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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
一道黑影划过屋檐,往侧门的方向疾走而去,伴随着一声:“啊”的尖叫声,终于唤醒隐藏于各树丛间的卫士。
“那恶贼劫走公主了”有人尖叫着。霎时,四周的卫士纷纷拉紧弓弦,搭上箭,瞄准恶贼忽高忽低的身影,蓄势待发。“慢着。”卫子云突然喝道。随即接过一旁卫士的弓箭,俐落的瞄准,拉满了,射出疾射而出的箭,像一道快得让人瞧不见的流星,众人还在屏息以待,只见催花淫魔倏地半跪下来,手中的女子滚落一旁,马上尖叫连连。
卫子云一见机不可失,身子倏地拔起,飞身纵至屋檐,想要一举擒获恶贼。催花淫贼全身黑衣蒙面打扮,故认不得其真面目。只见他半跪着身子,一手掀去倒在地上女子的面纱,随即咒骂道:“去!丢一个假公主给我,王八蛋!”
就这么一刹那,卫子云颀长的身子已来到催花淫魔跟前,两人只相差两、三步之远。碍于公主尚在催花淫魔手中,卫子云只得沈住气,拔出削铁如泥的长剑喝道:“放开公主,我会留一条活路给你。”
不料,催花淫魔却纵声人笑“哈、哈、哈,你就是卫子云,凭你,老子岂会栽在你手上?”脚一蹬,马上将身旁女子坠下屋。“啊”只见那女子的身子笔直往下坠落。卫子云未多加思索,马上纵下屋檐想要救起公主,心想,这一摔下去不断手断脚才怪。众人张口惊呼,在那假公主即将摔落地面之际,只见手脚俐落的卫子云顺利的接住假公主,而假公主此时已昏了过去。
“公主,你没事吧!”卫子云这一探,可惊了,怀中这女子分明不是落青公主,只是一个身形与落青公主相仿的女子罢了。“这是假公主?”就在卫子云惊愕之余,暗黑的空中,来催花淫魔放肆狂妄的笑声
“姓卫的小子,凭你这妇人之仁,是捉不住老子的,哈哈”“可恶!”卫子云懊悔极了!他发誓:下次,他绝不让这催花淫魔有逃走的机会。
第二天,天一大亮,催花淫魔失手之事已传还整个长安,原本仰慕卫子云的人一下子成倍数成长,包括蔺少仪新交的朋友春满。
“喔!要是昨天被劫去的是我,能够在卫大人怀中停留一刻,那么,我死也甘愿。”春满双手捧住脸,一双眼散发痴醉的神采。对这种情形,蔺少仪早已习以为常。所以说,有个太棒的未婚夫也不是挺好的,得成天看这些爱作梦的少女诉说对自己未婚夫的崇拜及爱恋。
“你有病哪!蔺少仪不屑道,一双手在春满眼前挥了挥,确定她此刻眼中没有旁物,只有卫子云英帅气的脸庞在她心中,蔺少仪这才泄气的放下手。
“完蛋了!又一个了。”要是卫子云一不小心失手,春满真被恶贼劫了去,看她找谁去哭诉?蔺少仪认为她没有救了,直摇头叹息。
“小贝子,你不觉得卫大人很帅吗?”她在问谁?蔺少仪一颗头颅张望四方。
“小贝子,我在跟你说话。”谁?房里有另一个人吗?“小贝子!你的头别再晃啦!”春满一张圆鼓鼓的脸突然凑到蔺少仪眼前,涂得紫红的唇经放大后,显得有些恐怖。
“你到底回不回答我?”呵!对喔!她怎么老是忘了自己的化名呢?这样子,她要怎么在宫中混下去啊!
“我肚子饿了,要去向张婶要一点过来甜甜嘴。”她打着哈哈,闪避着春满的问话。她打心底不愿去承认一一一卫子云长得真是俊俏,武术高超,为人更是正派,是每个姑娘家心中最佳的夫君人选。
“还要吃?”春满嫌恶的直盯着她的身子瞧“老是吃甜食,小心有一天你会肥死。”
“呵!才不会呢!”没有甜食,蔺少仪才会因嘴馋而死。她快快乐乐的步出房门,蒙上黑纱,来到厨房,向大厨子要了几块糕饼,用布包着揣在怀中。走在路上,一小块、一小块小心翼翼的拨开吃着,毕竟身在皇宫,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这档差事最大的好处是端着假公主的架子,便可成天吃她最爱吃的甜点糕饼。远远的,便瞧见了趾高气扬的落青公主,和她那伶牙用齿的女婢银绣往这儿走来。蔺少仪直觉得要闪人,没想到,教眼尖的银绣逮个正着。
“站住!表鬼祟祟的在哪儿做什么?”银绣拉高嗓门,来个先声夺人。被瞧见啦!蔺少仪只得乖乖站在原地,托上天的福,她这辈子没这一刻这么乖过。
“干嘛一张脸让黑麻麻的布遮着,见不得人哪!”落青公主挥动着手绢,满眼鄙夷之色。蔺少仪噤口不语,一张嘴早被糕饼塞得满满的。银绣马上代替公主动手,一把扯掉面纱。
“拿掉!见了公主也不会问安。”
这一掀,竟教主仆俩傻了眼,好个清秀动人佳人。两人不自觉地矮了一截。
“你叫什么名字?”落青挤到蔺少仪眼前,眼对眼、鼻对鼻,想找出这佳人可有比自己美丽,不过,人比人,自然是气死人啦!本哝一声,蔺少仪把梗在口中的糕饼好不容易吞下肚后,才清清喉咙,道:“我叫小贝子。”口中好干,好难受喔!
哇!连声音都仿如银铃般悦耳,清脆动听。这下子,落青公主看蔺少仪是愈来愈讨厌了。
“谁准你在这溜达,戴着面纱四处吓人?”落青公主哼着气,摆出公主的架式来。
“是呀!替身就该在房中好好待着。”银绣这狗腿子同主子一个鼻孔出气。
蔺少仪静静的望着她们。好一会儿才道:“皇上准许的。”
炳!皇上可比公主大多了,看谁敢哼气。这下子,落青公主和银绣同时住了口。瞧目前这情势她们屈居下风。离去前,落青公主忿忿不平的撂下对话:“走着瞧!我会叫皇兄将你逐出长安。咱们走,银绣。”
银绣忙跟上,贴着笑脸“公主,别同这等无知小民见识了。你不是吩咐厨子给郎将熬了补品吗?咱们现在上厨房去瞧瞧”声音渐行渐远,银绣的话提醒蔺少仪一件事进青云宜第二天了,她没去瞧瞧卫子云,以她是他的未婚妻的身份而言,不去瞧一瞧,似乎说不过去!而且,除了昨天早上进宫时见到他一面外,两人便没再碰面过,虽然卫子云不知是她,但是也挺有趣的。她脑子转了一回,确定心底有些思念他之后成这么决定了,她要去“偷看”未婚夫婿卫子云有没有在外面“偷吃”
回房翻箱倒柜找出一套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女婢服装换上后,她再流了个丫头发型,快快乐乐的哼着曲儿找卫子云。尽管是坚守青云宜,但卫子云坚决不住青云宜的厢房内,而是在宫外和卫士们同住在帐房内。也因此,蔺少仪做丫头的打扮较不惹人注目,再加上她口上顶着一句“替公主传话给卫将军。”就这么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主帅帐房了。
帐房外,卫子云正走出来。并将纸笺绑在信鸽脚上,拍拍鸽子背后,让它飞向天空。在得知少仪并不在洛阳,而他还是每天一封书信是有原因的。一来,他不想在还没找到她们三人之前,就让洛阳大乱;二来,若是少仪回到洛阳,凭着纸笺,他会第一个知道。突然,一名卫士走来和卫子云嘀咕几句,卫子云马上和那名卫士离去。蔺少仪见机不可失,马上掩身至帐房内。
“好险,没被旁人给发现看来,我可以去做小偷了。嘿嘿嘿!”她扬扬得意,两眼不忘打量帐房内的环境。卫子云的居所永远只有六个字:干净,毫无华物。
“无趣,连个姑娘用的东西都没有,这样,我要怎么捉住你‘偷吃’的把柄呢!”她无聊的咕哝着。眼一转,马上瞧见桌上未饮完的茶水。
“正好给我解解渴。”她端起杯子一嗅,柳眉挑得老高。
“普洱?怎么不是果茶?”她忘了!卫子云不吃甜食的。算了,将就一点。她仰头一口饮尽,并没注意到嘴边残留的糕饼屑全落在杯缘口了。
“哇!真不好喝。”蔺少仪像个好奇的小孩般,东摸摸、西翻翻的,终于在他枕头底下找到几张纸条。咦?这不是她回给他的纸条吗?难怪如此熟悉。
“慢这是什么?”她瞪着手边的六张纸条,圆滚滚的美目快瞪出来了。“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天哪!”她愈往下看,不禁叫了出声。“这是什么?!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我的妈呀!小喜回的这是什么诗呀!恶心死了。”
一往下审视,每一封都是文情并茂的诗信,看得蔺少仪全身虚脱,提不出一口气来,干脆往床上一倒。等她静下心来,看着这些诗句,倒还觉得这些诗句意境动人,颇能赚人热泪!只是,她没有那种心去正视自己的心情。
“真是笨蛋!”脑中浮起卫子云的脸蛋,她遂啐骂着:“信不是我回的,这一点你也瞧不出来吗?还是看到这种文情并茂的诗信,会令你觉得很开心?会吗?”她辗转反侧,顺手拉起被子裹上,并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嗯!极高
“啊”她打了个乱没形象的呵欠后,没意识到这是卫子云的帐房,只觉得这被窝暖和得好舒服呵!便满足的入睡。待她醒来,已是午后。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溜!被卫子云当场速到,那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吗?所以,她什么也没整理,马上溜之大吉。蔺少仪极其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因为卫子云被父亲卫刚请去商讨擒拿淫贼对策事宜,直到太阳西垂才回到帐房,一入帐房,他马上发现有人来过!
他不禁疑心大起。是什么人居然这么胆大妄为,不仅偷看他的书信、借他的床,还不把棉被叠好,留下这铁证?他凑近一嗅好熟悉的芳香!眼一抬,映人眼底的是那被喝尽茶水的茶杯,机警的他马上发现,杯缘留着有饼屑,探手一摸一一是雪花糕。这种大胆行径、这芳香、这雪花糕的残渣,在在都显示了一件事一一他的宝贝心上人在此。
许久后,他露出释怀的笑容叹道:“丫头,真有你的。”居然可以混进青云宫。而这厢前回房的蔺少仪,则被王公公叫去训话,失踪了一下午,自然得接受责罚。而责罚,便是由王公公出念宫中诫圳给她听!冗长的两柱香时刻,她频频感到鼻头发痒而打着喷嚏,没发挥睡功是因为在卫子云那儿睡了个舒服的午觉,这点她可不会呆到主动把它招出来。
“小贝子!你说,你到底是上哪儿去了?”刚训完话的王公公,马上嗲声嗲气的问着。“王公公,我”她忍着鼻头止痒。“这档子事,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王公公优雅的选蚌干净的椅子坐下,一面挑剔道:“这些仆人真是懒,瞧这另两张椅子上头还有灰尘,这怎么坐人哪!”
为了逃避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蔺少仪干脆豁了出去,嚷着:“我肚子疼,一下午都在茅房拉屎。”什么?一下午都在茅坑拉屎!王公公被蔺少仪这一吓,整个人险些跌到椅子下面!他愣了一会儿,才清清喉咙道:“你你先回房歇着去,若有人问你就说到厨房帮忙洗菜去了。”
在茅坑拉屎拉了一下午,这要传出去,有多难听!蔺少仪憋着笑退下去,直回到房间,这才放肆的笑出声来。除王公公涨得紫红的脸蛋,真是有趣极了。
自从昨晚催花淫魔被卫子云这神射手伤了一脚后,青云宫内人心大振,鹰军更是希望今晚能出奇制胜,将这恶贼手到擒来。
不过当入夜时,青云空出门被人贴上一张“卫子云,昨日之仇,改日再报。”的红纸时,大伙儿无不泄了一口气,觉得无趣极了!卫子云则采取原定政策,吩咐道:“贼人之话,不可信!严加防守。”首将如此下令,鹰军自是不敢怠慢,紧守岗位。
“尹阙该死,办事不力,请郎将惩罚。”在长安奔波一天一夜的尹阙,在遍寻不着蔺少仪的下落后,他只好先将卫书娴和慕紫缨安排在最富盛名的“万音标局”后,回青云宫领罪。
正在沈思的卫子云猛地抬头,丢给尹阙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笑容。“你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尹阙当场愣住了。若是依照往活,只要阙少议消失半个时辰,卫子云早已急得火烧眉头,眼睛快喷出火焰来;而现在,蔺少仪已失踪两天了,他居然表现出一到无关痛痒的模样。
“尹阙不明白。”卫子云笑着睇睨他一眼。“你可有好好安排书娴和慕姑娘的去处?”
“有。”“你可有耗精神来往长安与洛阳之间?”“是。”“昨天与今天,你可有尽心尽力寻找少仪的下落?”
“有。”他哪敢怠慢,失踪的是鹰扬府未来的郎将夫人耶!只见他已将长安城翻了过来,却还寻不着蛛丝马迹,找得他快崩溃了。只见卫子云挥挥手。“尹校尉!这些日子来,你辛苦了!现在,你回房去歇着,好好睡上一觉。”
尹阙激动叫出来:“郎将,失踪的是蔺少仪,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担心吗?”
卫子云居然还叫他去睡觉,有没有搞错!
“我为什么要担心?”尹阙真的要叫出来了!只见卫子云洒脱一笑,道:“你放心,我们在这一头穷着急,那丫头玩得可高兴了。”瞧卫子云又气又无奈的口气,莫非
“郎将知道蔺姑娘此刻身在何处?”尹阙几乎相信卫子云早已掌握蔺少仪的行踪,才会表现出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
卫子云马上起身,朝尹阙笑道:“尹校尉,你不累吗?如果你不累,那麻烦你去东门巡查,我现在”他挑眉一笑“去把那丫头揪出来。”望着卫子云俐落的起身,离开他的视线,尹阙这才发现着了卫子云的道。这下子,他连眯一下眼都不行了,只好无奈地着疲惫的身子前往东门。
而另一头一一
卫子云发挥他绝顶的轻功,轻轻跃上了蔺少仪现居住的屋顶上。他倒要看看这丫头暗地里搞什么鬼?
而没什么功夫底子的蔺少仪,并没有察觉屋顶上蹲着一个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婿。在张婶替她送饭来时,她还兴匆匆的去应门。“怎么又是这些?”一道秀气的眉挑得老高,充分显示她的不悦。“你看,青莱、鱼、肉、饭,每天一成不变,张婶,可不可以换点别的啊?”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举起筷子往那道清蒸鱼戳去,好像那条鱼和她有仇似的。
“还挑!像你这么挑的嘴,难怪只长脑子不长肉,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一副排骨。”张婶对这伶牙俐嘴的丫头无可奈何,只得叹道:“甜食真有这么好吃吗?”
“张婶。”蔺少仪马上耍起嘴上功夫,柔柔的身子净往张婶福态的怀中钻去“好不好嘛!赏小贝子一块雪花糕甜甜嘴,嗯?”这种撒娇劲,只怕张婶也无福消受,连连举白旗投降。“好、好,算张婶怕了你了。我去替你拿,但你也得把这些饭菜给我吃”离去前,又回头叮咛道:“别忘了要把黑纱戴上。”
“是。”蔺少仪快乐的朝张婶弯腰行礼。卫子云在屋顶上听得只有摇头叹气的份。这丫头,一小块雪花糕就可轻易收买她的心,要是现在有人拿一桶雪花糕给她,只怕她还没弄清来者的身份,就已乖乖的跟着雪花糕的屁股后面走了。有这种未婚妻真的是唉!想到这,卫子云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不过,知道她在这儿,让他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感觉她在自己四周,真是不错的滋味呢!因为,他再也不用在梦中和她相见了。现在,他就可以抱抱她的身子,亲亲她的小子邬。没多久,张婶又折了回来,手上多了个托盘,上头摆着两块雪花糕。看来,这张婶嘴上虽爱叨念着蔺少仪,心头多多少少还是疼惜她的。就在张婶接近门房之际,卫子云无声无息的因身落下,立在张婶跟前,张婶受到惊吓,眼见就要喊叫出来,却卫子云一掌捂住。
“别叫!是我。”他压低声音道。
“你?”待张婶看清楚了,一颗提高的心这才降下来。
见卫子云这般神秘,她也跟着压低嗓门,一边说,一边望向四周。“郎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贼人又来啦!”“没事!一切平安。”卫子云盯着张婶手中的糕点,笑得贼兮兮的。
“这你要送给谁吃?”
“小贝子。”张婶指着卫子云身后的房门。
“是那十名假公主之一的姑娘。”
“是这样呀!”卫子云意味深长的应了声,随即快手快脚的夺过张婶手中的托盘。
张婶可慌了。“郎将,你这是”
“嘘。”卫子云暖昧的朝张婶眨个眼。“这姑娘我认识,我替你送去。”这怎么行!三更半夜的,怎么可以让卫子云这大男人进一个小姑娘家的闺房!见张婶仍犹豫不决的仁在原地,卫子云只好端起鹰扬郎将的架子,敛眉喝道:“还不快走!”张婶被他给吓了一跳,连忙点点头,疾步离去。张婶走后,卫子云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要如何给蔺少仪一个“惊喜”
难得一向冷静的他也会起了捉弄人的念头,这严算来,应该是蔺少仪“教坏”了他,可怪不得他!他举起手,向房门敲了三下。
“张婶,你来啦!”蔺少仪马上飞奔而来顶不忘张婶的吩咐,马上将黑纱蒙上,再露出甜美的笑容,道:“你看,我有听话,没忘了带上黑纱喔!”
还邀功哩!瞧蔺少仪飞奔而来的速度看来,雪花糕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呢!卫子云目光扫向她的身后,见到那一桌没动多少的饭菜,他不禁叹了口气,唉!这丫头,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改掉她“偏食”的习惯。蔺少仪则由迷蒙的视线中,轻易的瞧见了她心爱的糕点。她乐得一把抢过来,
“张婶,谢谢你,还烦劳你辛苦再走一趟。”见张婶的身影未移动半寸,且也不开口说话,这未免太奇怪了!蔺少仪感到有些纳闷,遂睁大眼睛往上望了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险些岔了气
这人明显的比张坤高了一个头不止,而且,体格壮硕,看来是一名男子才是!
“你是谁?”心一慌,她立即掀掉黑纱,抬头望去,顿时,觉得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了。
站在眼前的居然是居然是
“认为我是谁?”卫子云双手环胸,嘴角虽往上挑,但话中的怒气浓烈的足以呛死人。