日子可过了。
自那销魂蚀魄的一吻,再加上教人偷看到这桩糗事发生后,蔺少仪羞得足不出户已整整长达九日。这几天来,她不是躲在房内啃着书,便是窝在绣房内拿着绣花针发呆,丑鸭子没绣成半个,倒是刺得十指伤痕累累,包上一层层绷带,真是丑死了。
而她的娘亲瘩夫人还以为宝贝女儿想开了,三不五时便到女儿房里念经,频频说些女子应以丈夫为天的大道理,往往总是她念得尽兴,而蔺少仪看似乖巧听训,则心思早不知飞到哪个地方去了。
这一天,蔺夫人又将洛阳内绣功最好的锦织坊的杜大娘找来,兴匆匆的说要提早替她做嫁衣。
只见杜大娘那擦得红红的嘴一开一合着,声量大得吓死人。
“哟!这就是你的千金蔺小姐呀!真是美呀。瞧这双眼、瞧这鼻子,还有这柳眉及樱唇,实在美得罪过,连画家都难绘出这番神韵出来!难怪卫将军对两小姐死心塌地,没瞧过别的姑娘家一眼。”
女儿给人称赞漂亮,最开心的便是蔺夫人了。她拉着社大娘说话,像遇到知己一般。
“杜大娘,你这话说得可实在不过了。打我家少仪五岁起,我就天天防着,深怕有哪个登徒子看到便将她劫了去。你不知啊!我天天过的是担心受怕的日子,从她出生到现在,一颗心老吊得高高”
瞧娘也像杜大娘一般,一张嘴涂得红滟滟,还拚命开闭、开闭的,实在烦死人了。
蔺少仪微蹙着眉,身子已被一旁的两个丫头转来拉去的,量着她的尺寸,而她则像个木头人似的,不语不笑,不知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量完尺寸,蔺夫人和杜大娘又在讨论嫁衣上绣什么图样最讨喜、最迷人。
蔺少仪暗吁了口气,觉得在无聊得紧。
终于在两个时辰后,杜大娘收拾东西离去,她才感对松了一口气。
蔺夫人踱到她身边坐下。
“那个牡丹花样真是迷人。少仪,你还喜欢吧?”
“喜欢。”蔺少仪像个木头人似的点了两下头。
“喜欢就好。现在,娘可松了一口气。你,这次子云番上回来后,便举办你们的婚事,好吗?”蔺夫人喜孜孜的问着。打从小喜那儿听来宝贝女儿和卫子云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后,她乐得喜上眉梢。不过,这也难怪!有哪一个做母亲的,知道女儿将有一个好归宿后,会不乐上半天的。
“随便。”蔺少仪答得有气无力。
“好、好!我这就去找卫夫人,同她商量、商量。”没察觉到女儿的抑郁,蔺夫人边想边走了出去,已在盘算实客时要邀请哪些人、发多少出子。
蔺夫人走后,小喜便进来了,手上多了一盅人参汤。
“小姐,你今天都没吃东西,用点汤好吗?”她不敢说小姐这几日脸色不太好,只怕卫将军一见,会斥责她这份奴婢的没有照顾好主子。
蔺少仪瞪了那碗参汤一眼,才斥道:“看起来腻死人了,我不吃,撤走。”
“可是”
“我不吃便不吃,撤走啦!”蔺少仪干脆捂着耳朵大叫,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周遭的事物。
小喜自觉没趣,只好端汤走人。
子夜
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蛙呜声。夜风吹来,沁人心脾,蔺少仪仅着罩衣,身上披着外袍,步到屋外。
屋外的亭园上有三处小花圃,均种植着拇指般大的小花儿,这些花儿全是常见的野花,既不有名,也不娇艳,但她就爱这些花儿的恬淡、娇小、可爱。
她抬头望向月亮,虽离十五还有两日,但今儿个,月亮发出黄澄澄的光泽,美得教人感叹。
“怎么办?看来我真的是病了呢!”她幽幽叹息道,圆亮的眸子盈满了愁绪。
“可是,你为何而思?为何而愁呢?”她自问自答,冥想了一会儿,噗哧笑道:“连怎么病了都不知道,看来,我已经病得不轻了。改日,叫爹爹择个黄道吉日将我结葬了吧!”
“别忘了我。”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她转身一看,一丝笑意浮上眼底,遂双手放在唤边,扯着喉咙着:“来人呀!有贼呀”
这丫头真是的!想玩死他呀!
“少仪。”
卫子云一个箭步上前,探出大掌捂住了她的嘴,无奈的盯着她。
“好玩吗?”
蔺少仪俏皮的眨眨眼,反问道:“这句话该问你才是,你何时当起盗贼了,好玩吗?”
“我想看你,可是,时间很晚了,不宜登门造访。但,我明天一大早便要上京了,只好夜探商府。”他伸出手,摸着令他朝思暮想的脸蛋。那日美好的一吻,已深刻烙在他心中。含羞脸!他可是鹰扬府的鹰扬的将卫将军耶,说话这等露骨。也不觉得害臊。蔺少仪心忖。
他的抚触令她心悸,她惊得低下头,想扯开话题。
“这么着,人你也看到了,该回去歇息了。”其实,对于他的突然造访,她暗暗开心死了。
“人我是看到了,可是,不怎么满意。”他挑眉道。
不满?什么意思?蔺少仪火大的抬起头,现在才说不满意,人都已经让他给吻了,难道他还想退婚不成?开玩笑,她可不会答应。
卫子云眸光冷冷,几乎是瞪着她。
“听小喜说,这八、九天来,你吃的饭不超过十顿,连午后的点心最多也只吃下一小块而已!”以她往常的食量,这九天来,无疑她只吃下三天的份,这还得了,她不营养失调才怪!
这该死的小喜,超级大嘴巴,明儿个她不找支针把她的嘴缝起来,她便不叫蔺少仪。
“天气热,吃不下。”她心虚的低下头,借口永远只有那一千零一个。
“有没有别的理由?”
卫子云一把抱起她,蔺少仪尖叫一声才又回到地面,只见他的浓眉快连成一直线了。
“不只脸蛋了一圈,连身子骨也削了一层肉下来。”
见鬼了!他哪知道她的身子有多重,还说削一层肉下来,哪有这么夸张,她可没有觉得胸部小了一号。
“你胡扯。”她红着脸嚷着,又羞又窘,以至于没有任何的气势,反倒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跟我来。”
卫子云拉着她的手直向地的闺房迈进,蔺少仪一惊;他不会是等不及了,现在便想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她家耶!他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要!我不要跟你进去。你若累了,我的房间让你睡总成了吧!”她红着脸大叫,急于挣脱他的箝制。
门一开,他转身丢给她一个戏谑的笑容,顺道以食指弹了弹她的鼻尖,笑道:“‘傻丫头,别想歪了,我只是带东西来给你吃。”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左手上挂着一个小竹篓,怎么她方才没发现呢?好丢脸喔!
两人一进了房,卫子云从小竹篓内拿出带来的餐点时,蔺少仪简直要尖叫了!瞧他带来多少东西呀!仔细清算起来达到十二碟之多,虽然都是小碟、小碟的,但要她全部吞下腹,可能会撑破她的肚皮。
最后,他端出一碗鸡肉粥、两个包子和一小盅酒。
“你慢吃,我累了,想睡了。”看到这一堆东西,即使原来她有再好的食欲,这下也全给吓跑了。
卫子云一把捉住她,按回桌旁坐下,用严厉的口吻道:“你不想吃没关系,反正今晚时间多得很,咱们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他话中有话,眼中闪着揶揄的神采。
蔺少仪脸蛋涨得通红,乖乖的拿着筷子,端着鸡肉粥匆忙的喝了两口,才悄悄的抬眼瞄着他。
卫子云被她瞧得不自在,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一开口她才发现粥还在口中,赶紧咽下粥,却呛着了气,
一时之间、她忙着咳嗽,卫子云赶紧替她拍背、顺顺气。
末了,她终于喘过气来,睁开带泪的眸子,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傻瓜!吃慢点,没人同你抢。”他带着万般的柔情揩去她眼角的泪。“这么多,我吃不完。”她委屈的扁嘴道。
“谁说只有你一人,我陪你吃。”为搏佳人开心一笑,卫子云马上拿起包子咬一口,又夹起小菜吃着。有人陪她吃,着实令她开心不少。蔺少仪心情大好,唏哩呼噜的吃着粥,还直称赞道:“这粥做得好极了,鸡肉鲜嫩爽口,汤头有竹笋的清香,又有虾子的鲜美。”
顿时,她肚子饿极了,不等卫子云服务,自个儿夹起蒜泥白肉嚼下腹,还一连吃了两、三块。见她这般好胃口,卫子云安心不少。之前听闻她不吃不喝,还以为她是为了那一吻而赌气,不过,看来是多虑了。再者,看她吃得这般高兴,他半夜将厨子挖起来准备点心,总算是有一点回报了。
“好吃、好吃。”蔺少仪只觉得这一餐是这几天来最好吃的一餐。她是个直肠子的女孩,高兴便笑,不高兴便翻脸!只是她尚未发现,自己如此开心是因为卫子云来探望她的关系。
“鹰扬府的厨子手艺真好。”吃完后,她喜孜孜的下了这样的结论。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心境,卫子云只知爱看她满足欢愉的笑靥,为让她永远这般快乐,要他摘下满天星斗,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做到!
而后,卫子云斟酒浅尝。瞧他喝得这般舒服,蔺少仪可好奇死了,以往只有在过年过节时,她才尝过一点桂花酿这类清淡的酒,尚不知男人喝的酒是啥滋味,于是兴匆匆的要了一杯。卫子云抱着戏弄她的心态,为她斟了满满的一杯闻到那呛鼻的气味,蔺少仪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但一看到他那促狭的眼神,她不甘心被他瞧扁了,遂鼓起勇气,一口饮尽。
当烈酒下腹,她马上感到喉、腹似火在烧,酒酣耳热,脸蛋马上酡红了一大半。
“还不错嘛!味道苦了点但喝下去身子感到热呼呼的,很舒服呢!我总算明白爹爹为什么老爱喝酒。”她站起身子来,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的,还开心的拍手叫着:“哇,东西都飞了呢!子云,我是不是在腾云驾雾呀”
“小心点”眼看她要跌倒在地,卫子云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将她抱了个满怀。
蔺少仪抬起迷蒙的醉眼望着他,突然嘟起嘴啐道:“讨厌!”便探出两只小手掌捧住他的脸“你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了,还变成三、四个?哇!所有的眉毛全往上吊,你说怎么办?”
她认真的语气,教他感到哭笑不得。
“什么怎么办?少仪,你喝醉了。”卫子云此刻是又气又无奈,又舍不得放下怀中的软玉温香。
喝醉的南少仪下意识的在他怀中蹭呀蹭呀!挑起他原始的欲念。他深吸一口气,捺住啊躁的心。
“你变成四个了,那成亲的时候,我要嫁给哪一个呀!我数数看,一、一、二、四"
她纤白的手指乱比一通,随后咯咯的笑倒在他怀里。
她调皮的神采惹来他万般的爱怜,轻轻搂着她,抚着散下的长发,道:“傻丫头,我只有一个。”
蔺少仪打了个酒嗝,双手搂着他的颈子,绽出如梦似幻的笑靥。
“你爱不爱我?我警告你哦!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如果我嫁给你,你就要疼我、爱我”她娇嗲的语气像女娃儿般。
“好、好,我只疼你、爱你一个。”卫子云哄着她道。
“真好,我赏你一个吻。”她踮起脚尖,像晴蜒点水般轻啄他的唇瓣。“我吻得好不好?”
殊不知,她此项举动触动了卫子云心中潜藏已久的渴望,想得到她的欲念像山洪爆发,一拨不可收拾!
“是你挑逗我的。”
他猛烈的拥着她,让娇柔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身子,接着他火热的吻像惩罚她似的,万分霸道又不带一丝柔情的舌延着她的唇瓣游走,在她轻笑之际,探进她口中,火辣的与她纠缠着。
蔺少仪整个人又昏又晕,感到两人之间微妙的颤悸感受,身子酥软的像瘫了似的,只好紧紧搂着他,以防自己摔到地上。
卫子云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的一切,恨不得立即占有她,他拦腰抱她上床,极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上。望着她娇羞排红的脸蛋,虽明白自己不该在此时拥有她,但,他想要她,这一年多来,他已折磨得形销骨毁。
解开她单衣的带子,映人眼帘的是令自己血脉偾张的画面,他立即扯开自己的衣裳,火热的身子直贴向她玲致有致的身体,他感到更加亢奋,在她耳畔低吟。
“少仪,嫁给我,好吗?”
灼烫的热度令她嘤咛一声,随即感到有一只人掌探进她的肚兜内,搓揉她丰盈圆润的胸部,令她惊喘咻咻,少许的理智这才蹦回她的脑海!
“你”卫子云火热的吻带着欲望的火苗,沿着她的颈肩一路洒下来,她感到身子一凉,随即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高耸的蓓蕾上,随着啃吮引起疼痛,她尖叫出声。
“不要!”两只手掌无力的抵着他的肩胛骨,她娇喘的发现自己竟光着身子,而卫子云一样不着寸缕,他那结实、古铜色的胸肌正有力的起伏着,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少仪,是你惹我的。”他痛苦的凝视着她,他再忍下去,只怕身子会承受不住,爆炸开来。
“这怎么会这样?她就这么给他了是吗?他的手仍不安的游走着,令她产生前有未有的感受,依这情形看来,就算她不要,也逃不了了。
眼一闭,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道:“娘说这档子事会很”哎哟!教她如何启口嘛!她干脆半嗔半怨道:“你不可以弄疼我。”
“傻丫头。”卫子云封住她的嘴,不为别的,只因欲念驱动着他;当他弓身而将她为己有时,她因疼痛脱口而出的叫喊,全让他的吻淹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